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昨夜和在云龙瀑和那次醒来早晨所接受到的按摩服务不同,哪怕如何重复那般持握、套弄、揉搓、摩擦、翻覆的繁复动作,都无法比拟昨天被全身心拉扯进旖旎潮汐的冗长梦境。
而且在被动或主动,上面或下面,后面或侧边的时候显然无法有这个余裕感知,但在醒来之际,便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躯的孱弱,以及背脊上被某人的指尖划过的无数红印乃至血痕带来的阵阵酥麻与微弱的痛。
回忆起昨夜迈上床塌前,自己问对方会不会后悔的光景……
现在苏青安只觉得自己有点自不量力了,问这个问题的人完全就不应该是自己。
但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肯定扛不住诱惑与欲望在心田里烧起的燎原大火。
当一位遗世独立,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穿着火红的嫁衣,将娇软的身躯送入怀抱,又是用温凉的唇瓣啄着耳垂,吐露出了与之身份剧烈反差的禁忌昵称……
——小苏师傅。
——这个称呼由幼华和仙人符华说出来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和层次的感受。
那一瞬间完全就遭不住。
苏青安终究不是圣人。
或许在面对其余异性的时候可以是。
但他显然不愿在对方面前都变得无情无欲,宛若神佛。
而且即使是以普世的观念来看,放纵正常的生理欲望在那种情况去驾驭着身躯才是和谐的夫妻生活。
所以他上当了。
死之律者圣痕对身体素养存在的加持增幅都被敛并进行星级的本质当中,来到这个世界的几月里对武道的锤炼也处于起步阶段,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常人唯一的不同就是贯彻始终的崩坏能免疫。
但……这种不同显然在睡觉上毫无意义可言。
然后这边再来细数一下赤鸢仙人的真实条件,融合战士本身的特殊与不死的基因能力交织成只要愿意就能永无休止的体能,在双方都不借助外力的前提下,谁会输得一败涂地早就是注定的事情。
嗯,假设崩坏能真的无所不能。
但谁在那种时候会想着用这种东西啊!色孽神选吗?
苏青安思量想去,觉得有点不想现在面对自己的妻子,但直接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似乎也不太行,敏锐的时空感和投落至鼻尖的阳光都证明着时候已然不早,再睡下去要是李师师和江溶月前来敲门,自己都没时间整理身上被对方遗留下的痕迹。
——那就更糗了。
少年念此决定起身,他支撑起单薄而有力的身躯,手掌轻抚着还残留着温度的被褥,侧首朝着正对着床不远的方向望去。
只见符华坐在梳妆台前,她纯白的单衣只堪堪遮住了上半身,叫人无法窥见那脊柱的线条与背部的蝴蝶骨,绸缎般的发丝垂至腰臀,窈窕诱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愈发清晰。
少女一双骨肉匀停的大腿毫无遮蔽的在光晕间渲染出可口的莹白,纤细的脚踝分外骨感小巧,那份易碎的脆弱感总有让他将之握持住把玩的欲望,往上瞥去能看见几道淡青色的指痕,在仿佛能掐出水光的小腿肌肤上分外显眼。
苏青安的眼眸先是一暗,似是正从结冰的湖泊间浮现出不属于此地的温度,本来被超额满足的生理欲望又有了复苏的意思,但他转瞬便有些心虚,将之熄灭。
少年任由赤裸的足底踏至铺着红绸般毛毯的地表,他走至对方的身后,拿过桌案上的梳篦,想替对方在铜镜前整理着睡过一夜后有些纷乱的发丝。
早在符华第一次将自己当作抱枕一起睡觉时,她便将那足够抵达脚踝处的青丝斩去了大半,仅预留下至腰臀的长度,想来这么做的理由除却和自己睡觉方便一点以外便别无其他。
可便是如此,整理起来依旧较为麻烦。
故而基本自苏青安来了太虚山之后,这个为对方梳发扎发的工作就由他来承担,符华对此也早已经习惯,她本该对此别无多余的感触。
可在少年冰凉的指尖顺着发丝微微蹭过颈部的刹那,一声呜咽却从她的鼻腔中闷哼了出来,几乎可以看到那原先冷白的肌肤都快速渲染上一层珊瑚粉,整个人都都酥麻了一般来下意识将后方的身躯当做依靠,瘫软了下来,温度发烫。
少女的神情淡淡,一双眼眸里却浮现出迷离的水雾与细碎的茫然,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会儿,唇瓣自然翕动,睫绒本能地颤栗,却是恍若被一瞬拽入淤泥里的神像,沾染了凡尘里污秽的欲望。
她的意识勉强还能保持清醒,只是身躯在自主地进入生理需求格外强烈的状态,当下却是任由自己依靠在对方的怀里,毫无意外的压抑住暧昧的喘息,从唇瓣中挤出以冷淡的口吻道出的话语:
“不准管,继续梳。”
虽然听起来毫无让人遵从的威慑力,甚至在夫妻间很像是撒娇的情趣,但苏青安却只是将梳发的动作放轻放缓,不仅毫无作怪的打算,甚至十分心虚。
这种离谱的敏感度,完全是他昨天不服输后干了奇怪操作后的后遗症。
苏青安在被对方睡服后,被身为雄性自尊心所促使着干了一件现在回忆起来十分鬼畜的事情。
即——开启了灵魂共振。
这个操作不仅将互相彼此的感官结合了,还抵达了某种意义上的神X……
以从前的认知而言,正常情况想要进行灵魂共振都只能借着羽渡尘作为意识的媒介。
但那显然是在为进行升维之前,昨天他直接绕过了小羽毛与对方进行了灵魂共振,甚至还签订了崭新的灵魂契约。
嗯,小棉袄的存在意义越来越稀薄了。
而仙人现在之所以变成了这种宛若里/番女主般的体质,完全就都拜灵魂共振的后遗症所赐。
苏青安有末那识能单方面豁免,一如他以往对凡人的自上而下的渲染,是层次上不可逾越的差距。
但少女显然做不到这样干脆利落的忽略,所以她才会先行离开床铺,避免与对方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可被触碰到一下就狼狈成这样却还是在意料之外。
羽渡尘自意识海里大放光明,将后遗症彻底压抑,可由于对方的末那识层级太高,下次陷入暧昧的氛围里,还是有复发的危险。
——简直预定了下次自己必输一样。
符华暗自愤懑,勉强想支撑起娇软的身子,却还是一不小心脱力地继续靠在了对方的身上,她冷淡的脸蛋上罕见的流露出了几分羞恼,仰着脑袋望着那人的下颌,眨了眨眼眸,抿着唇瓣,说道:
“色胚。”
苏青安无言以对,只是用天地之炁将之扶起肩膀,继续梳理着对方的长发,最终熟练的扎出一道马尾。
灵魂共振确实从各种意义上都比直接用崩坏能改造还过分。
符华没说自己色孽就不错了。
少女平复了下呼吸,她走至新房内早已准备好的衣柜处,打算先改变眼下身上过于单薄的状态。
至于昨天的嫁衣……处于既穿不出去,也穿不了的状态。
在这个过程中那双白皙光滑的匀称长腿毫无织物遮拦的裸露在空气中,可以清晰看见大腿、膝关节、小腿、踝关节等部位形成了良好的相配,蜿蜒出了极为优美的线条感,最终留恋于富有骨感的纤细脚踝,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支点。
人体,很奇妙吧。
苏青安的脑袋里不知为何蹦出了这句话,他沉思了一会儿,确实发觉很奇妙。
分明是这般看似纤弱的结构却能不借助崩坏能,以纯粹的技巧与武道诠释出足够崩裂山石的力量。
但比起这个念头,内心的天平还是更倾向于遵从欣赏美好事物的欲望。
于是少年光明正大的视线直到一件衣衫垂落遮蔽了春色,才自然地收敛了回去,他这才遂而瞥了眼腕上的红绳。
昨天为了避免苏暮汐在关键时刻出来不解风情,他刻意用末那识隔绝了对方本能的汲取。
简而言之,断粮了。
但在上次从末那识内复苏后,这孩子也拥有了自我恢复的能力。
从客观角度上来看,苏青安不是那种对女儿毫无关心只顾着妻子的屑,他只是在替女儿计算出对方的自我恢复的速率与日后独自存在的可能性,毫无疑问是一位优秀的父亲。
嗯,大概。
总之就结果来说,大抵凭借着对方的恢复力一个月就能重新生龙活虎。
如果刻意用末那识喂饭的话,只需要几个时辰,甚至更短。
想必如果小羽毛的成长曲线会随着末那识的温养稳定上升,那等到自己的末那识接近到能恢复至羽化态后的完整层次,她也会相应拥有彻底的自主权。
至少不会像如今这般,稍有所动荡便只能进行睡大觉,自我的恢复力也会呈现系数上升到一定程度才止步。
到了那个时候,会不会变成大人模样呢?
还是永远都是维系在这幅小孩子的姿态?
不过以本质来说,她现在也能尝试着将身体年龄提一提,毕竟是意识生命体,所展现出的样貌其实就代表了心理意义上的年龄。
苏青安思考了一会儿,按捺住了继续断粮,让两人毫无波澜的度过一段二人世界的恶毒想法,转为今天给女儿喂饭,明天将之丢给小玄和师师姐照顾,然后自己和赤鸢出门玩的计划。
……某种意义上恶毒的程度确实减轻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从这个角度也可见,初次体验到夫妻生活的某人确实有些对此食髓知味。
尤其是这种自己才是被睡的一方的诡异错觉,以及最后作弊才两败俱伤的心虚,都使得他很想找回场子。
虽然就客观条件上来看,基因彻底觉醒前想要通过不作弊,堂堂正正的赢过对方完全不可能就是了。
少女一袭青墨与云白相间的华衣,显然是已经将衣衫穿戴整齐,她瞥了眼窗外的庭院,露出了浅淡的微笑,说道:
“以后这就是我们在朝仙城的家了。”
苏青安颔首道:
“嗯。”
“这是我们婚后的第一天,你觉得去哪里比较好?”
“还是哪里也不去,直接回太虚山?”
符华想了想,却是窥见了远方挂在高楼四角上的红灯笼,心血来潮般回应道:
“先试着在朝仙城住一些时日吧。”
“溶月说最近一段时日,因为我们的影响城内会有很多喜事,大抵会出现很多对在此成婚的新人,应该会继续热闹一段时间。”
她继续道:
“而且如果以后的【朝仙】真当要我去培养一个弟子,或是我自行接受的话,趁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或许会更好。”
“总不能真去做一个彻底甩手掌柜,多少还是要自己亲眼去观察一下。”
苏青安闻言却是深知对方会做出这般举措的缘由,还是在为了自己着想。
若在几十年后便要陷入休眠,哪怕概率极低但确实也有着在中间便出现意外,或是提前寿尽的风险。
毕竟技术的成功率尚且还在可控的范畴内,可以让身躯持续不朽不灭,保持生机。
但末那识与行星级本质的僵持呢?
这两者可不会随着身躯机能的休眠和冻结而一同陷入停止,只会在漫长的时光里忽略掉外壳的存在继续纠缠不休,互相拉扯。
符华当然能联想的到这一点,所以相关的准备肯定会在对方沉睡之前就开始真正准备,否则若是由于浪费的这些时间导致彼时出现差错,就悔之莫及。
而想来为了避免他中间不得不醒来,通过吞吃大量妖魔来维系两者之间斗争的平衡,在真正睡眠前,【朝仙】会准备贮备量极限的妖魔尸骸,让之吞吃干净,使得行星级本质能多纠缠一会儿由于岁月而自行恢复的末那识。
虽然除非出现什么重大的意外,妖魔的数量与质量终究只会是杯水车薪,大抵和塞牙缝的没什么区别,但也总好过于没有。
这些事情固然能交给江溶月来全部承包,但符华明显很难接受这种心安理得把自己的徒弟当工具人的感觉。
由于五年的参差,她都觉得自己没教导对方多少东西,江溶月自己就已经自行修行至让人觉得教无可教,某种意义上即使她现在只是明镜对上程凌霜那种怪物都有着很大胜算。
毕竟若是不论能力本质的原理与残酷,登楼态和不死的结合足够逾越极大的参差。
尤其是将这些建立在完全不是江溶月极限的前提下,就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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