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粒很懒
“可是...我不想让你去。”
少年看向少女,脸上的笑容满是温和和慈善。
他再次将少女搂在怀里,闭着眼睛一遍一遍用温柔的嗓音,重复着温柔的话语。
wheredoallthetearscomefrom
所有的眼泪从哪里来?
couldnooneeverdryupthespring
没有人能把春天弄干吗?
“如果我不去,谁来保护这里?”
“爱谁去谁去,总之你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太危险了!黑海突然这么异常,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不要你去!”
“可是,我不能不去啊。”少年笑着,青涩的嘴唇温柔的印在女孩的额头上:“因为你还在这里啊。”
“我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当上提督的啊。”少年的声音宛如梦中的旋律,梦幻而美丽:“这个世上又有什么能阻止我保护你呢?”
ifyoufindmecryinginthedark,
如果你发现我在黑暗中哭泣,
pleasecallmyname‘fromtheheart。
请发自内心的呼唤我的名字。
“那你保证会回来。”少女哽咽从少年的怀里抬起头,嫣红的目光中满是水光。
少年轻快的笑了笑:“真是,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啊?”
少年说完,轻轻松开少女,走到一旁,夸张的做了一个动作:“在你面前的,可是冰海最有前途的提督,未来冰海总督最为有力的竞争者,近十年来天赋最出众的提督!以后和我说话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看着少年的动作,少女忽然噗嗤一笑。那是他们儿时,少年用来逗笑少女的动作。这么多年过去了,少年的动作显得即愚蠢,又好笑。
singwithmeatinyautumnsong,
和我一起唱一首秋天的小歌,
weepmemelodiesofthedaysgoneby。
哭泣着过去的旋律。
“那么说定了,在这等我。”少年说着,将自己的军帽戴好,在月光下,微笑着朝少女致意。
少女站起身,看着身上披着一层朦胧光幕的少年,心神摇曳。
她颤抖着,忍不住上前,再一次扑进少年的怀里。
两个年轻人彼此对视着,眸子中反射着海浪的阵阵波涛。
dressmybodyallinflowerswhite,
让我的身体穿上花朵的白色,
sonomortaleyecansee。
所以看不到凡人的眼睛。
少年轻轻松开少女,少女羞涩的低着头,湿润着嘴唇,不敢看少年的眼睛。
“走了。”少年温柔的说着,温柔的推开了少女,温柔的注视着她。
他当然不会死。
作为近些年风头最盛的新晋提督,他几乎是整个提督界最璀璨的明日之星。
仅仅一年的时间,少年同年级的学生就已经开始出现了大量死伤,就连平时最为强大,最令全年级心服的首席,也在三个月前,黑海的一次突袭中不幸身亡。
只是自己和他们不同,都不同!
wherehaveallmymemoriesgone
我所有的回忆都去了哪里?
shouldIroamagainupyonderhill
我应该再在山上漫游吗?
他有必须要去守护的东西,他有必须要去兑现的诺言,他有必须要去完成的目标。
小的时候,她还不像如今这般漂亮。金黄的发丝因为营养不良既枯黄又扭曲,完全像是杂草一般。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上的西方血统,小的时候脸上还有一些小雀斑,不过好在这些在她长大之后都不见了。
自己原本也是一个渔民的孩子,只是父母在一次出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没办法,他只能寄宿到了她的家里。
Icanneverrestmysoul
我永远无法安息
untilyoucallmyname
直到你叫我的名字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对自己说的话。
“喂,你为什么每天都闷闷不乐的?”童言无忌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要不这样,我们去玩家家酒吧,你当丈夫,我当妻子!”
“妻子?”他愣了愣:“我的?”
“对!”她自信的掐着腰,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你的妻子!”
真是,真是......
少年在残破的船只上惨笑着,明明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记得?如果让那个丫头知道,她一定会笑话死我吧?不行不行,赶紧忘了,不能让她知道。
东方,阳光轻轻划破天空,洒下温暖的光。
在少年周围,狼狈的舰娘彼此搀扶着,在她们周围,全是残破的黑海尸体。
行了,回家吧。
少年对自己的舰娘们微笑着,朝不远处的小岛看去。
他的眼眸中透露着温柔,眉目间透露着温柔,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仿佛只要有他在,你就什么都不要担心了。
回家吧,回家吧。
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呢。
youcallmynamefromtheheart。
你从内心呼唤我的名字。
LA~LA~LA~LA~LA~LA~
海面的尽头,友军的身影伴随着出生的朝阳,徐徐晃动。
坂本当然是特殊的,他对高桥来说就是特殊的,是最独一无二的。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一同经历了当初险象环生的东岛保卫战,一同被齐文远救下,一同入学同一家福利院,又一同被检测出对黑海的亲和度,一同入学提督学校,最后更是进入了同一片海域。
当然,高桥是知道这事坂本故意的。以他的能力,他可以随意挑选自己的港区。但是为了高桥,坂本特意在最为靠近所罗门海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港区。
虽然事后证明,他的这项决定无比愚蠢,他也因此不得不并入冰海,但是高桥知道,这一切都是坂本故意的。
他就是想留在自己的身边。
想要,向她分享自己的温柔。
坂本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你可以说他直男,说他无聊,说他大男子主义,但是你不能否定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气场。
这种气息对待高桥时尤其明显,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温柔,发自灵魂里的温柔。
他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男人,一个待周边所有的人都无比体贴的人。
你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能感受到他的体贴,他的温和,他的温柔。
即使......
即使......
即使......
即使,他只剩下一颗头的时候。
细碎的短发随着海风吹动,少年闭着眼睛安静的枕在一个盒子里,那道横穿左脸的伤疤即使染满鲜血,但是仍然不会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相反,他只会给高桥无尽的柔和,无尽的温暖。
无尽的温柔。
“很抱歉。”前来支援的远海舰娘捧着那个盒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当我们赶到时,他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高桥微微后退,仿佛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张嘴,呕出了自己的灵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坂本忠一,人类提督,战死于新西兰北部,享年,23岁。
inmylongforgottencloisteredsleep,
在我长久地,被遗忘的隐秘睡梦之中,
someonekissedmewhisperingwordsoflove,
有人吻了我低语的爱语,
isitjustalongingofmyheart
这只是我内心的向往吗?
suchamomentofsuchpeace,
如此和平的时刻,
wheredoallthetearscomefrom
所有的眼泪从何而来?
withnomemories‘whyshouldI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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