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给我献祭啦 第73章

“最近的部队，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吧..

86 堕落仪式与神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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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中，马卡龙也没有在原地愣着，而是走动在这个小广 场一般的空间中四处打量，思绪继续运转起来。刚才在看到那些死体人偶的造型时,他就感觉有些熟悉。此刻再不顾若周边那些怪异的躯体和散落在地的书本，更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相的气息,似乎与那些在灰石镇格威尔庄园遇到的景象有某种说不清的联系。随后.马卡龙把视线转移到广场中央,那件石头雕刻的巨大书本雕像上。在摊开的书页正中，用鲜I的字符凿刻着一大片咒文。那些厄斯朗咒文扭曲、晦涩,光是直视眼就让人脑海中噪声轰鸣,即便是马卡龙看久了也会产生一阵晕眩。

“那些咒文是

听到金发青年的问题,旁边原展于讨伐者部队分析小组的一名女牧师走 上前来。

“这应该和食脑者在案发现场血液书写的那些咒文有些联系。

“你能具体解读吗?"莱安娜连忙问道。分析小组的成员点点头，但直视着鲜色的咒文顿时摇晃起来。

见状,莱安娜连忙发动圣术.构造出纯白色的[秩序屏障]挡在她的前方。这是高位的精防护类圣术。只有达到了莱安娜这种层次的第六位阶圣术流使用者，才能够发动这类特别的防御术式。它的特殊之处在于,透过由秩序圣光构成的护罩,这道屏障可以阻挡迎面而来的狂乱气息，是为数不多能够直接防御狂乱的圣术式。在[秩序屏障]的速挡下，分析小组的女牧师终于能够直视那些红色字符，开始逐一解读起它们的含义来。

随着时间流逝，女牧师苍白的脸上隐隐渗出汗水。

深深吸了一口气,女牧师略带迟疑地答道:“我想 ,这些咒文所记录的仪式，应该是对应若之前那些所有子仪式的. . ..最终的母仪式。”

“请问，那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仪式?”马卡龙对此也很在意。

“和那些子仪式一样。 它们都是上落仪式。

闻言,马卡龙点点头。莱安娜之前也提到过，那些仪式的类型是堕落仪式。等等，噶落仪式?瞳孔微微缩小，-些回忆随之涌来。马卡龙记得,他在第一次前去灰石镇执行任务的时候.在格威尔庄园地库中最深处的那个房间里，曾经发现了一 批咒文书籍。

当时那位老探索者伊夫派林也亲口说过，那些咒文书籍上记载着变异里落的仪式，可能是某种堕落狂化者的仪式。这两处地方果然有联系!

“所以说,这些子仪式和母仪式.都是重落狂化者的仪式?食脑者要用这些仪式制造狂化者?马卡龙急切地问道。

分析小组的女牧师脸色发灰:“不 ，并不仅仅是狂化... .应该说,是远在那之上的存在。

看见金发青年疑巴的情,谢德骑土向他解释起来:

“马卡龙阁下应该还不太了解狂化者的构成吧。关于狂化者这种存在，你都了解多少 ?"

“很有限。它们是智落生物发疯发狂后变异而成的存在,开始趋同于混沌种族。位阶较高些的狂化者.似乎还会进步堕落成为狂信

“是的。狂化者本来已经是发狂的智慧种族。”谢德骑士紧绷若脸庞解释道 ，“进 步狂化后，它们在狂乱度上升的情况下，有定机会继续堕落成 狂信徒’ 。狂信徒的疯狂和混乱程度更甚,不仅仅是外在，它们的内核也开始更加靠近混沌种族。

“而这些狂信徒，如果受到了某种 '启示’， 还有很小的概率进一 步变化 ,升格成为更高位的存在一”

“使。

“它们是邪恶祗在世间的代言者。它们的疯狂和混乱更进步，但却并不停留在表面。，并非是秩序世界中智慧种族的心智,而是虚空中的混沌种族的心智。使拥有一定程度的智能 ,但其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都按照混沌种族的逻辑运行,已经是我们常人无法理解的状态。

“也就是说....从外在的肉体,到内核的灵魂和思维.都全面向混沌种族靠拢了吗。” 马卡龙缓缓说道。

错。”-旁的莱安娜点点头，“使这种存在.就相当于某种高等的邪着展。只不过它们的本体是由智慧种族变异而来的。女主教轻轻叹出

..而食脑者举行的这一系列堕落仪式 ,恐怕就是将智慧种族"使化的仪式。结束分析之后,那名女牧师也给出了肯定的结论:“是的。 正如莱安娜主教您的猜测，所有的子仪式和最终的母仪式，都指向一个升格使的仪式。谢德骑土头盗下的方正脸庞则变得灰白:

“混蛋啊。食脑者这个疯子,想要把自己变成使吗?

“必须尽快阻止他!不惜切代价!”

骑土的眼变得灼起来.颇为急切地盯若女主教。

“莱安娜主

教大人! 我认为我们不能继续停留在这里了。如果这是真的.食脑者随时都有可能堕落成使.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曙光城。

“我当然明白这点...可是目前这里的多数讨伐者们，并不能够承受下面的狂乱。”

叹息-声，谢德摇头。他也明白莱安娜身为指挥官，背负的性命何等沉重。

“谢德骑土，不要冲动 !”莱安娜试图制止他。

“我知道这是冲动的行为。”谢德头也不回地说道。

“您没有深入过狂乱之地作战,没有亲眼目睹过使，所以也许无法体会那种感觉这绝不是夸大棋词。与那些最多达到第四、第五位阶的狂化者或混沌种族不同，作为邪眷展的使清一色都是高位阶的存在。

就算是一名刚诞生的使，也最少有第七位阶。

如果有这样位存在出现于曙光城的中心城区.后果无疑是灾难性的。

“但是食脑者本人应该只有第三位阶左右。如果承受得住下面层的乱和风险,也许只要数名精英，就能轻易将他击败。”

“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主教。”说罢 ,谢德头也不回地踏上螺旋阶梯。

我也去。”马卡龙考虑番，没有犹豫， 随后追了上去。看到两个愣头青就这么步入了未知的危险地段,莱安娜咬紧嘴唇，色苍白。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像是放弃挣扎了一般。 随后，对身后的低位阶讨伐者们吩咐道:

“你们就守在这里.切记不要继续深入。

“迅速向大教堂通知这里的情况。等到后方大部队赶来,让第五位阶及以上的，尤其是学握[秩序屏障]的讨伐者火速赶往下层。越快越

举起锡杖，女主教本人也追逐着两人的身影,向阶梯下方跑去。

87 真相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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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以身涉险的人分为两种类型。

一种 ，是经过充分考虑分析后,权衡利弊，预判风险和后果,认为有足够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去冒险.才这么做。

另一种，则是觉得自己能够去做，应当去做.所以就做了。马卡龙和谢德都属于后一种人。

身为讨伐者部队的一员，谢德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无论如何.就算不惜切代价，也不能让一名使诞生在嘴光城。因此他选择直接马卡龙不像谢德那样具有着特定的使命感。 但以他本人的行事风格,如果危难在即，自己有能力去挽回,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兄食脑者这起案件已经被自己接下来了，既然要做，就把它做个彻底。

如果像莱安娜所说，地下二层的主要风险在于异常的狂乱度， 那么对于他来说这反而是很适合的任务。快步在地下穿行了一段距离后 .莱安娜的身影也渐渐从后方追赶过来。看到女主教赶来，马卡龙略微放慢脚步,没有感觉到意外。互相交换了视线，三人点点头,便同继续前行。

与地下一层广阔的图书馆不同，下方的空间狭小阴暗了许多。狭长的走道蜿蜒向前，近乎无光的暗黑环境里只闪动着微弱的荧光. 勉强照亮了前方数米的通道。

“讨伐者的大部队还在路E吗?”深入通道的过程中,马卡龙问道。

“是啊。这才过去了十几分钟呢。” 莱安娜露出有些虚弱的笑容，“但愿 他们的速度够快,别让我们三个抢占所有的功劳。

“哈哈，莱安娜主教。我倒是觉得如果那个食脑者只有第三位阶.也许战斗会意外地轻松呢。” 谢德乐观地说道，“说不定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些风险.只要直接把那个家伙得倒就事了。

“但是周围的狂乱度确实很异常。”环顾幽暗的通道四周，莱安娜警觉地睁大眼睛 ，“而且 ,你认为，在个建造了如此多年的秘密场所，举行者这样一 个可怕仪式 ，食脑者会没有任何准备和防范吗?’”

谢德沉默了。刚才在图书馆一层遇到的那些死体人偶，和狂乱系咒术的卷抽，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食脑者真正的仪式就在前方不远处,很难想象他不会在这里设置防范。不过眼下这条幽暗的通道似乎并没布设太多机关。除了放置在周边支架上的些瓶瓶错散发者狂乱 ,莱安娜用圣术侦直也没发现异常。

穿过通道,三人来到一个未经装饰的封闭房间。前方再没有任何通路，只有一条铁链悬挂于天花板，垂入下方黑黢黢的方形洞口。看来这台类似于升降梯的装置，就是唯一的通路了。

启动了一旁的咒术装置,铁链咯吱作响地向上滑动,速度缓曼得堪比游戏中的过场。

“莱安娜主教，我有些搞不明白。如果食脑者想要升格为使.他之前犯下那些凶杀案又有何的呢?”在有些沉重的气氛中.谢德骑士打破沉默问道.

莱安娜瑶摇头。这也是非常令她困惑的事情。

谁知道呢。而且，他要是想要举行一个隐秘的坚落仪式 ，为何又要犯下那么多引人注目的罪行?"黑色的眉毛微蹙着，女主教感到茫然

“疑点实在太多了。我们现在胡思乱想也没用,还是抓住真凶再问个清楚吧。马卡龙对此表示赞同。反正把食脑者本人揪出来, -切都会真相大白。

而,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随意扫动的视线却偶然督见了一 -只装着脑组织的玻瑞鞋。然后围绕这个想法，他的思路就像嗑了烈性狂暴样炸裂，一 连串的线索渐渐串联在一 起,豁然开朗。看到金发青年异常的脸色，莱安娜投去关切的目光:

“马卡龙阎下?’

“..好像明白食脑者犯下这一切罪行的原因了。 ”- -只手扶者太阳穴.马卡龙的面色有些发白。

“当然,我没什么证据。这一切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并非是由严密的推理环环相扣演绎出的结论。

“你们想听听吗?"抬起头来.他看若谢德和莱安娜。

实话.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关于这些真相和推测听不听似乎都无所谓了。

但在下方的升降梯升上来并把他们运下去的这个过程中， 好像也无事可做。于是莱安娜点了点头。

“好的。”马卡龙整理了一 下思路,随后又略带难堪地笑笑，“不过在此之前 .能请你先把案件的疑点集中梳理一下吗?”为了避免突发奇想的猜测翻车，他还是决定先让莱安娜复述一遍案件的经过 ，以验证自己的想法。这基本上是最终揭开真相前的固定流程了。女主教回忆片刻,在-片昏暗的环境中讲解起来

“有关食脑者的一系列案件，迄今为止已经持续了近一年的时间。

”

他的犯案手段极其残忍猎奇，在杀害目标后，常常切割、甚至肢解尸体，放出大量血液。其标志性的作案手法,是挖空被害者的大脑，并留下进食其大脑后的评价。”

“食脑者对于行凶目标的选择似乎没有固定标准,杀害的人物涉及各个阶层，年龄，和职业,因此始终找不出他行凶的规律。

“他的反侦察能力也非常强大，总能规避讨伐者和治安官的巡直路线，在宵禁的情况下都能成功犯案。甚至几乎没有被目击到的情况。

“最近唯的一次击,也是在我们三人调直时偶然遇到的。并且非常可疑的是，那个时候,正好是我们刚刚发现血字咒文的时刻."

“食脑者的某些犯案手法更是无比诡异。在数起案件中.他能够在紧锁的房间中杀人,能悄无声息地将目标肢解于重重保护之中。甚至..说道这里，女主教的表情动摇了一下，明显是想到了布丽尔修女。

“很长段时间里，他在现场留下的唯一线索就只有-种极为浓烈的奇特咒力气息。但是根据这股咒力气息，我们也只能做出大致的追踪从未末将他具体定位。”

讨伐者们再未掌握更多食脑者的线索，包括他所展的新兴邪教，或者和那个古老组织极深恐惧’的联系，也不得而知。

“以上，就是目前有关食脑者的大部分事件和谜团。”说道这里,莱安娜经吐出口气， 表标自己关于案件的总结已经毕。在这个时候，缓慢上升的升降梯也正好停靠在房间尽头。

三人一同步入铁笼一般的升降梯后 ，便轮到了马卡龙的发言:

“没错.根据主教你的描述，这个食脑者看起来的确是一 个手段残暴.出电没,目的不明的疯狂杀人犯。

“他的作案手段似乎也通广大,无孔不入,却又无人能够抓到他的把柄,留下的只有重重谜团。

“但是, 就在刚才看到那只玻璃里的标本时， 我突然产生了一 个猜测。”

“莱安娜主教。你还记得，当初是你推断出，食脑者留在凶案现场的大量血迹，其实是种掩饰，是遮盖那些咒文的障眼法吧。

“现在我的猜测就是不仅仅是那些血迹。 食脑者所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切猎奇、残暴的犯罪，几乎都是障眼法。”

“首先，第一处疑点是，他真的吃掉了那些脑子吗?

“就像那些夸张地泼洒在现场的血迹一样。 食脑者频繁地在案发地下留下'何其美味清甜 肥腻” 等进食的评价.简直就像是在高调地宣称是他'吃掉' 了这些脑子,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得知这件事情。”

“但这极有可能是一种障眼法。 实际上食脑者并没有把那些大脑吃掉，他只是在拼命地误导，让我们以为他将被害者的大脑吞食了。”

其次，第二处疑点是 那些被害者们，真的死掉了吗?”

马卡龙抛出一个令人惊骇的问题。i,大脑仍能在段时间内残存活性。”这是马卡龙在科技新闻得到的一些“无用”的知识。

“所以刚才在看到那些泡在玻璃里的脑组织时，我就突然想到了:如果说，食脑者取走的这些大脑，仍然存活着呢?"

“毕竟.每次食脑者在犯案以后，都会立即举行那个子仪式;若是没有充足时间，也会迅速带走大脑。也许，他必须要趁者大脑还有活性

“这一” 听到马卡龙的推断.莱安娜和谢德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由此，引发了第三个疑点。如果那些大脑没有死去，这还算是凶杀案吗?甚至，这一系列案件中，还存在"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