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镜宇
“该死……两个小贱o1，货……明明是我赋予了你们生命，”他断断续续地说出最后的话语，“你们，居然找了外来者当帮手？”
巨狼垂下了高傲的头颅，随后被无数无情的“金鱼”淹没，血肉横飞，一场饕餮盛宴正在上演。
“没有，不是我们，爸爸，我们根本不认识外人！”沙子和永子无比惊恐地对父亲辩解着，像是她们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父亲所化成的巨狼支离破碎。
“勾结外人的叛徒！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黑色的狼首沐浴在血红色的液体中，它的身体飞快地削减，暴露出热腾腾的肉、果实般的内脏和苍白的骨骼，然而它却始终保持着傲然伫立的姿态。
然而在被蚕食殆尽的巨狼的残骸中，黑泽静稀和朝仓由纪都清楚地看到，有一道灰白色的人型虚影，化成了光芒，一闪而逝升入云端。
“真是麻烦，这个世界里的人都这么难杀吗？”朝仓由纪皱起了眉头，“这里的家伙肉身死去之后，灵魂并不会消散，反而会被某股力量接引到某个更高的维度去。”
“更高的维度？难道说这个世界里还有地狱、天堂之类的地方？”黑泽静稀觉得这片林地正变得越来越古怪。
“爸爸去了神明居住的转轮圣殿，他被永远地记录在了那里，在最终审判之前，他的记忆永不消逝，”永子幽幽地说，“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姐姐，为什么要救我们？被爸爸杀掉，本来就是我们的命运，你们这是在背叛神制定的命运。”被营救之后，沙子却对黑泽静稀和朝仓没有任何感激的意思，她的目光里甚至有谴责的味道。
“你们心甘情愿被杀掉？”黑泽静稀难以相信这两个小姑娘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接受所谓“命运”的安排。
“我们被制造出来，本就是用来在逃亡时被杀掉的，但是现在一切都乱套了，我们成为了命运之外的东西。”永子的声音里全然是对于不确定未来的惶恐。
“等等，沙子，难道说……我们的那个梦境变成了现实？”沙子的脸上突然浮现了无比惊喜的神色。
“你是说……她们就是操控影子的天使大人？”永子反复从头到脚打量着黑泽静稀和朝仓由纪。
“两位小妹妹，请问你们口中提到的天使又是……？”黑泽静稀感到越来越困惑，来到林地之后，见到的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拥有蓝色眼瞳的复仇天使，和驯服了噬人之光的阳炎天使，”沙子脸上惊恐的神态渐渐隐去，她看黑泽静稀会和朝仓的眼神相当古怪，先是疑惑，接着是惊喜，最后是狂热，“真的诶，和梦境中提到的一模一样！那并不仅仅是梦！我们并没有被命运抛弃，神为我们安排了新的伟大使命！”
“梦境里提到的？”朝仓由纪的一只手捏着下巴，她眯起双眸，眼底流淌着光辉，“真是越来越好玩了，我们居然曾出现在你们的梦境里？”
更让黑泽静稀在意的，则是这两个比起人类更像是人偶的小女孩，她们居然还能做梦？
“拜见两位美丽的天使大人！”像是验证了某个想法，沙子和永子就动作分外一致地对黑泽静稀和朝仓由纪五体投地地跪倒在地，表情再虔诚不过了。
“起来吧，没必要这么严肃，”黑泽静稀连忙将两个小女孩扶了起来，她可不会因为被两个小女孩当成“天使”膜拜就会产生什么成就感。
“沙子和永子，这是你们俩的名字，对吧？你们没有姓吗？”虽然对于沙子和永子管她们称作“天使”相当在意，但是黑泽静稀却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看她们的反应，“天使”在这片林地里似乎具备非常尊崇的地位。如果被她们错认为天使，接下来的对话或许会变得更容易展开。
“报告天使大人，我们只是爸爸的所有物，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被献祭，如果要说全名的话，我是沙子132号，她是永子156号。”沙子毕恭毕敬地回应。
“132号和156号……过去曾有很多个沙子和永子存在吗？”朝仓由纪十分感兴趣地问。
“一年前，还有四十二个沙子，三十六个永子，但是如今只有我们俩还活着了。”永子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谈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其他人呢？”黑泽静稀就知道，这片由神代会的疯子所构造的林地，从头到脚就不可能有任何方面是正常的。
“其他人都被爸爸献给林中仙女了，为了永远活下去，爸爸必须不断蜕变，所以爸爸会不停地将我们制造出来，取悦林中仙女以谋求仙女的馈赠。这就是我们唯一的作用。”谈起爸爸，沙子的语气淡漠到就像在谈论陌生人。
沙子和永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黑泽静稀的两侧，像是一对无比精美的洋娃娃，她们看也不看不久之前还是她们“爸爸”的那具死相惨烈的尸体哪怕一眼。
“你们对林中仙女有什么用途？”朝仓由纪瞥了两个小姑娘一眼，“你们体内不存在任何力量，似乎只能被用来去当抱枕。”
“林中仙女很喜欢人型娃娃，但是她的娃娃经常坏掉，而爸爸是林地里最高明的人偶师，所以只要林中仙女还需要娃娃，爸爸就会永远活下去。”永子空洞的眼瞳没有一点光，她的关节活动的时候，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你们逃走，就是为了不被‘父亲’祭献给林中仙女吗？”似乎是两个小女孩的回答让朝仓想起了什么，朝仓的声音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天使大人，作为祭品被父亲献给林中仙女，本就是我们诞生的意义，我们没有必要为了活下去而逃走，因为如果舍弃了这个意义，我们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沙子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
“我们逃走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美好的梦，最近我们俩共享着这个美丽的梦，”永子的大眼睛里像是燃烧着希望的火，“我们亲眼见到了神！神大人在呼唤着我们，祂想要我们成为神大人座下的女武神！我们将会与接引我们飞升的天使相遇！”
“女……武……神？！”黑泽静稀愣了愣，这不是北欧神话里奥丁麾下的女性半神的称号吗？为了应对诸神黄昏，奥丁朝人间派出了女武神来推动人世的纷争，召唤在战争中死去的最英武的战士进入英灵殿，沙子和永子居然声称她们也见到了“神”？还要成为“神”的女武神？
在这片林地领域内，真正能被称为神的，当然只有雾泉子，沙子和永子见到的是雾泉子吗？黑泽静稀并不相信，根据她前世对游戏设定的了解，神灵的形体是绝对不能被任何凡人所直视的，比起说她们见到了神，黑泽静稀更愿意相信她们见到了像是神的东西，或者说她们见到了神的使徒……例如藤原暮子。
“能具体说一说，你们见到的是怎样的神？你们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们看见的是神？”朝仓由纪的声音又变得阴冷了起来。
“因为她是从转轮圣殿来的，她是转轮圣殿的主人，整个世界都在依照她的意志来运转，所以她必然是神。”谈起神，沙子的声音就变得遥远空灵起来，她抬起一只小手，手指指向那座透过林地的枝叶缝隙，依然闪烁着不灭的红色光辉的钢铁圣殿，那台永远播送着离奇音乐的八音盒。
那台巨型的八音盒，林地领域内的人类称其为转轮圣殿？
“神亲口告诉我们，我们必须逃出温暖的家，背弃我们的创造者，走入凛冽的长夜，我们会在长夜与她派出的天使相遇，两位天使一个是有着蓝眼睛的复仇天使、另一个是操控光芒的阳炎天使，她们将协助我们完成三项试炼，试炼完成之后，我们将一同飞升，前往转轮圣殿，永远地侍奉神灵。”永子的双手抱在胸前，她无比虔诚地祷告着，嘴上露出甜美憧憬的笑容。
“现在神谕变成了现实！两位天使姐姐，你们改变了我们的命运，我们将共同去觐见神灵！”沙子激动而兴奋地挥动着小拳头。
林地内所暗藏的秘密，似乎远比黑泽静稀和朝仓想象的还要复杂和晦涩，沙子和永子提到的梦境，到处都散发着阴谋的诡秘气息，这一切之后无疑有一只蛰藏的大手，在黑暗中推动着一切……
沙子和永子揭穿的谜底，不会让黑泽静稀和朝仓由纪感到丝毫放松，相反只会感到更加惶恐，因为这个谜底同样揭露出另一个事实——
这个世界的主人，沙子和永子口中的“神”，早就清楚她们两个外来者对于林地领域的潜入了，甚至祂还十分“友善”地通过两个小女孩的嘴对她们发出了邀请，邀请她们踏上飞升之道前往林地最高处的转轮圣殿，觐见神灵。
不论邀请她们的“神”是暮子、雾泉子还是其他神代会的高层，她们都能确信，这样对敌人发出的邀请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背后绝对有更加险恶的目的。
然而黑泽静稀和朝仓由纪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从贸然一脚踏入林地开始，她们遇到的任何事物仿佛都在被幕后那股强大的力量所操控……
ps，感谢新房昭之的咸鱼突刺。
第104节 第一百零三章 三个试炼
“你们说，神要我们协助你们完成三个试炼，试炼成功之后，我们才有前往转轮圣殿的资格，那么具体是哪三个试炼呢？”黑泽静稀想起希腊神话里的赫拉克勒斯被诸神指派的十二试炼，最后却依然不免被诸神欺骗和蛊惑。林地的神对两个小女孩发出感召，居然只要她们完成三个试炼，看来林地的神还是相当好说话的神？
“第一个试炼，我们要前往尘埃镇，替尘埃镇的镇长大人取来遗忘之水，这样才能从他手中换到前往转轮圣殿的邀请函。”永子一脸天真地说。
“遗忘之水，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未听说过。”朝仓好奇地问。
“对于我们来说，那也是故事里存在的宝物，据说那种水只在林地内的一座黑色的井里产出，能让一个人忘却自身的存在、声音和真名，据说最后的遗忘之水在林地里也已经枯竭。”沙子的声音也很不确定。
“第二个试炼，转轮圣殿在天上，我们想要前往拜访，就必须拥有飞翔的翅膀，才能不会在空中被紫晶虫袭击，所以我们还要去得到林中仙女的认可，取得属于我们的翅膀。”永子提到“林中仙女”，声音中毫不掩饰地畏惧。
“等等，林中仙女，不会就是你们的爸爸要将你们祭献给的存在吧？”黑泽静稀记得两个小姑娘不久之前才提到过，林中仙女喜欢玩弄“玩具”。
“没错，爸爸献祭那么多姐妹，正是为了能够不断蜕变维系生命，现在我们却要得到林中仙女的承认拥有翅膀，我觉得希望很渺茫。”沙子似乎对于完成这个任务一点信心都没有。
“第三个试炼，我们要去拜访柱头隐士，他最近一直被‘害虫’而苦恼，除掉足够的害虫之后，他会将转轮圣殿的钥匙送给我们，这样我们才能打开转轮圣殿的大门。”永子最后心不在焉地说。
“这个柱头隐士又是什么人？”朝仓一脸茫然地问，她和黑泽静稀都没有想到，这片林地从外面看，似乎只是蜕衣俱乐部地下暗藏的一处领域，但是真正置身其内，却意外地发现这里的水要比预想中深太多太多，尘埃镇、林中仙女、柱头隐士，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比起说是神代会暗中经营的一处密教灵场，黑泽静稀觉得这里更像是一整个完全围绕着雾泉子运行的完整世界，具备独立的规则、完整的生物圈和无数各具特色的居民。
“柱头隐士是墓穴的看守人，他奉献了自身，永远住在一根立柱之上，坚守着林地一切的黑暗，如果没有他存在，可能林地里不会有任何人能活到今天。”沙子堆柱头隐士似乎非常尊敬。
黑泽静稀倒是在前世曾经听说过柱头隐士这样的名词，这似乎是基督教的一个宗教术语，指代某种进行特定苦行修炼的人，柱头隐士会在某座城市郊外立起一根石柱，接下来的余生他发誓将一切献给神灵，之后的日子直到死亡，他吃喝拉撒都在柱头之上，由虔诚的信众每日供养他的生活所需，也会不断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访客将他视为圣贤来寻求预言和祈求救赎，等到柱头隐士死去之后，他生前居住的立柱会被后人视为圣地。
在一根柱子上度过余生，听起来太蠢了，但又莫名的令人敬畏，究竟信仰会坚定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一个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林地里也有这样一位“柱头隐士”？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三个试炼，听上去太有趣了，就像是RPG里发给勇者的三个主线任务！”朝仓由纪倒是神经十分大条，跃跃欲试的样子，她难不成还真将这些试炼看成了一个游戏？
“朝仓，难不成你真的打算帮她们去完成这三个试炼？我们可没心情陪两个小姑娘过家家……”黑泽静稀以为朝仓本应是那种富有执行力且做事效率极高的人，然而现在的朝仓由纪表现的却像是一个行事跳脱的小孩子，按照神灵的意志去完成三个试炼，绝对不会遇到什么好事的吧？
“要说整片林地，最显而易见的核心区域，显然就是那座转轮圣殿，我们想要解决问题，大概率本就是要前往转轮圣殿的，”朝仓平静地说，“现在我们恰巧遇到了沙子和永子，她们又刚好周知了我们，为了能够前往转轮圣殿，必须完成三个试炼，这已经是摆在我们面前最直观的道路了。”
“两个大姐姐在说什么呀？”沙子一头雾水地问一旁的永子。
“永子也听不懂，但是有一个大姐姐似乎不想帮我们完成试炼，要把我们抛弃……”永子眼泪汪汪地看向黑泽静稀。
“天使姐姐，不要抛弃我们！爸爸已经死掉了，你们是我们仅剩的希望了！”沙子和永子抓住黑泽静稀的衣服，转眼间就大哭出声，弄得黑泽静稀十分难堪。
“别哭了，我没有要抛弃你们的意思，只是和另一位天使姐姐讨论要怎么才能更好的帮助你们！”黑泽静稀连忙安抚两个小女孩良久，才让她们暂时安分下来。
黑泽静稀把朝仓拉到离两个小姑娘稍远的位置，压低了声音和朝仓继续沟通。
“可是这也是她们口中那位神所安排给我们的道路，我们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去走这种道路吗？你确信我们不会一脚踏进神代会的陷阱？”黑泽静稀觉得这三个试炼，怎么听都充满了阴谋的气息，而且沙子和永子，真的和她们的外表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吗？黑泽静稀觉得林地内的任何生物都不值得相信，谁知道她们暗藏着何等可怕的真实面目。
两个被她们作为人偶师的父亲所制造出的小女孩，如果她们是人偶的话，又是谁在用她们的嘴说话？
“很遗憾，我们并不是一脚踏进了神代会的陷阱，而是我们已经置身神代会的陷阱了，林地的主人没有把我们直接丢进必死无疑的险境，反而还给我们安排了‘三个试炼’这种奇怪的东西，证明我们在她的剧本里显然还有更加特殊的地位。既然已经置身无比危险的境地，适当地迎合敌人的布置也未尝不可，只有积极表演，我们才在林地主人的眼中是有用的‘玩具’，如果我们尝试贸然反抗她的安排，甚至可能会触怒她，招致更加危险的后果。”黑泽静稀没想到朝仓心底却考量了这么多。
“而且我们不能忽略这一点——所谓的飞升之路，正是接近神灵之路，我们想要觐见这片领域的神灵，却又不走蜕变之路以至于失格，这就是之前我要寻找的逆位飞升之道。你没有发现吗，永子和沙子告知我们的三个试炼，似乎与我所需要的逆位飞升不谋而合。林地的神似乎考虑相当周全，直接将我们想要的送到了我们面前呢。”朝仓冷笑起来。
“你觉得林地的神让我们完成三个试炼，到底目的是什么？她绝对不可能对我们有任何善意吧？”黑泽静稀不安地说，免费赠送的东西向来是最贵的，任何来的太容易的东西只会让黑泽静稀感到更加不安。
“用凡人的思维来揣摩神灵，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更何况，我认为所谓的三个试炼，恐怕也不完全是神代会的陷阱，这么庞大的世界，很显然哪怕以结缘神代会的势力，也无法完全掌控，我确信如果这个世界内真的存在着接近‘神’的存在，那她断然是不可能仅仅只是任凭神代会操控的傀儡。”
“等等，说起来，我们谈论林地的神，究竟为什么我们会称呼其为‘她’？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女性吗？为什么对于我们来说这已经变得像是一个既定事实了？”黑泽静稀突然发现一个极其诡异的事实，从进入这片林地开始，她就一直拥有微妙的违和感，就像是身边的某些事物已经被悄无声息地篡改了。
“没错诶，”朝仓也愣了愣，然后笑得更加愉悦了，“呵呵，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出错，这种对于常识悄无声息的扭曲，确实是接近神灵的权柄，看来这片林地的主人，位格可能超乎想象的高。她对于这个世界有近乎完整的掌控，一切都在遵循着她的意志运转，所以只要提到了她，她就必然能观测到我们，在无声中篡改我们的常识和直觉。”
“喂，神明大人，”朝仓满不在乎地抬头看向林地最顶端的那座转轮圣殿，声音轻佻而戏谑，“安排我们来执行三个试炼，难道您就感到这么寂寞，如此期待我们飞到天上来陪伴您？”
八音盒形状的转轮圣殿上当然不可能有任何回应，它只是永不停息地旋转不止，那凄厉而忧伤的乐声永远回响在林地的上空，萦绕不散……
极高的某座无比华丽的房间，某个一身粉红色睡衣的少女正靠在柔软的抱枕上，双腿盘起，专心致志地打着NS，游戏机上勇者正骑着雪白的骏马追逐着浑身燃烧黑气的妖魔。
少女身前的一张玩具舞台之上，两个可爱的布娃娃没有任何人操控却在自己进行着荒唐的表演，左边的布娃娃穿着红色的裙子，右边的布娃娃穿着紫色的裙子。
舞台之上，还摆着金色的和服人偶娃娃，眼睛蓝色的少女娃娃，以及另一个脑袋与身体分家的猎人娃娃。
布娃娃的舞台之上，她已经将一场盛大的演出的剧本编写好了。
接下来就等演员们来尽情发挥了。
“姐姐，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呀。毕竟能讨伐魔王的，就只有勇者了。”游戏机上，勇者将长弓对准魔王，弓弦拉到满月，蓄力的闪光一闪而逝。
ps，感谢夜刀神十香的15个咸鱼突刺，看来也是和我一样开大福袋的哈哈，福袋活动真是开的血亏。
第105节 第一百零四章 虚妄河里的女尸
黑泽静稀和朝仓由纪决定将计就计，帮助两个小女孩完成她们的三项试炼，在参考过沙子和永子的意见后，她们将第一个目的地暂且定为尘埃镇，这是距离她们最近的任务目的地，而且根据沙子的说法，尘埃镇的镇长大叔似乎相对来说是比较好说话的人，关于他寻找遗忘之水的任务，似乎过去他也曾通融过他人。
“在我们生命之旅的当途，我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路的黑暗森林。它那蛮荒严酷的环境难以描述……”朝仓由纪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用咏叹调般的语气唱颂道。
“听起来像是但丁的《神曲》，朝仓你倒是真有闲情逸致，还能背诵诗篇。”黑泽静稀实在为朝仓的乐观心态而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觉得现在的我们，仿佛就置身一个《神曲》一样的神话故事里吗？作为‘天使’行走在黑暗的林地，帮助两位被神选召的少女完成三项试炼，最后亲自去觐见神灵。”朝仓由纪似乎对于她们的现状感到十分兴奋。
“如果我们真的活在《神曲》里，我觉得我们一定正早朝地狱的更深处行走。”黑泽静稀不安地看着四周的景象。
越往林地深处走，地势就越发崎岖，红色的光从枝杈间经过，勉强照亮前路，四周枯萎的怪树和嶙峋的怪石形状越发离奇，树杈越发低矮，黑色的枝叶像是不知名生物的手指，时常能看到头顶有不知名生物的巨大阴影掠过，有的像是黑泽静稀之前遇到的那头人面蜘蛛，而更多的生物则都具备着黑泽静稀闻所未闻的形体。
苍劲的古树上偶尔也能看到不知被何人铭刻在树干上的怪异符咒，以及垂挂的骨质图腾。
蹦蹦跳跳的永子和沙子欢快地走在前面，你一句我一句地哼着轻快的小曲，为黑泽静稀和朝仓由纪指引着道路，她们看上去体格纤细，行走在林地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走一段路之后会专门停下来等黑泽静稀和朝仓一段时间。
“天使姐姐，你们太慢啦！要前往尘埃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沙子对黑泽静稀挥动着小手，她居然丝毫不控制声音。
“沙子，林地中很明显不止有我们在，这么大的声音，你不怕惹来什么怪物？”黑泽静稀一想起不久前遇到的那头蜘蛛，就感到不寒而栗，她可是真的差点直接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果然是一直活在天上的天使大人，对林地的生活一无所知，”永子嘲笑着黑泽静稀的无知，“林地内的大家都永远在各自的位置之上，地面属于人类，头顶的阴影属于黑暗生物，而天空则属于天使、眷族和神灵。这是人类和林中仙女订立的契约，我们尊敬着各自的空间，只要我们不侵犯他们的领地，它们也不会有任何理由贸然闯入我们的领域。”
上一篇：最强二次元店主
下一篇：某原神的黄色闪光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