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格拉普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不行，轮椅不支持这个位置。他拼尽全力踩在了轮椅上，才勉强高出旁边的弗利维半个头。
格拉普兰失去太多肢体了，离开了轮椅，他路都没法走。
礼堂里响起一片礼貌的、但不很热情的掌声，邓布利多没有说格拉普兰要教多长时间，而另外一个乌姆里奇是谁？不认识啊。
“该死！”艾博拳头猛地紧握，“怎么是她？”
“这一定是福吉搞的鬼，”德拉科也满脸愤怒的看着上面的人，“我一定要告诉爸爸，让他换一个教授来！”
卢娜并不认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看着艾博和德拉科过激的行为，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来，“你们说这个人是谁？”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魔法部高级副部长。”艾博简单的说到，“总之，不是好人。”
“爸爸给我说过她。”德拉科满脸愤怒，“就是她害的我爸爸去阿兹卡班检查摄魂怪，回家大病一场！我敢肯定，她就是嫉妒我爸爸在福吉面前说得上话，故意利用爸爸不会守护神咒，才让他去阿兹卡班检查的！”
“卢修斯叔叔病了？”卢娜轻飘飘的，眼睛更加凸出来，难得她也能表达惊讶，“我没有看到什么阴影飘在你的头上，德拉科。”
“这个女人就是阴影了，乌姆里奇(Umbridge)，Umbrage。”德拉科咬牙切齿的说着，Umbrage是乌姆里奇(Umbridge)的词根，意思正是“阴影”，德拉科和卢娜说的是一个英语双关梗。
卢娜说德拉科头顶没有阴霾，暗示前途光明。而德拉科告诉卢娜，乌姆里奇就是麻烦的根源。
尽管不知道两个人用这种暗喻是不是对得上号，艾博倒是一点都不怀疑乌姆里奇会带来麻烦这件事情。
很有可能这个家伙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要找麻烦了。
“卢修斯叔叔是什么时候生病的？”艾博压低嗓音问道，“摄魂怪袭击了他么？我不记得有相关的报道。卢修斯叔叔受伤是不是和哈利有点类似的那种？”
“《预言家日报》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德拉科愤怒的盯着讲台上那个又矮又胖还长得丑的女人，他也压低了声音，“别吓到新生们，等下回到寝室再说。”
德拉科比艾博还像是一个级长。
艾博是真的没有考虑到新生会不会听到这些东西吓得睡不着觉，或者作出什么错误的决定。
毕竟在开学的第一天，充满了期待和希望，然后发现自己的级长正想办法找教授麻烦——这对他们来说的确不适合。
“好，等下再说。”艾博和德拉科收回了越来越近的脑袋，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上面乌姆里奇即将结束的演讲上。
拉文克劳的鬼魂格雷女士和斯莱特林的鬼魂血人巴罗也正说着什么，两个鬼好像没事人一样走在一起，从餐桌上飘过。
还好，已经没有吃得了。
“他们真是什么人都要啊，在斯莱特林的那个时代，我们还是很严格的。”血人巴罗嘟囔着，声音正好让这里的学生们听得到。
一些混血或者麻种巫师停了血人巴罗的话，脸色突然一僵，他们觉得血人巴罗是在嘲笑他们的血脉。
还好，格雷女士温柔的为他们解了围。
“那时候霍格沃兹城堡还是斯莱特林本人的，他可不会随便抓一个人来当教授。”格雷女士温婉的说道，“‘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教授必须有特别过人的智慧才行，可惜我看不见。”
所有人一时间谁也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说了，让全场只存在安静的时候，格雷女士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大了。
邓布利多说完话后学生们的鼓掌不热烈，自然也不会持久。
这时只听乌姆里奇教授清了清嗓子：“咳，咳。”
原来刚才是乌姆里奇要发言，难怪邓布利多突然不说话了。可乌姆里奇的身高着实有点尴尬，竟然没有一个学生发现她已经站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眉头紧皱，麦格教授嘴巴抿起。
邓布利多发表讲话的时候，还从没有人会这么打断他，甚至要把他从主讲的位置赶下去！
乌姆里奇站起来的原因很简单，她要走到正中央才肯发布讲话，在这之前邓布利多本人都得让到一旁。
如果把这个视为她的立威手段的话，不得不承认，这很有效果。但是也收获了相当一部分的恶感，这部分恶感是来自格兰芬多的。
至于斯莱特林，那些高年级学生或者出身纯血的学生脸上只有一抹讥讽。
他们乃至他们的父辈联合起来都不肯得罪邓布利多，也就只有那些暴发户拎不清楚自己到底有那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这个女人显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规矩。
第八十八章
“谢谢你，校长。”乌姆里奇的声音充满了虚假的友好，她尽力让自己笑出来，“谢谢你说了这么热情的欢迎词。”
“别说格雷女士了，我也没看见。”艾博听见了哈利的声音，他的声音过于有特色。说起来是间隔了一个学院的距离，实际上也就一张桌子罢了。
哈利说话的声音在空荡的礼堂里回音还挺大的，或许全学校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乌姆里奇咧嘴微笑着，哈利的声音和刚才格雷女士的拆台好像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看着我，真是太好了！很高兴我又能够回到霍格沃兹，我的学弟学妹们。”
“求求你不要，千万不要。”一个斯莱特林同学突然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梅林啊，千万不要是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丢不起人啊。”
乌姆里奇的声音又尖又高，说话的时候似乎还因为牙齿漏气带着嘶嘶声。感谢她站在了主席台上，那个地方一直都有一个扩音魔法。
她的样子实在是做作透了，全场同学的面孔没有一张是愉快的。相反，他们都显得很吃惊，居然有人把他们当成小孩子。
就算是刚入学的十一岁孩子，也不会用这种语气来说话！什么叫‘愉快的小脸蛋’，他们宁愿选择分院帽说的，‘空空如也充满了死苍蝇的脑壳’。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认识你们大家，我相信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同学们听了这句话，互相交换着目光和意见，有些人几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脸坏笑。
在把这些巫师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孩的时候，似乎乌姆里奇就已经得罪了一大半人了。
“魔法部一向认为，教育和引导青年巫师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乌姆里奇在上面说这句话的时候，罗恩侧耳在哈利旁说道，“她刚才还把我们当婴儿呢。”
赫敏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罗恩的腿，“闭嘴吧罗恩，对教授保持尊敬，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哈利回想起被她刁难的时候，咽了口口水，看着还对教授抱有一点幻想的赫敏心里想着，‘你会后悔的……’
这也有一部分是哈利的问题， 因为赫敏和罗恩拿到了级长勋章。这让哈利多少有些……尴尬。虽然格兰芬多肯定只有一个男级长，他和罗恩必然落选一个，可是怎么说呢。
总之，这是男青年的必经之路——谁没谁尴尬，除非都没有。
所以哈利没有过多介绍自己的遭遇给他们俩，在一开始想说的时候海德薇被扣押了，第二时间想说的时候见到艾博了，第三时间是和小天狼星的愉快生活，第四时间被判无罪，第五时间……算了，第三时间的时候哈利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说多了都是借口。
“你们与生俱来的宝贵天赋，如果得不到细致的培养和锻炼，可能会毫无结果。魔法世界独有的古老技艺必须代代相传，否则我们的祖先积累的宝贵魔法知识就会消失殆尽。”她说着，高傲的抬起头来，“必须！由那些从事高贵的教育职业的人，对它们加以保护、补充、完善。”
赫敏一阵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够看到更多的禁书和藏书了？希望教授对自己这种好学生能够网开一面，或者有点特殊优待。
乌姆里奇的前半部分开胃小菜结束了，正菜才刚刚端上来。
从刚才锐意改革进取的话语中，乌姆里奇突然改口，“霍格沃茨的历届校长在肩负管理这所历史名校的重任时都有所创新，这是完全应该的，因为如果没有进步，就会停滞，就会衰败。然而同时， 为进步而进步的做法是绝不应当鼓励的。”
“我们的传统经过千锤百炼，经常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要达到一种平衡，在旧与新的之间，在恒久与变化之间，在传统与创新之间……”
全都是废话……艾博已经一点都不想听下去了。乌姆里奇话里话外可一点都没有对进步的称赞，而是突出一个抱残守缺，拒绝进步。‘要达成平衡’，换个说法就是总要留一半的意思。
‘为进步而进步’，‘要达成平衡’，这些事情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一般情况下是听不懂的，而斯莱特林的学生则正好相反——几乎所有人都听懂了。
“魔法部要干涉霍格沃兹？”一些人已经在互相用眼神暗示彼此，“你有消息么？”
“我家里在魔法部可没有担任要职，这件事情相当重要，我得等会告诉家里人。”
“乌姆里奇放下高级检察官和副魔法部长的位置也要来霍格沃兹？”德拉科旁边的人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了看德拉科，他们刚才多少听到了一点东西，“看来卢修斯叔叔病的真巧。”
“如果卢修斯叔叔还在的话，恐怕他就是第二任副部长了。”
“现在谁会去捧福吉的臭脚。”他们说着，低声哧哧笑了起来，“看来福吉没路走了，只能拼一把控制霍格沃兹，来给他单薄的履历多少添点光彩。”
能这么评论的大多都是高年级学生，他们已经快要毕业，和自己的父辈祖辈一样去魔法部担当一些职位。从工作情况而言，他们和珀西没有什么两样。
其实他们比珀西还要差一点，珀西现在几乎掌控一个司。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压力，也是莫大的机会。只要珀西顶住了，能够把整套体系运作起来，说不定司长的位置就是他的。
艾博心里想着这些琐事，不知不觉间今天的舞会已经结束了。乌姆里奇刚才好像对教授行了一礼后回礼者寥寥。自取其辱？还是怀恨在心？
今天只是一个夜晚罢了，还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年级新生们，跟我来！”在邓布利多又协调大家唱完校歌后，艾博站起来拍拍手掌，“我们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地下，跟我来！”
帕金森小姐咬着牙，对艾博相当不满。这本应该是由她来说，由她来带领新生的！
“好了艾博，我们等会休息室见！”德拉科站起来擦干净嘴巴，把用过的手帕丢在桌子上离开了。
带领新生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里，这些新巫师都略带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男级长。凡是他走过的地方所有巫师都会选择看向他，哪怕是其他的级长也是如此。
肯定所有人都要盯着艾博看，这是必然。甚至肯定还有人觉得芙蓉受伤也是艾博干的呢，这样的人大把大把的有。有的是不愿意相信艾博，有的是觉得艾博肯定不像是别人说的那么无辜——六月二十四日的三强赛最后一关，再然后不到两周时间就期末考试考完了，有别人想告诉他都没有机会。
还好，艾博还没有告诉别的闲杂人等是伏地魔本尊亲临把他留下，把别人打伤。要不然在一个暑假没见过艾博的情况下，现在他休想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一年级新生还是很好奇的，他们紧紧跟在艾博身后，希望能够从级长嘴巴里得到一些比较……藏得深的信息。
“上课的学生要注意，这节楼梯的第二层是假的。”艾博的脚在台阶上蹭了蹭，让这节楼梯有些不舒服的左右抖动，“看，就像是这样。楼梯抖动之后那些假的幻想就会消失。”
“这头龙的头骨……哎？”
艾博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这的确是一头龙的头骨。就在通往斯莱特林的地下室的必经之路上挂着，“帕金森级长，这是怎么回事？”
帕金森两手抱胸，冷哼一声，“哼，你是想要炫耀什么嘛？这是斯内普教授挂在这里的。”
一个学生提问到：“级长先生，为什么这里要悬挂一颗龙头？是因为校训是‘眠龙勿扰’，所以用来指示寝室所在的位置么？”
艾博莫名有点恍惚，自己这也算是在霍格沃兹留下不可磨灭的一条印记了么？
“这是在去年三强争霸赛的时候，我的对手，一条火龙。因为龙会记得巫师袭击了它，所以在比赛后就只能杀死。”艾博粗略介绍了一点点内容。在讲述斯莱特林的精神的时候让自己说再多都没问题，可这个是自己的……
在学弟学妹崇敬的眼神中自卖自夸，这实在是不符合艾博的品性。从大张的龙嘴下面路过之后是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地下台阶，直通斯莱特林的寝室。
而且没有可以活动的楼梯，艾博觉得这些学生明天肯定有迟到的，处于好心他也着重介绍了下一些常用的密道。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就迟到这种事情，让哈利来做就好。
“至于这条蛇怪，这本是斯莱特林本人的宠物。”艾博指着盘踞在一起挂了起来的蛇怪骨头，“不要小看他，这条蛇怪的年龄比现在的霍格沃兹学院还要长一点点。在我二年级的时候，就是它出来袭击了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就连幽灵也不幸被石化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么长一条蛇怪在魔法界都是独一无二的。看着挂在天花板上曲折蜿蜒的蛇怪骨头，这些小巫师眼里都在泛着星星，他们从内心里庆幸自己能够来到斯莱特林。
不是什么学院都有这么雄厚的底蕴的，这种蛇怪的骨头本身就是极为强大的魔法材料，谁会把千年蛇怪骨挂在天花板上只是为了装饰呢？
“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在二楼女厕所的那个洗手台哪里打开密室。”艾博随口说着，“只要用蛇语说：‘打开’，就能够进去了。”
“女厕所？”一位女性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女厕所？”她重复了下，强调了下，“或许是我听错了，级长先生，您是在说，女厕所？”
“当然，就是在二楼的女厕所。”艾博一边走一边说着，“不要误会，在霍格沃兹建造的时候还是一千两百多年前，那时候霍格沃兹可没有马桶，也没有专门的厕所呢。这是在麻瓜世界普及厕所的时候才修建起来的。至于为什么要在密室上修筑女厕所，我想可能是因为男孩子好奇心更旺盛一点吧。”
艾博随口讲述着霍格沃兹的历史，通过某些渠道，他知道的特别多。就算是不悦的帕金森女级长也在侧耳聆听，“在十八世纪的时候霍格沃兹才拥有第一条管道系统，你们才能够享受到自来水和浴池，在以前……我觉得不太方便说。”
“我并不想告诉你那时候的巫师会直接就地解决问题，再用消失咒消除证据，和现在粗俗麻瓜一样，这会让你们觉得有些尴尬。”
“如果真的对斯莱特林的历史感兴趣，或许你们可以认真上一下魔法史课，宾斯教授是霍格沃兹唯一一个魔法史教授，也是唯一一位幽灵教授。”艾博在壁炉前站定，回头对着这些严肃的聆听他每一个词的小巫师们说着，“所有学院的幽灵也非常乐意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只要你尊重他们。”
“我们斯莱特林的幽灵是血人巴罗，不要害怕他身上的血迹，我希望你们不要用恐惧和敬畏来看待霍格沃兹中的一切，这里是一座学院，所有人都会乐意和你们分享知识。分享不是格兰芬多的特色，知识不是拉文克劳的特权。我希望你们能够牢记斯莱特林所提倡的品性：精明，圆滑，野心，明哲保身，手段，坚强，才能，友爱，权力。”
“我很乐意看到你们因为一个不懂的问题去咨询格兰芬多的级长。”艾博笑着说，“分院并不是要把所有人隔离开来，四个学院在一起生活、学习。同寝室也会比同学院要亲密一点，四个学院之间的关系也是这样。好了，既然已经说到了寝室，男生寝室在左手旁一楼，女生寝室在右手旁三楼。祝你们晚安好梦，明天记得第一节课不要迟到。”
斯莱特林的新生们礼貌的为艾博一路的工作鼓掌，仅仅一个学院的掌声就比乌姆里奇赢得的掌声还要热烈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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