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人才你个头啦！她每次都是在拿我当女主角！还一定就是被欺负的那个！！！！”雪华急的快要哭出来，被画成本子到处传看，甚至还出版了大卖特卖，这下全世界都知道雪华是只受狐狸了。
想来小狐狸是抱着绝对不能把这种羞耻play让新朋友们知道的想法，没料到刚见面没多久就被发现密辛。哈娜还好说她不感兴趣也不想看，席可倒是一拍即合，与依雪交汇的目光中仿佛闪烁着星光，小猫那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也多了些奇妙的光彩，竖起大拇指和席可握在一起，用力传达着彼此坚定这条道路走到底的信念。
“不过她确实画的很真，水平很棒，乍看上去甚至会觉得那是在眼前的现实。”哈娜只好侧面安慰说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又确实做的很好，你这姐姐就该支持。
“你觉得她为什么能画那么好？”这下雪华是真哭出来了，微微泪光在眼角闪烁。
哈娜额角微微流汗，雪华这态度让她意识到了某个过分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说……”
“她每次都是对着我画的，所以才那么真！”雪华再也绷不住了，扑到哈娜怀里呜呜呜抽泣，“我的妹妹是变态！是恶魔！”
考虑到已经出版的本子和刚刚画的，依雪每次的绘画流程应该是先对雪华做好各种操作，只画雪华，另一边的女二号则留白，要是看到了合适的人就把那个人画上去，哈娜就是被刚刚选中的光荣女二号。
如此说来雪华起码被自己的妹妹花式玩耍过几百次……想到那些画面里的各种姿势，哈娜不禁为雪华捏了把汗。
真是情由心生掷地有声的悲泣，可惜这里无人能体会她的痛。那边那两只臭味相投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分享各种玩法，依雪嘴里说出来的词哈娜听着都发憷，席可却听的两眼放光，面红耳赤频频点头，各种赞叹各种哇啊惊奇，时不时眼神还看过来，也不知道是在想原来雪华还玩过这么多，还是在瞧哈娜打算将来亲自施法。
哈娜全然没有什么安慰女孩子的技巧和经验，唯有轻轻抚摸着雪华的脑袋，任凭她把泪水洒在自己胸前，好像一位悲悯神父安抚来忏悔的求学少女，只恨自己力不足以平怨。
“依雪……你姐姐好像不是很希望被当成你的女主角。”哈娜试着沟通，希望能帮雪华做点什么。
“我知道，然后呢？”依雪深邃的目光看过来，明明是那么矮又平的身材，却让哈娜有种被倨傲临下俯视着的感觉。
所谓真正的公主就是这么一种人，依雪那种平淡如水的气质是天生就拥有的高傲，她从不看清轻某个特定的人，所有人她都看轻，世界就是围着她转才算正确。
“我在想你是不是可以画画别人，别欺负你姐姐了。”哈娜不知死活，还在挺进，在她看来姐妹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调和的，就算雪华太弱气依雪太强势，如果有第三者来帮帮腔也许就能有所改变。
“她不喜欢，可她又是自愿的。”依雪缓缓地说，“姐姐是我的御用模特，身材那么好又那么适合躺下面的人，不画出来分享就太浪费了。”
“就是就是！依雪说什么都对！依雪最棒棒！不许你质疑我家依雪！”席可闪着星星眼满脸崇拜模样，果断站在大师那一边，大师画啥她看啥，大师说啥她说啥，毫无一点自我节操。
哈娜没来由的气势就怂了半截，少数对多数，双拳确实难敌四手。
她本就是个不怎么擅长说话的人，以过去生活的环境，她也确实不需要多说什么，挥刀就行，有人不服那就更快的斩更快的切，直到把那交织如网的剑影架在他脖子上，绝对能让对面老老实实点头。
但现在这招完全不管用，她既没有手里的刀，也没有过去杀胚的冷冽，就凭现在这容颜这身材，怎么都不可能凶的起来，瞪人也没什么气势。而对面那俩对手一个是活蹦乱跳的小妖精，一个是唯我独尊的小公主，就算现在能有把刀架在她们脖子上威胁，她们也只会把刀轻轻推掉然后继续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怕。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哈娜低声抱歉，她可以干翻无数敌人，却没法在这两个白巫女面前站到半分便宜。
“既然你那么想帮姐姐。”依雪看着哈娜的眼睛，“那不如你来当女主？”
“臣附议！”席可当即猛拍大腿，满脸奸佞得逞模样。
“我也附议！”雪华忽然抬起头，一滴眼泪也没看到，有的只是小狐狸狡猾的坏笑。
哈娜呆住了，这三个女孩子分明一句话都没提起前沟通过，却不知道何时互相达成了共识，雪华卖惨，席可撺掇，依雪拍板，要把最漂亮的姑娘变成给大家欣赏的小本子。
她忽然觉得头疼很痛，可以想到将来那一起度过的漫长日子里，她这不善言辞的倒霉鬼就只有被她们算计的份儿。
25.前途未卜的命运
一辆全新白马车停留在驿馆前的大道上，两匹夜魅头靠着头正在打盹儿，傍晚刚刚来临，还没到它们完全恢复精力的时候。
这辆比以前的要大上两倍不止，车身刻画着教会的蔷薇印记，车头几乎站了整个路面的一半，宽大的车身甚至应该说是臃肿，六组轮胎取代了以前的木质圆轮，并且辅有一定的机械作为第二动力来减轻夜魅的负担，可以看见尾部下面藏着的小小排气管。
遭遇异端者的袭击让教会对继续出行倍加看重，紧急调来了无论是防护还是功能都远超过去许多的房车，过去这种待遇一般只会给立下大功或者已经拥有封号的白巫女，给四位初次上任的白巫女属实少见。
圣骑士们正在往车厢里搬行李箱，这种顶级马车就不是他们能共享的了，这次同行他们各自架有两匹马换乘，让夜魅降低速度后陪伴左右，也能防备意外的袭击。
“真是豪华的手笔啊。”黎恩叼着烟啧啧赞叹，“这玩意比起重机来真是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听说里面用的东西全是最高级别，有浴室有卫生间还有餐厅和卧室，根本就是间移动的房子。我什么时候也能住上这种车？天天开重机风吹雨打的，我这娇嫩的皮肤都快受不住了。”
哈娜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怎么还在这儿？”
机动兵来支援白巫女，这本就是个临时性质的任务，休息完毕他就该滚回去自己的原岗位才是。但这家伙愣是在驿馆里呆了整整三天蹭吃蹭喝，到白巫女们要出发的日子了还出现在马车旁边悠哉悠哉，一副大爷我来溜达溜达欣赏漂亮妹子的模样。
“哎，真是不客气，就不能淑女一点么？学学人家。”黎恩努努嘴，故意当着其他人的面揶揄哈娜。
有关哈娜是季夏需要保密这件事，黎恩心领神会，作为曾经的好基友，他虽然流氓了一点，人还是可信的，哈娜不担心他会说漏嘴。
好兄弟变成了妹子这事儿，对黎恩来说那是绝对不能放过的机会，随时随地都不遗余力试图把好兄弟掰成宛若芍药光是看看都赏心悦目的美少女。
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哈娜不好对这龟孙子发作，席可看出来这俩人的勾心斗角上哈娜吃了暗亏脸色阴沉，藏在一边抿嘴偷笑。
“说来也巧，我的领到的新任务就是要往艾莲希娅那边送东西，和你们是同路。”黎恩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看看双子姐妹挑眉飞几道秋波，“有这么多美少女作伴，这次工作是不会寂寞了。”
哈娜扶额，虽说能和过去人认识的人多聊聊算是好事，但身边有这么个流氓呆着总让她会担心自己的贞操安全——黎恩不敢动其他白巫女，好兄弟就真的未必了，难保哪天他万一兽性大发，哈娜就只有一刀切了他以绝后患。
“你们有去过艾莲希娅吗？”雪华扶着圣骑士的肩膀登上马车，“我听说那是国内第二大的商业流通城市，外国人的数量甚至比本国还要多呢。”
人不可貌相，雪华其实也不是什么绝对善良可爱的姑娘，天真呆萌的外表是真的，挥泪撒娇骗人也是真的，为了能让自己摆脱困境，她不介意把哈娜推到火坑里去代替自己。
这让哈娜对这腹黑的小狐狸有了阴影敬而远之，默默挪动脚步往席可身边靠过去。如果说在这三位白巫女里硬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那还是席可比较好，至少她非黑即白，心事都写在脸上。
“姐姐你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土包子。”依雪淡淡地吐槽，“无论第二大还是第一大，其实都没什么差别，我们只是个过客。”
“在我头发还没有变白，很小的时候跟着爸妈去那里旅游过一次，不过现在都没什么很清楚的记忆了。”席可耸耸肩，“唯一还能想起来的就是那里有一座非常大的钟楼，上面那个大笨钟刷成了纯金色，每天午夜报时的声音无论在艾莲希娅的哪个角落里都能听到。这让那城市里的人们因此养成了个习惯，大多数人都会在那一声宣告第二天来临的钟响之后才入睡。”
“那个叫做克洛斯贝尔大钟。”哈娜说，“为了纪念百年前秽鬼之祸中在该地阵亡，名叫克洛斯和贝尔的两位英雄而设立。那两个人只凭一己之力，阻挡住从东方涌来的秽鬼整整三天，为逃亡的人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在秽鬼之祸结束之后人们重返故地，发现了英雄们堕落的身体，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这两位英雄相互用一根铁刺把对方钉死在墓地里，以免自己也变成伤害人类的一员。他们还能挣扎，本能的伸出手试图抓住围观的人们，白巫女净化了他们身上的污秽魔力，并向教会提出要为这两个英雄纪念的请求，教会欣然应允，废墟上的重建就多了这么一座大钟。”
“你这么清楚？”席可瞥了哈娜一眼，跟着上了马车。
鹫从马车里出来经过哈娜，虽然看不到面罩下面的眼睛，哈娜凭借强烈的直觉感到鹫其实在看着自己。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一个声称自己失忆的人凭什么可以记得远在国境东方的大城市，甚至知晓那里地标建筑的由来？
从教会毕业仅有两年半，但在这之前哈娜就已经以教会勇者实习的身份去过很多地方征战，整个国内有名的城市她全都涉足过。听到白巫女们说起艾莲希娅，她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讲了出来，却没想到鹫一直都在马车里听着，那个家伙并未因为之前的一点小事放弃对哈娜身份的疑虑。
真该死！难道是和席可呆久了就变成不说话就会死的话唠？哈娜手脚冰凉，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可她的一生中几乎没几个谎言，经验实在太少，一不留神就会露出马脚。
“昨天听了我的故事今天就来现学现卖？”黎恩钻过来里挤眉弄眼，依雪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步，唯有哈娜原地不动看着这流氓来献宝，“这不太好吧白巫女大人？”
“……你的故事很棒，我甚至能记得每一个细节。”哈娜反应很快，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老实说我对那座城市有了不少兴趣。”
“艾莲希娅可是个好地方啊！”东西都已经搬运完成，鹰靠在马车边上拍拍胸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开始吹嘘，“那里汇聚着周边诸国最优秀的商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是个游玩的好城市！不管你带着多少钱去，总有能说会道的小贩能一阵天花乱坠，说到你乖乖掏钱包！”
“可白巫女大人们不是去玩的。”鹫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语重心长。
说起来这两个圣骑士兄弟倒是和双子姐妹有点像，弟弟和妹妹反而是比较稳重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大概当初教会指派的时候就是考虑到这点才会派鹰和鹫过来。
“我们本应该去帝都的教会才是。”依雪缓缓地问，“就算路上遭遇过袭击，那对你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害怕出事的话可以多调几个守卫，至于临时换地方么？”
白巫女十八岁以后集中到各国帝都教会，接受统一培训和指派是历来的共识，这次虽然发生了些许意外，以教会和异端者的实力对比，只要教会舍得投入异端者不可能有机会趁虚而入。前后仅仅几个小时，忽然就说要改地点确实很奇怪，哈娜也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作为号称失忆的白巫女并不方便问。
依雪显然也是个沉稳的理性派，趁着雪华和席可两个大笨蛋上马车的时候才私底下询问圣骑士，这样就避免了被口风不严紧的人瞎说的风险。
鹰和鹫对视一眼（哈娜很怀疑他们能否看清楚对方的眼神），鹫看向双手枕头吹着口哨的黎恩，黎恩非常会意地笑笑，转身走进庭院里避开了对话。
机动兵在教会体系里身份委实不高，圣骑士们能接触的机密机动兵往往连听的份儿都没有，他们的工作多数时候最安全，也因此有些勇者和圣骑士都看不起机动兵，说他们是怕死的搬运工。
“我想这件事还是由你来传达给她们比较好。”鹫蹲下身看着依雪的眼睛，“陪伴你们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你是个小大人，比很多所谓勇敢的家伙更有胆识和魄力，山崩于前都会面不改色。”
哈娜心说那不是她胆气高，那是因为她是个三无，无口无心无表情，你就是真的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她也只会看看你的脸然后吐出一句就这？
不过想来从小就打打杀杀的圣骑士也不会懂得这些东西，哈娜以前也不懂，奈何身边有个老流氓，耳濡目染久了什么都知道一点。
“听你的意思去艾莲希娅似乎是件很危险的事。”依雪还是那么平淡的口气。
“也未必就是那么危险。”鹰挠挠脑袋，“这事儿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到了艾莲希娅才告诉你们，以免引起太多不满的情绪，你知道的，白巫女的力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灵魂和情感的状态，教会担心你们中的其他人不够成熟，但事情很急已经没办法临时做别的选择了。”
“我们不会经过集中训练，直接就要去战场支援？”
“算是。”鹫点点头，“经过艾莲希娅继续往东是盛开二之国，往南是我们所有人都熟悉的边陲三之国，那里有个地名你应该听过，叫做双生堡垒。”
自从秽鬼之祸后世界格局被重新划分，大陆上以地处中心的教皇国为中心，各国呈花瓣状扩散分布，所有国家君主得到的新土地完全遵从同等地位下的平均分配这一前提，国土面积相等。
这是一种守备措施，教会所拥有的圣骑士军力并不足够收复所有被污染的土地，迄今为止大陆上约还有一半土地没能拿回来，那些地方都还遍布被污染的秽鬼，总数甚至远远超越现存的非人种族和人类之和数倍。教皇国身处中心点修建了直通各国的驰道，以便在危难时刻让圣骑士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支援。
原本各个国家的名号不复存在，现在分别以边陲之国，盛开之国，再加上教皇国来区分。前两者的名字后面额外注释有一之国，二之国的数字国名，哈娜所在的是边陲二之国。
边陲之国的含义即为和污染土地接壤的边陲，算是最危险的地带，边境时刻处于征战之中防备秽鬼，也因此土地相比盛开之国略大一些作为补偿。
盛开之国在边陲之国的后方，与教皇国和边陲国接壤，他们的土地边境大都是保存完好的人类国度，并不必直接与秽鬼作战，主要发展工商业。盛开这一名字就是指这些国家的繁盛承载着如今人类重建的希望，盛开之国往往很有钱，但作为一定的军费开支，他们必须帮助接壤的边陲之国，提供战备资源。
这种相互扶持的体系在教皇国的权威之下百年来算是完备且合理，成功维持住了大面积的土地不受污秽侵蚀。
但凡事也有例外，边陲三之国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在麻痹大意，支援不及时和情报有误的多方面因素下，边陲三之国成为灾难重建之后第一个被污秽彻底侵蚀的国家，全境沦陷，百分之八十的国民未能逃脱堕落为秽鬼，令如今近似圆形的国土防御阵出现了一块缺口。
教会最近几年的作战方针就是针对边陲三之国，由临近的边陲二和边陲四南北合击，逐步想办法收复这一部分土地，将缺口给补上。
双生堡垒就坐落于边陲二对边陲三的前线要冲上，周围皆是高耸如云的雪山，没几个秽鬼能在被冻上之前翻越那里，他们入侵的路线唯有坐落于山间平缓地带的双生堡垒。
对边陲二之国来说，那相当于国家南边安全的大门，每一位本国白巫女都会被告知将来的任务大概率是西方边境和南方边境，如果是去了南方，那么双生堡垒基本就是唯一的选择。
26.微末的幸福
“双生堡垒沦陷了么？”依雪问的很轻，仿佛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没关系的事。
非人种族社会体系和人类不同，他们不需要对人类政府缴税，也不具有必须定死在一个地方群居的习惯，如果边陲二国出了什么问题，非人种族绝对是第一个搬迁到盛开之国去的。
这也是很多人类不喜欢非人种族的原因之一，明明彼此都是利益共同体，却因为种族习惯的不同得以享受额外优待，就算他们也会派军队和白巫女来共同作战，仍然改变不了这些人的想法。
“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只是这次的情况相当不乐观，好像整个边陲三国的秽鬼都在向双生堡垒集中，教会接连派出过好几批勇者出去调查情况，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能带回来就全灭了。”鹰面色沉重，“如果双生堡垒出了什么问题，最近的大型城市就是艾莲希娅首当其冲，这段时间几乎所有能被动员的力量都在向艾莲希娅集合，这也是为什么在发生那种事之后只能给你们调来一辆房车，而不是足够多的圣骑士来护卫，实在抽不出多余的兵力。”
“……真是摊上了个麻烦的时候，早知道我就不选这次出来。”依雪这话说的非常坦荡，完全没有要避讳鹰和鹫的意思。
如果是让其他人听到，白巫女那纯洁救世主的善良高贵形象大概就要当场像梦境一样被撕碎，前线可是有不知道多少人都憧憬着白巫女，信奉教会的人礼拜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神而是这些女孩子们，就连教会自己也半开玩笑的说要不我们改名叫白教好了，反正大家都喜欢白头发的巫女们。
“原来你真的没到十八岁。”哈娜说，这之前哈娜一直想会不会只是依雪长的太萝。
“用你们人类的标准确实没有，但用我们猫的标准，我已经成年很久了。所以无论你是要喝酒还是释放X欲都不用避开我，我不是小孩子。”
三个人都默默撇开眼神，如果把哈娜过去也算上那这里就是三个男人，三个男人却在满嘴怪话的小猫面前犯了怂，说好的男儿本色倒像是女儿本色。
“说起来我一直挺好奇，你们都没有那种需求的么？”依雪上下打量圣骑士，这些家伙总是裹得严严实实像个铁桶，就算是大夏天也从来不露胳膊腿，看他们那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会不会中暑或者闷死。
“咳咳。”鹫干咳两声，把话题拉了回来，“我们该说的东西都已经传达到了，请依雪大人转交给其他两位白巫女。事情也未必一定总是往糟糕的方向发展，您只是作为预备役集中到艾莲希娅而已，在那里仍将按照以往的流程进行二次学习和实习，不用太过担心。”
依雪面无表情地经过他俩上车，似乎是对没有得到答复很不满意。
这两房车体积大自然高度也高了不少，以她的身材好几次都没能上去，愤愤地锤了自己大腿两下，只恨没有生得一双长腿。
哈娜走到依雪身后，双手绕过她腋下把她举了起来送进马车。
依雪吃了一惊，尾巴绷的笔直，扭过头对上哈娜的眼睛，两个人都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说，沉默片刻后依雪又默默转了回去，双脚一点地她就轻盈迅速地消失在车厢里，真就像是一只猫躲避忽然来访的陌生人，就差蹲在角落里俩眼睛瞪过来了。哈娜不禁想晚上的时候依雪会不会眼睛放光。
日轮完全没入漆黑地平线下的那一刻，夜魅睁开眼睛高亢嘶鸣，它们总是能完美的区分开白天与黑夜，人们都说要是拥有一匹夜魅，那么你的夜路就不再寂寞，有钱的商人们也都会想发设法买来一匹这灵性的生物来作伴，以寥慰漫长的旅途。
鹰和鹫分别在房车两侧翻身上马，他们的马驹是由内地盛开之国专门培养出来的军马，无论个头还是持久力都比普通的马强悍不少。
“两位大哥好！”黎恩开着歌莉娅重机突突突地从他们身边缓缓超车，嘿嘿笑向着两人行军礼。
重机后面挂载着黑色的大箱子，下面有滑轮支撑，乍看上去有些危险像是会失去平衡。载货的时候歌莉娅重机基本无法载人，速度也相应要降低不少保证安全，但不管怎么降低，一定会比那辆臃肿的房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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