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死不鸽
不睡个九香阁的顶层兽娘,都不好意思叫艺术院高材生。
会客厅比较安静。
看到李遥和掬风来了,少数客人微微皱眉。
心想,怎么还有人带漂亮老婆来烟花之地?
要么就想,怎么还有本地兽娘跑来争兽娘?
客人中也有与掬风打过照面的熟客,微微颔首致意。
甚至还有认出李遥身份的人,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
兽娘名媛们通常按照艺术素养挑选客人,琴,棋,书,画……随便精通一样,就很容易被相中,进入里屋等待。
客人们就在客厅与十几位猫耳侍女一起下棋品茗,品鉴诗画名篇,或是抚弄琴弦。
这些猫耳娘除了模样可人,艺术鉴赏水平也是很高,寻常人忽悠不了的。
具体的琴棋书画品鉴,都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按批次切换的。
一轮下来,不断有文人雅士被邀请进入姑娘们的包厢等候区。
只有花蝶的包厢,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入内。
几轮下来,见李遥琴棋书画一样不会,本想乘其东风的掬风有点慌了。
“你不是说你有艺术细胞吗?怎么跟我一样什么也不会?”
李遥有些失望道:
“我会品鉴兽娘绘本,没想到这里没这个项目。”
掬风扶额。
“太丢脸了,大家看我们就像是在看两个武夫。”
李遥并不在意,好奇的问:
“你以前来过顶层吗?”
掬风垮着脸道:
“来是来过,但没进去过,倒是和小猫咪们有过快乐的交流。”
李遥一愣。
好家伙,原来说拐走猫耳侍女的案例就是你自己!
就在这时,领头的猫耳娘宣布接下来一个时辰的新项目:“接下来是品鉴诗歌,任何形式的诗歌创作或品鉴名篇。”
诗歌也是常规项目了,只是没有琴棋书画的频率那么高。
李遥的长案前,放了个木制的明黄色平板,一支毛笔,用以写画品鉴。
而木板背面有复刻灵纹,可以将正面的字画实时传到姑娘们的包厢内。
任何形式的诗歌创作……
李遥本能想起沉鱼的诗,或许自己可以做个文抄公。
“这个我会。”
掬风有些怀疑。
“你还会品诗?”
李遥仔细回忆沉鱼写的诗,记不太清,但能写个大概。
尤其是最后一首《剑圣》,他记得比较清楚,或许可以糊弄过去。
按照记忆,他拿起毛笔,在木制平板上开写。
他没练过毛笔字,字体只能以剑气驱动,显得有些潦草。
.
大剑所指,星尘陨落
盛名所至,皆为王土
我看见了名为最后一只猴子的梦想
原谅他吧,帝星的海棠林已经开花
人类终将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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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麦子熟了,夜与狂风
抚弄着山脉,上面是一望无际、灿烂的星辰
——被一剑划开,流浪者蹒跚路过,群星无声的呼啸无人知晓
庸者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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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五百亿只猴子一起沉默着
等待执剑者的审判,直到
有人在睡梦中看见了曙光,并开始奋笔疾书
将那些点燃热血的疯狗们,赋予诸神的名字
将自己
赋予宇宙
.
放下毛笔,通读全篇,李遥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这篇《剑圣》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说明,当时在皇宫,他是非常认真的琢磨这几句诗,想借此窥探沉鱼的内心,可惜至今他也没看懂。
掬风看了半天,本就晦涩的诗句,加上李遥潦草难辨的字迹……
“你写的什么鬼东西啊,神神叨叨的,一句也看不懂!”
话音未落,领头的猫耳娘来到李遥长案前,躬身作揖。
“花蝶小姐邀请李遥先生入里屋详谈。”
第一百六十七章 狐之初
虽然在尤利西斯面前,李遥夸下海口说要征服花蝶。
但实际上,李遥对花蝶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征服欲望。
蝴蝶,昆虫而已,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顺其自然。
再不济,捞几个猫耳娘谈谈人生和艺术总可以的吧?
结果到了品鉴诗歌的环节,李遥居然靠沉鱼老婆的诗通关了……
拿老婆的诗嫖唱,文抄公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可问题是,这首诗李遥自己都看不懂,为何却引起花蝶的注意呢?
这诗里有任何一句和兽娘或蝴蝶有关系吗?
还是说,越难懂,越装逼,就越能泡妞呢?
掬风以为听错了什么,张口结舌的想问李遥,又怕错失宝贵的机会,连忙拽着李遥的胳膊,疯狂暗示他。
李遥心领神会道:
“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久仰花蝶的操琴技艺,想和我一起进去听听曲,可以吗?”
猫耳侍女有些为难。
毕竟顶楼的九位兽娘,向来都是单对单服务,从没有服务多人的先例。
正犹豫时,位于西位的厢房里传出一道清雅、通透的女声:“无妨。”
掬风一跃而起,强忍着面无表情,实际上早已是心花怒放。
她一脸异样的盯着李遥,万没想到写诗还真能泡妞。
还是说,花蝶早已经被李遥的王霸之气征服了,就算他写个打油诗也会过关?
随后,猫耳侍女领着李遥和掬风,来到花蝶的包厢。
花蝶的厢房位于正西边。
厢房最外面有个等候的茶室,有时候人多了会排队。
但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中间是一个听弦的雅间。
雅间里窗明几净,射入窗纱的光线是淡淡的幽紫,透着点樱色。
四周灵气通畅,窗台上种了点喜阴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李遥和掬风在雅间等候。
猫耳侍女去里间唤花蝶。
李遥坐在做工考究的长案前。
雕花的长案上摆放着棋盘,茶水、酒水和一叠花生米。
客人的蒲席只有一个,李遥当仁不让的盘膝坐了上去。
掬风干脆坐在了长案边,一口酒,一口花生米的等着。
花蝶很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