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剑兰笑了笑:“所以谢谢咯,你愿意和林嘉德做朋友,如果你对他出手的话,恐怕会比冰洞更快的攻陷他吧。”
剑兰的话让合欢心里的愧疚转变成危机感,显然,还有其他人打林嘉德的主意,且动作更快,冰洞——以前从未出现在他们共同交集里的古怪女孩,其进攻速度却超乎寻常的快。
你凭什么?
合欢想起冰洞和林嘉德熟稔的样子,心中有淡淡的醋意。在她看来,冰洞并没有得到女孩子的教育,反而像是披着女性皮囊的男孩子,粗野、马虎,又矫揉造作,试问哪个女孩子是十九岁不懂怎么处理经期问题的?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冰洞不过是借这事来撒娇罢了。
遗憾的是,这样的女孩子似乎更对男人的胃口,因为冰洞是他们想象里的女孩子的模样。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能让对方先得手。合欢暗想,我怎么甘心输给这样的女人?
不过合欢不知道,冰洞某种意义上已经完成了和林嘉德的亲密接触,这也是她在林嘉德社交圈里越来越边缘的表现。
她在餐桌边坐下的时候,注意到林嘉德不自然的目光,以及冰洞红润的面庞,她低头,看到冰洞被过膝袜包裹着的腿贴在林嘉德腿上。
她轻咳一声,冰洞的腿闪电般挪开了,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对林嘉德眨眨眼睛。
林嘉德转移话题:“学姐,木棉人呢?”
“她有些不舒服,在睡觉。”
“好,我吃完饭去看看她。”林嘉德说,“能陪我一起吗,我和木棉……”
“好啊。”
合欢答应的飞快,这机会她求之不得,最愉快的莫过于,冰洞还在场,但意外的是,冰洞没有什么表示。
此刻的冰洞还处于类似偷情后的余韵里,出乎意料的是,她对补魔没有多大的抵触,相反,借住仪式,当温暖的能量灌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作为女性的快/感攀升到顶点。
这是冰洞性转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体验,当她从空白里苏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自己,看着反光的地面,她不禁捂住脸颊。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林嘉德甚至没用一根手指,她就像小电影里的荡妇角色一样反应夸张,不过人家是演的,而她自己却是真实体验。
当然,她不知道这起源于她对林嘉德施展,却被剑兰的巫术反弹的友好术,又被杜鹃的能量渗透,于是她对林嘉德的友好变成渴求。
渴求分很多种,而现在,她的食欲与性欲混合在一起,两种重要的欲望一次满足的时候,体验自然格外强烈。
她不知道内幕,但能认清表象,于是她在浴室里褪下脏掉的衣服,清洁自己的同时审视自己——那个镜子里脸上春天尚未褪去,眉眼被天然的风流晕开的女人。
“我做男人都没有这样的体验,光是想想都让人感觉头皮发麻。”她吞了口口水,“这样的感觉只要有一次,就不可能回去了吧。”
尊严的屈辱很快转化成对林嘉德的敬畏,对林嘉德的敬畏又转变成安心感……冰洞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轻度受虐癖。
有些门一旦被打开,当走出门的人抛却道德的时候,她堕落的速度可能是出门前的100倍,所以今晚她大胆的抢占了林嘉德旁边的位置,而以往的时候,她都是和林嘉德坐对角线避嫌。
林嘉德有些慌张的偏过头去,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兄弟”被另一个曾经的兄弟消化的事实,冰洞觉得他有些可爱,腿悄悄碰了碰他。
“谢谢你。”她说。
“嗯,嗯,你……能量恢复多少了?”
“和预计的一样,能支撑一场作战了,大概在结束之前,都要拜托你支援了。”
“我会的。”
冰洞拢了拢头发:“其实我……并不讨厌,反过来,被你填满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林嘉德,我们是一类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你能理解,空虚被填满的时候有多幸福了吧。”
林嘉德点点头,正因为杜鹃曾填满他,所以到现在,他都对她念念不忘——哪怕她是一个时刻算计着他的坏女人,他想过很多种报复的方法,但没有一种方式是放手。
某种意义上,他和木棉的关系是他和杜鹃关系的预演,区别在于他暂时没有强迫杜鹃领受快乐、痛苦与屈服的力量。
“可能在你看来,曾是男人的我堕落的如此之快,可能很……下贱。”
冰洞说:“但我还保有基本的道德,我不会胡乱做这种事,因为男孩子的占有欲我懂。这种事……我只想和你做。”
“别说了……”林嘉德握紧拳头,“你现在有点、有点诱人,我怕我把持不住,至少在十二点之前,我的自制力都有点薄弱。”
冰洞的腿贴在林嘉德腿上,她的气息在他脸颊扩散:“你是暗示我来逆推你吗?”
林嘉德偏头,看到她嘴唇上水灵灵的色泽,他抬头,对上洋溢着温柔情欲的眼睛,有了能量之后,冰洞的眼睛重新散发出水晶般的质感。
他只好下移,但她走可爱风的穿搭与卡通风格的过膝袜,特别是过膝袜与裙摆之间的绝对领域,又让他向着一边挪开视线。
人的癖好是可以被开发的,且癖好的数量永无止境。他想,我原本不是腿控,让冰洞穿过膝袜也只是调侃,但没想到她穿上之后,竟然有令我心跳加速的魅力。
因此,当合欢邀请他的时候,他十分爽快的答应,借此逃离冰洞的纠缠,男人变成女人后对男人感兴趣,杀伤力将比女性大的多。
而把时间向前推一段时间,在合欢离开不久,悬铃带着地桃在淋浴与厕所一体的房间里,带着嫌恶的表情,拧开花洒冲洗地桃的身体。
悬铃已经习惯被羞辱,但在熟人面前被羞辱,让她的愤怒翻倍,而在身上黑色胶衣的束缚下,她甚至没有表达愤怒的权利。
因此,她那因合欢与木棉产生的愤怒情绪,部分转移给了地桃,因而她以粗暴的手法清洗地桃的身体,地桃低声呜咽着,蜷缩在马桶上瑟瑟发抖。
“都是因为你这个废物,你有机会解决掉木棉,却因为托大被她抢占先机,害得我沦落至此!”
她一脚踹到地桃的臀部,把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姐妹踢下马桶:“我每天活的像个辛德瑞拉(灰贱人),而你做了狗,明明那么蠢,受到的羞辱那么深,但你却是快活的?凭什么?!”
悬铃不敢太过用力,她怕激发地桃的凶性,两者厮打起来,被木棉发现后会面临处罚,所以在殴打了地桃几拳后,她就把对方拖出来。
木棉睡在床上,双手叠在腹部,神态安详,悬铃嘟囔道:“哼,要是永远都不醒来就好了……呃。”
她低头,看到自己胸口钻出的剑尖,旋即,她的肩膀被人握住,耳边响起地桃的声音:“放心,你的愿望马上能实现。”
剑尖抽出,与血液一起流失的是悬铃的力气,她向前扑倒,越来越昏暗的视线里,看到地桃转到正面,犬娘地桃消失了,那个曾与木棉作对的地桃回来,且胶衣不再是她的束缚。
“为什么……咳,”悬铃咳出一大口血来,“为什么你没受影响?”
“啊,这就有很长的故事要讲了,不过,你应该支撑不到听故事的那一刻了。”
地桃给了悬铃一脚,但没有补刀,即便放着不管悬铃也会慢性死亡。她把对方拖进厕所里,伸手拨弄,把自己的犬耳犬尾变成猫耳猫尾,再加上木棉的姐妹们于是她成了“悬铃”。
清理完现场后,她站在墙边静默的等待,等待一个有缘人回来探望木棉,最好是林嘉德,但合欢也可以接受。
她等啊等,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林嘉德与合欢相伴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然后便在黑暗里静默等待。
第七十四章 说谎(一)
林嘉德没有看到危险,但他看到黑掉的屋子,月光照进来,点亮被褥的隆起,木棉枣红色的头发在枕头上肆意延展。
而在墙角的黑暗里,令人不安的静谧积居在那里,林嘉德问道:“谁在哪里?”
头顶猫耳,身后跟着猫尾巴,浑身被紧身衣包裹的“悬铃”出现。林嘉德看了她一眼便挪开目光,老实说,他不喜欢木棉的姐妹们长相如此相似,哪怕她们共同构成了那个夏天关于木棉的回忆。
“地桃呢?”合欢问。
“她在厕所里,今天她肠胃不好,厕所被她弄的很糟糕。”
“你喂她吃了什么?”林嘉德问。
“寿司,小区附近那家店的。”
林嘉德想了想,打了个投诉电话,地桃这种超凡者都扛不住的寿司,如果被普通人吃掉,大概会让小区的用水量激增。
顺手做了件好事后,林嘉德看向昏睡的木棉:“她怎么了?”
合欢自然不肯说实话:“她太累了,所以现在进入较为深度的沉睡,为接下来的作战储备体力。”
林嘉德没有怀疑,而他充分的信任令合欢心灵刺痛,她伸手,口袋里转轮手枪冰凉的触感在指尖扩散,提醒她已经没有回头路。
这是绝好的机会,只要支开悬铃,把话题引向木棉,在林嘉德去关切木棉的时候,她从背后打黑枪就能完成杜鹃的任务。
“悬铃,地桃的问题严重吗?这种时候我们不能折损任何战斗力。”合欢说。
“悬铃”摇摇头:“等她出来,我就喂给她药吃。”
“嗯,好,麻烦你去看一看。”
“悬铃”有些诧异,但点点头,她走向厕所,而剑已在手中,只待林嘉德与合欢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合欢支开了“悬铃”,咬着嘴唇,过了一小会儿才说道:“我说啊,能不能对木棉温柔一些。”
“嗯?”
“在我看来,你们俩有点像小孩子吵架的升级版,关系太别扭了。木棉她在别人面前很维护你哦。”
林嘉德摇摇头:“我可能是把她变成了她最讨厌的女人。”
“心理上最讨厌,但生理上已经适应,在我看来,解决你们俩的矛盾,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们俩有个孩子,这样你们闹别扭的时候,就有个台阶下,以为了孩子为借口,你们和好的时候不会感觉丢了面子。”
林嘉德露出害怕的表情:“现在讨论这种事还早,如果可以,我想25岁以后再考虑这件事。而且,她也不想要孩子吧。”
林嘉德看向木棉,沉睡的木棉似乎给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背德感,而在他身后,合欢已经掏枪对准林嘉德,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扳机似有千斤坠,阻止合欢扣下扳机。
短短四秒钟,合欢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在第五秒,她已经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变数出现了。
林嘉德家以及其相连的病房与出租屋,总计只有四个厕所,而对厕所有需求的人却超过四个,所以有些时候,会出现厕所不够用的情况。
冰洞此刻就面临这样的困扰,她下午喝了很多水,晚饭喝了萝卜羊排骨汤后有些口渴,于是又喝了点饮料……多余的水分就这样在小腹汇聚,不断积攒压力。
林嘉德家的厕所被茉莉占用,病房的厕所被小杨老师占用,而冰洞自己住的出租屋里的厕所因为附近淤塞,在疏通之前都不可使用。
所以,她只好来到木棉的出租屋借厕所,在她身影出现的瞬间,合欢慌张的放下手枪,心中有一丝轻松的感觉。
“不好意思,借个厕所,里边……”
冰洞的闪击同样令“悬铃”措手不及,冰洞打开厕所门顺带开灯,看到里边一具“尸体”躺在里边的时候吓的一哆嗦,紧接着,她腹部的压力变成羞耻与解放感与禁忌的快/感。
“悬铃”卸去伪装,转身,藏在怀里的剑奔向冰洞的脖颈,情急之下,合欢直接用手里的枪开火,连开两枪,虽然没有准头,但忌惮的地桃被迫停下动作,钻进厕所里。
林嘉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追过来的时候地桃已经切断防盗窗,沿着管道向下速降,他冲进厕所,发现躺在那里的悬铃……或许是地桃,他暂时还分不清。
“嘿,别睡了。”
林嘉德掀开木棉的被子,手掌摁在她的胸口,木棉的三个刻印依次亮起,把她强制唤醒。
“我这是……”
“你的人里出了叛徒,我分不清哪个,但一个倒在厕所,一个逃了,我现在去追,等你清醒了就跟上。”
林嘉德看向合欢:“你帮忙善后一下,我去追。”
说罢,林嘉德化作一柄剑飞出窗外,合欢奔向窗口,看到林嘉德一瞬间就追上木棉的姐妹……大概是地桃,两人在无人的健身器材旁缠斗。
合欢不能遵从林嘉德的安排,她必须抢在木棉之前对林嘉德开出那一枪,所以她对合欢说:“处理现场,我去帮林嘉德!”
说罢,她提着裙子从窗户里爬出,有些笨拙的顺着管道滑下去,最后磕在绿化带的边上,弄得自己小腿生疼。
但她不管不顾的去支援林嘉德,在她抵达现场的时候,看到林嘉德正与地桃缠斗。
地桃有接近高级职称的战斗力,而她正欲逃跑,精力没有完全用在战斗上,而另一方面,林嘉德缺乏强制控场的法术,想把地桃留下也十分困难。
两人不停交剑,林嘉德中午已经用过一次狮心法术,下午又经历能量流失,再用一次要等三个小时后,所以,他也缺乏在交剑里压制对方的能力。
两人的对战的形势是地桃距离小区大门口越来越近,那里距离普通人聚集跳广场舞的地方也越来越近,可以想象,这样的疯子一旦冲进人多的地方,把她逼急就可能造成让小区摆满花圈的惨剧。
一想到这里,林嘉德不得不使用腰部的法术,把自己推到地桃前方,堵截地桃逃向人多的地方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地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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