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新凉
龙文心挠着头来到钱缺的面前,都不必他开口,钱缺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小白很好,最近又胖了一点。”
“那就好。”龙文心感慨道。
“不顺便去我家坐坐?”钱缺瞧他这副拘谨窘迫的模样,干脆开口道。
“不了不了,我……我还是先回家了。”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掏出一整只烤鸡,“校长就麻烦你带给小白了。”
似乎因为上一次在小白面前流鼻血,摔跤出了丑,龙文心就不敢来了。
说实话,这个孩子怪老实的,若他不知道桃夭就是虞美人,那说不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现在情况却既然不同了。
让他跟小白交普通朋友可以。
想撩走小白,不行!
小白虽然在家里的地位是宠物,但在某种程度上钱缺与桃夭可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
要想当贺新郎与虞美人的女婿,龙文心现在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这桩婚事,他反对。
若是虞美人得知了自己身份后,肯定反对起来会更加激烈。
钱缺懂桃夭的心思,在某些时候,他们莫名的默契,甚至完全一致。
所以看龙文心这副真诚的单相思模样,钱缺只能很遗憾的接过他的烧鸡,别有深意道:“文心,可惜了啊。”
“啊?”
龙文心似懂非懂,不过他也并非真的呆萌,立刻就反应过来。
“没事没事,我也没有想过分的心思,就想小白吃的好一点,她不喜欢我也没事的。”
说完这句话,龙文心就扭头走去,在萧索的秋风之中,身影被夕阳拉得极长,看上去有些凄凉。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撩妹子总是简单的,尤其小白这种蠢物,一直喂她吃的就行,关键是现在的你过不了我和虞美人这一关啊。”钱缺在心中说道。
万万没想到,我也成为了刁难女婿的老丈人,这就是成长吗?
七夕将至。
不论是在云梦洲大陆,还是在坠月岛,这都是个十分热闹的节日。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在屋宇的檐角与檐角之间系上长线,线上挂着灯笼,一阵风来,灿烂若浩瀚星辰,集市之中甚至会搭建起舞台,戏班子轮番登台,演绎牛郎与织女的爱情故事。
钱缺与桃夭的家里也不例外,每个角落都挂满了灯笼。
最近天气不错,也不用担心会突然下雨,剿灭了大家的热情。
“明天就是七夕了,你要对我说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啊?”
桃夭很好奇的问。
“不要急嘛,就一天了,保证让你听完之后,震惊到无以复加。”钱缺一脸神秘,笑语盈盈。
“哼!若是我听了之后不够震惊,信不信我揍你。”桃夭捏着粉拳,在前期的眼前晃了晃。
“好香了,又换了新的胭脂?”钱缺忽然问。
“没有啊,一直是你说特别好闻的那一款,香桃味的。”桃夭摇着头。
“我不信,你过来让我闻清楚。”在钱缺的话语之中,桃夭天真的走上前来,然后就被这轻薄的男人紧紧抱住,在脸颊上吻了一下。
似乎钱缺的某些举动对桃夭有着无限杀伤力。
一刹那间,凶名赫赫的桃夭就愣在了原地,面红耳赤,浑身酥麻软糯,呼吸微微急促,险些站立不稳。
“你又骗我?你这个怎么那么坏啊!”桃夭瞪直了那双意犹未尽的美眸,却也不愿意直接道出心事,徐馨淑告诉过她,不能在那事之前,给男人占太多便宜,不然就没有新鲜感了。
所以桃夭还保持着最后的矜持,嗔怪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被你骗了。”
“若是骗了呢?”
“那我就让你好好知道我的厉害!”
“在床上的那一种厉害?”钱缺愈发肆无忌惮的调戏桃夭。
羞得本来就容易激动的姑娘,立刻扬手,追着钱缺满院子跑。
“娘子别打了别打了!”钱缺喊道。
“你……你,我还没嫁,你不许这么喊,毁我清白!”桃夭羞恼道。
总是被迫瞧见这两口子秀恩爱的小白,不知为何,牙齿又疼了起来,“呜呜呜,我最近也没有吃甜食啊,为什么会疼呢?”
小白歪着脑袋想不明白。
52 金风玉露一相逢
七夕至。
是夜,钱缺与桃夭的宅邸之中,在出发去往城镇中热闹繁华的灯会前。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遥望着天幕上那两颗逐渐拉近距离的灼眼明星,钱缺不禁吟诵出这句脍炙人口的诗篇。
“老钱想不到你这个粗人,竟然还懂诗词。”
“区区诗词而已,我脑中装有三万首诗,随便拎出一首来就横压整个云梦洲的儒士文人,你信不信?”钱缺挑了挑眉头,十分自信道。
桃夭绽出一丝得意的笑颜,虽然一听就知道钱缺是在胡说八道,可她就是傻傻的信了。
似乎,只要他说什么,桃夭就会毫无保留的相信。
钱缺竟然如此有文采,桃夭这样一想,等以后有了宝宝肯定是文武双全,文质彬彬。
她不禁对未来心怀期待,仿佛一瞬间已经瞧见了十年后,膝下子女成双,老夫老妻的温馨场面。
“走吧,也该是时候去看花灯了。”
钱缺伸出手,桃夭很乖巧懂事的将自己柔荑一般细嫩的掌心放了上去,感受到那片温热,两人带着咬着竹节的小白出发。
刚出门,就瞧见对面邻居钟离竹与徐馨淑也迈出家门。
相互打起招呼来。
徐馨淑的脸色很是不错,较之以往红润了不少,只是走起路来,难免还要钟离竹搀扶着,弱柳扶风一般,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
很难想象这样的身体,她是如何每夜与钟离竹完成那些高难度的玩法。
瞧见桃夭被钱缺牵着手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徐馨淑眨了眨眼,似乎暗示着什么。
桃夭泛起水波的眼眸不禁低垂,被长长的睫毛所遮掩住,羞涩低头。
两个大男人却是浑然不知,聊着其他事情。
“在我老家那里,每逢七夕佳节,必有文人骚客举办诗会,众人坐在河渠两旁,在水的上游放置盛满酒的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到了谁的面前,就将酒水一饮而尽,并且赋诗助兴,谓之流觞曲水。”
钟离竹感叹道。
“听起来像是苍龙国的习俗。”钱缺道。
钟离竹点了点头,“苍龙国儒风盛行,更是浩然书院之所在,文人雅士多不胜数。”
一边聊着,众人向着灯会前行。
坠月岛的夜晚唯有少数几个日子会像今天一般热闹,人声鼎沸,花灯明亮如昼,灿烂辉煌,疑是天上的星河坠落在了人间。
钱缺牵着桃夭的手,与熙攘的人群擦肩而过,那些欢笑声与缓缓落入两人的耳畔,眼前是如云的霓裳纱衫,如画笑靥,小岛上的年轻姑娘们穿上了最好看的衣服,来参加这一年一度的盛会。
这些姑娘们手执团扇,偶尔一个回眸,看着心上人是否跟了上来,又笑语盈盈,留下暗香隐匿于热闹的人群之中,像是故意在捉迷藏。
桃夭虽然也很羡慕这些小情侣们打打闹闹,却不敢松开钱缺的手,也跟他玩起来。
要是一不小心,这个男人走丢了找不到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
只是陪伴在他身旁,微微一瞥,看见他认真而可爱的面容,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为了照顾徐馨淑,钟离竹走得很慢,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话语并不多,但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双方的意思。
徐馨淑只是瞧了一眼卖糖人的小贩,钟离竹便走了上去,掏出钱来,拿走了那个绘制出盛绽幽兰模样的糖人。
“给。”
钟离竹将糖人递给她。
徐馨淑的在江湖上的名号是蚀骨幽兰,对于江湖人而言,姓名并不重要,名号却价值千金。
从来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名号。
徐馨淑拿着兰花糖人却不舍得吃掉,笑意嫣然,眉眼弯弯若皎月,满足的幸福感呼之欲出。
两对璧人此刻俱是幸福无比。
唯独可怜的小白虽然被他们带着一起来,却又被无情的抛弃了,只能跟在钟离竹与徐馨淑后面,左瞧瞧,右看看。
觉得这个花灯制作的精美好看,那个糖葫芦看起来也十分可口,满目琳琅,这可是大山里头没有的热闹场面,但是小白没有钱,只能干瞪着眼看。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小白?”
“嗷呜?”
咬着竹节的小白扭过头,瞧见了龙文心。
她对龙文心的印象十分深刻,这个家伙上一次说给自己拔牙,然后就跑掉了,让她好生气啊。
这可是个糟糕的坏印象。
龙文心与龙渊一家三口一起出来逛灯会,瞧见了疑似小白的身影,立刻就追上前来。
然而真的发现对方是小白,却又支支吾吾,只会挠着头不敢说话了。
“哥哥,这个姑娘是谁啊,头发是白色,还叼着竹子诶。”龙文心的妹妹龙思思道。
作为龙渊的亲女儿,她却完全继承了娘亲的容貌,很是标致英气,习惯性的梳着长长的马尾,英姿勃发。
瞧见了这样的龙思思,小白却是眼前一亮,向她投来了和善的目光。
“这位姑娘是钱缺家的,至于为什么咬着竹节,可能是……好玩吧。”
龙文心给妹妹介绍道。
他并未将小白是圣灵的事情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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