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新凉
不过鸡腿子尚未吃到,钱缺先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竟然敢玩忽职守,还学会玩美人计了!”
小白抱头蹲下,十分委屈道:“什么叫美人计嘛,明明是他主动要求的,我真没有故意让他帮我干活,我们是情投意合,你情我愿的。”
钱缺翻起白眼,傻孩子,成语都用错了,亏我刚刚还觉得你智商变高了,原来都是一场虚惊。
钱缺也很理解龙文心的想法。
毕竟小白长得娇柔可爱,瑶鼻樱唇,雪肌润肤,还有一副天然呆似的伪装,满头白毛,换作他以前的世界,哪个十六岁的小男生顶得住这种妹子。
怕不是老婆加一,爱了爱了。
更不说用她隐藏的兽耳娘属性,光是想想就让小处男们把持不住。
当然了,钱缺已经对这种类型萌妹免疫了,他喜欢的是桃夭这种傲娇又纯情的。
下意识的,他一双眼眸神情瞥向桃夭,痴痴凝视。
后者微微蹙起秀眉,羞赧道:“看什么看,不准看,再看挖了你眼睛啊!哼!”
钱缺顿时露出痴汉般的笑容。
被嫌弃了,但是为什么感觉内心好爽好爽?
这或许就是爱情吧。
24 坠月书院
“这笔钱怎么处置?”
宅邸的客厅内,钱缺与桃夭商量着万两黄金的分配问题。
“你赚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桃夭细滑白嫩的手腕托着香腮,满不在乎的如此说道。
“我的不就是你的嘛。”自从在赤金岛上表白后,钱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调戏桃夭了。
换了是寻常的姑娘,直面这金灿灿的巨款钱银,恐怕早就失去理智了,也就家底下埋了百万两黄金的桃夭不屑一顾。
正说着,钱缺还试图伸出手来牵桃夭的玉臂。
被她瞧见,微微蹙起秀眉,抽开手轻轻打了一下钱缺的手背。
“不是说可以牵手的嘛。”钱缺委屈道。
“你这是牵手嘛?你这就是毛手毛脚!”不过瞧着钱缺郁闷不已的神情,桃夭还是将细若无骨的皓腕挪过去,“喏,给你摸摸,只能摸啊,别又动嘴舔。”
“嗯!?”钱缺感觉对方形容自己的词汇,有点将自己当成变态了嫌弃了。
但嫌弃归嫌弃,摸还是要摸的,握着桃夭的纤纤玉手,触感细腻温软,两人将话题引回正确的方向。
看似两人的宅邸普普通通,平平无奇,一个在地砖下藏金,一个在梁柱里塞宝钞,这现在额外多出来的黄金万两真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桃夭对这笔钱不感兴趣,钱缺也觉得这几箱子黄金放在角落碍眼,赚这笔钱本来想着是用来当彩礼的,但显然他们的关系属于稳定发展的那一种,要到谈婚论嫁恐怕还得一些时日,并且桃夭看不上这些,说不定真成亲了,还是对方给他一笔巨款包养费。
毕竟钱缺对自己眼前的佳人,其实来历什么的,一点也不知晓。
说是逃婚的富家小姐,怕也是瞎扯的谎话了。
不过钱缺也不在乎她到底是谁。
自己的镖师身份也是胡诌的。
萍水相逢,一见倾心,携手并肩共白头,这就够了。
很多事情寻根问底反倒不美了。
“不如拿去投资一些资产好了,像什么酒楼、当铺、裁缝铺头,染坊,码头之类的,钱滚钱,利滚利,这样你以后也不用为了赚一点小钱瞎跑出去,连累我还得一路上保护你了。”
桃夭说话的同时,秀眉翘起,唇角嘟囔着,娇态堪怜,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
钱缺微微点头,心想反正这钱搁在这没用,随便花花,就当资助小岛的发展了,不然实在占地方。
于是乎,翌日一早,钱缺就出门,四处闲逛,看看有什么项目好投资的。
刚走出庐草街没多久,他就看见对面的邻居,那位叫钟离竹的私塾先生与自己打招呼。
“你的脸……”
虽然钟离竹敷了药膏,但眼角的淤青还未完全消除,鼻青脸肿的像是狠狠摔了一跤似的。
但作为邻居,钱缺知道,这是他家的保留节目了。
“都是自家娘子的疼爱,无妨,她就是太热情了一点而已。”钟离竹笑了笑,模样很是诚恳。
钱缺瞧了瞧四周,附近没有其他人,他对钟离竹道:“你要是有难言之隐,比如你娘子有特殊癖好这样折磨你,就眨眨眼,大不了我帮你写和离书,然后找个新的,从相亲到洞房,一条龙服务,邻里一场,不用谢我。”
钟离竹眨了眨眼,不解道:“钱兄何出此言?我们夫妻很恩爱,真的别误会。”
钱缺感叹了一声,忽然想起对方既然是私塾先生,问了一句,“岛上的居民越来越多,那些孩童也多了起来,但私塾并不多,恐怕很多人都读不到书吧。”
钟离竹点着头,一副忧愁的模样,“确实如此,最先来坠月岛上的居民,多是渔夫,后来城镇发展起来才多了其他人,虽然小岛日渐繁华,但读书的娃并不多,大字不认识几个,要么去店铺当伙计,要么跑船,或者去码头当工人,他们如此,他们的后代恐怕也是如此,天长地久,永远没办法改变。”
钟离竹很无奈,“这里也不是云梦洲,文教之风盛行,儒学兴盛,只愿赚点眼前小钱的人更多。”
钱缺闻言道:“若是多出一些私塾来,最好能合并成大的书院,读者的孩子就多了吧。”
钟离竹摇头,“恐怕也不行,毕竟读书这种事情即花费时间,也得花钱,而且建学院费钱,也没有人会白白在这事情上花银子啊。”
钱缺拍了拍钟离竹的肩头,露出了天使投资人一般的微笑,“不,有的,你就说想不想弄个院长当当就行了。”
钟离竹狐疑的看向钱缺,忽然露出了一副羡慕至极的神情,“怕不是桃夭姑娘给你的钱太多,你没地方花了吧,真好。”
庐草街的邻里们都知道桃夭有钱,一天一身崭新的锦绣衣裳,都知道钱缺人如其名,穿着朴素,为人不讲究,他忽然这么阔绰,自然是桃夭姑娘最近给的太多了。
谁还没有被富婆包养的梦想。
钟离竹越是瞧着他,眼眸里越是充满了对人生的感叹。
明明长得还没我好看,为什么他就能傍上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富婆,仅仅因为他以前是走镖的,八块腹肌,身体素质好?
钱缺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他义正言辞道:“凭自己脸蛋赚的钱怎么了,你别管我为什么有钱,就你说当不当这个院长。”
钟离竹犹豫了一下,狠狠点头。
“当!只要你敢投钱,我就敢玩大的,挽救坠月岛的文教之风,我钟离竹责无旁贷!”
“既然都建学院了,干脆把那些孩子们的学费都免了吧,一日两餐也不收钱了,不给他们实惠,他们恐怕也不会同意孩子来读书,而且既然我出资建学院,那学院的一切都得我说了算。”
“言之有理。”钟离竹知道钱缺的话还没有完,期待着他还想说什么。
钱缺道:“读书是肯定要读的,但除了四书五经,我觉得还可以教点其他东西,比如珠算、工匠锻造之类的实用杂学,当然还有武功,在如今这个世道上行走,没点武艺也是不行。”
钟离竹问:“那找谁教授孩子们学武呢?”
“珠算一类的,可以雇佣账房先生,一些老匠人,武功靠义社里一群肌肉壮汉,我让龙渊随便逮几个过来就行。”
“妙啊,以后等这些孩子书念完了,也有了谋生之本,而且靠着一份香火情,还可以直接去义社,成为维护小岛安全的一员。”
钱缺也感叹着,这下不但可以把黄金万两全部花完,还花得很有意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就这样,在两人的一番对话之中,构建起了坠月书院的宏大蓝图。
25 一生一世一双人
创立书院除了大致的框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探讨,两个人杵在路上也不合适,钟离竹邀请钱缺去自己家详谈。
私塾一般都是在下午开课,此时还早,并不会影响钟离竹的其他事务。
迈入大门,映入眼帘的院落简朴而素雅。
占地不算太大的院子里,搭起了葡萄花架,葱茏翠郁,留下一片凉荫。
而花架下还有一架秋千,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坐在上面,目光好奇的打量着钱缺这个陌生的来客。
“我娘子徐馨淑。”
“娘子,这是对面的邻居,叫钱缺,不久前刚搬来的。”
钟离竹相互介绍着对方。
这还是钱缺第一次看见钟离竹娘子的模样,很是意外,因为徐馨淑脸色极为苍白,身躯枯槁如残木,容颜病态,气息流滞,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每次听到钟离竹在半夜发出的惨叫声,钱缺都会不自禁的脑补他的娘子一定十分彪悍,不说肌肉壮实,怎么也得腰围健硕,砂锅大的拳头,但事实与自己想的截然相反。
若是如此的话,他娘子又是怎么操作家暴这种粗重活的。
钱缺心有疑惑,但总不能直接开口问对方,“你娘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怎么揍你揍得那么狠?”
这不合适,很不合适。
钟离竹也不知道钱缺心里嘀咕着这事,心里想着都是书院的事情。
在与徐馨淑打过招呼后,钱缺随钟离竹入了客厅。
注视着自家相公的身影,徐馨淑的眼眸里泛起一丝柔情。
今日有客人来,她理应沏茶招待的,只是她的身躯如今太过羸弱,一点简单的粗活都有可能咳出血来,只能坐在这葡萄花架下的秋千上,看着漫天云卷云舒,度过这静谧而恬淡的时光。
半个时辰后,钱缺与钟离竹谈完了所有的细节,两人皆是满面春风。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去找匠人修建书院。”钟离竹一路将钱缺送出去家门,这才折返回来。
徐馨淑瞧他开心的样子,不由问道:“是遇上什么好事情了?”
“这位邻居愿意出钱资助我创办学院,而且很舍得出钱,如此一来,这岛上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们,也能捧起书籍,认字明理了,教化之道,利在当世,功业千秋。”钟离竹感叹道。
徐馨淑也为他感到高兴,“果然是浩然书院出来的儒教圣子,正道首徒,满脑子都想着教书。”
钟离竹摇摇头,“都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提的,我现在就一破私塾先生。”
他伸出手,温柔而耐性的替徐馨淑拂过额前的鬓发,眼中的爱意与缱绻就要溢出来似的。
徐馨淑忽然悲哀的道了一句,自责道:“谁又能想到曾经叱咤江湖的魔教圣女,如今只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暴毙的病秧子,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不会这样落魄。”
“说什么呢,馨儿,我不会让你死的,而且现在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钟离竹柔声道:“再给我选一百次,一万次,我还是会出手救你,所谓江湖正道从来不正,所谓魔道也并非恶魔,要是因为你的出身而迟疑犹豫,我就不是我了。”
他这时候将徐馨淑抱起,“该给你渡气疗伤了。”
“嗯。”
钟离竹将她抱回卧房,看似平凡的私塾先生袖手一挥,大门顷刻间关闭上,并且有一道道氤氲的真气流转,自他体内迸发出去,将四周环境包裹起来,形成一道类似结界一般的气罩,若是有人此刻触碰,便会遭到澎湃的真气反攻,经脉寸断,非死即伤。
两人盘坐在床榻之上,相互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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