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80章

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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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哭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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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琦世之章 二

“确实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哈娜点点头,把那些该死的想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无欲系遇到老涩鬼,迟早得变成一样的货色,哈娜开始觉得自己也有点变黑的趋势了,这样很不好。一群不正常的小姑娘里必须要有一个正常的家伙才行,这个人不能是爱丽榭也不能是琦世,她们都不适合,那就只有她哈娜来承担这个任务。

琦世看着哈娜的眼睛:“我总觉得你不像一位白巫女应有的样子。”

“而是像教会的勇者么?”哈娜说。

琦世一怔,她确实有那种感觉,可这台词不应该是她来说的吗?

一个人会主动说出别人对她的印象并且精准无误,这很奇怪,唯一的解释只有这个人自己清楚,或许从一开始她本就是那样的人。

“有点。”琦世没话可说了,只好顺着哈娜接下去。

哈娜淡淡地笑笑,自从阿芙洛狄忒待了那几个月之后,曾经冰山系的冷面杀手如今也是会笑的人了,席可一度惊呼说哈娜学会了笑容意味着再也没有人能逃脱她盛世美颜的魔爪。依雪却不这么觉得,席可自认为对哈娜很是了解,但她太过大大咧咧,没注意到哈娜对自己的表现和对别人的并不一样,就总是想当然的下定义。只有依雪平常拿起画笔的时候才会注意到这些,擅长绘制写实与虚拟转换的画手往往都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要么看透人心,要么看穿衣服寻找到下面美好的线条……

在依雪看来哈娜的笑并不能算是一种情感表情,哪怕旁边有个人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哈娜脸庞也只是线条微微有所触动。

她只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笑,比如欢迎客人下次再来光顾,比如站在席可身后看她蹦蹦跳跳的时候,再比如她想了一些很认真的话要对你说的前夕。

换言之,笑容对哈娜来说更像一件工具,她并非出自内心的喜悦亦或别的什么才笑,而是因为有什么想做需要笑容才会使用。

如果是普通女孩这么做大概会被封个冰山女王之类的称呼,但顶着一张盛世美颜就不一样了,哈娜笑的时候是唯一能从她眼睛里读懂她心思的刹那,你会觉得这个女孩子有话要多自己说,可能是爱啊情啊,甚至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道谢什么的。那种话可能听过千百遍耳朵都起茧了,但就是想要亲耳听到眼前这个姑娘对自己说上那么一次,否则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魅力,不仅仅只是源自精致的面孔,亦或者气质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而是在那之上的,某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东西。

如果是苏菲在这里她一定会觉得似曾相识,因为她就是靠着这种魅力才成为名动教皇国的歌姬。苏琳也是一样,但苏琳并不屑于玩弄这种技巧,不过在阿芙洛狄忒的楼顶上,哈娜曾经见过苏琳无意识间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她本该意识到自己和那两个姐妹绝对有什么地方是同源的,可是一个连自己有多少魅力都不清楚的笨蛋少女,要她去认知那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事物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面对那抹近在咫尺的微笑琦世有点懵,太甜了太腻了太耀眼了,那么一瞬间好像被无限地延伸成万千个永恒,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和哈娜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足够让她明白哈娜和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那种对笑容很吝啬的冰山系美人。

在这一刻之前琦世都还是这么认为的,她属于是不想笑,哈娜则看起来是不会笑。

可现在这个笑容是怎么回事?那张无意识间凑过来的脸素净无暇,在火光中仿佛染上了温暖的焰光,明亮的瞳孔里满满都写着我有话要对你说几个字。这尼玛哪是冰山美人?这分明就是初恋少女了好吧!

刹那间琦世心中仿佛有万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吓人的东西之所是传说,往往就是你本该习惯了的样子忽然有一天三千六百度旋转大变样。一米五的软萌小萝莉撕开蝴蝶结衬衫爆的衣片纷飞,扛着大刀脚踩圆桌问你要保护费,八尺高的大汉身着白丝高跟长裙单脚站立如芭蕾演员那般曼妙的伸出毛茸茸手背,向你抛来一个飞吻……这大抵就是琦世现在心里的感觉了!

“……你发烧了吗?”琦世默默摁在哈娜额头上,她想这么湿冷的雨日一连下了这么多天,不是她烧糊涂了那就一定是哈娜烧傻了。

“没有,我很好。”哈娜轻轻甩头躲开琦世的手掌,“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琦世心说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笑的时候眼睛里都写着呢。

“我知道了,麻烦你下次别对我笑,直接讲出来就行。”琦世很认真,非常认真,认真到双手都摁在哈娜肩膀上略微用力向下压,希望把这份感情能传递到她那里去。

她承认哈娜笑起来很好看,但对她来说委实承受不住看惯了的霜寒脸忽然笑颜如花,这会让她想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总感觉背后好像都是鸡皮疙瘩和冷汗。她也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大抵是只喜欢哈娜平平淡淡的样子吧。

“对不起,我不是很擅长微笑。”哈娜觉得大概是自己笑的太丑,让琦世很不舒服,这种时候唯有陈恳道歉了,她老老实实低下头,长发娓娓几乎要触及地面上去。

“……是我的问题,你没错。”琦世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两个人都是这种风格的人在一起对话就会变得很简单明快。

“我不太喜欢喝酒,但我也不想推掉你的好意。”琦世拿起那凭蜂蜜酒,歪歪头,“一起来点?我一个人喝有点太勉强。”

很多人喜欢琦世,也有很多人讨厌琦世,她的风格并不总是能被人接受,过分强势的女性总会遇到些不公平的对待和异样的目光。所以很少有人能看穿琦世的真面目,这个硬的像是一堵钢板的女人偶尔也会有潇洒可爱的一面,哈娜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光荣一员。

“好。“

淡金色的酒水像是丝绸那样顺滑涌入水杯,哈娜倒酒的技艺已经出神入化,能把酒杯恰好在视觉上填满又不会溢出来,这都归功于那段生活,她总是干一行爱一行。剩下的酒继续留在瓶子里,两个人恰好各自分了一半,哈娜用酒瓶和琦世碰杯。

“想找我说什么?”抿了一口酒,琦世率先打开话头。

不爱说话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不喜欢说无谓的话所以看起来高冷,另一种则是有很多想法但不喜欢宣扬,琦世属于前者而哈娜属于后者,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细节上又有一些区分。

琦世看得出来这点,就算被称作狂狼这样野蛮的钢铁直女,她的心思依然很纤细,所以她很乐意承担两人间主动挑开话头的那个人,就像过去她追季夏时也是一样热情又敏感。

哈娜看了一眼琦世的杯子:“我不记得你以前是个讨厌喝酒的人。”

这句话仿佛停止时间的魔咒,琦世愣住了,那股卸下盔甲后的潇洒随性刹那间荡然无存,不可置信地盯着哈娜的眼睛:“你以前见过我?”

“算是吧。”哈娜点点头。

有些秘密只能是秘密,而有些秘密承载了太多的过往沉重的叫人难以接受,早已超脱了秘密的范畴。

多年后的重逢哈娜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想好是否透露的打算,但如果琦世有需要,哈娜会愿意让她成为除席可之外又一个了解真相的人。

这算一种补偿,那时的季夏不懂得什么是爱所以总躲着琦世,如今明白了回过头看去,才知道骄傲的狂狼为了追求自我付出的是青春与尊严。继续瞒下去对这个女孩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污秽之雨的世界里已经没有那些戴着异色眼镜的人,无人可以知晓的当下是封存密辛的好地方,即使是天大的故事,也可以被有心的人悄悄压起来藏在心底。

“什么叫算是吧?”琦世微微皱眉,她不喜欢普通白巫女的原因之一就是那些姑娘们的心太细太软了,藏着满满的小心思,一碰就会碎掉,你去问她们为什么她们会死别扭地不肯讲出来,等你转身离开了她们又偷偷埋怨你是个笨蛋。

所以琦世很多时候都表现的很直接很钢铁,甚至比男人还男人,她放下水杯,慢慢地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用肯定或者否定来回答我。”

“见过。”哈娜只好点了点头,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她太了解琦世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如果我的生命里出现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应该很早就会记住的。”琦世问。

“不能告诉你。”

“你这么说就好像故意找茬一样!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过来和我说我以前见过你,然后说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你是大半夜睡不着所以来找我寻开心么?!”琦世真的有点怒了,也许是喝下去的酒意,也可能是对哈娜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感到愤怒,她本以为哈娜是个会和自己很合得来的性格,现在看来也许她错了。

“我不是那种人。”哈娜摇摇头,“如果是我的说话方式让你不开心了那么我先道歉,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话题,感觉进行的很艰难。”

“那你可以直接讲出来目的或者主题,我不会在意。”琦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好。”哈娜沉默了片刻,说的很慢很慢,“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个私生女对么?”

心底里仿佛有什么一直藏着的机关被打开了,琦世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变得缓慢而悠长,坚硬的盔甲后面其实一直都是脆弱不堪的壁垒,只要找对方法,一击就能摧毁。

“你是怎么知道的?”琦世的声音冰冷。

“推测的。”哈娜轻声说,“我确实以前就见过你,早在艾莲希娅会战之前。也是那时候开始认识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父亲是帝都的富商,母亲是个很漂亮的美人,郎才女貌简直天生一对。但你只继承了他们一半的血统,你不是你父亲的孩子,他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冷落了你的母亲,所以你母亲就偷偷地背着他出轨了,对象是个既年轻又帅气的小伙子,你是那个人的女儿。”

“你说的好像你亲眼目睹过他们幽会。”

“当然没有,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可能见过?我只是在某个机会里遇到了那件事的一部分。”哈娜继续说,“你的母亲叫做伯里安,和她幽会的那个人叫做史瑞杰思,他非常优秀,谈吐得体又年轻多金,恐怕还很懂风流,是个军人。伯里安很爱他,与他终日腻歪在一起,最终生下了你。在那之后没过多久,史瑞杰思就人间蒸发了。”

“大概率是被我爸爸做掉了。”琦世淡淡地说,“你说的没错,那两个人胆子很大,母亲假借礼仪老师的名义把史瑞杰思带到家里来偷情,我小时候甚至都一直以为史瑞杰思才是我的真父亲。爸爸那样有本事的富商做事怎么可能不留心眼,家里有的是眼线保护家庭安全。据说史瑞杰思消失的时间和爸爸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母亲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其实他并没有死,而是去执行了某个任务。”

“什么意思?”

哈娜摸出那只早就准备好的怀表,金色的细细链条在指尖摇摇晃晃,翻开的盖子里面露出一张略有些泛黄的老照片。

“史瑞杰思不是个普通的军人,他直接效忠于国王,是国王直属的部队暗部。一旦国王下达命令,他就必须抛开一切去执行任务,这才为什么他会人间蒸发的原因。”

145.琦世之章 三

早在当初看到那张照片时哈娜就隐隐有了这种感觉,那个叫做史瑞杰思的男人和年少时季夏听到过的有关琦世传闻并不一样,唯一的解释就是琦世有两个父亲。这样一想她的性格那么强悍似乎也就很好理解了,家庭有所变故的人总是会在一夕之间长大,无论好坏皆是如此。

琦世接过怀表,看到了那张写有暗部誓言金箔。

在暗夜守护边陲之国的影子

裁决罪人的地下执行者

荣耀,土地,妻儿

一切永无缘

为国家奉献此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怀表里藏着两张背对背贴着的照片,一张是小时候琦世的大头贴,另一张是男人与女人还有婴儿的全家福,标准的三口之家,笑容甜美可爱的妈妈,英俊潇洒帅气的爸爸,还有茫然看着镜头挥舞小拳头的孩子。不知道的话还会以为那是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可这幸福是建立在背叛之上的罪恶,是不敢来到阳光下的东西。

“确实是个挺帅的男人。”琦世翻看照片,眉眼里满是不屑与轻蔑,“也难怪她会喜欢。”

在她的记忆里,那个真正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早已模糊不清,人们长大以后对于三四岁之前的记忆往往只有极其模糊的片段,可以想起某个事件,某个声音,某个刻骨铭心的画面,但很难补全每一个细节。琦世所记得的,只有妈妈和某个男人在一起时才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以及男人宽大的手掌在她额头上轻轻抚摸的那份温暖。

最开始察觉到这份异样,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现父亲从来不会自己这么干,不管琦世得到了什么优异的成绩亦或者众人的夸赞,那位富甲一方的商人总是淡淡地笑笑,风淡云轻,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不值得骄傲。可私底下他又会每次给琦世买来漂亮的首饰亦或者名贵的用品和藏书,以此作为对女儿的嘉奖。

琦世渐渐明白这就是父亲的风格,他不动声色不代表没有记在心里,只是不善于当面表达出来。

那么记忆中那个总是抚摸着自己小脑袋的温暖又是谁呢?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只厚实,生有老茧的手,绝对不可能是舞蹈演员出身的妈妈。

尽管那时年少,琦世寻找真相的做法却相当成熟,读过的诸多故事让她隐隐有所怀疑,并没有直接去问爸爸,而是找到某个机会,趁着爸爸不在家的日子里当面在密封的天台上直接向妈妈提出疑问。

妈妈震惊于琦世的记忆力和敏锐的观察力,事到如今她也无从隐瞒,只好把一切都全盘托出。琦世默默听完了这段故事转身离去,没有说一句话,第二天家里的管家来报告说小姐昨夜把行李都收拾好,投奔教会报名去当了勇者。

以琦世的家境,教会不可能拒绝这样一位富商之女,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去了那种地方,和家里的联系就不会那么亲密了。

在琦世看来这是一种逃避,也是一种赎罪,爸爸那么好的男人不该遇到这种事情,身为那种女人偷情生下来的子嗣她深感羞耻。她不敢再回到那个家里去,害怕某一天得知真相的爸爸会把自己赶出家门,或者歇斯底里的伤害自我自暴自弃。她从此变的冷漠又坚强,把那段故事封存在心底一心扑倒锻炼与学习上,渴望踏上战场,渴望在什么时候葬身于面对秽鬼的战争中。

污秽之人的结局就该是沦为污秽的秽鬼,生而肮脏的血统没有呆在那个家里的资格。

爸爸没有仔细过问琦世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在得知之后托人给教会送去了大笔的钱,一部分当做捐赠,一部分记名在琦世的账户下,每次琦世总会得到大笔大笔的赏金,从来没想过要过问别人月薪的她一直想当然的以为教会就是这么慷慨。

这些年来琦世一直都过的很好,她所想要的结局也从未发生,每当人们提起她的优秀时也会往往想起她背后的那个父亲,她在帝都教会里就像一个永不言败的传说,总被神父和修女们拿来教育新人,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

但别人家的孩子也会有自己无法言说的痛苦,夜深人静的时候琦世总会偷偷跑到训练场去,因为在那个地方晚上锻炼的话,她就可以隔着数个街区看到那栋矗立于市中心的洋房楼顶。那里曾是她的家,始终热爱,却羞于回去的地方。

污秽之雨降下后她其实是高兴过刹那的,从天而降的惩罚作为那个女人的结局再好不过了,可随之而来的恐惧盖过了喜悦,因为爸爸这段时间也在家里休息。

那里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琦世很清楚,她的悲伤绝不为那种女人而流,只感谢那位对自己始终默默关心的男人。

而对于自己的生父,琦世喜怒参半,一方面她愤恨那个男人居然敢于勾引有妇之夫,一方面她又想见上他一面,这样就能好好地朝他脸上打一拳了。

如今终于见到的是一张多年前的照片,琦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那两个人也可以有这么幸福甜蜜的时光么?明明是背弃了道德的人,却比别人获得了更加欢乐的青春,甚至什么惩罚都没得到,还把这罪恶的种子传递给了下一代身上。

“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的?“琦世问。

“史瑞杰思身上。”哈娜说,“我见过他,在异端的地下研究所里。国王博尔吉亚大概是指派他去监督那边进度或者做什么交接任务的,但不知道是因为他和异端的人发生了矛盾,还是异端的人有心想要背叛博尔吉亚,史瑞杰思被杀害并且做成了实验用的秽鬼。他很强,在那种地方几乎没有秽鬼能成为他的对手,一直活到了我抵达那里的时候。我从他的身上找到了这个,并且将他从污秽中解放了。”

“对那种人来说还真是个合适的结局。”琦世冷哼。

“他应该很爱你,这么说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哈娜瞄了一眼怀表里的另一张大头贴,如果说两张照片除了全家福以外剩下的是伯里安的照片,那么可以说史瑞杰思深爱着那个女人。可剩下的这张是琦世的大头贴,那就说明在史瑞杰思心里,这个女儿的地位高过了伯里安。

“没什么不合适的,偷情的男人和偷情的女人,在任何时候发生这种事被人知道,他们都该是被唾骂的对象。”琦世还是冷冰冰的,“难道说他爱着我,我就可以否定他的罪么?”

“在你心中正义大过了亲情。”哈娜轻声说。

这并不难判断,一个主动加入教会的人心中必然秉持着燃烧的烈焰,那位富商是绝对的成功人士,对待自己的孩子当然不会吝啬于在教育上的支出。琦世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接受的是最顶尖的贵族教育,这让她成为憎恶分明的性格,无法直面自己的出生并不光彩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