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我?我说的什么话呀?”
虽然还有些后怕,但对方问了,红姑也只得再次摆出笑脸向他问道。
“你说过,我杨某人若是有一天出了事,你每年在清明节上,都会到我的坟头给我烧几炷香,是吧。”
杨保才的声音很小,似乎确实是在问,又好像只是在求个心安。
“大人今天是怎么了?”
红姑抬起手,轻轻倚在他身上,向他说道:
“谁还不知道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梅城县,您主簿大人,可就是一手遮天的县主呀。这谁,还敢把您怎么样啊?”
“有句古语说的好啊。”
杨保才叹了口气。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么些年,我杨某人都在梅城县做了些什么,我心里是一清二楚啊。”
“红姑,你知道吗,我这些年夜夜都在做噩梦啊。”
“怎么?就因为那个新上任的顾知县吗?”
红姑微笑着说道:
“人,不是都化成灰了吗?”
听到这话,杨保才狐眼一眯。红姑却好似一点也未发觉。她轻轻拍了杨保才的胳膊一下,随后起身去取桌上果盘里的葡萄,口中继续说道:
“一团碳灰,还能还过阳来,向你索命不成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身后响起的高喝让红姑身子一震。
“我?”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她依旧还在笑,但她的表情却很是僵硬。
杨保才两步并作三步走到她身旁,斜着身子瞅着她,厉声问道:
“是不是你那个表兄告诉你的?说!”
红姑之间一颤,将一颗葡萄捏碎,汁水沾满了她的手指。
“没,没有。”
红姑勉强笑着说:
“我表兄什么也没和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哼!”
怒从心头起,随着重重的一巴掌,红姑被杨保才打倒在床上。
“说!”
杨保才欺身压住她,厉声喝道:
“不说,老子就杀了你!”
“我……”
红姑捂着发麻的脸颊,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
“砰!”
屋门忽的被踹开,两人闻声望去,神色却各不相同。
门外的汉子踏入屋内,看着压在红姑身上的杨保才,冷哼一声。
“是你自己放手,还是让我来废了你那双脏手。”
杨保才轻哼一声,起身放开了红姑。
“表兄……”
红姑连忙起身跑到了汉子身后。
杨保才挥了挥袖子,背着手看着他。
“黑四,你太不守信了吧。”
“是么,那你说,我哪儿失信了?”
黑四踱步走到他身前,微微俯下头向他问着。
“是你答应我,守口如瓶的。”
“哈哈,我也就那么一说。”
“再说了,你只给了我杀人放火的银子,还舍不得多出一两银子来堵住我的嘴?”
“我和我表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么。”
黑四绕着他走着,言语中满是不屑。
“你……哼。莫要忘了,是谁向知州大人举荐的你。”
“是又怎样?你不也一直在背着那老不死的做这些事么。”
黑四却毫不在意这种事。
“……哼,你想干什么。”
杨保才知道对方另有目的,且目前局势,他尚以自保为上。
“我黑四也不贪心。”
“只要再多出五十两,我黑四就会把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五十两……
杨保才心里嗤笑一声。
喂不饱的狼。
“五十两银子,我可以给你。”
“不。”
黑四脸上显出笑。
“是五十两黄金。”
“你!你也太贪得无厌的了吧。”
杨保才嫌恶的瞥了他一眼。
“梅城也不算是不毛之地。”
黑四看着他,将那些秘密吐露出来:
“可你们年年谎报匪患灾情,朝廷年年给你们免赋。但百姓年年如实缴纳的朝贡和官税,却都进了你们这帮贪官污吏的私囊。”
见杨保才无言以对,黑四昂了昂头,又道:
“而我黑四,本就是一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与人消灾,拿人钱财,天经地义。”
“你说。”
黑四看向杨保才。
“你我谁才是贪得无厌的恶鬼?”
“你也不想一想。这五十两黄金,能保住你们几颗脑袋?”
“那姓凯的女人可不笨,若是被她查出点证据……”
“别说了!”
杨保才冷喝一声。
“这五十两黄金,我可以给你。”
“但你要保证,在拿到黄金之后,立刻离开梅城,别再让我见到你。”
“正好,这多事之秋,我也不想在此久留。”
黑四却话锋一转,又道:
“但我要带着我表妹一起走。”
“你也太过分了!”
杨保才心中厌恶更甚。
“红姑,本就是我黑四指腹为婚的妻子,是你们逼良为娼,把她推进了火坑。”
黑四盯着杨保才,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我黑四,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自己的表妹,不找你们算旧账,已经是客气的了!”
“你要是还不知足……”
黑四向他握紧了拳头,其上所覆盖的黑曜石,可以轻而易举将他打成肉沫。
“那姓顾的,就是例证。”
“好,我现在就去拿金子。”
“你等着。等你们拿到金子以后,就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杨保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三十二 散个步就捡到了重要线索?
“凯大人,前方就是坠马坡。”
梅绾娘在前指路,凯尔希、白芷跟随在后。
坠马坡,虽说是坡,但临到坡边向下望去,那深沟纵壑怎么也不能视作是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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