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新凉
“那我嫁给你也行,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啊,彩礼我倒贴给你。”
桃夭故意道:“你可别忘了,我之前说过,我可是很贪财的,想要娶我得花很多很多钱。”
“黄金百万两为聘礼够不够?”
“别闹,你哪来那么多钱,其实嘛,瞧你这么乖,我也是可以勉强下嫁的。”
“很认真的,我想娶你,就不会委屈了你,所以黄金百万两就百万两,你等着就好了。”钱缺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看得桃夭很是心惊。
“我不要什么黄金百万两,你可别做什么冒险的事情啊!”她忧心道。
钱缺紧紧握住了桃夭细嫩白皙的手掌,“过几天就是七夕了,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你甚至现在就可以猜猜这个秘密是什么。”
他恶趣味的注视着桃夭潋滟的眸子,知道她肯定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就如之前的自己那样,天然的就把正确答案第一时间排除了。
就见桃夭歪着脑袋,苦思冥想,确实猜不出什么样的秘密,竟然要在七夕节这一天说。
“真是的,我不猜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书院吧。”她又轻轻敲了敲钱缺的额头。
“今天我就不去书院了,就在家陪你一整天。”
“啊,为什么?”
桃夭感到困惑,今天的钱缺似乎有点奇怪,究竟是为什么呢?
50 第一次总是有点疼的
七月流火,炙热的天气逐渐一去不复往,秋意浓郁,不少树叶逐渐枯黄凋零。
但萧索的秋风依旧抵挡不住街市上往来的百姓。
如往常一般,你总能在街头的一角瞧见一位老大爷摆摊下棋,号称谁人能赢他一局,便双手奉上十文钱。
只是从来无人能赢得了他。
挑战者往往自信而来,落魄而去,很多时候,甚至会被杀得只剩下一个将帅在米字格里蹦跶,看着大军压境瑟瑟发抖。
附近的百姓们论及起他的棋力,都是竖起大拇指,无不佩服。
不过也有人质疑,这老大爷是不是只会下象棋。
围棋又如何呢?
今天,老大爷还真得拿出一副围棋棋盘摆摊,依旧是老规矩。
然而看热闹的多,上前应战者少。
较之象棋这种在市井流传度广的棋类游戏,围棋多流行于士人之间,普通百姓或许知道一些简单的规则,到没有几个人能手谈一局的。
他摆了一天的棋摊,直到夕阳时分,大片的火烧云缭绕天穹,似乎要将整片天空都燃烧起来,他依旧在这。
这时候,有一个气质儒雅的年轻人坐在了老大爷的面前,“我来试试?”
说话的人正是钟离竹,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从坠月书院回来,途径集市,已经是人迹稀疏,却见那位老大爷还在摆棋摊,于是他走了上去,对弈一局。
围棋的世界黑白分别,清清楚楚,不像人心那般诡谲复杂。
所以钟离竹下棋的时候心神格外安宁。
坐在他对面的老大爷也是如此。
仿佛天地之间仅有他二人而已,一切喧嚣吵杂都消失不见。
“太师叔,近来可好?”钟离竹以心声道。
他释放真气将声音通过棋盘传递到老大爷的耳畔之中。
“十分好,这小岛人杰地灵,钟灵毓秀,我很是喜欢,你算是挑了一个好地方。”
老大爷同样以心声回应。
浩然书院作为江湖上的正道支柱,人才济济,其中就有琴棋书画四圣,各擅一技,登峰造极,乃是当世毫无意义的第一。
而在钟离竹眼前的,就是年岁最大,已经过百的棋圣了。
钟离竹是三代弟子,不论从年纪上,还是辈分上,尊称棋圣为一声太师叔都丝毫不过分。
“馨淑身体如何了?疯病可有再发作?”棋圣关切询问道。
“这些日子好了许多,多亏太师叔的灵丹妙药了,辅以秘法渡气,能将病症压制不少。”钟离竹回应。
“那就好,我就说你最近脸上的淤青少了许多。”棋圣露出一个很是耐人寻味的笑意。
钟离竹轻咳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
徐馨淑因为出生万毒国灵蛊教,不仅脾气暴躁霸道了些,与钟离竹的玩法也颇为惊世骇俗。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钱缺瞧见了,都要抚掌称呼一声内行。
但偶尔出现在钟离竹身上的伤势也并非全是这样而来,也有部分是因为疯病发作,被她误伤所致。
而服用了棋圣弄来的药后,能压制徐馨淑体内的伤毒,但会使人嗜睡,所以近些时日来,钟离竹脸上就没那么多淤伤了。
“太师叔对我夫妻的大恩,没齿难忘。”
“小事情罢了,你父亲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算我半个孙儿,这点小忙都不帮,可就说不过去了,不过馨淑的病症特殊,那些药只能暂缓,我遍查医典,发现要想根治,还得将【黄泉花】弄到手才行。”棋圣忧虑道。
“耳目遍及天下的清都或许知道黄泉花的下落,但是我们现在都不合适去找清都的人购买情报。”钟离竹叹道,“正道要杀我与馨淑,魔道也不放过我们,就今天我们知晓了那件事的一些秘密,实在可笑。”
“一禅宗的灵童,无极道宫的玄女也在这座岛上,由他们出马,帮我们跟清都询问情报倒是不会引起旁人怀疑,只是他们凭什么帮我们呢?”棋圣思索着。
钟离竹道:“除非向他们告之真相,但此举风险太大了,虽然说佛道二宗中立,既不属于正道,也非魔道,但很难说他们可不可靠。”
“此事实在是难啊,我再想想办法吧。”棋圣落下一记黑子。
“说些高兴的事情,我在这岛上发现了一位白头发的少女,颇有慧根,很适合继承我的衣钵。”棋圣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白头发?难道是钱缺家的那位小白。”
“巧了,是你认识的人啊。”
“邻居家的孩子。”
两人又闲谈了一些趣闻,来驱散那些令人忧心的事情。
当然了,也有一些事情,钟离竹是无法跟棋圣说得。
比如钱缺家的桃夭姑娘,跟自己的娘子请教了一些房中秘术,详细询问了大婚之夜的步骤。
向来玩得很狂野的徐馨淑,也不想教坏了别人小夫妻,只是传授了一些简单而朴素的东西。
然而光是这些,已经让桃夭脸色羞红,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桃夭怯生生地反复询问徐馨淑,“真得有那么疼吗?”
徐馨淑宽慰道:“第一次总是这样,以后就舒服了,说不定次数多了,你会意犹未尽,对方却有心无力了呢。”
像这样的闺中密话,也就他们这身经百战的两夫妻私下交流,然后暗自偷笑。
直到棋圣将钟离竹的白棋杀得支离破碎,他才站起身来,躬身作揖道:“老大爷棋力高超,在下心服口服了。”
随后,钟离竹归家而去。
而棋圣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继续调查黄泉花的下落。
七夕将近,钱缺谋划着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那一日告诉桃夭,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藏一藏。
只是瞧桃夭暴露了真实身份,自己却丝毫不知,还在那洗漱碗筷的贤惠模样,钱缺就完全挪不开眼睛了。
感觉到钱缺愈发炙热的目光,桃夭回瞪了他一眼。
“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真没什么,可能是想着跟你成亲的那些事情,所以过于激动了吧。”
桃夭蹙了蹙秀眉,脸颊又无法自控的羞红起来,一刹那间,她想起与徐馨淑秘密请教的那些东西,种种缠绵悱恻,缱绻羞人的玩意儿,一时间愣了神,砰的一声,又摔碎了一张盘子。
51 化身刁难女婿的老丈人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瓷盘四分五裂。
钱缺瞧见了这一幕,微微一笑,“看来咱家以后得买摔不破的木碗木盘才行。”
“你……你嫌弃我,我不洗了。”
桃夭故意说道,其实是因为之前的联想,身体出现了羞人的生理反应,润润的,于是乎赶紧找个借口跑开,生怕万一在钱缺面前露出了马脚,会不会被认为是个轻浮浪荡的坏姑娘。
看见自己的准娘子捂着脸一路跑开,钱缺挠了挠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帮她将剩下的碗碟洗干净摆放好。
“后天就是七夕了,虞美人,准备好迎接这个惊喜了吗?”
钱缺嘴角微微咧开,眼眸里满是戏谑之意。
谈情说爱归谈情说爱,书院的事务,钱缺也没落下。
虽然说绝大多数事情都由钟离竹处理完了,他只是过去随便看看,但培养自己重要的班底,还是不能划水的。
暂时由龙文心,教导那十个被选召的孩子基础的呼吸吐纳之法,过一段时日,钱缺就会再教授他们各自合适的武功。
这些时日来,那帮孩子进步神速,尤其是林黛玉,已经仗着自己的怪力,整个书院已经没有一合之敌,俨然一霸,拳打蛮易信,脚踢刘关张了。
没错,刘关张。
这些是家里住在同一条狭窄小巷子的三个孩子,各自姓刘关张。
不知道是否是巧合,这十个孩子的名单颇为神奇。
除了最开始蛮易信三个孩子,按照入选名单的次序,依次是刘大、关二、张三、林黛玉、刘秀、赵政、希问。
只有林黛玉是钱缺自己发掘的,其余人都是龙文心从学子里甄选而出。
每每得知他们名字的那一刻,钱缺看向龙文心的眼神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啊校长,怎么了?”在一旁的龙文心不解道。
“没事,你继续带他们练功。”钱缺看着十人名单,摇了摇头,“也就希问还靠谱一点,若是叫希尔薇,我会对这个世界的存在产生质疑。”
仔细想想,他原本的世界里英雄俊杰无数,在这里遇上几个重名之人也很正常不对吗?
享受着金玉堂送来的珍奇茶叶,钱缺继续感叹着。
不知不觉间,散学的时间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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