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旅：黑魂 第198章

不给沙子再次开口的机会，桐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略显强硬的拉着她拐过了街角，匆忙之间只觉得迎面也有几个人正在移动，还好没撞上，他又慌忙避到了人行道中间。

“抱歉抱歉！”

“这位同学，转向的时候注意点，尤其是在十字路口，很危险的知道吗？”

一个正气凛然的女声开口训斥着他，他不住的点头道歉，顺便抽空打量了一下对面几人，然后猛然发现，除了训斥他的女警，剩下两人都很熟悉。

“桐子？”

清冷的女声，他知道这是调查兵团的队长。

“是我，没想到遇见晓美……桑了。”

“你们认识？算了，刚好你们一起回学校吧。”

“回学校？可是我还要……”

正准备说明自己接受了沙子的委托，可是，拉着她的手臂，却失去了握着东西的触感。

立刻转过头，然而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

“怎么会……几位，你们有看到跟着我的女孩去哪了吗？”

“没有，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吧。”

狐疑的盯着桐人那只放在身后的，在刚才好像真拉着什么东西的手臂，雾原未咲将征询的视线落到了焰身上，而她，也同样摇了摇头。

“刚刚明明……”

桐人还是没有搞清情况，但焰摇头的同时，递过来的视线，让他将剩下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雾原小姐，感谢你陪我妹妹前来看病，接下来，我们就不耽误你工作了。”

“哦，没关系，小妹妹好好注意身体，我先走了，拜拜。”

焰确实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身影，然而女警在场的时候，她也不好明说，只能按照被桐人打断前的对话，与雾原告了别。

“我会好好注意的，警察姐姐再见~”

和焰一样的面貌，不一样的发型和气质，麻花焰便是让桐人有熟悉感的第三人。

怀揣着满满的疑问，好不容易等女警从停车位开车离开，桐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答案。

“你是不是，遇到雾霭了？”

却被焰抢先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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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七 陌生的人群早已连线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什么都敢玩，两个少年大白天的居然在公园里调情，这让代号为“黄”，来公园等着和“组织”里的同伴接头的大叔，腹诽不已。

用报纸遮着大半张脸，黄叔的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瞥向了水池对面的长椅，在那里，织正在和浅灰色短发少年，共用一个耳机，肩并着肩的，听着一个老旧磁带录音机里面的交响乐。

从黄叔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两人从长椅上露出的背影，相互靠得很近，甚至，因为耳机线不太长的关系，两人的脑袋都微微靠向对方的肩膀。刚进入公园时，就目击了织被调戏的现场，黄叔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是故意做出这种亲密举动的。

其实如果转到两人的正面，便能发现，陶醉的听着音乐的只有浅灰发少年，而一只耳朵塞着耳机的织，则少见的挂上了死鱼眼，一脸不耐烦的侧着头。

之所以变成了这样，还得从织被调戏后说起。

当时她久违的露出了如刀锋划开的危险笑容，差点暴起一刀劈了这个少年，然而完全被阻隔的魔瞳，完全没有察觉他靠近的直觉，以及出现在公园的黄叔，制止了她的杀人冲动，让理智重新回到了大脑。因此为报这一口恶气，她直接把收集情报的目标，定为了这个少年。

接着，便是被黄叔认为是调情的各种语言试探，可没想到这个热爱音乐的少年，看来是继承了艺术家奇葩的思维，总是能从她拐弯抹角的问题中，联系到各种音乐的话题，导致织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化为了无用功。

顺便还让黄叔彻底误会了。

最后，除了知道他叫渚薰之外，没有收集到任何有用信息的织，被他塞了一个耳机，就这么一起听起了用磁带录制的交响曲。

据说，其中有几段钢琴伴奏，还是他亲自弹奏的。

他们和黄叔，两拨人就这么诡异的待在公园里，直到新的身影倒映在了池水中。

一个银发洋装的少女，木然的穿过公园，坐到黄叔附近，那一圈围着大树设置的座椅上面。

“黑和猫还没有到吗？”

压低声音，黄叔将注意力，从那两个“少年”身上移了回来，出声询问着木偶般的少女。

“他们在路上了。”

空灵到，仿佛没有灵魂的声音，从少女那里传到了黄的耳中。

并且，被感官灵敏的织，给捕捉到了。

“黑……”

熟悉的代号，让她开始关注起了，新来的少女，和早到的黄叔。

“很好奇吗？”

闭着眼睛的少年突然开口，接上了她自语出声的问题。

“什么？”

“很好奇那位少女吗？“他补充了一下提问，却没有等待答案，”我能听得到，那是个轻盈的人偶，她并不是没有灵魂，仅仅在那银色的夜晚，一曲让水面荡起波澜的钢琴音，束缚住了她的过往，至此，火光湮灭了自我，她被穿上了线，成为了一个提线木偶。”

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这便是之前织试图收集情报时，听到得最多的表达方式，似乎蕴含着很多信息，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感慨，并没有什么卵用，说了完全等于白说，只是在空耗听众的脑细胞，让织更加不耐烦而已。

“不过，荡起波澜的水面，接纳了她一部分的灵魂，让她能够，隔着水面，看着我们。”

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金白的炫光也浮现了，他们两人同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灵体，从身后水池的表面浮出，幽幽的，注视着欣赏交响乐的两人。

“那就是观测灵吗？”

“没错，那软软的样子，很可爱吧？”

完全跟不上着家伙的思路，不过他能认出观测灵，那这个家伙的身份，肯定不是他自称的，什么“热爱音乐的第十三使徒”之类的东西了。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一直都有说，我是第十三使徒哦。”

交流不能！织还是第一次，遇到和她相性不合的家伙，她本以为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露出爽朗的笑容，可在这个少年面前，她真的只想放任杀人冲动，露出嗜血的微笑，将所谓的第十三使徒彻底斩成一片一片的。

好险没让杀意溢散出来，小小的灵体完成了例行侦查，它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就这样重新缩回了水中。

“他们到了。”

空灵到，仿佛没有灵魂的声音，又被织捕捉到了。

她干脆无视了浅灰色短发的少年，微微转动脑袋，让眼角的余光，能够落在公园的入口，正好看到了，一人一猫进入公园的身影。

“只是代号重复了，并不是黑叔啊。”

收回了视线，她摘下了耳中的耳机，站起了身来。

“要走了吗？”

“没错，浪费了一早上的时间，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那么再见了，下次再一起听音乐吧~”

将织摘下来的耳机，塞进了另一只耳中，名为熏的少年，闭着眼睛，向她挥了挥手。

“我可不希望，再次见到你。”

扔下一句很失礼的告别，织双手插入了夹克衫的衣包里，迎着肩膀上蹲着一只黑猫的女青年，走了过去。

对让她升起杀人冲动的少年没有好脸色，对其他人她还是很友善的，所以她与女青年擦身而过的时候，露出一贯的爽朗微笑，微微点了点头，让扎着马尾，穿着白衬衫的“黑”愣了一下，然后回以了一个温柔的轻笑。

总感觉，不止代号一样，这个女青年从穿着，到笑容，以及厚厚的眼袋，都和黑叔有些相似。

是错觉吧，今天自己被杀人冲动搅得意识不清，也很正常。

这么解释着眼前的巧合，织不再关注公园里的事情，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

“来得这么晚！”

神似黑叔的女青年，坐到了黄与银所在的大树下面，猫刚刚从她肩膀上下来，就听到了黄叔的质问。

“我们并没有迟到吧。”

回复质问的，居然是趴到座椅上的黑猫，黄并没有对此表示惊讶，反倒看了看自己的表，发现确实没有超过约定的时间。那么为什么觉得等了很久了呢？大概是有两个少年搅得他心神不安吧，他狠狠瞪向了水池旁的长椅。

结果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银，那边还剩的一个人呢？”

“走了。”

这次回答的是女青年，她看向了，和织离开的相反方向。

间歇八 纷繁的情报汇聚其间

灰烬们为期一天的情报收集演练结束了，他们取得的成绩，怎么说呢，大概和黑预想的相差不远——虽然发生了几个大兵被拍到照片，变成怪谈的情报泄露事件，但根据黑的了解，知晓灰烬的家伙，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到来，不知晓灰烬的家伙，刚好能混淆他们的视听。

所以严重失职的几个大兵，按军规接受了严惩，却也没有被驱逐出此次培训。

他们现在正在抄写最新修订的士兵手册，对死不了的灰烬来说，所有体罚都是小菜一碟，大概也只有这种能够对心灵造成折磨的工作，才能让他们涨点记性了。毕竟他们可以不睡觉的抄写一整夜，怎么着也能抄个几百上千遍，让他们想不记清楚手册内容都难。

至于其他大兵，他们没有惹出大乱子，也同样没有取得好成绩，上交上来的录音里面，灰烬们套出的情报，大多停留在选定对象的姓名、职业、爱好之内的范畴中，能探听到对方家庭情况，或者起码交上朋友，拿到联系方式的也是少之又少。

然后录音中，有几份很不容易评价其价值，分别是焰、织以及桐子的，乍听之下，他们貌似也没有打听到多深层的东西，奈何情报收集的对象本身就很耐人寻味，焰选定的对象，黑很熟悉的女警还好说，其他两人，从一开始就环绕着浓浓的疑点。

“那个灰毛绝对有问题，仅凭我的魔眼看不透他，以及进入我的视野才察觉到他靠近这两点，就足够把他列入黑名单里了。”

织非常少见的，对一个人表达出了强烈的厌恶，作为和她相处最久的同伴，焰深知，内心有着一个大洞的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一种事不关己，随性而动的心态，能让她这么反常的家伙，确实应该提高警惕。

“还有桐子遇到的那名少女，我只看到她离开的影子，却能确定，那一双独特的眼眸，一定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名为桐敷沙子的雾霭。”

沙子的情报当初还是焰提交的，如果说叫做渚薰的少年还只是有些可疑，并存在着他是契约者的可能性，那么桐人遇到的少女，毫无疑问的预示着，雾霭也同样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场培训，以及培训的最终任务，取得流星碎片的行动，看来要多一些波折了。

“很好，你们完成了期望之外的任务，这为我们下一步的培训，打好了基础，我们接下来……”

“等等，你就这样对他们的存在，放着不管了吗？”

黑接到情报的反应太平淡了，完全没有进一步探听这两个可疑人物的打算，这让一想到那个家伙就泛起杀人冲动的织，不甘心的对黑不作为的举动，提出了异议。

冷漠的死鱼眼，和织极力压抑杀意的双眼碰上了，黑淡淡的开口，驳回了织的异议。

“你们运气好，遇到了他们，不代表下一次，还能抓到他们的破绽。没有技术和人员的支持，要在整个东京都，寻找监控两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与其花费太多的精力到他们身上，不如好好完成我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