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故而在意识到一些问题的端倪和师公的鼓励、师傅的默认后,少女咬了咬唇瓣,便直言说道:
“李师师,这句话是你五年前拉我一起洗澡的时候说的。”
“所以,你不准说不要。”
李师师整个人直接僵住,她听了这句话才倏地回忆起为何自己会觉得这句话分外耳熟。
这不就是当年的她为了报复江溶月训练时的毫不留情,所以想在云龙瀑一起洗澡时捉弄对方时,用来劝解的那句话吗?
艹,怎么办。
救命,社死了。
不对。
李师师顿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口吻是不是还话里有话啊?
江溶月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不对劲了吗?
所以在这里逼宫?
等等,这个意思是她也有这个意思吗?
哎嘿嘿……
不对不对不对,虽然这个结果是很好啦,但中间有个流程出了大问题。
李师师只觉得自己的脑壳乱成一团,一瞬间就理解成了对方认为自己那个时候就弯了,所以在试图“勾引”和“白嫖”她,并且还成功了,所以现在觉得自己的冷漠很坏很过分。
可是天地良心,她那个时候真的真的没弯!自己真的不是在打着直女的名号去沾江溶月的便宜!只是纯粹的想要报复而已啊!至于后续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也不想的嘛!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弯掉啊!
这完全就是想象力之外的诡异遭遇。
——实际上,如果不是那天捡到了苏青安,李师师的命运确实不可能扭曲成这幅模样。
少女这时只觉得完全解释不清,当下百口莫辩,只能万分心虚地顶着晕乎乎的状态,松开了抱紧木桶的手臂,任由胸前失去了遮蔽,就这样望着这只小木桶飘向江溶月的方向,离自己远去,恼羞成怒地说道:
“给你就是啦。”
“还有……不准用这个语气对我说话,太赖皮了!”
别说话里的内容了,单单是江溶月用了接近撒娇的口吻就有点让李师师承受不住。
不是不合适也不是不可爱,应该反过来说这样的她有种过于反差萌,导致有种让人难以不表露出异色的魅力。
可是很要面子的李师师完全不想表现出来这份感想,只能是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雾气与水汽交织成囚笼让木桶定格在两人之间的中央,瓷碗轻轻磕碰的清脆声响越过瀑布砸落的喧嚣,环绕耳侧。
江溶月沉默了一会儿,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道歉最好使,遂而便是直言道:
“我那个时候不告而别,是我不好。”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能不要生气了吗?”
李师师想说话,却发觉自己现在马上回答可能会结巴。
这个口吻太软了,而且想怎么样都可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这个人从以前就是这样,喜欢说些叫人容易想歪的话?
而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闪现而过后,少女沉默着却忽地感到自心底浮现出一阵强烈的酸涩和委屈,像是随着这句话的吐露后,以往两年所经历的迷惘、悲苦、彷徨、以及最后的坚持都在瞬息间铺天盖地,犹如后劲一般,涌上极为复杂的情绪。
可这一切都在那人的这句话下有了意义。
她终究还是找到了江溶月,也听到了一声抱歉。
哪怕彼时的少年晚来个几秒,一切的故事就会在那一刻划下句号。
哪怕两年的辛苦与执念最终换来的是一具于冰霜和白花簇拥间的尸骸,是剑心即将破碎的下场。
可在这个时候,李师师依旧不觉得自己会无法原谅对方。
不如说……她从未考虑过是否要原谅过的问题。
少女在这两年里一直都在自我谴责、自我质问、自我愧疚、自我折磨,而到头来她最关心也无非还是那个问题。
她还能不能见到她。
她还能不能找到她。
她还能不能说爱她。
至于其他,从来就不重要。
李师师抿着唇瓣,在一片瓷碗缓慢地叮当声与水流潺潺的喧嚣当中,轻声道:
“嗯。”
“只要我原谅你,就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江溶月颔首低语:
“嗯,除了欺师灭祖之外;杀人放火也好、斩妖除魔也罢,便是任何践踏世俗的法理和道德观念的事情,或是这具身躯的使用权,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她顿了顿,道:
“没有期限也没有底线。”
李师师垂下浓睫,唇瓣微翘。
她复而抬眼,一双乌黑的瞳仁盯着那人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我就罚你一辈子也不许离开我,一辈子也不能对我说谎,一辈子都要听我的,不准和其他男人或者女人眉来眼去,不准和除了我以外的人超出友谊范围,不准去做任何危及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就算有着相关的圣痕能力也不行……”
江溶月听着这从最初语速较为缓慢,之后愈发碎碎念的回应,忍不住扬起嘴角,从唇齿间溢出细不可闻的笑声,让本来打算继续碎碎念的某人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说一些什么,她的面色一僵,红扑扑的脸蛋宛若桃花,分外艳丽而可爱。
李师师恍然回过神来,这种对话……细算下来怎么和苏苏说的求婚现场没有什么区别啊。
而且自己的话里是不是还暴露了奇怪的东西和信息。
她恼羞成怒:
“笑什么笑,还不快说好。”
江溶月揽住木桶,凑近过来,不顾对方小动物一般差点要跑步的动作,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在近处,轻声回应:
“好。”
少女拿出一只瓷碗,用勺子挖了一块去掉籽粒的西瓜,将之抿入唇中,感知着冰凉又吸饱了附近水汽的微妙口感,任由甘甜的汁液涌入喉舌。
她再度挖了一块,递至那人晶莹水润的唇瓣边缘。
李师师垂眸瞥了下,眼尾似乎还略有着小情绪,却还是乖顺的张口让瓷勺落入舌苔,半圆形的瓜肉滚落口腔,她抿了抿了瓷勺表面的汁液与有别于西瓜的甘甜,自顾自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将染上粉霞的脸蛋轻侧过去,有些别扭。
江溶月沾染上水珠与几绺发丝的面容凑近了那张生得貌美的脸蛋,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执拗的问道:
“那你原谅我了吗?”
李师师只能感到某人的身躯半贴在自己纱衣之上,仅隔着一层几乎可以忽略的织物,传递来更为温热与柔软的触感和美好。
她恍惚间望过去,那人的锁骨盛着一湾清水又是随着移动的动作溅跃滚落,衬着那不加修饰也依旧白嫩如凝脂的肌肤愈发诱人,愈发靠近的面颊透着清冷夹杂着乖顺。
那与以往那位斩妖除魔的飒然模样截然不同,反差出几分任由索求的弱势与低声下气,加重了那种本便存在的纯然。
有那么一个瞬间,少女心中的施虐欲被迫点燃,产生了把这位可人儿揉进五脏六腑的冲动与爱怜。
李师师尝试深呼吸,可浓睫低垂忍不住颤抖,唇瓣翕动依旧欲言又止,终是在氛围烘托至此,彼此心意展露无疑的现在,垂下了首,衔住了那份从未品尝的温润,任由交织的乌软发丝在水中缓缓浮动。
银花溅跃,瓷碗跌落。
五彩缤纷的水果混杂着色泽艳丽的花瓣于水面漂浮回旋,又是缓缓沉入……
良久。
李师师将下颌依靠在她的锁骨上,手掌轻抚对方背脊朱红蔓延的圣痕与节骨的交界处,抿着红肿的唇瓣,从中吐出略微沙哑的声线:
“我原谅你了。”
69.所以,我们成婚吧。
清晨。
树叶婆娑,云海潺潺。
风席卷着枯荣的叶,回旋跌落于窗岸旁的一道青花底琉璃花樽旁边,与其内盛放的纯白荼蘼并不相衬,理由是两者的季节并不对称。
这是唯独在四季皆存的太虚山才自然出现的奇异景致。
春夏秋冬总能在一个微渺的细节中透出不分明的味道。
但这般异相随着地脉和磁场的扭转正常,已然仅是数千年前余下的几分残骸,兴许再过数百年,便望不见这般叫人为之感叹的画卷了。
少年的眼皮眨动,修长的睫绒颤栗着舒卷而开,展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他似还留存着几分困意,其内浮动着水雾般的润泽,几乎是下一秒便想重新合上双眸,继续睡觉。
经历过了后时代和上个纪元的高发达时期,这个时代的山间确实无聊到还不如继续睡个回笼觉比较实在。
故而连晚起的罪恶感都不存在。
但身体上传递来的感官则让之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耳畔处依稀能感受到温热而有着规律的吐息吹拂着神经末梢,让夏乏般的困倦顿时如泡影般溃散开来。
他重新睁开眼,垂眸望向自己腰间环绕着的一双藕臂,以及自己下意识盖在对方手背的手掌,陷入了沉默。
记忆回溯至昨天傍晚。
某人理直气壮且自然而然地将自己拽进了一张床铺上,将自己当成抱枕般就这样开始睡觉,似乎就仗着如今的他身体年龄较为年幼,丝毫不怕引火上身般的无所顾忌。
但思量一下云龙瀑里赤鸢的做派和表现,苏青安隐约觉得可能……就算自己的身体恢复如初,对方也不会有所顾虑。
苏青安被她揉的很紧,背脊能鲜明的感知到对方略显青涩却依旧惑人的柔软,他分明垂着眸,没能回首,末那识却宛若上帝视角般将那人的身姿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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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纤脖颈半弯,骨肉匀亭光腻,一缕灰发顺着软白的耳垂滑落,垂在颈前,整个人影都被窗外投落的微光晕着温柔的轮廓。
此刻是一年当中盛夏的季节,拂云观作为太虚山间最符合神州正常季节的地带,自然也颇为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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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腿夹住了薄被又是搭在他的腰侧,从触感上能察觉出大腿要肉些,却还是很难勒出一圈赘肉,依旧十分柔软而富有弹性。
苏青安只觉得很难冷静的下来,似乎是由于少女自幼年时便习惯练武的缘故,她的全身上下皆是恰到好处的匀称,不仅不过分清瘦,还在一些地方显得丰盈动人,手感兼具韧性与软弹,让人忍不住期待若时光没能止息在17的年岁,未来的她能展现出多么蛊惑诱人的身段。
而便仅是目前停滞在浅尝辄止的发育期,对常人来说也很难遭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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