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给我献祭啦 第206章

面对金发青年好奇的视线，生活区的地精们都露出有些抗拒的表情。看起来，他们对于外来者的出现也习以为常，发现五个人类的身影，只是嘴中抱怨着，并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请您收下。

看到对面走来-名佩戴着器械的地精， 带路的老地精咧嘴露出他残缺的钢牙，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齿轮和连杆塞入对方手中。清点了到手的货币，那名巡逻的地精点点头，放任马卡龙和其他人继续深入生活区深处的通道。跟随老地精穿行在狭官的通道里，五人的队伍渐渐步 入一处破败的区域。在这里，金属搭建的街道开周起来，人烟却逐渐稀少。这似乎是一处废弃的地精居住区.成排高大的、拥有宏伟钢铁屋顶的楼宇直通穹顶.街边的铁牌上挂着不再内烁的咒术华灯，报废的咒驱机动车四处散落在路面上。通过这些透露着奢华气息的文明产物，以及一幅幅张贴在墙壁上的害卖全自动清扫机器、人形机械傀儡、便携式咒驱动力炉的宣传报，马卡龙已经能够窥见这地地方过去的繁华。”走正常通路没法抵达更里面的层区。”回头看 了看逐渐远去的生活区，老地精说。“通往中层区的入口，都由那些上等种们严密把守着。他们不会放你们过去的。想要不引人注意地进入钢核城内部，你们只能走备用通道。

”那么，进入中层区后，我们该怎么抵达更里面的区域?”杜尔夫问道.“不知道.“年老的地精喷出一股鼻息.“我已经有将近六十年，再也没有进入过中层区了.中层区和更深的内层区，都是上等种们的地盘。那不是我们能涉足的地方。歪了歪脑袋，老地精接着露出有些疯癫的笑容:“哈，要是进入中层区，你们这些新鲜的外来者们恐怕也不会被那些上等种友好对待。我劝你们还是小心为好。

“不过，不管如何作死，那都是你们的自由。

兑罢， 他便不再言语，沉默地和一行人在荒凉的钢铁城市中穿行着。卡龙等人继续下行了半个钟头，逐渐接近了目的地。在两座高大的金属楼宇之间，有一条垂直向下的自动扶梯，直通层区深处。“我只能带 你们到这里了。在扶梯前的洞口停下脚步，老地精掏出动态地图看了看.“我们所在的区域目前处在外层区的上部.沿着这台直梯一直向下， 你们会抵达整个外层区的钢铁骨架。通过那些骨架上的应急通道， 就能降落在中层区的穹顶上， 那里应该有通往内部的入口.

“动作最好快一些。不然等区块的相对位置改变，你们就找不到入口了。”须了顿， 老地精似乎犹豫了-阵，最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齿轮货币塞在马卡龙手里。“通过外层区骨架上的应急通道，需要乘坐升降梯.靠这些货币大概是不够的，但我只能提供这么多了，剩下的

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多谢你了， 老人家。” 接过齿轮货币，马卡龙郑重地点点头.

莱安娜和其他几人也先后向引路的地精致以感谢。虽然他看起来有些疯癫，但在钢核城遇到的流民中，也算是少有的友善者了。“对了，如果进入中层区，有什么需要特别提防的吗?”走向直梯之前，杜尔夫又谨惧地问道.“对此我没什么可说的。“老地精摆了摆手。“不论如何，就像我告诉你们的，小心那些机器就是了。“我们知道。”马卡龙点头。

在狂乱度更高的中层区，过去遗留下来的咒驱机动车、防御装置、以及游荡在城市上空的机动堡垒，都可能成为异变失控的钢铁怪物。对于这些危险，马卡龙只寄希望于他们不会太早曹遇到。“说起来. ..你们这些外来者，为什么,要深入钢核城的内层区?注意到五名人类决然的表情，老地精不解地问道。莱安娜和马卡龙对视了一下。迟疑片刻，他们达成了-致意见，还是尝试着间问首:“老人家， 你知道，有关保存在玛什索深处的那件灭世兵器- - -托马伦咖耐的事情吗?”听到莱安娜的疑问，地精愣了半晌，突然用力摇起头来。“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听说过那种东西，也没有和你们见过面，也没有带你们去过任何地方。

一个劲地摇着脑袋， 老地精好奇的色迅速淡去，不再询问什么，只是将刚得到的咒石紧紧揣进怀里。”那么，就此别过了。向马卡龙等人道别，他便转过身， 消失在钢铁的楼群之间。

漫长的下行后，他们落脚在一片凌乱 的支架上.这里是外层区最内侧的钢铁骨架。整个环境一片空旷，只有相互交错的钢铁支架和堆积的缆线和不断向远处延伸

不远处的前方，有一条横贯视线的巨大空隙， 唯一-的通路是跨过空隙的狭窄传送带。这条传动带并不需要投币，可以直接启动。拉下装置上的栏杆，带子便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转动起来.“说实话， 我真的不喜欢这个怪异的鬼地方站在遍布裂痕的金属传送带上，被它- 顿-顿地向着黑暗深处云送过去，谢德骑土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马卡龙也深有同感。他感觉到整座城市都宠罩在压抑

而诡谲的氛围中，令人捉摸不透。自从进入钢核城以来，他们还没有遇到过任何敌人。 但是周边异常的环境却始终让五人经紧细。

马卡龙有种感觉，那些隐没于暗黑中的钢铁机器就仿佛不安定的炸弹。它们看似静止，但随时都可能活过来，突然失控，或是无差别地发动袭击。那些冰冷的钢铁机器全不像有生命的怪物，可以提前察觉到气息。相比之下， 马卡龙更愿意和狂化者和混沌种战斗，也不想在这迷宫似的的环境中提心吊胆地穿行。卡啦啪!就在也有些出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缓慢运转的传送带不知出了什么乱子，像- -条蠕虫-样扭动起来。中间的金属带绽出一-大条裂缝，整条带子连带着导板几近断裂，一旁的莱安娜脚步不稳， 直接从裂缝跃落下去。“不好!

危急时分，谢德骑士飞扑向前， 一把拉住莱安娜。马卡龙死死按住了传送带，强迫它停止旋转。聒唤的摩擦声持续了数秒，不断晃动的带子才安静下来。屏住呼吸，五人沿着快要断裂的带面徒手向上攀吧，费了-番功夫终于来到对面的钢铁支架上。在冰冷的金属上坐下，人们都大口喘着气，身后的传送带则彻底断裂开裂，随着导板-同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所以我才说这破地方让人讨厌.

看着坠入城市深处的传送带，谢德骑土脸色发白.最大的危险不是活着的敌人，而是整片环境.

刚才的遭遇，让他们愈加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一点钢核城本是便是一一个由金属和机械构成的巨大活物， 它其中每-处活动的、 停运的、或是坏死的区块，都潜藏着威胁.“这些城市骨架上的设施，看来已经年久失修了。”望着周围充满锈蚀的钢铁结构，马卡龙说道.他能感觉到，作为外城区骨架的这-大片交错的金属支架都年代久远，应该很久没有经过维护了。周边的环境比起之前经过的城区明显安静了很多，大概是大部分机械都坏损停运的缘故。

一片昏暗中， 只有沉闷的铰链转动声和奇怪刺耳响声偶然从远处传来。

从钢铁支架上站起身来，马卡龙望着前方说道。前面应该就是那名老地精描述的应急通道了。只要乘坐这条通道中的升降梯下降，就能抵达中层区.作为外层区的基底，这一 片钢铁骨架上并没有铺设道路，一条条金属支 架就好像纵横交错的立体网格。想要来到

升降梯所在的地方，只有沿着这些纤细的支架前进。小心地维持平衡，五人都像走在独木桥 上一样在狭窄的金属支架上移动着。透过微弱的光线，马卡龙可以看到头 顶的城市区块就架在这些钢铁骨架上，如同一只只盒子般沿轨道来回移动。在骨架下方幽深的空间里，中层区的外壳则在-片齿轮和转轴的遮蔽下若隐若现，无法看清全貌。低头匆匆观察了几秒，马卡龙连忙收回视线，没有多看.因为他脚下的支架正在变得越来越稀疏和纤细，稍有不惧就会趺落，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横竖交错的钢铁骨架中央，有一个宽大的平台。升降梯的操作装置在上面亮着暗黄色的灯光，- 旁有几座用金属板搭建的歪歪扭扭的房屋，表面覆盖着肮脏的红褐色污渍.这幅景象让马卡龙感觉有些奇怪。外层区骨架所在的区域基本上都荒废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在这地方活动。但那个平台上那些歪扭的房屋，显然不是原来存在于这里的建筑， 更像是后来粗糙地搭建的东西。“加快动作，我们就要到了。

眼看目的地近在眼前，谢德骑土的深吸了一口气， 更加集中起精。仅剩一小段距离，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人们都不想在这时候出岔子，只想着尽快抵达升降梯旁边。只要再跨过这一段钢铁支架.“等等

就在五人斜上方不远处，他们看见一个黑影极为隐蔽地倒挂在钢铁支架上，无声无息地爬动着。“那是什么?”盯着那个黑影，杜尔夫警觉地眯起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中他看不清那细节，只能大致看到那东西有四只细长的肢体悬挂在支架上。“可能是留在这里的维修机器.或是傀儡之类的东西吧.. .我们不要管它，快点过去。”谢德 一心只想着尽快抵平台，有些着急地说道。

随若嘀嗒嘀嗒的声音，更多的黑色身影从四面/ 方靠近过来。三个、四个、五个-.超过十个移动的纤细身影先后沿着交错的骨架攀吧过来.攀附在立体的网格上，那些黑影有组织地移动着，从各个方位将支架上的五人包围起来。

面对这一幕谢德咬紧了牙关。他已经能够隐约看到，那些黑影一起一伏的身躯， 和圆滚滚的脑袋中央散发的红色光点

他们并不是什么机器.“那是活着的东西.”开合着手掌， 马卡龙明显地感觉到一股躁动。嘀嗒嘀嗒嘀嗒!

与此同时，在一片细密的金属碰撞声中，周围的+多个黑影沿着立体的支架迅速攀爬过来，直扑中央的五人而去

“做好战斗准备!紧急地呼唤了一声，莱安娜连忙举起锡权，- -旁的谢德也拔出他的双手大剑。卢克伍德抽出腰间的长柄猎叉，杜尔夫则双持一对刻

有咒印的短刀， 刀锋发出冷例的光芒。电光火石之间，在五人刚刚作出迎击姿态的时候，四周的那些东西已经纷纷贴身过来。在正面的交会中，马卡龙终于警见了那些东西的模样一-那乍看之 下像是一只四足蜘蛛般的生物，有着尖锐的机四肢，但中央却长着地精的脑袋。在他们深陷的眼眶中，原本的眼球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两颗散发红光的机器义眼

94 痛击友军，全灭敌人

那， 那是什么东西看到那些既不像是地精，又不像是机器的生物，谢德本能地产生了-种反感。这时，那些造型恶心的东西已经扑上了上来。随着刺耳的声响，地精蜘蛛尖锐的肢体末端如刀锋般弹起， 向人们突刺过去;他们覆盖金属外壳的身躯上则打开两个大洞，从中探出连发火锐，喷射出强劲的火力。

嗒嗒嗒!在弹药的连射下，钢铁支架被打得火花飞溅，人们都四散扑开。躲开当头挥下的尖锐肢体，马卡龙反手- 握，牢牢抓住了那只机械臂。将那手臂折断，他用力- 一扯，想要将异形的地精拉到身边，但对方却极为敏捷， 直接让断掉的机械臂脱落， 兜着圈子从另一侧绕来。同一时间，第二、第三只地精蜘蛛也向马卡龙包围过来。站在金属支架上，金发青年独自应对三名敌人，周围的其他几人则陷入了更加混乱的战斗。谢德骑士试图拦腰斩断一名地精。但他身着重甲，很难在支架上保持平衡，一个摇晃差点滑落下去，对面的地精则以极为敏捷的速度蹿到了他的身后.用两把咒术刀具突刺着，杜尔夫的刀尖和地精蜘蛛的尖锐机械臂碰撞在一起， 放出寒霜暂时减缓了他们的速度，但难以造成致命伤害。卢克伍德和莱安娜的战斗也不算顺利。两人分别是擅长武技的高手和第t位阶的强者，即便如此，面对那些地精也没有取得明显的优势。因为这里不是他们的主场。站立在如同网格的支架上，五人稍有失误就会掉落下去，光是保持平衡都很困难。而那些地精蜘蛛却敏捷地可怕，他们带有钩子的尖锐四肢，简直就是专门为了这种地形而设计的，穿梭在一片支架中活动自如。再加上地精们有十几个之多，目不断喷射着猛烈的火力，精锐的五人小队竟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无法消灭那些乱窜的小东西。嗖被马卡龙折断机械的双臂，一只地精双腿处的肢体突然打开内部机关，弹射出两权旋转的金属飞刃。紧接着，另一名地精散发红光的眼睛从背后锁定了马卡龙，胸口弹出粗大的咒术火锐，直直对准了金发青年的后

面对接连而至的攻击，马卡龙猛地提升速度，先是用手臂的铠甲硬接下两枚飞刃，闪身撞开了正面的地精，接着急忙转身，在内过火统弹药的同时，- 把抓住了背后地精。随着大手一掏， 地精蜘蛛覆盖金属的身躯直接被捣穿，机械碎片混合着机油四散溅落。马卡龙紧接着跃向半空，右拳重重砸在另一只地精的背部，将他的身体打得凹陷下去。“嵫嵫!这时， 刚才彼马卡龙左手贯穿身体的地精却再度活动起来，用尖四肢扎入他的手臂，将铠甲刺出道道裂纹。什么，还活着? !见到哪名地精整个躯干被穿透都保持着行动能力，马卡龙愕然地瞪大眼睛。另一边，彼他砸碎背部的地精也顽强地爬起来，用双腿的武器继续攻击。面对异常的敌人，马卡龙有些不知所措。他周边的几人则情况更糟。在乱斗中，莱安娜挥舞着锡权用圣术击倒了- 名敌人，但谢德骑土却在连续几名地精的冲击下站立不稳。杜尔夫以咒术双刀放出的寒霜冻结了两名地精。然而他没有料到，自己的武器在这特殊的环境下却产生了一个副作用一- 那些金属支架在低温中也结上了冰壳， 光滑地让人难以立足!"哇哇!踩在结冰的支架上，谢德终于无法保持平衡， 直接从空際中坠落.重创一名地精蜩蛛的同时，卢克伍德也受到偷袭，彼火锐的弹药击中， 身体卡在支架间动弹不得.为了搭救谢德，杜尔夫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但因此也无法抽身反击。只有莱安娜苦苦用圣术支撑着，放出白色的屏障和大量地精碰撞着.“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会遭重的!用圣术轰碎了一名地精的脑袋，莱安娜紧接着受到一片火力洗礼，向后跌倒在支架上。在密集的弹雨和地精蜘蛛们迅猛的冲撞下，周围的整片金属支架都剧烈摇晃起来，看起来随时会角塌。见状，马卡龙咬紧了牙关。地形对他们太不利了!这样苦战下去，就算最后能取胜，也难免会出现牺牲。有人会被刺伤，有人会被弹药命中，甚至可能跃落到支架 下的深渊里，在那些金属齿轮中被粉碎。情急之下，马卡龙突然想起什么。一手握住头顶的支架，他向上荡起，避开三名地精的攻击。这个过程中，彼覆盖在铠甲下方的高压泵则开始了工作。水室中存储的溶液被注入管道，融入咒树之核，然后将新的特性赋予到铠甲上.数秒之内，暗流之铠就产生了奇妙变化，抬起红光内烁的眼睛，下方的地精1们接 着看到马卡龙的铠甲表面绽放出密集的电流，嵫啦作响地涌动着。抬起的拳套，马卡龙将覆盖电光的右手重重向下捶落.他刚才向咒树之核注入的，是黑曜龙电核的提取液。因为融合电核的特性，整副暗流之铠都得到了释放电流的能力，在马卡龙的控制下朝下喷出大片闪耀的电光- -一瞬息之间，随着那道电光降下，整区域的钢铁支架都被强劲的电流贯通，爆发出一阵四溅的青蓝色光芒!耀眼的冲击中，攀附在钢铁支架上的地精蜘蛛们全被命中.他们金属打造的义肢恰好是绝佳的导体，让电流肆无忌惮地穿行在身体中，溅起一串噼里啪啦的火花。数秒过后，

焦糊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超过十名的地精都倒在钢铁结构上，浑身发黑，如同焦炭。在周围的支架上，莱安娜和谢德等人则毫头垢面地呆坐着，愣愣地看着对方爆炸的发型。见马卡龙落回支架上，他们接着反应过来。你、你刚才都做了什么?那是咒术吗?-点小手段而已.晃晃残留着电光的手臂，马卡龙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看到他放松的表情，莱安娜抓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不禁失声抱怨起来:“喂， 你知道这样会误伤队友吗?你差点把我们电死!额，这点伤害我也是计算过的。

听到女主教的怨言，马卡龙则一脸淡然。“反正你们这些家伙结实得很，肯定比那些地精更能承受电流的伤害。摊开双手，他接若咧嘴露出笑容:“既然如此， 以痛击皮糙肉厚的友军为代价全灭敌人，不是正好吗?面对金发青年爽朗的笑脸，瘫坐在地的人们都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95上等种

从金属支架上摇晃着站起来，几名同伴在电流的刺激下都变得蓬头垢面。但对于马卡龙采取的过激方法，他们也没法反驳什么。因为前几份任务日志中都特别强调过，要“小心那些机器”， 马卡龙特意准备 了黑曜龙的电核提取液，以应对可能遇到的机械敌人。对于装备着义肢的地精，这种攻击手段也效果出众，瞬息间就击倒了所有目标。只不过， 马卡龙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电击误伤。

望着右臂残留的电光，他感觉整只手臂都麻痹了，金色的头发也支棱起来.吸收了电核特性的暗流之皑，竟然会没有对电击的抗性?望着铠甲，马卡龙一时有些意外。他接着想到，可能是因为电核的属性过于单一。只有提取黑曜龙本体的组织溶液，大概才能获取比较全面的性能

从电击中恢复过来，谢德检查其几名地精的尸体来。确切地说他们看起来已经不像是地精族，更像是某种半机械半生物的异形.这些家伙大部分身体都被机械零件香换， 只有脑袋和部分躯干保持着原样。在那些焦黑的脸上，还残留着狰狞而疯癫的情。。喂快看看这里面。呼唤着其他同伴，杜尔夫已经来到了升降梯所在的平台.在那平台上面有几间用铁板搭建的简陋房屋，表面沾染着红褐色的污渍。从里面的陈设来看，这些房屋 应该是刚才遭遇的地精们临时建造的住所。“看来这就是那些家伙的老窝.在铁板搭建的房屋里，杜尔夫皱起眉头，快速扫视里面的物品。几座房屋中-片凌乱，除了散落的机械部件，便是各种火器和维修工具。一股刺鼻的血 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联想到某些糟糕的情况。“果然

在第三座铁屋中，莱安娜很快发现了那股味道的来源。三具体尸体被开膛破肚地丢在地板上，几乎只剩下森森的白骨.大量机械义体和人造器官都被拆卸下来，胡乱地仍在四周。透明玻璃耀子中，则有大量血红色的内容物，尽是一些眼球和内脏之 类的东西。在悬挂在墙面的一块金属板上，马卡龙接着发现了用血液绘制的标记。它的造型有些眼熟，但又与印象中略有差别，看起来像是-团长满触须的猩红 色内脏。“又是一 群邪教徒。” 看到那个明显散发出邪异气息的标志，莱安娜的色严峻。

一旁的杜尔夫和卢克伍德则熟练地调查起现场。 根据他们在调查团的丰富经验，很容易便能判断出这间屋子中已经出现过大量受害者。

可能途经这片钢铁骨架的人们，都不幸落入了那些地精蜘蛛之手，最终被解剖成碎片。“目前还无法确认他们属于哪个邪教组织，信仰着什么衹。” 仔细观察过那个具有既视感的图像后，杜尔夫摇

“耀中那些剥落下来的尸体，恐怕是他们用来举行那恶仪式，或是献祭邪的材料。望着地上的尸骸，人们都心情凝重，气氛- 时有些压抑。嘿嘿，看看我发现了什么。片刻后，谢德骑土挥手打破了沉默。只见他领着一只布袋，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齿轮，和各种通用的机械部件

“从这个规模来看，我们也算发了-笔横财呢。打开布袋，谢德发现里面的齿轮货币足有成百上干之多.加上那些散落在地的机械部件，确实是-笔巨大的财富

只不过，对于这堆数额巨大的货币到底价值几何，马卡龙这些外来者们却全没有概念。拖着从地精邪教徒窝点搜刮而来的财富，五人来到了升降梯前的损作装置旁。“这下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从布袋中掏出-把齿轮， 马卡龙接连把它们放入投币0.本来他都做好了准备，如果钱币不够，就直接沿着应急通道一-路爬下去。 不过，因为那些“热心”的地精那教徒他们却意外地得到了- -笔数量可观的补贴。马卡龙也无法判断每种零件的面额是有多少，只能一权权把它们塞入。投入第五权齿轮后，升降悌上方的铰链转动起来，在沉网的声响中将一只铁笼拉了上来.

“走吧向同伴们点头，马卡龙径直踏入铁笼。

在一片昏暗中，一行人继续向着 机械城市的更深处下潜下去。

沿应急通道的下行大概持续了十分钟。漫长的下降过后，视野突然开阔起来。没有了周围那些钢铁骨架的遮挡，马卡龙看到一个巨大的灰暗平面出现在

下方。

瞄准外壁上漆黑的入口，五人依次从升降梯中跳下。降落的过程并不顺利。经历了一连串翻滚碰撞后，马卡龙和身后的几人先后滚动着跌落在一片废铜烂铁中，铠和头盔磕碰在-起发出几声闷响.“总算着陆了操着有些疼痛的脑袋，马卡龙咳嗽了两声，从灰扑扑的废铁堆中爬起来.起头，他接着看到了中层区内部的样貌。视线之中，尽是一片迷蒙而晦暗的景象。空间中的穹顶比起外层区的区块要高一些，但总体给人的感觉仍然是狭窄而拥挤的。天顶上不但布满了管道，还有各种轨道和缆线交错。昏黄的咒术灯具连接在外露的线路上，闪烁不定地放出光线却只是让整区域的色调变得更加黯淡。充斥城区的唤声更明显了，

它们不仅来自于无处不在的齿轮和转轴，还源于那些穿行在半空中的物体.在搭建于层区高空的错落的轨道上，蒙着铁皮的咒驱机动车和列车-辆接一辆地穿行着。 它们的外壳都锈蚀剥落里面露出的传动结构像内脏般起伏跳动着，充满了久远的年代感。高空轨道下面的区域里，伫立着成片高大的钢铁建筑。可以看得出来，它们曾经的造型都非常气派。但在经历了漫长的侵蚀后， 这些高高耸立的华丽楼宇只是显得愈加怪异陈旧，一片斑驳地反射着昏黄的光亮。从那些布满锈痕的建筑群落中，浓厚的黑烟不断升起，与空中列车和机动车排出的烟雾交织在 -起，让整区域的穹顶都笼罩在-片灰黑色的雾霭中。在马卡龙印象里，中层区相比外层区应该是更高端的地带.

但真正抵达这里，眼前的景象却吡之前还要破败和诡异。在空气中，狂乱的气息也更加浓厚了、，给人带来一 种

从凌乱的地面上站起，五人环顾四周，寻找起前进的道路.看起来，他们刚才通过应急通道落入的是中层区的某处废品回收点，遍地都是破铜烂铁。从那堆废弃的机器中走出，马卡龙向着城区中亮起灯光的区域走去.没走出多远，- -旁的杜尔夫便警觉地叫停了人们的步伐。“不好快躲起来。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杜尔夫连忙推着旁边的人们躲入金属墙壁后面.抬起视线，马卡龙紧接着也看到了。伴随着一阵齿轮运转的声音，头顶不远处的一根缆线上，散发着红光的圆柱形机器慢慢转动过来，将中央眼球般结构对面了下方。

“监视机器.“看到那台小型装置的造型， 马卡龙很快辨认出了它的用途。还好他们隐藏地足够快，没有被运转的机器捕捉到.等到那台机器沿着缆线移动到另一处地方，- 行人才再度从墙后走出，贴着街边快速穿行起来。重新仔细审视了-梅周围的区域马卡龙这才发现，这整片城区中都遍布着大量的监控设施。悬挂在缆线上的小型机器.立在街道中央的《逻机器，贴在墙壁上怪异地眨动着的机械监视眼各种移动的、或是固定的设备，将城区中的每 处空间都纳入了监控中。而在这严密的监视下，还有更为森严的防御体系。很多街道的交叉口处，都架设有厚重的金属隔离墙，从中探出成排火统和机器弩.

在城区中央的位置，几座高耸的建筑周边甚至还悬浮着全副武装的机械堡垒，粗大的炮管对准下方不断扫动着。"该死的，这地方守备有这么 严密吗?”看到那些无 处不在的监控和防御设施，谢德不禁咬紧了嘴唇.马卡龙倒是没有太过失落，眼中反而透出一道光芒。此地戒备森严，说明这必然是一个重要的区域，有大量活跃的居民。如他所想，他们很快就看到了活动在城区中的身影。

先是几名穿戴机械设备的地精出现在百米开外的街道上。他们的改造程度都很高，四肢都装备着义体。其中还有几个造型熟悉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是之前在外层区骨架上遇到的那些地精蜘蛛。在那些压低身体的地精中，还有两个独特的人物。那两者都端坐在四脚的代步机器上面，身披白袍，姿态端庄和其他地精相比，他们身上有着显著的独特之处。他们裸露在外的四肢和皮肤都是灰绿色的肉身，身上也没有佩戴任何机械设备。他们就仿佛高人-等的贵族，在一 众改造地精的簇拥下穿过街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围的一切。

看到那两个白袍的身影，马卡龙立刻想到了那位老地精曾经提及的存在.“在这里，反而是未经机械改造的地精地位更高吗?”莱安娜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毛.就如她所说，那些保存着整肉身的"上等种” 地精，都是-副冷漠高傲的色。而周围那些装备机械义体的地则仿11恭顺地为中央的两名上等种提供着服务。盯着那些上等种观察了一阵，马卡龙则陷入思索.他记得，中层区和内层区都是上等种的地盘，他们是钢核城实际的统治者.这些未经改造的地精，应当并不像那些经过机械增强的地精一样拥有强大的力量 和顽强的适应性。但作为能够统其他“下等种” 的存在，他们显然也不仅仅是养尊处优之辈.也许，在这些上等种们手中，就掌握着某种关键的技术，或是这座机械城市的核心秘密- --比如，传说中的灭世兵器托马亿加利，其他几人明显和马卡龙想到了一块。对视片刻后，卢克伍德首先提出了意见:“也许 我们可以从这些上等种们身上试着获取-些情报.闻言，谢德眼睛一 亮正准备赞同，莱安娜却摇了摇头。”要从这些家伙嘴里撬出信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女主教说道，"你也看到了， 那些上等种周围的防备有多严密.就如她所说，他们周围不光有大量地精护卫，更要命的是，这座城市中还有无处不在的防御设施。面对那些数量未知的机械设备，正面冲突显然不是上策。“我们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情报。莱安娜伸出一根手指。“你们难道还没认识到吗，之前的那些探索者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无法探清这座城市的结构。整座钢核城都在不断的变形之中， 就算得到了托马伦咖耐的位置，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抵达那里，也是徒劳“关键在于， 我们该如何找到通往

目标的通路。

考虑过莱安娜的意见，其他人都觉得她言之有理.”我的提议是，我们应该寻找钢核城整的动态结构图。”莱安娜接着说。“如果有了整的动态地图，就可能从整 座城市的详细结构中推测出最终兵器的所在.我们也能够根据地图找到抵达那里的实时通路。“那么，您想如何拿到动态结构图呢?”谢德接着问。他也知道，从上等种们的手中直接去抢大概不太合适。抿了抿嘴唇，莱安娜的情变得有些微妙:“作为文明的调查者，我们只能动用一些特殊方法了

96 私闯民宅

暴力夺取别人的东西，显然不是“文明的调查者”应有的做派。这样一来，剩下的方法，就只有温和地去“拿”了.在一座装饰奢华的、属于某位 上等种的钢铁房屋前，五人按照莱安娜的提 议行动起来。面对上锁的大门，杜尔夫抽出手权，专注地破解起来.地精们的咒术锁结构都比较复杂。作为解咒人，杜尔夫表示他能轻松破解任何咒术锁的术式。不过，尝试了数十分钟，结果却只是憋出了满头的大F.“喂，能不能搞快点?

看着杜尔夫便秘般的表情，马卡龙不禁有些怀念他认识的另一位解咒人。他觉得以那家伙的水平，破开这种程度的锁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虽然他本人只有第四位阶。“还是换个方法吧。走到一旁，马卡龙伸出铠甲拳套，将尖锐的末端刺入了金属墙壁.然后，沿着那条裂缝，他就这么一 点一点地将整堵墙壁撕了开来，露出后面转动的齿轮和连杆。“喂，都说了要用文明人的方法:莱安娜一脸黑线。“得了吧，都私闯民宅了，还在意这种事情。” 撇撇嘴，马卡龙带头走进了房内。这是他们进入的第三间地精族的房间。那些上等种们应该不会随身携带钢核城的动态结构图，马卡龙等人便把目标转向了其他地方。

一些城区中的关键设施， 或是上等种地精的住所，也许会有整的地图.潜入那些周边遍布监视的特殊建筑，显然难度太高。因此马卡龙等人只好挑选一些民宅入手.相比监控无处不在的街道，这些房屋内并没有太多防范， 大概是上等种比较在意隐私的缘故。在机器运转的声音中，马卡龙悄声穿行着， 仔细观察屋中的环境。作为上位种的住所，这里的布置应该在钢核城算得上奢华，但仍透露出破败的气息。暗黄色的金属墙壁上有明显打磨过的痕迹，角落处残留着淡淡的锈痕。墙壁前方，昌出烟雾的动力炉也年代久远炉壁一侧因为破损而露出了内部的传动装置.在黄铜色的桌面上，一只研磨机正在运转，但其功能似乎已经受损，里面的刀头像是卡住了一样往复旋转着，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桌子里另一端的铁盒里，还摆放着一套陈旧的维修工具， 沾满了红褐色的污渍。在略显空旷的房间里，五人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物品。 于是他们转而步入另-处地方。下一个房间似乎是类似于资料室的空间。在宽大的书桌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金属板，上面都有 变换的粗糙图案

马卡龙知道，这些镶有玻璃的金属板，是地精们发明的” 咒晶文档”，是一种独特的储存工具。依靠内部微小的咒晶管，它1们可以储存特定信息，将文字图像记录在狭小的空间内。虽然信息储量不大，但比起通常的书本，这些咒晶文档还是要轻巧许多，薄薄的一 片就能替代一部厚重的大部头书藉。视线扫过那些咒晶文档，马卡龙看到其中显示的大多是乱码，无法解读含义。在黄铜打造的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些纸质文件. 那些散落的纸张和书页看起来都相当破旧，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东

抽出书架上的文件，马卡龙快速阅览起来。它们大部分都由地精语书写，只有少数几份是通用语，可以勉强看懂。在那些散落的纸页中，有不少类似于广告和宣传报之类的东西。上面用粗大的字体，写着诸如“全自动街道清扫“便携式咒驱动力炉m型" ，或是”第五代人形机戒傀儡管家”之类的商品的宣传语，下方还配有简略的图片。经过久远的年代，那些图画都已经泛黄，显得很是古怪。马卡龙认出，他们刚才在上一一个房间看到的动力炉，就是这些宣传报上的型号.除去零散的广告，还有一本书籍的残页可以被马卡龙读懂。在薄薄的几张书页的题头上，用通用语写着 《玛什索技术革新史》的标题。页面上的文字，则是关于钢核城技术变革的描述，残存下来的几页都是有关咒驱发动机的内容。“由天赋异禀的韦索顿大独立改进的咒驱发动机，无疑是玛什索在新纪元最伟大的发明之-。通过压缩咒石产的'咒力感应’ 原理，韦索顿大公制造了一 种只需要输入咒力，就能输出源源不断的动力的装置."相比传统的内燃发动力，咒驱发动机无需装入大量燃油，不会产生燃气，而且体积也要轻巧许多.可以说，9驱发动机的出现，直接推动着玛什索向着新的、更加精密化的机械纪元发展翻动后面的书页，马卡龙看到上面的文字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已经模糊不清。“这里的上等种，还有收集古籍的爱好吗。他发现书架中摆放的都是有些年头纸质文件，显然不是这个年代的钢核城留下的资料。摇摇头，马卡龙不再关注那些纸质资料，转而寻找起其他线索。“这、 这份地图难道是一一” 这个时候，卢克伍德突然激动地捧起- 块金属板，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是钢核城的整动态结构图吗?”莱安娜马上走上前去。“不， 是我看错了.卢克伍德接着垂下头来，“这只是 我们所在的这几处区块的局部动态地图.听到这话，其他几名有所期待的人， 也露出失望的色。在之前进入的几处地精住所中，他们先后发现了五份结构图.但

它们清-色都是局部区块的结构图，里面尽是中层区的构造，连一份内层区相关的地图都没有。“这么看来，即便是这里的上等种，也不见得拥有关于内层区的关键情报。”马卡龙说道.对此，他也没感到特别意外。如果那件终极兵器，那门名为“托马伽耐“的巨炮真的存在于钢核城深处，有关的它信息想必不会那么 轻易被查询到.“内层区的结构图，可能要进入内层区才能得到。”莱安娜说出了一个不太乐观的推论。“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设法进入内层区。” 马卡龙说道.其他四人也点点头。连续搜索了几处地点，他们已经对在中层区找到关键线索不报太大指望。而且在这个破地方，监视和各种防御机关也太过密集，没有人想要在这里久留.“至少，利用目前得到的这份动态结构图，我们可以找到进入内层区的通路。”观察着那份薄薄的咒晶文档，莱安娜说.“根据上面的信息，进入内层区的通路倒是很简单。我们只要沿着目前的区块继续向下，穿过两个区块就能抵达真通那里的入口一-在女主教说话的同时，房间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马卡龙以为外部遭受了袭击，但他紧接着意识到，是整个空间在摇晃一一地板、 房屋、还有屋子外面的街道，以恒定的速度在缓缓下落.整个区块都在向下滑落!在摇晃中，马卡龙和周边的人们一-时都产生了一种失重感，感觉脚下的地面也不再坚实。数十秒过后，随着一股反向的加速度，下落的物体又开始减速，整个区块在巨大的响声中停止了移动.重力恢复正常，马卡龙眨了眨眼睛，感觉空气又安静下来。“额，看起来， 刚才是区块的位置移动了吧。“那么，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关于进入内层区一-”马卡龙继续说着，但对面的莱安娜却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动态结构图，女主教脸色发白，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马卡龙接着也意识到了。他们所在的这个区块的位置发生了改变，意味着进入内层区的通路也会随之改变!之前的路线是垂直向下的简单直线。那么，在整个区块经历了下落后， 通向内层区的路线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带着疑问，马卡龙望向莱安娜手中的结构图.长久的沉默过后，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咒骂.

97 强行突破

宽阔的平台中央，-条轨道向上垂直延伸，探入一片灰暗的雾霭。在那轨道的尽头，漆黑的洞口大开着，仿佛高悬在空中的巨0，将没入其中的一切物体吞咽进去.类似的洞口足有数十个，全部呈直线排开在头顶的钢铁苍穹上。每个洞口都连接着相应的铁轨，- -辆辆表皮生锈黑色列车时不时从轨道上呼嘱而过， 驶入洞口深处的黑暗。

之前从外层区进入中层区，是通过应急通道从上到下;而此时要进入内层区，却要反过来向上掌升.因为区块位置的改变，五人已经处在整个巨大立方体的底层，前进的路线也随之改变了。望着头顶飞驰的列车和高高悬挂的洞口，莱安娜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让他们产生怯意的，并不是那条陡峭的通路，而是洞口周围密不透风的防御措施。在每个通向内层区的洞口外，都有成排的咒力充能跑架设着，密集的炮管如同一片钢铁森林般直指下方，来回移

层区的外壁上，数不胜数的机械监视眼在黑暗中闪烁着红光，将下方的整区域都纳入监控.

升入高空的轨道周边，还有超过三十台的球形机械堡垒浮空飞行着。它们扇叶状的螺旋桨发出轰隆隆的唤声，下方探出的成排火碗则来回游移， 寻找需要歼灭的目标。在这样过度饱和的火力和毫无死角的监视下，任何试图进入内层区的入侵者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消灭.这一点，菜安娜已经通过观察验证过.哪怕是-只动靜稍大的飞虫，都会被监视眼察觉，随后被上方的机械堡垒集火扫射，之前还有一台夫控的巡逻机器意外飞入了警戒范围。因为体积较大，它的下场更加悲惨，当场被超过十门的咒力能炮锁定，在交错赤红的奔流中瞬间蒸发治尽.目睹了那一幕站在下方平台的人们顿时心生寒意。这是一道无法突破的铁壁。

在那堵钢铁的壁垒前，只有经过了特殊认证的黑色列车才不会受到攻击，可以安全驶入。除此以外，任何进入警戒范围的物体都会被视为入侵者.“不行， 找不到其他通路，从平台上空跳下来，马卡龙摇摇头.他刚刚独自攀吧上周边平台的轨道，试图寻找安全进入那些洞口的路线。但连续搜索了四个平台，他都没有发现任何可以隐蔽抵达洞口的通路。那些机械眼的监视是毫无死角的。连身手最敏捷的马卡龙都无法突入，其他人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没多久，前往一旁侦查的卢克伍德也返回来，消沉地叹了口气。

“我考查过了，就算攀附在那些列车上，也无法躲过机械眼的监视. 一旦发现异常，咒力充能炮甚至会对列车进行无差别的打击。“简直丧心病狂. : .”摇晃着脑袋，谢德费解不已.他实在不明白那些地精1们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防御机关。”但这也更加证明了内层区有什么不可示人的东西.“ 马卡龙确信地说道.“我们有可能潜入那些列车内部吗?”莱安娜接着问.“办不到。那些列车里面很可能有其他地精.而且它们的运行速度太快了，我们很难在遍布监视的轨道上快速入

侵到车体里面。”卢克伍德否定了这个提议。沉吟片刻，马卡龙指向上方的钢铁防线:“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直接正面突破?观察着头顶上那些密密痛麻的炮管，直接朝洞口突入，大概五秘以内就能从警戒区边缘抵达目标。五秒之内，靠暗流之铠的强度硬吃下十几发中位咒术级别的能量射线，问题不大。至于其他人嘛看到同伴们用见了鬼般的视线瞪着自己，马卡龙连忙苦笑着摆摆手:

否决了所有的提案，任务- -时陷入僵局.五人目前唯一的指望， 就是等着区块位置再度变化，那时也许会有相对好走的路线。旦相应地， 也有可能遇到更大的障碍.焦躁地在平台.上踱着步子，卢克伍德突然睁大眼睛:“你们看，左边的第三个平台上，那轨道好像没有在运作。闻言，人们都把视线转向左侧。就如卢克伍德所说，第三个平台连接的轨道上像是了出了故障.在平台下方约三十米处，还有一辆停运的列车停拿在倾斜的轨道上先等等。“伸出-只手，卢克伍德发动了侦查类咒术[结构感知].“那辆车的内部似乎没有明显的坏损。它下面的一侧轨直断裂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停运的。听到这话，马卡龙和其他人们交换了眼。“我们可以试着将那辆列车启动!“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起.如果是停靠在轨道上的列车，他们就有足够的机会在 里面藏好，避免被机械眼发现。依靠列车提供的掩护，安全

关键在于，如何将列车启动。商议过后，队伍决定由马卡龙和杜尔夫下去，尝试着开动轨道上的列车.来到左侧的第三座平台，马卡向下观察片刻，接着掏出一 把齿轮货币。将不同规格的齿轮一权权塞入操作装置，他拉动拉杆，让升降梯沿着锥条攀升上来。在重复的机械摩擦声中，两人缓缓下降着，抵达了平台下方三十米左右的区域。倾斜的轨道上，表皮斑驳的列车就静静停靠着，- 侧的车轮卡在断裂的铁轨中。“我先把那截车头分离出来。来到列车中段，马卡龙将车厢之间的挂钩

一把扯断.摆脱了后面被铁轨卡住的车厢，列车车头便可以自由活动，继续沿着轨道前进了.这个过程中，杜尔夫则来到车头内部，对着夏杂的仪表盘和操纵杆鼓捣起来。按照车厢一侧用地精语书写的操作流程，杜尔夫将一权特定型号的齿轮插入控制台中央的启动槽， 用力-划一阵刺耳的响声后， 仪表盘上亮起了红灯。

”权限不足。随着灯光冈烁，机械质感的地精语接若响起。

“出了什么状况?”“它说我们没有权限。“杜尔夫发愁地皱起眉头， “没办法 . .我只能试着破解启动装置的术式了。作为解咒人，杜尔夫对于各类使用咒术设备中的木式回路都能够解读和破解，这是他们的基本能力。

不过，他的这项能力对于地精族们编纂的咒术术式能不能起到作用，就不得而知了紧闭双眼，杜尔夫尝试分析着隐藏在列车控制台下方的木式回路.一旁的马卡龙虽然焦急，也只能咬紧嘴唇等待

好在这次杜尔夫的状态似乎比上次开锁时要好一些. 在尝试了几次后，控制台中值出一阵机械质感的响声，表明权限已经被解放了。

成功破解术式，杜尔夫眼睛一亮再次将齿轮插入启动槽向下 划过。

随着金属的摩擦声，列车车头震动了数秒，但仪表盘上紧接着又亮起红灯.“怎么会?”“只力输出不足!” 看着仪表盘上的数字，杜尔夫焦躁地握紧拳头，"只驱发动机后面的咒石储备不够了。掀开车头底板上的金属盖子，马卡龙发现原本放置咒石的位置上空荡荡的，确实没了能源。“-_咒石.在背包中来回摸索着，杜尔夫接 着懊恼地摇了摇头.

“该死，我们那唯一的一块咒石，已经送给了那名带路的老地精。犹豫片刻，马卡龙接着问道:“那么， 其他提供咒力的能源怎么样?“你准备做什么?”闻言，杜尔夫露出不解的表情。你只管试着启动就是了。钻入金属盖下方的空间，马卡龙则掏出咒树之核， 放在连通咒石的位置上。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他不清楚列车的动力装置会不会有额定功率，或是最大承载的咒力流之类的限制。但眼下只有用这个方法冒险一试了。第三次将齿轮插入启动槽，杜尔夫短促地吸了-0气.猛地向下划动。啪!粗糙的刚蹭声响起，列车头轰然震动起来， 车厢底板的发动机发出喻喻的噪声。仪表盘上的绿灯闪烁着亮起。”启动了!我们成功了!用力握紧拉杆，杜尔夫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接着赶忙向不远处的其他同伴发出联络。“快，快上来!列车就要开动了!到呼唤，莱安娜等三人也沿着升降梯降下，接连钻入缓步启动的车头。“总算开动它了...就这样继续向上，驶入内层区吧。坐在列车地板上，五人都松了-0气.同时望向斜上方的空间。随着车头在轨道上前进，它也由倾斜向， 上的行驶逐渐转变为重直向上的行驶。当前进方向终于和水平呈九十度后，整个车头开始沿着轨道笔直攀升.越来越快地朝着正上方的内层区入口驶去

坐在原本是车厢后壁的地方，莱安娜抬头仰望着上空，看到那个黑漆漆的洞口越来越近。依靠这辆列车的掩护，他们应该就不会被防御系统识别为入侵者，可以安全抵达下一个层区了.车头开进警戒线后的第三秒，上空突然亮起 - -片红光。大片监视机械眼旋转起来，- -同锁定了驶来的列车。内层区黑色的入口迅速闭合，周边的咒力充能炮则接二连三

转眼之间，超过十门大炮都锁定了上升的车头。

“什么情况!“它们在瞄准我们啊啊!感觉到头顶聚集的强烈杀机，车厢中的几人都瞪大双眼，发出惊骇的喊0叫。

”为、 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东西会把我们识别为入侵者?”感觉到迫近的攻击，卢克伍德顿时慌了，“这辆列车应该有权限通过才对啊”谁又知道呢!“莱安娜咬紧 了嘴唇.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因为车头出了问题，还是因为整个轨道都已经停运，F所f以 通过这里的一切物

下论如何， 事实是他们已经被数十门炮管瞄准。“我们是不是该撤离?“来不及了!就这么一口气冲过去!面对上方惊慌的同伴，马卡龙决绝地吼道.一边呼喊着，他加大了咒树之核的供能，让更加充沛的能量向咒驱发动机注入“没办法一..只能这么做了!别无选择，谢德骑土也一咬牙，将列车的控制杆向前推动到极眼，让车头以超过最高限速的势头向着上方闭合的

同口冲撞过去.嗤咖!嗤啪!

迎着红色射线的方向，卢克伍德放出[咒力护罩]抵挡,谢德也接着使用圣术[光洁加护]给车头周围覆蓋上一层纯白色的护盾.两股能量的碰撞下，列车剧烈摇晃起来，让车厢中的人们四处滚落。“唔啊啊!在狭小的空间中翻滚碰撞着，四人眼前-片混乱，感觉整个车头都快要脱离轨道。“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