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你……”
夕眉头微蹙,抬手准备推开她,虹眸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腰,身子猛的顿住,以至于年搂住了她她还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个!
她昂起头去看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笑容
“怎么样?好看嘛?”
年拿起那件配饰在画师面前晃了晃。
“嗯哼,自然是从他那里拿来的咯。”
年捏着一片鳞迎着光看了一眼。
“嗯哼,看来我没拿错,这东西还真是他为你准备的。”
年微微不满的甩了甩尾巴。
亏她还为白昼多多着想,结果那小家伙早就准备好了。
“哼哼,我走之前问他有没有东西给你。那小笨蛋还支支吾吾的,害羞的不行呢。”
“喏,要不要要不要?叫声姐姐就把它给你哦。”
听着年的胡话,画师没有回她一句。
“嗯?”
看着画师的表情,年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当初不是只说因为屑兄长捣乱才被迫那么说的么?怎么看到这个礼物却露出这幅样子?
其中莫非还有隐情?
“喂,十一啊,再不回话我就不给你了,我这衣服配这个小饰品可是好看的很。”
“……”
画师伸手去抓,伸到半路却又僵住在那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
年一把把那枚鳞饰丢向她的桌子。
“你这家伙,烦死了!”
画师瞪了她一眼,抬手以迅雷之势将那饰品收入怀中。
“哼,这不是超想要的么。”
年看了看四周,随手拿过一杯果汁坐在她对面,笑呵呵的看着她。
“东西给你了,不过你可得好好和我讲一讲你们俩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八卦的一面。”
指尖摩挲着鳞上的微凉触意,画师抿了抿嘴唇,随后看了眼不远处独自饮茶的兄长,微微昂了昂下巴。
“……喔!”
年作恍然状应了一声。
“可我还是想听你讲的。”
“(oへo╬)”
如果不是看在她送来了好东西的份上,画师直接就一剑拍她脸上去了。
“有何可讲的,就是倦了,想断了罢了。”
“我不信。”
画师抬眼,年的笑容便映入眼帘,令她又将头低了下去。
“不管你如何,我可是知道的清楚。”
“笨阿玺经常盯着藏着你分身那卷画发呆,哦,他还把它挂在了他卧室的墙上。”
“你那根笔他单独收在一个笔筒里,用的墨都是你最常用的。最近还不知怎么的开始练习画画,只可惜画的尚且不尽人意。”
“有时候他还念叨着你的名字,明明一见面就这个先生那个先生的,却在背后偷偷念你的名字,你是不知道那场景如何好玩。”
年拄着脸一边吸着果汁一边同她讲着,只是越讲下去,抓着杯子的手就越用力。
“……”
画师静静听着,最终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些,都没用了。”
她已经准备长眠,此刻听的再多又有何用。
“只是给你留点念想,免得你这笨蛋迷失在梦里回不来。”
年散去笑容,看向画师的面容带着担忧。
妹妹很少长眠,而她经验丰富,她知道长眠的那种感觉。
虽然减缓了时间流逝、知道自身会消失带来的恐慌,却也增大了那种不得餍足的空虚感。难熬又不得不继续长眠。
不过这种空虚是特制的闹钟,空虚感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将他们从长眠中唤醒,算是好坏参半。
但更重要的是长眠的梦是最接近老东西的,她长眠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老东西的梦捕获,乃至消弭同化。
她同画师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她对这世间多几分念想,在长眠知道自己还有遗憾未完成,能及时醒来。
画师攥紧掌中宝物,向年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
“……嗯。谢谢你,姐姐。”
回二十 年关将至
神都城冬日的雪一下起来便绵绵不断,见不得丁点停息之象。
“大伯!我来看您啦!”
小家伙穿着他阿娘给他织的新衣,摇着小尾巴快活的跑进屋子里。那张小脸被风吹的通红,其上满是快活的笑,看不出丁点忧愁。
“阿寅,好孩子,今天怎么来大伯这里了?”
“阿寅想大伯了,和父亲一起来看大伯。”
“哈哈,好孩子,大伯很开心。”
白昼散去愁绪,轻笑着弯下腰将小家伙抱起来,随后用下巴去蹭他的小脸。
小家伙被他蹭的咯咯笑,便举起手去推他,但那点小力气怎么能推得动白昼,小家伙便开始寻找帮手。
“父亲,快帮帮我,大伯大伯弄得我好痒喔。”
“不是你说好久没看到大伯想找大伯玩么?怎么这又不想和大伯亲昵了?”
后面进来的真龙轻笑着同儿子回话。
“才不是。阿寅当然想和大伯一起玩。只是大伯蹭的我的脸好痒。”
“哈哈,阿寅想飞起来吗?”
“嗯嗯!”
“好,那大伯就让阿寅飞起来。”
“大兄总是这般惯着他。”
看着儿子被哥哥举着在屋子里乱跑,都微微羡慕的嘀咕着。
“你小时候也是这般来的,哪有胆气说阿寅。”
抱着笑的没力气的小家伙坐下,白昼轻声怼嗓了弟弟一句。
“就是就是,父亲现在只抱阿娘了,都不管阿寅了。”
小家伙窝在白昼怀里,毫不留情的揭发都在家里的偏心。
“胡说,我哪有不管你,只是疼你阿娘比疼你稍微多了一点而已。”
都瞪起眼,向小家伙做了个鬼脸,又将他逗笑。
玩闹片刻,白昼才同弟弟问道:
“陛下今日怎么得了空闲,百忙之中来看我这孤家寡人了?”
“大兄莫要笑我,若大兄是孤家寡人,那我又算是什么呢。”
面对白昼的调侃,都轻笑两声,随后摆正身子向白昼道明来意。
“大兄,实不相瞒,弟此次是来寻大兄救急的。”
“再有二十日便是元旦,年关将至,各道的政绩评测表奏却才刚刚收上来,数量之大,弟一人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得处之啊。”
听得他说,白昼便明白了。
大炎的所有在籍官员年底都会有一场年底考核,事关他们来年的升迁降贬,兹事体大。
按照旧例,这场年终考核本该在年底这一季开始的时候就该进行,但因为乌萨斯搞得那档子破事,让大炎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军备上,延缓了其他事的准备工作,因此这些评测前几日才由禁军从各道、州收上来。
“嗯,我知晓了。”
白昼捏起一颗蜜枣喂给小侄子,随后向都说道:
“派些人将那些卷宗送来我这里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位擅于此道的贤才。”
“喔,这个我是知道的。”
都眯起眼,咧嘴一笑。
“你又知道了什么?”
白昼微微挑眉。
他不是在疑惑都为什么会知道凯尔希的事。
当初给凯尔希寻官就是走的都的后门,他没有遮着挡着,都不知道才叫奇怪。
他疑惑的是都这副“狐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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