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加糖丶葡萄冰
之前他没有感觉到,但随着战斗的时间拉长,这一点就越来越暴露出来,原来这就是贞德所打的如意算盘。
格里兹利停了下来,盯视着贞德的动作,他的攻击停止,贞德也不得不跟着陷入对峙的状态。
这个金发少女灵活得像是猫鼬,她在利用自己娇小的身形,和特意锻炼出的敏捷周旋。
根本不像一个堂堂正正的战士,曾经与他对战的对手,至少也都会知难而上,来一次硬碰的。
他竟然一时拿她没办法,作为战士,对于力量的练习所投入的时间,是远远超过速度和敏捷的。他只要击中贞德一次,就会让她彻底失去战斗的能力,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击中这个灵巧而且娇小的少女。
主动去抓,是抓不到她的,那么……
格里兹利的嘴角勾起一抹狠dú的冷笑,剑在他的手中摆横,他猛地向前一进,以很宽的横面扫向贞德。这个动作的空档很大,以手臂为轴,留给贞德的时间也很多。
贞德抓住机会纵身一滚,抬剑向对方的腰部攻去,但正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格里兹利脸上的笑意。
他的腰腿猛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完成了一记旋转式的重击,手中的木剑俨然像是沉重的风车叶片。贞德刚刚站起,身形未稳,只得提剑抵挡。
结束了。
贞德的身体沿着对方挥击的方向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山坡的草甸上,手中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剑,像是落水者抓住的一根稻草。
熊孩子们发出欢呼,但唯独格里兹利没有感觉到一丝轻松,这个少女和她恼人的战法惹恼了他,现在他的后腰还因为她的攻击而隐隐作痛。
如果这个少女有500磅的极限斩力爆发,可以勉强抵挡他的重击,那么这场战斗就绝对不会是这样,像在刀尖上行走,而是会变成……单方面对他的戏耍!
原本是因为父亲得到领主大人的密令,让他今天来试探一下这金发少女的深浅的,没想到她的成长和战斗思路,每一样都让人惊讶。
这个看似只是倔强的柔弱少女,早晚会是父亲舍慕斯成为新村长的阻碍。
越是这样想,格里兹利越觉得心中发冷,他提着剑走向倒在地上失去行动能力的少女,手掌一点点把剑柄攥紧了。
只要控制好力道,就可以了吧?
让她躺在病床上一两个月,断过的骨骼永远没法恢复到原来那种强度,但也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就是了。
领主大人又不需要这位准夫人上战场打打杀杀。
对吧?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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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骨折!
面对压顶而来的剑,贞德只得抬起手中的剑去抵挡。
曾对剑道有过粗浅了解的她看得出来,格里兹利这一剑是要打在她肩胛的部位。
攻击的部位,肌肉施力的样子,根本不是为了教训她一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终结技。
与此同时终结的,还有她的梦想与希望。
所以,即便已经遍体鳞伤,即便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即便举起剑的手臂都在不断颤抖,贞德还是挥出了手中的剑。
两把剑交击在一处,巨大的力道沿着剑柄一直传导至手臂,粗犷而原始的蛮力作用于她纤弱的手臂上,骨骼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少女痛得叫了出来,这种感觉好像身体被粗暴地撕裂了似的,像是绽开了裂纹的冰面,而且那裂纹随着受力不断地扩张……
巨大的力量骤然停止了。
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砸在了贞德的身体上,虽然很重,但是和手臂与身体上的疼痛相比,这点重量砸在身上根本算不上什么。
那是格里兹利手中的剑,木剑被另一把剑斩断,那是一把真正的骑士重剑,不说削铁如泥,但边缘也有着锋刃的设计。
材质上的差距过于明显,木剑和内部的铅芯皆是柔软的材料,像是被切割的蛋糕一样,被轻易地斩断。
整个剑身被瞬间斩了下来,与格里兹利手中的剑柄分离。
“够了!欺负一个女孩子,有什么意思?!”
贞德捂着手臂,抬起头,看到了救下自己的人,竟然……是她的二哥彼得。
他的手中握着重剑,尽管身材上和大哥一样,继承了那纤细的身材,却依然以一种强大的气势,怒视着面前虎背熊腰的格里兹利。
“只是教训一下欺负我弟弟的人而已,不会影响到她成为领主夫人的。”
格里兹利扭了扭颈肩,把手中仅剩下的剑柄丢到一旁的地面上,没有继续和彼得针锋相对。因为他的腰被贞德打得酸痛,对付平日里只比自己弱上一线的彼得,显然会有些吃力,于是得好就收,带着熊孩子们趾高气扬地走了。
“没事吧?”
彼得目光复杂,望向倒在地上的贞德。
贞德脸色苍白,只是痛苦地捂着手臂,闭眸摇摇头。
“先别动,我帮你看一下。格里兹利那家伙是故意的,他本来就对我们家怀恨在心,成为卫队长的是大哥而不是他,他的父亲舍慕斯一直也是很有野心想成为村长的人……是我疏忽了,格里兹利那家伙往这边走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可恶……”
彼得蹲下身,检查着贞德那条受伤的手臂。
那个时代检查方式基本上只有摸骨,凭借对骨骼形状和走势的了解,用手掌传来的触感判断是否有什么损伤。
当他摸到小臂的时候,贞德的身体忍不住地抽搐起来。
痛。
无法描述的剧痛。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着,眼泪也在噙在眼眶中。但是彼得没有心软,依然是将这发出剧痛的骨骼完整地摸索了一遍。
“骨折了……”
在那种医疗水平的时代,骨折无疑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骨折会带来可能威胁到性命的高烧,同时也需要卧床静养,但之后十有八九是会落下病根的。
难道说……结束了么?
好不容易从命运那里,阴差阳错得到了一个崭新的开始,现在就要像前世那样……重新变成被关在樊笼里的金丝雀吗?
不!她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可是……下周……下周……”
下周还有关于侍从级别的斩力测试和评定……不是么?
“不要想了,我早说过的。贞德,你不是那块料。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彼得拉起贞德另一条没有骨折的手臂,把它搭在自己的肩上,背她回去。
“先安心把伤养好吧。成为骑士,拯救妹妹的命运这样的事,说到底不如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来背负,会比较合适呢。”
他说着,贞德看见他那平日里冰冷的,却掩盖不了柔美轮廓的脸颊。
他们是家人啊。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命运,由其他人来背负。
抱歉了。无论如何……哪怕是用那样的方法……
彼得背着贞德回到家中,父亲雅克听到沉重的开门声立刻跑了出来,然后就看见了自己女儿遍体鳞伤的样子。
“小妹受伤了,应该是骨折,我去沙隆镇帮她找医生。我记得马厩里还有一匹小公马的是吧?”
彼得把贞德平放到她的卧床上,脸色平静却又无比坚定。
“沙隆镇……就算是骑马一路不歇,来回一趟也要两天多……”
“没有其他办法,沙隆镇是佣兵聚集的小镇,那里的医生比较擅长处理这种伤。好好照顾她,如果发烧,问题就严重了。”
“哎呀呀,是出了什么事么?”曼妙的身姿慵懒而妖娆地倚靠在贞德卧房的门口,显然是以人类姿态出现的阿斯蒙蒂丝。
“没什么,小女受了些伤。”
雅克还能与她解释,而彼得根本已经等不及,不想在阿斯蒙蒂丝这种家伙的身上浪费时间,直从她的身旁冲了出去,一刻也不想耽搁。
“也许,我能帮忙呢。”化为人形的魅魔娇滴滴地说道。
“你?你能帮什么忙?!”朝门外冲去的彼得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愤怒地转过头。
“小女子对医术确实有着些了解,或许可以治好贞德酱身上的伤呢。”
“无理取闹。”
彼得冷冷地抛下这句话,朝门外大步跑去,他必须从马厩那里骑上村中为数不多的一匹驽马,昼夜兼程赶去沙隆镇,才能请来经验丰富的医生。
阿斯蒙蒂丝没有管他,而是抬起那血红色的眸子望向雅克,贞德的父亲。
“还请相信我,我有把握治好贞德。”
“请相信我家夫人。”乌莉尔也出现在阿斯蒙蒂丝的身后,像是这位贵夫人的贴身护卫,在情况紧急的时刻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的主子说话。“而且,贞德她的情况,已经拖延不起了。”
雅克也在犹豫阿斯蒙蒂丝的话。
事实上,身为色欲之魅魔,阿斯蒙蒂丝即便不刻意释放自身的魔气,她那朱唇之中吐露的话语,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有着极高的魅力值判定,说服力远超常人。
然而在雅克和彼得面前,都没有产生明显的效果。
正是因为事关最重要的亲人。
最终,雅克的目光落在贞德的身上,他看到她手中依然紧握的剑。
剑柄就在她的手指之间,根本无力勾住,只是维持着僵硬的动作,把它攥在手里,像是至死也不会放弃的希望。
“那……好吧。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啊勒?”阿斯蒙蒂丝的食指在嘴唇上轻轻敲打,“硬是要说的话,准备一些用来喝的水就好了,因为等下贞德酱可能会脱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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