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镇寻人
“原来那个家伙在小时候来过王宫啊。”莉欧娜拿着阿比斯从王宫里面拿到的王宫档案誊抄件，认真地阅读了一遍之后，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的没有烟丝的烟斗放进了嘴里，一本正经地吸着，“嗯，这样一来，事情就比较容易解决了，我们只需要根据这上面的记录，去他家里找到他就可以了。”
“恕我直言，莉欧娜，我觉得他现在应该不会在自己童年时的老家继续待着……”阿比斯拍了拍沉浸在侦探扮演游戏中的力偶耨，“我们去他家里肯定找不到他，而且他家现在还存不存在也是个未知数。”
“嗯？”莉欧娜被阿比斯这么一提醒，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很好，我刚才就是考考你，看来你的确思维缜密，我可靠的助手！”
蕾贝卡被莉欧娜逗得莞尔一笑，然后说道：“莉欧娜侦探，我有个想法。”
“请讲，蕾贝卡助手。”莉欧娜煞有介事地对蕾贝卡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讲下去。
“我们先完整地读一下这一段记录吧。”蕾贝卡并不拿过莉欧娜手中的那张纸，因为她刚刚看过一遍之后就已经全都背下来了，“阿波斯·科勒尔，十岁，王国西部银风港镇人士，来王宫应聘内侍职位，然而未能通过忠诚度考验，不予录用。”
“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莉欧娜有点没反应过来。
“当然，莉欧娜侦探，您想必也意识到了，这位科勒尔先生当年第一次到王宫来应聘内侍这个宦官职位时，还是一位十岁的孩子。那个时候的他大概不能只身一人到王宫里面来。我推测，他可能是被自己的父母带着来的，他也许是在什么事故中失去了自己的重要器官，被父母带着来碰碰运气。”
蕾贝卡分析道。
莉欧娜听完之后，信服地点了点头：“嗯，不错，蕾贝卡小姐，你果然是我手下最可靠的助手。我也是这么想的。”
蕾贝卡也乐得陪莉欧娜玩角色扮演：“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奥锡西部的银风港镇，去找一下科勒尔的父母……”
“……或者他已经去世的父母。”阿比斯接着蕾贝卡的话说道。
团队里面有一个死灵术士就是这么方便，如果一件事的知情人已经去世了，那就把他复活好了，根本不用费那么多的周折。在死灵术士这里可不存在什么“把秘密带进坟墓”的概念，尤其是阿比斯这样高水平的死灵术士。
“嗯，好，那我们就出发吧！”莉欧娜把手中的那张纸揣进自己口袋里面，然后一拍手，“现在我们就去找他的父母，问问关于他的事情，想必能获得更多的情报！”
一颗硕大的脑袋这个时候从一旁伸了过来，巨大的龙脸上充满了眼力见儿：“需要我？”
“没错，小火龙，这次往西边飞，我们药找到科勒尔出身的那个镇，然后找到他的家里人，搞清楚他的背景！”阿比斯回答道。
他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在幽暗界中，早就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
……
小火龙这些天没少为阿比斯一行提供交通便利，只要阿比斯在事成之后从自己的宝库里面拿点首饰给他，他就能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当然，这可不是因为这条龙很好糊弄，而是阿比斯随手给他的那些珠宝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条识货的巨龙才能高兴成这样。
他的背上虽然有点冷，但舒适而平稳。巨龙的确生有鳞片，不过毕竟也是动物，在阿比斯的死灵法术防腐效果下，背部有着恰好到处的弹性。三人轻松愉快地乘着巨龙，一路飞到了奥锡王国西边的沿海地带。
等到小火龙落到地上，三人马上就感受到了此地湿润凉爽的空气，也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海鲜腥味。此时在他们面前的那个小镇，盛产各种海鲜，附近的村庄也全都是渔村。
根据阿比斯之前在奥锡王国布置眼线的时候获得的消息，这里就是位于奥锡西部的那座不怎么起眼的银风港镇，也就是阿波斯·科勒尔的老家。
让小火龙先暂时离开，然后阿比斯拉着蕾贝卡和莉欧娜的手脱离了幽暗界（进出幽暗界并不是必须要打响指，阿比斯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仪式感而已）。
“接下来，我们稍等一下就好。”阿比斯说着，轻轻摩擦了几下自己的戒指，从里面召唤出来了一大群身穿古朴铠甲的士兵。
这些人生前是古代的一支侦查部队，死于战火中，阿比斯的师父发现他们的尸骨被随意丢弃在荒野中，便帮他们修了个简单的坟墓，结果他们在知道了阿比斯师父为他们做的事情之后，就决定跟随他，后来师父死去，这些人便像老人的其他亡灵手下一样转而跟随阿比斯了。
这些侦查兵们都是幽魂，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们，不过这对身为死灵术士和亡灵的阿比斯三人来说不成问题。
“朋友们，我想要拜托你们一件事。”阿比斯用魔法在空中用奥锡文写出了“科勒尔”的字样，然后说道，“我需要你们在城里面搜索姓这个的人家，在附近的墓地里面找姓这个的死者，叫醒他的灵魂，把他带回来——重点在墓地，因为我推测，我要找的人多半已经死了。”
士兵们整整齐齐地用古代语言应了一声，半句废话没有地离开了这里。他们生前作为一支正规军，忠诚度和做事效率都无可挑剔。
阿比斯三人就直接在原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没用多大的功夫，这群纪律井然的侦察兵就回来了，在他们中间，跟着几个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幽魂。
“阿比斯大人，城里并没有姓这个的人家，但是我们在墓地里发现了墓碑上刻有这个姓氏的死者，他们全被我们带回来了。”侦察兵的队长向阿比斯报告道。
“好，你们做得非常好，我要问他们一些话，你们先回吧。”阿比斯点了点头，看向那一群被侦察兵带回来的幽魂。
被带过来的幽魂们呆愣楞地看着阿比斯，他们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是从阿比斯身上，他们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他们即使并不认识阿比斯，也不由得想要对他顶礼膜拜。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阿波斯的父母
阿比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咳咳……大家好……”
不过，就在阿比斯还未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的时候，那群被带回来还不明真相的幽魂们中，有一个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心里活动的家伙，突然给阿比斯跪了下去。
其他的幽魂看到这个家伙跪下去，来不及思考便纷纷效仿，不等阿比斯对大家表示问候，在场的所有幽魂就都已经战战兢兢地了地上，仿佛在面见他们掌握着生杀予夺权力的的领主一样。
“……怎么回事？”阿比斯有点尴尬。
“他们对你有天然的尊敬感，别说他们了，我都有。”蕾贝卡小声地对阿比斯说道，“这些人都只是普通的镇民，估计把你当成什么死者的领主之类的了。”
“各位父老，起来吧，不必多礼。”阿比斯这才回头对那些正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的幽魂们说道，“我不是你们的领主，我只是个路过的死灵术士而已。”
幽魂们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人站起来，其他人有了带头的，也陆续站起来，但还是不敢直视阿比斯的眼睛。
阿比斯数了一下，这里一共站了十三个人，有老有少，有些人看上去跟阿波斯倒是挺像的，应该是跟他有亲缘关系。
“请大家听着，我这次来银风港镇呢，是为了调查一个叫阿波斯·科勒尔的人，你们有没有认识他的？举一下手。”
幽魂们有一半举起了手。
“不认识阿波斯先生的可以回去安息了，很抱歉打扰你们。认识阿波斯先生的人，你们都是科勒尔家族的吗？”阿比斯随手送那些不认识阿波斯的幽魂回墓地安息，又问那些举手的人。
有一个幽魂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好心的大人，我和那个女人是阿波斯的父母……其他人也都是亲属。请问阿波斯做什么了？他是惹事儿了吗？我们现在已经死了，所以可能没什么办法管教他了……”
“我是有关于他的事情想要问你，那请你们二位跟我对话吧。”阿波斯便让阿波斯的父母先站了出来。
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阿比斯终于顺利地找到了当年把阿波斯送到王宫里面应聘的父母了。
“大人，您请说，只要我们知道的就一定会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照办。”阿波斯的父亲看上去是个非常市侩的人，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一直在试图讨好阿比斯，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动着。他看上去年纪不算很大，死的时候大概有四十来岁。
站在他旁边，低着头不敢发言的是他的妻子，这个女人看上去要比自己的丈夫衰老很多，脸上都是皱纹，但头发并未变白。她在面相上跟阿波斯很像，但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烂而肮脏。幽魂的形象是跟人死的时候的样子相关的，因此可以看得出，这位女人死的时候不算很体面。
“嗯……方便透露一下你们是怎么死的吗？”阿比斯对这一对看起来不太讨人喜欢的夫妇起了点兴趣。
“我是先死的。”阿波斯的父亲首先说道，“我跟人打牌，输了很多钱，还不起，就服毒自杀了。”
“我……我是后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有一天喝酒喝酒再喝酒，然后感觉很困，闭上眼睛之后就这样了。”阿波斯的母亲似乎很怕阿比斯，她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
“这样吗？”阿比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看来这对夫妻都有不太好的嗜好，一个是赌棍，一个是酒鬼。很难想象，在他们养育下的阿波斯会受到良好的教育，而不是变成一个市井流氓。
蕾贝卡丝毫不拐弯抹角地对阿波斯的父母说道：“你们的儿子，阿波斯，现在的确做了不好的事……他信仰了一个异世界的邪神，并且帮助这个邪神的手下篡夺了王国的王位。”
两个幽魂顿时蒙了。
“这……女士，您说我们的儿子信仰邪神还篡夺了王位？”阿波斯的父亲不可置信地说道，“我们那个废物儿子，当年连进王宫当侍臣都没成功，还能做这样的事情？”
“就是啊！”阿波斯的母亲这个时候也说道，“女士，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既然你们也提到了送儿子进宫的事情，我就直接问你们了，一共两个问题。第一，阿波斯是在哪里接受的教育，我发现他的文化水平相当不错；第二，你们当初是为什么送他进王宫，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阿比斯直接问道。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些预感，阿波斯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乃至于信仰了梦魇之主，绝对跟这一对夫妇脱不了干系。
“我们没让他上过学，他学的那些没用的东西都是从借来的书里面看到的。我们家没什么钱，但我们的邻居却挺有钱的，听说是个学者，他家有个女儿，我儿子当年跟那个小姑娘经常在一起读书，他的那些知识都是自学的。”阿波斯的父亲满不在乎地说道，“读书有个屁的用处，但是我们懒得管他，就任他去了。”
“听说他也想当个学者，但我是反对的。”阿波斯的母亲也说道，“学者又赚不到钱，有那些研究学习的时间还不如在镇上的酒馆打打工哩。”
这两个人说读书不能赚钱，蕾贝卡听着差点笑出声，她就是靠读了常人不能及的大量书籍，成了大陆第一的炼金术士，赚了大钱，要不说她当年有意控制自己产业的规模，说不定早就超越那时东西帝国的皇帝，成为大陆首富了。
“那进宫的事情呢？”阿比斯问道。
“问她，她干的。”阿波斯的父亲一指自己的妻子，“我没参与，我就是后来陪着他们两个去了一趟王都，想着碰碰运气。”
阿波斯的母亲被丈夫指着，瞪了他一眼，还是没办法，对阿比斯说道：“我没钱喝酒，阿波斯又整天跟邻居家的小姑娘在一块，也不知道出去赚钱，我就在他喝的水里面下了点药，然后带他去了我们当地的医生那里……把他阉了……因为国王会给每一位进宫当宦官的人的父母一笔钱，够我喝很久……”
第一百四十章 极品父母
阿比斯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
“你是为了那笔钱把你自己的儿子阉了，然后就直接送到王宫去了？”
阿波斯的母亲显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非常过分，她只好低下头去，嗫嚅着说道：“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酒喝就不行，阿波斯他爸去赌钱已经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家里没人工作赚钱……所以……”
“你就没想过自己去工作赚钱买酒喝？”莉欧娜鄙夷地看着她。阿比斯的思维共享让她没花什么力气就能理解两个幽魂嘴里说的奥锡语。
“阿波斯偶尔会出门去打点零工，让我拿去买酒喝的样子，但我不喝酒就会很烦躁，所以没办法工作……”
“好，我懂了，我懂了。”蕾贝卡不想再听这个酒鬼找理由了。还好现在阿波斯的母亲已经死了，不会再受到酒精成瘾症的影响，说话至少有点条理，但看上去，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有情可原，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和理由。
“那么事情的经过我就差不多明白了，我现在说一遍，你们两个看看对不对。”阿比斯叹了口气，说道。“阿波斯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女孩子关系非常要好，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读书学知识，这让年幼的阿波斯产生了成为一个学者的梦想。但无奈他自己的家不仅贫穷而且负债累累，他就只能选择偶尔去打打零工。而你为了自己能有酒喝，加上酒精上瘾导致的冲动，竟然想到了把他阉割掉然后扔进王宫当宦官，以拿到那一笔赏钱以及他以后的工资的主意，而且真的付诸行动了……如果我没猜错，邻居家的小女孩从那以后就不再跟阿波斯一起玩了吧？”
“男性被阉割之后，会无法控制排尿，导致身上永远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一般来说大家都不会很愿意跟他们接触。”蕾贝卡摇了摇头，“而且，阿波斯的性格也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谁说不是呢，都怪这个婆娘，我儿子以前虽然不思进取，整天读书，但好歹还是个健全孩子，以后怎么都能赚到钱，她却发疯似的把我儿子送去阉割了！从那以后，阿波斯不仅越长越不像男人，身体孱弱，而且性格变得越来越阴郁。他是自己断绝跟邻居家小女孩的交往的。那个小女孩家在几个月后也搬走了，阿波斯就每天读她留下的一些书，也不出门，也不爱说话！”
阿波斯的父亲埋怨地指着自己妻子的鼻头，控诉道。
“你还有脸说我？阿波斯那孩子性格不本就是那样的？倒是你，每天出去赌钱，有多少赌多少，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自杀之后我们母子俩就被赶出了房子，只能住在城墙底下的窝棚里面！”
“我呸，要是你不每天跟酒精泡在一起，不去工作，我能欠那么多钱？小赌怡情，我什么时候赌过大的？我那不都是为了赚到钱让我们一夜暴富吗？最后害得我没办法，只好自杀的不就是你？”
“怡情，我怡你奶奶的臭袜子！”阿波斯的母亲大声地咒骂起来，“你哪一天不跟你的那些赌友泡在一起，把我们的钱拱手让给他们？你知道你那个最好的朋友波比在你死后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吗？”
阿比斯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扶着自己的额头，这夫妇二人实在是极品。两个人都把自己的错误和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却忽视了自己亲儿子的成长，甚至自作主张地断送了孩子的前程，只为了那一点点赏钱。如果当年阿波斯通过了王宫的试验还好，他要是能在王宫里面任职，凭借自己自学过许多知识的优势，说不定能比其他宦官更加飞黄腾达，也许会有另一番成就，可问题是他没能通过，一切都是徒劳的。
几天之间，他失去了全部，作为一个浑身散发着尿骚味的阉人，他不敢再面对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孩。父母的态度也让他知道，他不可能有机会被送去东帝国或者西帝国的学府读书，他甚至无法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自己赚钱出去念书。
看不到未来，才陷入了绝望，也难怪长大后的阿波斯变成了这样。从之前阿比斯跟他的接触来看，阿波斯对绝大多数的人都抱有没来由的恶意，这也许是源于他对别人美满生活的嫉妒，但究其根源，还是他悲惨的经历导致。
“阿波斯一直陪你到死？”莉欧娜这个时候问阿波斯的母亲道。
母亲摇了摇头：“我都那么对他了，肯定没法跟他相处了，他又不出去找工作，在家呆着也是吃白食的。我就让他走了，后来自己喝酒喝死了，好在镇上有人愿意帮忙把我埋到墓地里去，不过他们把我跟这个没用的男人合葬在一起，真该死。我才不想跟这个混蛋挨在一起哩。”
“你这喝酒喝得满脸皱纹，凸着焦黄的眼睛，头发像鸡窝一样乱，一样臭的婆娘还有脸说这话？”阿波斯的父亲当即反驳。
“我再最后跟你们了解一下吧。”阿比斯打断两个已经死去的人无意义的争吵，说道，“阿波斯后来有没有什么做噩梦的迹象，也就是说，在你们死之前，他有没有连续做噩梦什么的？”
“这个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是喝醉的。”阿波斯的母亲摇摇头。
“应该没有吧，我有时候晚上回家还能看到阿波斯在熟睡，不像做了噩梦的样子。”阿波斯的父亲说道。
阿比斯又问了问其他姓科勒尔的幽魂，大家都不知阿波斯做噩梦的这件事。这也许可以说明，梦魇之主并没有在多年前就将阿波斯化为信徒，这个人是在后来才被梦魇之主利用的。
“你有主意了吗？”莉欧娜拍拍阿比斯的手背。
“阿波斯的性格已经形成，也做了太多的恶，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他也有责任为自己赎罪。但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利用他的性格缺陷来做一些文章……我要开始准备计划新的行动了。”阿比斯跟莉欧娜说完，转头对科勒尔夫妇说道，“你们两个带着其他人一起回去吧。虽然你们已经死去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有你们这样自私的父母，是阿波斯的悲哀，我觉得你们最好不要急着安息，在安息之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我给了你们几年份的精神能量，先去反省。”
幽魂作为亡灵哪里敢违抗阿比斯的命令，两夫妇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给阿比斯磕了几个头，这才带着其他亲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