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旅：黑魂 第201章

啪——！

指头弹响了，触手断裂了，断裂的地方却不是不规则的坑洼，光滑的缺口明显是利剑所为。

几乎没有眼白的黑眼睛转动了一下，沙子笑看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双剑连斩，剑光笼罩了诡异的雾霭，赶到的灰烬深知敌人的可怕，一出手，就下了杀手。

“黑先生，真是给我分配了一个，棘手的任务啊。”

间歇十四 纯白礼服，染血少女的梦与血（六）

宴会厅外的整个大楼处于一片混乱，忠于青龙头帮主和头目的成员们，群龙无首，并被篡位者VI-952拉拢的叛徒们，挨个看押软禁了起来，只剩下寥寥几个漏网之鱼，仍然在大楼里蹿来蹿去，企图找到他们的头领，再恢复帮派的秩序。

而现在，连顺风顺水的叛徒们也遇到了麻烦，一伙还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家伙，操着各种冷兵器，一层楼接一层楼，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的，击退了他们的人手，却不把关押的成员放出来，反而控制住了紧急通道，和各个路口。

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占领着大楼的服务员们，自然是潜入的灰烬，而焰与织从宴会厅离开后，接到了黑发出的奇怪命令，专程找了一辆能够储物的推车，来到了高层电梯和低层电梯转梯的楼层，在这里徘徊等待着。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女警，然而黑叔不告诉我们女警的位置，反而让我们在这里等待，实在很奇怪啊。”

她们已经推着推车在这个转乘电梯的地方绕了两圈了，从刚刚开始，黑叔通过法兰信物，一直有条不紊进行着的指挥突然中断，隐约还能听到剧烈的战斗声，估计确保第一任务目标的小队已经接敌，并且战况激烈到需要黑叔自己下场，看来，雾霭也动手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能够把这栋大楼，和我们的行动情况，知道得这么清楚。”

百无聊赖的织，随口抱怨出的话语，被焰给无视了，她虽然和织一起推着推车，然而涣散的瞳孔，表明她的注意力，没有在当前的行动上，反而这句莫名的自言自语，透露出了，她在灰烬行动外进行的，小动作。

“哈？小焰你在说什么？”

“‘我’发现了，黑收集情报的方式。”

原来潜伏于大楼周边的魔少焰和麻花焰，反馈警察行动的同时，无意间发现了一群可疑的身影。一开始，魔少焰只是出于狙击手的本能，用瞄准镜检查了一下周边的狙击点，结果发现有两个适合潜伏的位置，分别蹲着两个和一个身影。

其中两个身影的位置，待着的是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大叔，和一个银发的少女，焰结合她的描述，联想到了织那天遇到的似乎在公园接头的小队，毕竟，另一个代号为“黑”的女青年，同样混进了他们所在的大楼里。

另一个只有一个身影的位置，则藏着一位红褐色半长发，披着大衣，画着浓妆的女人。

咋一听到魔少焰的形容，焰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谁，直到“自己”说她看起来就像个站街女，才猛然分辨出了她的身份。

这不就是黑演示情报套取技巧那会儿，选取的对象吗？

更让焰诧异的是，“自己”传递来的情报显示，这个女人抱着一个塑料瓶子，神情和另外一组里面，将手伸到一湾积水中的银发少女，几乎一模一样。眼神呆滞、瞳孔涣散，仿佛她们看着的，不是眼前的景色一般。

“综上所述，她们两人和黑告诉我们的，‘doll’的特征完全吻合，也就是说，黑是通过她的‘观测灵’，掌握到了，这里所有的情报。”

“原来如此，我说在断电过一次的现在，怎么还一直有一种，被‘观测灵’观测的感觉。”

焰将自己推理的结论分享给了同伴，而曾近距离见识过观测灵的织，立刻打开魔瞳，盯向了头顶的塑料灯饰，果然发现一个灵体凭依其中，这下可以确定，黑叔不知道从哪找来的“doll”，是利用塑料作为凭依的介质。

那么那个银发少女，凭依的物质，便是水了吧。

“啊哦，没时间说这个了，我们的任务目标，终于到了。”

打开的魔瞳，确认了黑叔的秘密，也确认了女警的位置，顺带的，另一位“黑”，刚好和她在一起。她们搭乘的电梯到达了这一层，提前发现这一点的织，和焰一起，刚好把推车推到了电梯间门口，导致电梯门滑开时，两人两灰烬立刻对上了眼。

“这位小姐，又见面了呢~”

“雾原警视，你好。”

“黑”和织照过面，焰和女警有过一次交流的经历，她们刚才还在宴会厅确认过对方的存在，然而这次重逢的时间地点都异常的诡异，等她们两人招呼出声，仍处于被追杀状态的女警和女青年，完全懵了，甚至电梯门即将重新滑上，才让她们回过了神。

“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你们怎么从宴会厅跑到这里来了！”

踩着高跟冲出电梯，女警猛的抓住焰的肩膀摇晃着，尽管她对两人的出现，有一丝怀疑，但对于这个印象不错的少女，她更多的，是对对方身处黑帮火拼现场的担心。

“雾原桑，我想到了一个逃脱的好办法。”

女青年和织就没有这么熟悉了，微微点头回应了织的招呼，她担心的扫了一眼电梯，发现另一班也正在下到这个楼层，便制止了女警的质问，一把打开了两个灰烬推着的推车上，所放着的货柜拉门。

于是，等青龙头的大小姐，走出了电梯，看到的就是两个服务员，推着推车离开的身影。

“真是的，居然把她们牵扯了进来。”

“啊哈哈，仓促间，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啊。”

两个逃脱者蜷缩着藏在货柜里，压低声音交谈着，女警本意是不想牵扯无关的群众，哪里会知道焰和织早在这里守株待兔很长时间了。

“等等，那边的两个服务员。”

现在不是牵扯不牵扯的问题了，这个大小姐居然立刻怀疑上了这辆推车，并且对着服务员样的焰和织，直接举起了左轮手枪。

“这这这、这不是艾丽斯大小姐吗？请、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不愧是黑叔的学生，面对枪口，焰和织都做出了普通人应有的反应。清冷的焰自知没有表情的她不适合交流，干脆抱着头蹲到了推车后面，而织一副被吓傻了的表情，高举双手，磕磕碰碰的问出了话语。

“那辆车子里面，装着什么？”

可是她们的表演，似乎没有干扰追杀者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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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十五 纯白礼服，染血少女的梦与血（七）

抵达了焰和织所在楼层的电梯，它们出发的地方已经化为了最激烈的战场，针对石之花的争夺战正在继续着，蓝色的电光，和灰白的狼影，互相追逐，飞蹿于整个温室之内，所过之处，草木尽数折断电焦，利爪和双刃短刀交接，拉出了一溜的花火。

灰烬抢先得手，一个大兵抓到了石之花，随着他奋力将其拔出水池，周围的花草全都开始枯萎，而更危险的，是借着与黑对撞的力量，直冲这边的狼人上尉。这便是最一开始时，战场的局势，而之所以场面会演变成如今这样，黑和狼人互相追逐，只因为拿到石花的机智灰烬，面对狼人的利爪，将战利品扔给了周围的同伴。

张起的盾牌遭受了利爪的重击，笼罩上尉的狼影，让灰烬感觉，正在面对罗德兰无处不在的狗狗。同样是满身灰白，同样是毛发须张，然而那些骸骨犬的眼眶里，可没有这么骇人的威势，它们的扑咬，也无法和这记重击比拟。

狼的虚影是薄薄的雾气，构成雾气的液滴，是雾霭的力量，狼爪接触盾牌扭曲了一瞬，堪比心火的出力，一举掀飞了还未觉醒的灰烬。狰狞的抓痕几乎撕开了鸢形盾，缭绕而上的虚影啃噬着他的血肉，当大兵落地之时，半条胳膊已经彻底废了，森白的骨头，参差不齐的露着。

如果说他及时扔出战利品的行为是真机智，那么用盾牌硬抗一招的举措就是真失策，有了借力点的上尉，直接在空中一折，狼影快得像一阵青烟，追着石花所化的“门内物质”结晶，扑向了试图接住它的灰烬。

他的速度很快，非常快，然而再快的速度也都是“奔跑”出来的，和他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不需要“奔跑”的动作，那把与他的狼爪交接击过的双刃刀，被掷到了狼影和灰烬中间，下一刻，电光一闪，黑了身影骤然出现，带着粒子流的切割，斩断了他的扑击。

狼爪、双刃刀又一次的交击，心火燃烧的粒子流，和脓汁蒸腾的雾气，如同撞击到铀原子的中子，裂变的反应释放出了巨大的力量，蓝色和灰白的身影迅速分开，带着切割和电灼效果的暴风，吹走了接住战利品的灰烬，在他身上留下了绽开的爪痕和烧焦的电伤。

第二次对撞结束，跟着黑叔到达的灰烬，才跟上了两员大将的节奏，他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扶起了被对冲波及到的同僚，另一部分，挺着刀剑，攻向了飘然落地的雾霭。

奇迹、咒术、魔法，雷电、火焰、结晶，近战的大兵还未到，远程的弹幕已经笼罩了过来，焰和织的部下可不是庸手，【雷枪】【火球弹】【灵魂箭】很好的掩护了紧随而至的大剑、大斧、大锤，金色的电光、蓝色的灵魂、红色的火焰闪过，暴起的狼影，硬接了沉重的冷兵器。

罗德兰里曾经有一匹叫做希夫的巨狼，它叼着的大剑旋转起来，足可以割开不死人的巨盾。如今暴起的狼影一如那匹巨狼般恐怖，上尉的身躯完全被其笼罩，灰白的爪痕如同那柄旋转的大剑，撕碎了奇迹、撕碎了咒术、撕碎了魔法，更撕碎了跳斩而至的冷兵器。

一瞬之后，伴随着震耳的狼啸，温室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血雨，残肢断臂夹着碎裂的铁片，散落在所有还能活动的生物身上，但是能够让这个世界的人们，惊叫逃窜的惨烈场面，完全不能使从血与火中打拼出来的战士动摇。

“门内物质”转移到了没受伤的灰烬身上，他郑重的向同伴点了点头，接着义无反顾的冲向了温室外的电梯，而留下来的灰烬们淋着血肉和铁块混杂的雨水，战意凌然的，缩小着对雾霭的包围圈。

暴涨的狼影淡了下去，礼服外套完全被撕碎的狼人，坦露着肌肉分明的古铜色上身，沉默的盯着不屈不挠的敌人。泛红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只倒映着森寒的锋刃、热血的精神，还有那极细微的，不知不觉间布满了整个温室的粒子线条。

黑吊在了包围网正上方，一根钢丝连着钉在房梁上的双刃刀，可是狼人眼中的粒子线条，正汇聚在他的另一只手上，粒子流忽隐忽现，真正致命的大网已经布下，就看网中的猎物，能不能逃得性命。

上尉重新鼓起了雾霭的力量，彻底化为了一匹作势欲扑的巨狼，迎着灰烬的包围网，也迎着粒子流的包围网，无所畏惧的，于咆哮声中发动了狼跃一击。

“收网！”

黑冷漠的声音几乎被咆哮淹没，却很好的传达给了在场的灰烬，蓝色的大网现出了原型，粒子流火焰般的在网线上燃烧，仿佛化为了网格上的节点，战意激发到最大的灰烬，跟随着这张大网，冲向了跃动的巨狼。

承载着此次任务目标的灰烬，点上了关门的电梯键，门扉向内侧滑动，渐渐关闭了他的视野，这缩小的门缝中，演绎的是巨狼和战士、爪痕和粒子网的对撞，扑面而来的气势和溢散的力量，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终于没有闭眼，在门扉合起前，观看完了这场激突。

强烈的震动，在电梯间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回荡，震耳欲聋的轰鸣，哪怕隔着厚厚的金属隔板，也让他几欲塞起耳朵，下降中的他并没有看到，整个青龙头酒店的顶楼，在对撞中，被冲塌了一侧的墙壁，巨大的狼影出现在半空中，被燃烧的粒子线紧紧地绷住，壮烈的景象，没让任何无关人员捕捉到，大概只有两个“晓美焰”，和黄与银，观察到了这个刹那。

狼影被切开了，碎成几段的上尉，无言的和撞飞的灰烬，一起向大楼下跌落，黑在冲击中同样飞出了墙壁，面具碎裂的他扔出了连着钢丝的双刃刀，将自己固定在大楼外沿的同时，尽力用钢丝，拉住了几个灰烬。

上尉再生着，粘稠的血肉把他身体的碎块粘合在了一起，只是，再生似乎并不完全，被粒子流切割的伤口仍然一片焦黑，他的身体就这样半搭在一起，又聚集出了狼影，扑进了低层的大楼之中。

“控制大楼的灰烬，即刻前往确保首要目标……小心一匹孤狼。”

离地百米以上的大楼中，谍战，仍在继续。

间歇十六 纯白礼服，染血少女的梦与血（八）

契约者总是企图用合理性的思维，来分析他们所看到所听到所想到的事情，却不知他们自己就是最不合理的那个存在，他们拥有不合理的力量、不合理的思维、甚至为这一切需要支付的“代价”，更是完完全全的不合理。

然而VI-952目击了一场，比他们契约者还要不合理的战斗。

战斗的人员不合理；其中一方是还没有长开的少女，另一方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他们本该穿着校服，提着书包，和朋友们一起去上学，和同学们一起在欢笑，像如今这种夜晚，待在家里做作业，或者三两个好友聚在一起打游戏，才是他们应有的生活。

奈何没有长开的少女浸满了鲜血，青春年华的少年挥舞着双剑，血肉在冷锋下翻飞，杀机肆意，他们身处的，是比现代战争中充满硝烟的战场，还要简单直接的冷兵器的决战。

战斗的场面不合理；如果只是简单直接的冷兵器决战，就不会出现眼前这种，挥舞双剑切割血肉者反而落于下风的场面了。是的，战斗中被压制的反而是桐人，他以超强的反应速度，用出来的二刀流，斩得沙子血肉横飞，却让飞出的血肉，化为了敌人的武器。

那个小小的少女，此时的样子异常可怖，密布的剑光早已将她的大部分身子切碎，可是血肉化成的触手总是连接着她身上的血肉，蠕动着想要把她这副坏掉的洋娃娃般诡异的面貌修复完整，让她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支离破碎的肉块拼凑起来的一样。

而她碎掉的部分越多，拼凑起来的部分就越多，流出的鲜血越浓，蠕动的触手就越密，桐人挥出的剑光整个的被血肉触手所笼罩，连会议室中的鲜血也不断被牵引，补充进触手中，加入了这非常不合理的战斗场面里。

战斗的意图不合理；围观这场战斗的VI-952明显察觉到，后来出现的这个，身着服务员制服的少年，他正是为了救援自己才出现在这里。不提他之前被沙子的触手捕获，险些被勒得窒息而死的时候，正是桐人的斩击，解救了他。哪怕现在，蠢动的触手也多次想要置他于死地，但勉力支撑的桐人，往往都能在他被缠住前，出手救援。

一人要杀他，一人要救他；杀他的理由尚能猜到，那些侥幸逃得一命，又目睹眼前的战斗，被吓个半死的帮派头目，一定和少女背后的势力有瓜葛。救他的理由就真猜不到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个把二刀流应用得如此纯熟的少年，所以他的举动也完全无从推理。

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名叫魏志军的契约者想不通，太多的不合理，搅乱了他追求合理的思维，本以为自己的好战已经超出了契约者的定义，没想到眼前的两个“应该”是契约者的少年少女，更是毫不犹豫的践踏了契约者的形象。

他们真的不是契约者，不过碎裂的笑容一直不变的沙子，和攻击全部无效的桐子，才不会和VI-952解释清楚这一点的。这个世界已经够乱了，要是让各国的政府知道，还有另外俩群危险性堪比契约者，又没有“代价”约束的非人存在于此，大概如“天堂之战”一般大战，会再一次发生吧。

“不要愣着了！赶快离开！”

被不合理搅得合理的思维陷入死循环的契约者，终于在桐人的呼喝声中惊醒，不合理的场面发生了更不合理的变化，他愣神的这一段时间，充斥整个会议室门口的触手，以血液为联系，蔓延到了他制造的尸体之上，让那些死的不能再死的黑帮成员，重新“站”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这位先生快点听从大哥哥的指示吧，你看，死于你手的怨灵已经回来了，再愣一会儿的话，他们会把你拖到彼岸哦~”

怨灵是否回来没人知道，灰烬和契约者，只看见连着触手的尸体，化为了触手的一部分，跟着触手的飞舞，这些提线木偶长大了嘴巴，拉着残缺不全的身体，真的像是要拉垫背的人去地狱的恶鬼，向他们扑了过来。

旋身挥剑，双剑织成了密不透风的剑光，桐人挡住了大部分的尸体，将自己变成了绞肉机，把这些恶鬼斩成了肉酱；少数几个漏网的尸体，被呛了一口新鲜的血液，那是VI-952的血液，在他弹响指头间，让尸体支离破碎的血液。

“快走！你还不能死在这！”

又一声呼喝响在了契约者身前，他不带情绪的冷淡双眼中，那个少年浑身血污的挡在那里，似乎他再弹一下响指，便能让他也步上尸体的后尘。指头终究没有弹响，他人的鲜血能不能发动他的能力也还是未知数，总之他最后看了一眼沙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咯咯咯咯咯，我说啊，大哥哥，何必为一个毫无‘人性’的契约者，做到这种地步呢？”

在契约者最后一眼中，发出渗人笑声的沙子，正在酝酿着更加渗人的东西，被二刀流搅碎的尸体，被能力啃碎的恶鬼，正在被血肉和触手拉扯着，拼合成了一团将尸块搅合在一起，躯干四肢骨骼混杂的，庞大的手臂。

让桐人想起了不死街里的囚人之笼，实则是仿照重生之神的恶心肢干锁定了他，但他也只能鼓起自己的战意，直面即将落下的攻击，既为了战士的荣耀，也为了完成自己的诺言。

“因为啊，我答应了黑叔，一定会让他活到，他需要去死的那一刻！”

【秘技·星爆气流斩】

面对挥拳重压的“重生之神”肢干，桐人斩出了独属于他的剑技，一瞬十六连击的二刀流，是他进入刀剑神域的虚拟世界之后，才应该被赋予的天赋技能，可如今阴差阳错没有进入刀剑神域，反而进入罗德兰的他，不是靠系统认证，而是靠自己的力量，斩出了这一击。

整条走廊都在震颤，被斩碎的“重生之神”躯干，如同暴雨中的泥石流，冲破了墙壁，淹没了地板，将奋勇向前的少年，吞入了其中。

震颤，停止了，契约者也走远了，小小的少女仍然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