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弟说的就是这位龙君属官,凯尔希啊。”
都呷了一口茶,随后同白昼微微一笑。
“大兄无需瞒着弟。弟都晓得的。”
“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若不是侄子还在,都这般说谜语白昼就直接把他吊起来抽了。
“我知道我知道!”
弟弟没说话,怀里的小侄子倒是举起了小手。
“阿寅知道什么?和大伯说说?”
小家伙嘿嘿一笑,随后语出惊人:
“父亲说的是那位凯尔希伯娘!”
“伯娘?”
“大兄。”
都开口打断他,待白昼抬头,却只看到弟弟摆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虽然咱们地位高,但就因如此,我们才不能做那恶霸欺邻霸里之事。既然看上了人家姑娘,就要对人家负责,把人家娶进门才行。”
“停停停!”
白昼拿来一颗糖堵住小侄子的嘴,随后看向弟弟,向他问道:
“给我说清楚,什么伯娘,什么负责?”
“大兄莫要诓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只是喜欢上人家姑娘而已,又不是不可说的事。”
都一副我早已看透了的样子。
哼,如今倒是同我害羞起来了?莫不是忘记了当初逼迫他讲出喜欢的女孩子的事了么?
“我诓你作甚。快同我讲清楚究竟是何事?”
看白昼这般嘴硬,都便开口讲了起来:
“这些时日宫中都传遍了,大兄同那位菲林姑娘食同桌、寝同室,形影不离,去哪里都带着她,亲密得很。”
“宫里许多人都已经私下称那位姑娘为龙君夫人了。”
“……胡说八道。我与凯尔希只是相交深厚的挚友,从来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嗯?可是……”
都却不信,但他还没说话就被白昼丢来的梅子打断了话。
“休要听了些风言风语就信以为真。凯尔希是我特意请来的大贤大才,我与凯尔希之间清清白白。”
“真的只是这样?”
“自然。”
看着白昼认真的表情,都遗憾的叹了口气。
真是白高兴一场,他本以为这一次稳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兄长同异姓这般亲近,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又是走后门求官,又是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
他还以为自家兄长是百年的石头压酸菜破了缸,铁树开花了,结果却告诉他是周公吐哺。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
虽然知道以猞猁的性子就算听到了这些话也不会当真,但不管是谁突然得知自己被人强拉了cp都不会高兴的。
“……”
将朱笔置于砚台上,看着面前整整齐齐的一沓卷宗,凯尔希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从高强度工作中放松下来。
“辛苦你了,凯尔希。”
白昼适时的上前为她送上茶水点心,随后一边感谢着她,一边为她捏肩揉背。
“殿下太客气了。臣这不过是尽了分内之责,何来辛苦之说。”
虽然是这么说,但看猞猁那一口茶水一口点心,喉中还发出了细微呼噜声的模样,白昼便知道她此刻是极满足的。
“这些时日辛苦凯尔希了,年关将近,宫中已经开始准备年货了,凯尔希有何想要的,都尽管同我讲。”
不光光只是这点,白昼此刻正在考虑晚上是给猞猁炖排骨汤还是羽鸡汤补身子了。
“年货么……臣各类物品齐备,并无所缺。”
“那可以换一个,凯尔希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和我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满足凯尔希的。”
“嗯……”
猞猁沉思片刻,随后轻声询问道:
“臣确有一事想请殿下应允。”
“何事?尽管讲。”
“臣想去天书府寻一些书看。”
天书府除去备有各类源石技艺的复印本,还囊括了炎国各行各业的藏书,乃至其他国家的一些书籍秘册,如果想要充实知识,去那里准没错。
不过天书府也不是谁都能随意进出的,想要进去的人员必须得持有真龙的御令或者圣旨才能进入。因此,猞猁才向白昼寻求帮助。
“自然可以。”
“不过要等新年过去才行。这段时间,凯尔希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只是去看书自然无碍,但猞猁这些天太过劳累,再加上又要过年,白昼可舍不得再让她废寝忘食的去看书。
“那就拜托殿下了。”
想象着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的场景,猞猁难得的展露了笑颜。
回二十一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风儿打着旋,卷着几片落雪掀过窗儿跳进屋里。一瓣雪花悠悠飘着,落在绣着翠纹手背之上,短短一瞬便融在了她的温度中,另一瓣落在一片墨鳞上,化成一滴水珠。
“下雪了……”
雪花带来的细微凉意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画师缓步来到门旁,半倚着门,借着黄橙橙的灯光望着夜空下纷纷扬扬的雪。
远处的夜空忽的炸亮,大片大片彩色的烟火结成了漂亮的花阵。
“今夜……是除夕啊……除夕……呵。”
踩着雪,耳边回荡着风的呼声、雪被挤压的擦擦声。纯白的雪覆住青丝,翠色的掌心捧起,不过几息就落上了一层雪。
“呼!”
轻轻吹出一口气,雪花飞腾而起,转眼间便消弭在漫天风雪中。
“先生……”
指尖萦绕着一小团风,飘落的雪花被它捕获,形成一圈漂亮的雪环。
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涌入耳中,眼前所望之处,是灯火通明的神都城。
繁华,喧闹,热火朝天。
只身行于街上,看过百转容颜,看着他们喜笑颜开,心中越是满足,便越觉得空虚。
“先生……”
越是空虚,便越发思念。
越是思念,便越是自厌。
那,不也是背叛么。
可即便如此,他也贪心的想要再见她一面。
正欲离去的真龙忽的昂起头望向远方,他的鳞化成的光,就在远方闪烁着。
“……”
叹息消融在风中,收敛起颓散的情绪,画师转过身,向着自己用来躲避尘世凡俗侵扰的安全屋走去。
只是没迈几步,她便再次停了下来。
“……”
是偶然,还是必定的重逢?
画师将左手背到身后,继续迈开步子,作未见之状向前走。
一把伞遮住她,将落雪挡在外面。
“先生,今夜风冷、雪也大,您该多添几件厚衣裳再出来的。”
飘入耳中的话语只不过短短几秒,却轻而易举的驱散了这一夜的寒冷。
“与,雨你无瓜!”
明明很开心,却又在逞强,故作矜持。
这样的画师,只会引得他露出憨笑。
“怎么会与我无关。先生若是受了凉,身子会难受的。”
“先生一难受,我这心里,也一样会难受。”
“净说些痴话。”
“说也只说给先生听。”
他的话像是故意惹画师生气一般。
“不,不理你了,从哪来回哪去去。”
他却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自顾自的跟在她身后。
最终,画师停在屋门口,身后的人也随之停下。
“先生,外面冷,快些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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