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铳枪，丘比特 第163章

“是啊。”

茉莉没再说什么，林嘉德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他吃完早餐，刚要起来的时候，茉莉却把他摁住，跨坐在他身上。

“林嘉德，抱我。”

茉莉让林嘉德环抱住她，而她的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身体向前探出，埋首于他的脖颈，先是亲吻，然后变成吮吸。

茉莉微微偏头，好让一旁的苇莺更清楚的看到她与林嘉德的亲密，同时观察苇莺的表情。

褐色的眸子与碧色的眸子迸发的视线相遇，等茉莉的快/感消磨了她的不爽后，她终于放开了林嘉德，伸手替他整理衣着，让那鲜艳的吻痕楔入苇莺的视野。

苇莺有个恶毒的主意，她会锻炼林嘉德，但会给林嘉德留下一个阿喀琉斯那样的弱点，这样五个月之后，茉莉就无法和林嘉德交/合，而无法交/合的情侣，幸福通常无法维持太久。

不过，苇莺也就是想想罢了，她还不懂什么是爱，所以嫉妒也只是好朋友有了对象不和自己玩的程度，存在，但还不足以驱使她去做更疯狂的事。

“我说啊。”

苇莺跟着林嘉德来到学校，她穿着和昨天杜鹃一模一样的水手服，区别只在于她穿的是黑色裤袜，但林嘉德依然不解风情，没有夸赞之意。

她只好通过别的方面唤回林嘉德的注意力，就像一只想找主人玩的猫，横冲直撞来到林嘉德面前，坐在他桌子上，问道:“一个人可能既是男人也是女人吗？”

“可能，在我们方言里这叫二刈子，泛指外表中性的人和所有性器官发育异常的人。”

“我是说，一个人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

林嘉德乐了:“你们天界观测者不就是这样嘛。”

“以人类来考虑啦！”

“正常人类不可能，但魔法、巫术与神谕的存在让一切皆有可能。”

“哦。”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话题？”

“如果那种时而是男人，时而是女人的人待在你的交际圈里，你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吧，不过还是希望那个人的性别能固定一下，不然容易把握不住距离。”

苇莺微微撇向一边，因为认知魔法的存在，她这么瑟瑟的坐在林嘉德桌子上，教室里其他考试的人也没什么反应。

这是林嘉德专业课的第一门，也是小杨老师负责出题的两门课之一，林嘉德一个小时就写完了试卷，觉得自己能考到70分左右，心情放松，甚至和苇莺偷偷聊天。

苇莺被黑色裤袜包裹的纤细双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的脚还不老实的点在他的大腿上，林嘉德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歪头看到有人交卷后，也起身跟着交卷。

第一个交卷的是老穆，他们在走廊碰头，老穆打量了他两眼，笑道:“最近气色不错？”

“最近我在禁欲。”

老穆以过来人的口吻劝慰道:“好事，但别禁欲太久，不然你会承受更多。”

“辛苦你了。”

男人这方面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今天是1月14日，老穆走的很匆忙，大概是有什么急事，林嘉德目送老穆消失，发觉苇莺还在看他。

“嗯？”

“老穆算是你们方言里的二刈子吗？”苇莺问。

“取决于立场，和老穆有仇怨的人，大概会那么骂他，而和老穆有交情的人，肯定不会给老穆扣那么顶帽子。

不过老实说，我也觉得他长的有些……娘炮了。但是，谁要敢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一定为他出头。”

苇莺好奇道:“男孩子的友谊？”

“毕竟我是踢兄弟足球的人……喂，别那么兴奋，我不好男人那口！”

林嘉德暗骂现在的电视剧和偶像搞同性营业，带坏苇莺，万一对方觉醒了那方面的兴趣，变成男人找他击剑怎么办？

他是剑士，但不是那种剑士，所以他严肃的说道:“你啊，平常总是管我，现在我也来管管你，少看那些无聊的东西。”

苇莺反驳：“我来自天界，而你蛐蛐一个人类……”

“因为我重视你，所以才想管你。”

“可你也没管过姐姐！”

林嘉德严肃的说道：“正因为如此，现在我和你说话，而不是和你的姐姐。”

“啊，哦，我知道了。”

看苇莺被哄的听他话的样子，林嘉德觉得自己有点渣男，但幸好苇莺不是那种前凸后翘的身材，不容易勾引起他犯罪的欲望，不然面对杜鹃，到时候又是笔糊涂账。

“哦对了，有只猫一直在看你，你有什么头绪吗？”苇莺说。

“猫？”

“黑色的猫，挺漂亮的，就是不怎么乖巧。”

林嘉德来到窗口，顺着苇莺指点的方向看去，他只看到一条黑色的尾巴。

第十章 流程（8→7）

或许是因为谋杀自己的犯罪组合的主导者是一只猫形生物的原因，林嘉德对苇莺所提的黑猫格外在意，他问道:“那只猫……它正常吗？”

“是只小母猫，还在发情期。”

“谁问你这个啊，我是说，它有没有持有能量之类的。”

“有啊，它身上堆叠着巫术……或者说，它干脆就是巫术，所以我才让你来看，挺新奇的。”

魔法在帝国超凡者对能量的应用里居于正统地位，那么巫术和巫术构成的生物的确算一份新奇的风景。

不过，林嘉德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与天界观测者同行就是这一点不好，在自己这边看来的头等大事，在对方看来或许是无所谓的，如果两方沟通不及时，就很容易出现偏差。

“我怀疑这只猫是连环杀人案的主谋，我这次缉捕任务的对象，也是差点谋杀我的凶手。”林嘉德看着苇莺，“帮帮我找到它，天界盟友有助战人类的义务。。”

苇莺摇摇头:“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抱歉，这类任务你首先要拨打特别战术与救援服务小组办公室的电话，然后由他们向18区的天界对接办公室提出交涉，然后天界对接办公室再对复兴市的联络员下令，联络员把命令同时转达给具体的天界观测者与特殊战术与救援服务小组，再由他们进行对接。

而我以人类这边的学级分级来看，还是个高中生，所以我自己还得再写一份行动申请，先提交给天界驻帝国办事处，临时取得天界观测者行动的资格，然后再在上述流程里走一圈。”

林嘉德张嘴:“这流程至少得走一天吧。”

“可不是，所以帝国与天界协同的行动大多是提前走完程序商议好的，如果是大师级职称里排名前一千的高手，倒是有紧急摇人的权利。”

“菜逼不配摇人，是吧。”

“不，是菜逼摇人，天界观测者也不会来。”

林嘉德垂头丧气，等他走完流程，对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他依然打了电话，接线的警员认真了解情况，记录在案。

“话说，那只猫差点杀了你是怎么回事？”苇莺问。

林嘉德愣了一下:“我没说过吗？”

“没有。”

“你也……没问过？”

“你不是没死嘛，而且又遇到我姐姐，我的唯一感想是你是个幸运男孩。”

林嘉德摸了摸小腹的位置，那里的伤痕已经消除，被冰冷的异物刺入身体的痛苦已经淡忘，他笑道:“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以讲故事的心态说明了这件事，苇莺点点头，他们一起去查看了那只黑猫的位置，根据隐秘但瞒不过天界居民眼睛的能量残留，推测出那只非同寻常的黑猫的非同寻常的行动路线。

“它完全就是冲你来的，”苇莺以笃定的语气说，“除了你，能值得它看的就是我，可我不觉得它有看到我的本事。”

“我突然想起，小杨老师似乎也喂着一只黑猫？”

“有证据？”苇莺说。

“没有，我现在只知道她也喂一只黑猫……她还让我小心野猫，我总觉得她在暗示些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去她家看看嘛。”

“也好。”

林嘉德和小杨老师联系，谎称要把小杨老师落下的东西送过去——事是真的，不过小杨老师的同事只是说方便的话，没有说死这件事。

林嘉德把它利用起来，小杨老师不疑有他，只说不送回来也没事，她没有否定的态度反过来被林嘉德当做收拾小杨老师办公桌东西的凭据。

如果单单是林嘉德收拾小杨老师的东西看起来有些怪，于是苇莺变成女学生的模样，由她动手，林嘉德负责拎包，看起来顺理成章。

“小杨老师说今天晚上方便，白天她父母在家。”林嘉德说，“我们先回去，我晚上再去找她。”林嘉德说。

“我也去？”

“不，只有我。我等剑兰回来，请她想想办法。”

“晚上，哼哼，很暧昧的时间呢。”苇莺说，“想想看，她晚上在做什么？”

林嘉德尴尬的低下头去:“小杨老师知道我晚上会来，她应该……不至于那么狂野吧，而且我只是为了确认她的猫和我追查的那一只有没有关系。”

“我怎么感觉，你又要对不起茉莉了？”苇莺笑了笑，“不用和我解释，我不在乎这个，但如何确保茉莉不会听到风声……你懂得吧。”

林嘉德懂，于是他被迫害大出血，请了苇莺一顿。不幸的是，剑兰有同样的看法，下班回来，她被林嘉德请求提供法术支援时，她也挠挠他的手心说:“那么代价呢？”

代价是，剑兰站在一体式厨房处理今天的食材时，时不时露出享受的表情，这时厨房只有一个人，不久以后，林嘉德却像大变活人一样打开厨房的门，打上肥皂清洗自己的手。

他吃完饭，趁着茉莉的学校晚自习加课没回家，剑兰对他的眼睛临时施加了法术，并载着他来到小杨老师的小区附近，林嘉德带着小杨老师的东西下车。她问道:“不用我跟着你？”

“你去的话，那只生物感知到你的气息就会吓跑了吧，你留在车里，我遇到事支援我一下。”

剑兰比了个OK的手势，林嘉德下车，因为他之前白天来过一次，所以保安给他开门，在他敲门之前，小杨老师就为他开门了。

“这么晚，真是麻烦你了。”

女人伸手把东西接过去，却没有让林嘉德进门的意思，林嘉德笑道:“我有些口渴，能让我喝口水再走吗？”

“我给你钱，附近有家超市……”

林嘉德愣了一下，随口问道:“小杨老师，你家的猫会说话吗？”

“咦，你怎么……”

林嘉德用肩膀顶开她，强行闯进室内，坐在椅子上的黑猫抬起头来，“喵”了一声，林嘉德用剑兰附加的法术观测它，却发现它只有微弱的能量反应。

也就是说，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猫。

第十一章 袭击

林嘉德看了那只猫一眼两眼三四眼，他回过头来，略显尴尬的看着小杨老师，恨不得对她和自己施展记忆消失之术。

“啊，抱歉，就是很好奇想看看小杨老师家的猫。”林嘉德说，“对不起啊，硬闯了你家。”

小杨老师勉强笑道:“啊，这样啊，我刚才有些吓到我了，原来你那么喜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