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第698章

作者:人类的本质

至少……其实纯粹出于对抗崩坏的大方向,江溶月这样的人才绝对不应该就这样埋没在这个时代。

登楼态之所以存在极限不是因为江溶月能借用的自己的力量有极限,而是因为这个载体的存在本身有着明确的极限,一旦抵达就会将这个容器本身直接撑爆。

可问题在于以纯粹的凡人之身,甚至还未抵达太虚之境,便已然有了常规融合战士战力的她其实还有着很大的上升空间。

假设若是接受了超变因子的手术,或是进行类似的改造,便能并列兼续更多的力量,登楼态的界限将跨越更为旷阔的天地。

届时,自己也未必会是江溶月的对手了。

这种BUG的能力若是放在凯文身上,恐怕直接足够击穿崩坏也不奇怪。

但无论是以往,还是身边有了苏青安这种预定完整复苏便能忽略崩坏威胁的存在后,符华都愿意去遵从她个人的抉择,并不会对此主动提及。

正如她彼时对苏青安所言的那句话,长生并非是可以那般轻易打开的魔盒,一旦行踏差错,看似能为人类所用对抗崩坏的力量也有可能造成极为恶劣的反噬。

苏青安轻声道:

“都听你的,恰巧我也很好奇,这个时代的人们平常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此前一直都在太虚山上,没恢复记忆的那阵子感受也并不鲜明,此次留下来一会儿,也能顺便达成这个心愿。”

他想了想,却是思维拐到了奇怪的方向,下意识问道:

“对了,你觉得会怀孕吗?”

少女闻言睫绒颤了颤,抿着唇瓣,淡淡道:

“我不知道。”

78.婚后第一天。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至少对于苏青安来说,确实如此。

因为这除却对成为真正意义上父亲的期待与生理上拥有子嗣的本能追求之外,还与自己此后的沉睡有着莫大关联。

假设两人之间真当有了子嗣,那想来这个孩子也拥有着与常人进行婚配和生育的能力。

而若时光飞逝至后时代之后,且不提与子嗣分别上造成的感情问题,单单是真正醒来后发觉【朝仙】里全是苏姓就是一件很生草的事情。

理论上如果两人真有了子嗣,多繁衍个几代人,后面的人口增长就是乘倍数增加,形成这种局面似乎也很合乎逻辑。

所以面对这种极有可能出现的事实,那反过来去思考问题的根源是否会出现就很值得考究。

而理论上这具外壳是普通人类的自己与身为融合战士的仙人进行交配是否会诞生子嗣就更是颇为重要。

想来如果能获得梅比乌斯的一些记忆,对这个问题就能轻松的迎刃而解。

可对于苏青安和符华这种对此类知识和理论半吊子的人来说,就显然只能通过实践出真知。

不过昨天固然没做防护措施,但她却能很清楚的感知体内基因的跃动和体感里的本能反应,以及至诚之道这种纯粹的精神直感,来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与对方大抵无法生出子嗣。

至于除却这种本能感应之外的理由。

符华自成为融合战士后已然不能算是正常人类。

或者说,在世人看来融合战士其实就是将崩坏兽压缩至了人类的姿态,得以显现于世且拥有人类记忆与智慧的怪物。

虽然这种歧视和看法都并不正面,但清楚人为崩落这一潜在风险的赤鸢却不得不承认,兴许比起什么新人类和对抗崩坏的救世主,那样的说法才是更为直指本质的结论,甚至某种意义上并无多少错误。

因为在那个时代,也不乏有融合战士人为崩落后被战友处理的事件。

只是在最初,大家都只认为是实验的潜在风险,却没能察觉到其中的本质就很残酷。

而既然自17岁后便被定格了身体年龄的少女其本质是随时会有可能沦落成崩坏兽的存在,那以往自然而然的生理周期,以及人类普世间的常识是否还与之适用就是一个尚待需要验证的问题。

至少在最初期。

在那段符华还本能地将自己视为普通人类的阶段里,生理期这一往日叫人心烦意乱,如今却还能证明着自己确凿还是人类的现象依旧还在固定出现,恍若一切与以往并无区别。

直到后续……

她很难说清楚那是由于基因活化度的不断上升,还只是由于最初的不变化只是由于心理活动变相使得身躯自主的复刻着以往身为人类自己的习惯,以至于戳破了那层幻梦后就自然不再伪装。

而现实就是在进行诸多次的人体实验之后,这一现象仿佛也随着自我认知的更替而消失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赤鸢仙人连自己是否真正拥有生育这个机能都并不清楚。

毕竟上个纪元的时期为了保证战士的心理问题,所有体检的相关档案,便是本人也只有一小部分的阅读权限,上面给予的信息乏味可陈,几乎没有观看的必要,甚至还有着伪造的可能性。

在正常世界线里的约束惨剧之后,人类残留的英桀里能得之自己身体全部秘密的家伙也在少数。

何况,彼时的华在里面算是很是青涩的后辈。

她连自己是为何而战,为何而活都并不明白,只是遵从着大流进行着长久的鏖战,对这种问题就更是并无关心的余地。

不过无论如何,那时的逐火之蛾为了抵达人类存续和战胜崩坏的目标,中间已经不得不牺牲很多人的自由与利益,乃至人生权利。

而在接受超变因子实验成功后,她其实在一定意义上就已经属于逐火之蛾的财产,被剥夺了一定的人生自由与权利。

至少作为人类里有限的适格者,彼时的自己本身就并无逃避战斗的选择。

无论逐火之蛾是否会逼迫着自己走向战场,那样的世界都决定了再怯懦的人也没有逃避的资格。

可谁曾想便是这些分外沉重的陈年往事,在如今对符华而言,也已经不再有多少产生感触的必要。

她如今就是一个全身心投入到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次成为人妻的女子,此刻纠结的也仅是那横跨几种世界线上的记忆里也无相关经验的生育能力,毫无对以往人生产生叹息的余韵。

此前以武道与剑心自观手段,以及在天命的体检数据,都从理论上证明着至少没有必然不存在的道理。

但不管怎么思考,由于以往的她潜意识里就认定一生都只会与崩坏不断斗争,没有相夫教子的可能性,故而完全没能去在乎这些细节。

可当苏青安问起这个事情,少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以往弃之如敝履的身体机能之一,在如今却存在着重要的意义。

——哪怕对方并不在意。

她思来想去,眨动的眼眸间波光流转,似有一池湖泊涤荡,红润的唇瓣抿了抿,姣好的脸蛋上浮现出了几分认真,淡淡说道:

“晚上你多进去几次,试试看身体会不会有反应就知道了。”

少女的态度自然疏朗极了,一双宛若碧洗的眼睛干干净净,两扇眼睫一垂,像是隔绝了所有红尘俗念,一如传闻中的姑射仙子般浩气清英,仙才卓荦。

理论上而言,对方的口吻和话语以及表达出来的意思都很正经而认真,甚至透着一种科学求证般的态度。

但苏青安还是可耻的认为说出这句话的妻子真的好涩。

不如说就是因为这种明明很不对劲却很认真的纯然态度,加之那依旧清冷脱俗的气质,才会反差出给予人色/情的印象。

可哪怕身体诚实的对之诞生出相应的生理欲望,苏青安却不得不顾虑到昨天晚上自己节节败退的战况,以及晌午起床时身躯仿佛在陈述着虚弱的现实。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当下忍耐住了诱惑,望着窗外的假山,回应道:

“……多几次还是算了吧。”

他觉得如果再不让对方理解一下正常人类男性的极限,恐怕会迎来沉痛的代价,故此按捺住奇怪的自尊心,幽幽道:

“华,正常人类男性就算在这个正值青春的年纪一天最多也就三四次,要是天天这样,还要再多必然会折寿的。”

少女怔了一下,一双眼眸眨巴着,其内罕见流露了几分茫然,道:

“这样吗?”

她唇瓣微翘,却是假装自顾自的喃喃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本来昨天到那个程度差不多就准备收手了。”

苏青安这时倏地陷入诡异的沉默。

那个时候认不清自己的某个人选择顺着大过现实极限的欲望浪潮进行了强撑,才导致她的判断出现了一些微妙的错误,以至于现在澄清的时候实在有些羞耻。

但这种坦诚说自己睡不过对方的状况,实在很……让人难以启齿。

少年强忍耐着羞耻心,在对方的凝视下,装作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你知道的,虽然这具身躯是正常人类,可就像是进食时那诡异的消化能力,以及将能量变相储存至内核的结果,姑且还是会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和正常的成年男性有点不同,但这个不同是有极限的。”

仙人眨巴着纯然的眼眸凝视着少年的每一处微表情和唇瓣翕动的动作,却是感受着胸腔间浮现出的愉悦,觉得分外有趣。

经历了昨晚的人生经历互相共感后,她对苏青安的了解程度甚至比了解自己更为深刻,几乎马上便发觉了对方此刻的窘境,并决定借此故意调戏对方,以便看到更有趣的反应。

虽然两人之间在昨夜建立起了直连的灵魂链接,但互相出于尊重或者说“情趣”却都并未有主动探寻对方心思的念想,故而这种程度的欺瞒便是不用羽渡尘刻意扭曲自我意识都能不用遮掩。

所以,苏青安依旧真切的认为自己的妻子很淳朴。

当然这也实在是由于以前的符华并不存在这种奇怪的恶趣味,是在经历了昨夜后,这位曾经无暇无垢的仙人才诞生了喜欢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流露出有趣神情的奇妙爱好。

至于为什么会觉醒……

少女依稀记得昨夜在大红的罗帐间,红烛摇曳投落的光辉稀薄,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与水光溅起的声响化作糜烂的背景音。

她的面色满是粉霞,波光与水雾沉浮的清澈眼瞳内倒映着那人的样貌。

少年凌乱的乌发披散在肩侧,那双如两丸黑水银一般的眸子失去了焦距,那嫣红的唇瓣翕动着,清瘦的身躯勾勒出颇具弹性与爆发力的线条,白皙的肌肤却是随着她视线的游离与长久注视逐步泛起了淡红。

这样的他有着一种以往极其难以窥见,宛若任君采撷的可怜可爱之感。

嗯,简单来说……

还想多看一看这样的苏美人。

任谁看到那么可爱而又美丽的一幕都会觉得上瘾吧,简直理所应当的再不能更理所应当了。

哪怕是赤鸢这样性子寡淡的人儿,若涉及到自己的心上人也终究会流露出与常规下诸多不同的性格与举止。

就一如现在,苏青安显然是陷入了思维盲区,又不喜用末那识探查关于对方的心中所想,所以完全就没发现自己被捉弄了。

少女望着对方的模样,唇瓣忍不住掀起了细微的弧度。

此刻正值晌午,窗外的明媚斜落的粲然勾勒着苏青安颀长的身躯,单薄的织物下是条线比例良好的结构与清瘦有力的肌肉,仪态习惯性的挺拔,一如伫立在山雾间的青竹,冷然而通澈。

他的发间仿若落了晨雾般,显得发如乌黑,目若点漆,唇红齿白,微蹙的眉宇间,难得染上了几分忧郁的神情,锁骨与冷白肌肤间没能抹去的胭脂在散落之上的乌发之间,衬着愈发可口。

而在昨夜把对方全身看遍的符华还知晓衣襟内稍微延伸几分,便是狰狞似浓墨的疤痕蔓延地宛若花儿,它将胸腔与背脊乃至腹部都禁锢环绕,一如被霜雪染满的森蚺正宁静地纠缠着自己的猎物,刻印上鲜明的痕迹。

少年的脚踝处也能窥见更细致如瓷釉般的纹理,像是火焰般蔓延朝上,攀附不休。

这些分明放在其余人的眼中只是碍事的疤痕,却不知为何能给予本就相貌好看的对方一种残忍的易碎感。

——很有让人揉虐的欲望。

假设论颜值,显然自己的丈夫某种意义上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