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什么线索？”
“魂器的数量。”
魂器……笔记本和冠冕幸存，挂坠盒与戒指报废，还有大蛇纳吉亚一条，在加上一个活生生的哈利，这已经有足足六个了，居然还会更多？
艾博不太敢想下去了。
第四十一章
想杀伏地魔，现在就要杀四次起步，而且魂器体积小，不会被一般的魔法造成伤害，而且索命咒也会反弹——以大蛇纳吉亚为例。
聆听邓布利多玉音警训的不只是艾博，还有凤凰福克斯，以及挂在墙上的一群前任校长们。
他们好像越来越忙了，艾博还没离开办公室，就听见他们之间交流说话的声音。
可惜画像只会说话不会写字，文字的沟通效率可比说话高多了，准确度也高的多。
“晚安，校长。”带上书房的门时，艾博清楚地听到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我看不出那男孩，还有哈利，怎么能比你更合适，邓布利多。”
“我也不指望你能看出来，菲尼亚斯。”邓布利多直球回答，福克斯在邓布利多语毕又发出一声悦耳的低鸣，似乎是在赞同邓布利多。
只有菲尼亚斯被怼了。
至于如何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打好关系以至于骗出一份记忆来，艾博还没想好。
不用着急想好，时间还有很长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总不会拒绝我的提问，”艾博揉了揉自己下巴，“那么问题来了，神秘人有多少个备份？现在有六个，但是又不止是六个，而且哈利的存在对神秘人来说是绝密，他可能猜到了，也可能没猜到。那么他的魂器可能会暗地里再多一个出来……都有可能。”
还有一个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下雪了。
麻瓜们不得不在全国建立更多的气象和气温观测点，以平衡局部莫名其妙的低温对英伦本岛的气象影响，以确保中长期的天气预报的准确率可以到达某种程度。
在这某种成都中，偶尔还要计算下摄魂怪的运动轨迹。
那些气象学家和运行在超级计算机里面的程序肯定不知道他们是要和一种活生生或者死灵灵的神奇生物打交道，根据已有的那些数据来预判，哈，最后天气预报准确率仅仅能够确保三天内有效。
“这才十月初啊，”艾博伸出手，接住从天而降的雪花，“而且还这么大。”
艾博站在积满白雪、冷冷清清的院子里，不由得开始为今年的农民们感到担忧，哪怕是冷冬，也不应该这么早就下雪。这么强的反季节天气，对秋季的农业生产会有极大影响的。
尽管这个和艾博无关，只是可怜一些农民会血本无归，不过，反正春小麦已经收获了，冬小麦随它去吧，在现代物流这么发达的情况下， 英国一地的农业被打击也不会伤筋动骨，顶多统计图表不好看。
嗯，英国的农业自给率只有不到六成，当然这是在不计算英联邦的情况下。
福克斯倒是挺高兴的，每次下雪它都高兴，现在早已跑的不见影，或许背上还背着一个地精，让它的地精朋友给它梳理毛发什么的。
这学期是不是没太关注福克斯，只是在想摸的时候摸两把？艾博想了想，摇摇头，自己六门课程把时间挤占的满满当当，确实没这个时间，好像赫敏也差不多，她的克鲁克山也不见一直跟在她脚边。倒是马尔福会难受一点，他的蛇又要进入冬眠了。
“请静一静，静一静！快点儿，今天下午有很多事要做！戈巴洛特第三定律……谁能给我讲讲——？当然是格兰杰小姐啦！”
斯拉格霍恩拍了拍手，今天的教室生了好旺盛的一把火，让从外面进来的人都感觉到浑身暖洋洋。
“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称，混合毒药之解药大于每种单独成份之解药之总和。”赫敏用最快的速度背书，回答一板一眼。
“完全正确，”斯拉格霍恩微笑道，“格兰芬多加十分！现在，如果我们承认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成立……艾博，你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赫敏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艾博。
在这个教室里，斯拉格霍恩称呼所有人都是姓，格兰杰小姐啦，波特先生啦什么的，只有艾博不是史塔克先生，而是象征着亲昵的艾博。
“如果承认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成立，我们就需要先一步来区分混合毒药中究竟含有那些单独的毒药，最好可以取对所有毒药都有效果的解药。如果不慎选择的两种毒药的解药互相之间有药性冲突或者药理不平衡，那么可能产生一锅新的毒药来。”艾博背着手侃侃而谈，“但毒药也可以作为解药，用微毒的马钱子混合夹竹桃后可以简单处理剧毒的寒霜蜘蛛毒液。”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兴奋的带头鼓了鼓掌，“我不得不为斯莱特林加十五分，当然，这不是因为我偏心。”他脸上的笑容很浓郁，“接着说，艾博，你要怎么处理这一锅毒液？”
“用斯卡平的现形咒正确分析出魔药的成份，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简单地选择每种个体成份的解药，而是找到附加成份，它能通过近乎于炼金术的程序，把各种互不相干的成份变形——”说道这里，艾博也笑出了声，“可惜霍格沃兹没有教授炼金术，这方面的成分变形与冲突就只能依靠魔药学和草药学的知识来处理。”
“非常好！”斯拉格霍恩高度赞扬着艾博，“我要你们每人来我的讲台上拿一个小瓶子，在下课前必须配出瓶中之物的解药。祝你们好运，别忘了戴防护手套！”
这是非挥发性毒药，艾博带上龙皮手套无比确定这一点。
如果这节课上要学解可挥发毒液，那么至少还要带上护目镜和呼吸过滤的那个鸟嘴面具。从结构来看麻瓜的防毒面具似乎会更好，但丑陋的鸟嘴面具别有一番风味在里面——看着很酷。
好像一群乌鸦在围绕着尸体盘旋一般。
“只是这毒药为什么是粉红色的？”艾博仰头晃荡了下瓶中物，小心取了一点放到坩埚里。
然后，该用魔法了。
今天课堂上斯拉格霍恩又饶有兴致的对着所有人旋转，看着他们如何使用魔法和魔杖来对付草药。而且这次因为涉及到了魔咒方面的知识，有的眼巴巴指望模仿艾博的人就失望了。
没想到吧，无声咒！
艾博的魔杖轻巧的从坩埚上划过，每一次划过的魔杖看起来好像都从那一堆粉红色的魔药中带走了什么，然后凝聚成一个小小的液滴被放置在坩埚的另一侧。
这是一个违反物理学的规定，那些小液滴就静静呆在坩埚圆弧的斜坡上，动也不动。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魔杖都会带走一些，从基于物理学的观测结果来看，艾博每次都会带走一点颜色，让这摊粉红色的毒药变得越来越‘明亮’，色泽越来越接近白色。
“真奇怪，教授到底用了多少种毒？”艾博郁闷的看着坩埚里的那些小液滴，已经有足足二十二颗了，坩埚都不够用了。
教科书上这一课可只用了十种毒药来作为对‘原形立现’这一咒语的考核。
等最终艾博彻底完成分解的时候，这里有二十九种。
接下来就是烦人的排列组合时间了，二十九种毒药中有多少可以被同样的解药所抵消，解药之间是否会冲突——这个问题就像是在求二十九个数值的最小公倍数。
其中包含分数和质数，偶尔还夹杂有虚数，总之突出一个无理取闹。
斯拉格霍恩叫道：“还有两分钟，各位！”
两分钟，足够了。
艾博去储藏柜取了点忍冬，白色百日红花瓣，百利沙果，黑芦藤花瓣，一份明矾。
这是制作一种被称之为‘高等白海鸥’的素材。那些不同的毒素混合在一起后，本身毒性互相已经抵消了七七八八，唯一可能会导致的效果是血液发黑，血管疼痛，但没太大效果。
“教授不肯用真正的猛毒。”
理所应当，这里全都是斯拉格霍恩的得意门徒，怎么会舍得伤害他们呢？甚至于为了便于救治，用一块粪石就能……
“时间……到！”斯拉格霍恩愉快地说，“看看你们做得怎么样！艾博……你有些什么？”
“高等白海鸥魔药，可以净化血液，很好！”斯拉格霍恩只是嗅了嗅坩埚就知道艾博做了什么，“据说以前吸血鬼用这个魔药来漱口，避免被吸血的麻瓜感染疾病暴露自己，看来你很了解这些毒素，也知道他们混合起来会有什么效果对么？”
“是的教授，”艾博点点头，“虽然用简单的东西效果可能会更好。”
赫敏满脸是汗，鼻子上粘着灰，面色铁青。她那没做完的解药在斯拉格霍恩身后慢吞吞地冒着泡，其中含有五十二种成份，包括一团她自己的头发。可斯拉格霍恩眼中只有艾博，而且她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一个简单的东西，那个简单的东西是什么？
哈利浑身的汗水也差不多，他刚才为了能够更好的判断毒素，差点烧掉自己的头发。
“可惜，”斯拉格霍恩看过了马尔福的，“真可惜，”他看过了扎比尼的，“就差一点了，”他看过了赫敏的……
等全都看完之后，斯拉格霍恩兴奋的情绪已经低落了不少，“好吧，都还好，只要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你们肯定能够找到解毒的魔药的，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但是有一点令我失望。”
“难道没有人用粪石么？”
哈利有些尴尬的举起了手，“教授……您这里没有粪石。”
“没有粪石？这不可能，”斯拉格霍恩快步走到柜台前，“粪石是一种相当常用的广谱解毒剂，我不可能……哦……”
是的，没有粪石，所有粪石盒子都空空如也。
斯拉格霍恩想起来了，那些粪石就在前天被他兴致勃勃的全打包带走，拿去禁林送给海格了……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把这些粪石磨成粉末，然后给那只蜘蛛吃下去？
“对不起孩子们，我竟然没有注意粪石已经用光了。”斯拉格霍恩无言背对着所有人摆了摆手，“收拾东西走吧，梅林啊，我居然忘记了粪石……如果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的教授会因为这个粗心的错误扣我二十分的，都走吧，下节课我们再见。对了，别忘了写一篇论文，就写——今天的解毒剂。”
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老了，沮丧的摇摇摆摆地走回了讲台前。
艾博静静地等，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德拉科和扎比尼都对艾博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告别。
“快点儿吧，艾博，你下节课要迟到了，我记得你下一节是占卜课。”斯拉格霍恩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扣上了他那火龙皮公文包的金搭扣。
搭扣合上的声音并不清脆，这是纯金而非镀金的。
“先生，我想问你一点儿事，是关于——黑魔法的。”艾博搓了搓手，“您知道那些最邪恶的黑魔法造物么？”
当然，不是魂器，艾博在心里补了一句。
斯拉格霍恩僵住了，他的圆脸似乎凹陷下去。他舔舔嘴唇，沙哑地问：“你说什么？”
“黑魔法造物——就在霍格沃兹里存在的那些。”
“邓布利多让你来的？”斯拉格霍恩低声问，他的语气完全变了，不再亲切，而是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在胸前的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抽出一条手巾擦了擦冒汗的额头，“你想问我——”
“不，教授，您肯定知道今年加强了安保，”艾博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很不好意思，但斯莱特林几乎承包了黑魔法物品的偷运工作。更可悲的是傲罗们收缴的黑魔法物品被偷走了，他们希望我能够偷偷调查一下斯莱特林，因为他们怀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干的。其他学院没有这个动机，格兰芬多除外。”
呼……
斯拉格霍恩长出一口气，他刚才差点以为，差点以为艾博要诘问他魂器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斯拉格霍恩轻声说，一边还在擦拭着苍白的面孔，“当然，我不比你知道的更多，你应该去找西弗勒斯，他才是现在的院长。”
“教授，很抱歉，但我不能过多的询问西弗勒斯教授这些事情。”艾博遗憾的说，“您知道的，教授曾经是食死徒。”
食死徒——是啊，食死徒。
提到食死徒就不得不联想到伏地魔。
斯拉格霍恩稍稍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起来，“孩子，我也不能对你提供更多的帮助了，正如你所见，我现在连粪石有多少颗都弄不清楚，我已经是个老糊涂了。”他说完，提起自己的火龙皮公文包，“我还有二年级的魔药课要上，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建议你去寻找麦格副院长的帮助。”
他脚步匆匆，像是在逃避。
“果然没这么简单啊……”艾博直勾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甚至急促到把艾博一个人丢在他的办公室里，也不愿意多说点什么，生怕艾博把话题引申到黑魔王身上。
黑魔王啊，真是一个好学生，你的老教授连你的名字都不敢提，甚至不愿意想一下你的相关信息。
“可惜，只剩下你一个人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
第四十二章
魂器的破事总还有机会，这个日后再说。
现在艾博正站在人群外，站在二楼走廊里顺着窗户看向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成一团，把自己往霍格莫德村送。
这算是经典保留项目了，每学年第一次出动去霍格莫德村都要检查一下，而今天特别有趣的一点是所有人都要过安检。
也就是说被窃的玩意还在学院内。
“真不知道这次有多少学生会被家长带走，”艾博搓了搓手，突如其来的降雪还是有点冷的，“我敢保证，三只扫帚酒吧一定爆满，那些家长只要能来，都会来问问自己的孩子霍格沃兹到底安全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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