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新凉
剩下钱缺一个人在皱紧眉头,苦苦思索。
得想个办法取悦这个女人才行。
事关下半身的幸福,很着急。
但在这方面钱缺实在苦手,过往都是女人们变着法子取悦自己,有看似大家闺秀却半夜偷偷跑来不惜自荐枕席的,有戴狐狸耳朵尾巴玩角色扮演的,还有一言不合就自我捆绑玩高难度的。
现在身份对换,连一点可以参考的门道都没有。
总不能像那些女人一样,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打包送上床吧。
无可奈何,钱缺只能求助外援。
他首先想到的是义社社长龙渊。
钱缺离开书院,直奔义社。
偌大的义社演武场里,龙渊还是像往常一样指导社员修行武艺。
以钱缺的判断,龙渊至少是五重天的修为,他手下的人也都是二重天的水平,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守护小岛平时的安全也足够了。
瞧见钱缺的身影,龙渊十六岁的儿子龙文心率先上前打招呼。
“钱叔叔,这么有空来这里啊,小白没跟着来嘛。”
龙文心眨着人畜无害的一双大眼睛,虽然龙渊其人又黑脸又方,但龙文心却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容貌清秀,剑眉星目,五官轮廓立体,是标准的帅哥。
说实话,龙文心也不太像他的娘亲,容貌与他们两夫妻的相似之处极少。
听见龙文心的话,钱缺顿时脸色一沉,额头垂下几根黑色的线条。
会不会说话!就你龙文心这点眼界也想泡我家的小白,别想了!
这桩姻缘我不同意!
钱缺默默对龙文心好感度-1。
“什么叔叔,该叫哥哥!”
还是龙渊最懂钱缺的想法,立刻说道。
龙渊上前抱拳,顺便支开龙文心,免得这老实孩子言多有失,让他去监督社员练武,“钱兄弟你不是在忙学院的事情嘛。”
“我遇上大麻烦了。”钱缺开门见山的说。
……
……
一间四角攒尖的凉亭之中。
钱缺将前因后果都与龙渊说得清清楚楚。
惹娘子生气了怎么办?
龙渊闻言朗声一笑,“这还不简单,就是有天大的矛盾,睡一觉不就行了嘛!”
钱缺默然,轻咳一声,“我们的关系才进展到牵手而已啊,睡个屁啊睡,要是能睡我还用找你,能不能提点正经的建议?”
龙渊顿时有些为难,“这……钱兄弟不是我不够意思,我是个粗人,除了用出卖体力的方式哄娘子,一晚上辛苦个十来次,其他的一概不懂,爱莫能助啊。”
听黑脸大汉这番感叹,钱缺抿了抿嘴,不知该不该羡慕他的能耐。
龙渊忽然道:“要不你去问问自己的院长钟离竹,他那么个书生,花花肠子肯定多,一定知道怎么哄女人!你不问他却问我,实在是舍近求远了。”
钱缺连连点头,认为言之有理,自己竟然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么个人。
都说读书人最会油腔滑调,钟离竹书生气息最是浓郁,显而易见也一定很会哄女人了。
钱缺告别龙渊,火急火燎的离开义社,奔回书院。
这一路上的奔波的身影其实早已被躲在暗中的桃夭看到。
“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紧张了。”
桃夭眨着莹润仿佛能滴出水的美眸,娇嫩唇瓣的微微轻启,俏脸上写满了开心二字。
生气归生气,但走出学院大门的那一刻桃夭也早就气消了,剩下就是想看看钱缺有多在乎自己。
瞧着这跑上跑下的,倒是能从侧面反映出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
“看看你到时候给我准备什么,不管你搞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怪你了。”她娇声细语道,哪有姑娘家会真得为难自己情郎的。
目睹着钱缺又回到了书院,等到学子们休息的间隙,他找到钟离竹,询问解救之法。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自从在一起之后,我就没有惹过我娘子不高兴。”钟离竹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不可能吧。”钱缺注视着钟离竹,询问道:“难道你家那位那么乖巧。”
“怎么可能乖,她以前可泼辣刁蛮了,以凶悍闻名,也就我能降服她。”钟离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起往事,一时间雄风大振。
“这样的性格,难道你不记得那些特殊的日子,她不闹腾?”
“问题在于,我都记得啊,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三年前的正月十五元宵,第一次牵手是在三月十七,第一次互诉衷肠是在五月二十六,后面还有好多个第一次,我都记得。”钟离竹说起那么过往之事,如数家珍,每个日子都记得一清二楚,实在令钱缺羞愧不已。
对此,钱缺是服气的。
“不过既然已经惹了她不高兴,那就投其所好嘛。”钟离竹建议道。
“此路不通,她说了不准拿吃的哄,换一个点子。”钱缺遗憾道。
“那你对她还多少了解,来自哪里,家世如何,有何刻骨铭心的经历,通过这些信息能快速了解到对方的喜好,对症下药。”钟离竹很诚恳的分析道。
钱缺缄默不语,说实话,他对桃夭的了解其实很有限。
钟离竹瞧他无奈的模样,摸了摸下巴,“如果这也不行的话,那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嗯?”
钟离竹嘴角微微翘起,眼眸出流露出一丝狡猾,“英雄救美,找一伙人假意抢劫桃夭,这个时候你猛男天降,将那伙人一拳打倒,如此一来,她一定会感动不已,你们也能快速和好。”
钱缺别有意味的瞥向钟离竹,看来这位邻居还不知道桃夭的武力值有多高。
打劫她,恐怕都不用自己动手,她就直接将请来的演员们给手撕了。
真手撕的那种,咔擦一声,骨肉分离。
黄泉之下的藤原三目对此点了一个赞。
钱缺依旧忧愁该如何才能哄好自己的娘子,钟离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只能耸了耸肩,“我真的尽力来了,再不行,我只能回家请教自己的娘子了,以馨儿的聪颖之处,肯定知道该如何才能哄好女人。”
唯有女人才能打败女人,钱缺只能寄希望于徐馨淑了。
希望她不要给出什么太过匪夷所思的方案。
28 我把星星变给你
书院散学之后,钟离竹带着钱缺回到了宅邸之中。
葡萄花架下荡秋千的姑娘听闻了钱缺的烦恼与忧愁,轻声一笑,“男人,好蠢。”
话音刚落,她又补充了一句,骄傲而宠溺道:“当然我家夫君是例外的。”
对此,钟离竹微微一笑,将这狗粮胡乱的往此刻心神不宁的钱缺脸上拍。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钱缺虚心求教。
“你以为她很在乎你拿什么哄她嘛?你错了,她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而已。”作为曾经的魔教圣女,徐馨淑洞察人心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若我所料不差,桃夭可能早就原谅你了,只是故意不说,看你如何行动而已。”
钱缺似懂非懂,真觉得女人心思比修炼那本密文金经功法还难上百倍。
徐馨淑瞧他那副患得患失,不知所措的模样,掩嘴轻笑,“那我就教你一个很能体现态度的办法,保证这招一出,就什么事情都没了,说不定你们的关系还能趁此更进一步。”
她唇瓣轻启,钱缺当即凝神细听。
片刻之后,钱缺抖了抖眉宇,激动道:“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瞧着钱老板如此雀跃跑开的神情,钟离竹与徐馨淑默契的相顾一笑,“这对邻居,还真是十分有趣啊。”
不知想起了什么,徐馨淑忽然道:“若是成了,今晚肯定会很热闹,好像也去瞧一瞧那样的盛景。”
“想出去逛一逛嘛,我搀扶着你。”钟离竹走上前来,伸出臂膀,半屈膝盖,细语轻声道。
徐馨淑嘟囔着小嘴,笑逐颜开,病态的脸庞泛起一丝潮红,恢复了一些人色,显得极为高兴。
“哪有那么快,他准备那些东西,怎么的也得一个时辰吧,我们慢慢等就是了。”
“娘子说得有理,不愧是蚀骨幽兰呢。”
“你少来,青竹书生!”
两人会心一笑。
钟离竹坐在徐馨淑的一旁,两人轻轻荡起秋千架。
夕阳斜照,余晖轻轻洒落这一方小小的宅院。
莺鸟啁啾而过,枝叶沙沙作响,天际的流云聚散离合,曾经叱咤江湖的正道首徒与魔教圣女,就这样静静看着。
……
……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桃夭是知道钱缺跑去钟离竹家里求助的,也看到钱缺又面带喜色的跑了出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哄自己。
桃夭懒得继续跟踪下去了,这样她会少了很多惊喜的感觉,只是一个人回到了宅邸里,手托着香腮,默默等着钱缺回来。
看看他究竟给自己准备了哄自己。
一炷香。
两炷香。
半个时辰。
时间悄然而过,夕阳都已经落下了,街角屋檐下的灯笼都亮起了温馨的光芒,帮助晚归之人照亮回家的路。
但桃夭还未见到钱缺的踪影,不禁闷闷不乐,心情烦躁不安。
“到底去哪里了啊,要不要那么久,我很好哄的啊,实在不行,你回来说一句我错了都可以的嘛。”
桃夭双肘撑住石桌上,托着下巴,后悔之前跟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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