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陛下 第132章

普鲁士重兵云集阿尔萨斯地区，刚刚围歼了麦克马洪的部队，对于北边的巴赞军团没怎么管，只是命令第一军团盯梢。

老毛奇知道巴赞军团迟早要走，但他认为法军会向南锡撤退，因为南锡是个铁路枢纽，向四面八方辐射的铁路运力足够强，且梅斯通往南锡的土路也好走，这是理论上法军撤退的最好路线。

但没想到巴赞居然往凡尔登跑，凡尔登附近的铁路运力非常低下且山重水阻难以步行，虽然从地图上看那地方距离普军主力更远，法军撤退起来更安全。

实际上...

凡尔登地区南北走向有莫斯河，普军坐着船一天就到，而法军要堆积在车站等列车，要在凡尔登东西走向艰难的道路上前行，法军先锋想到凡尔登都需要两天以上时间。

普军一定可以在法军之前抵达凡尔登。

问题是不知道有多少船可以征用，战争之前老毛奇派人搜集过法国情报，情报显示莫斯河流域的船舶全部征用起来可以一天运输3个满编军，但战争打到今天一个月了，谁知道那些民船到底什么情况，还是得去看看。

“全军停止休息，立刻向莫斯河畔运动，搜索征用一切船舶顺流而下，前往凡尔登阻击法军西撤路线。”

坏消息，普鲁士大军在附近河流搜索了一大圈只找到35条船，战前情报搜集的船只大多数都不见踪影，可能是跑了，可能是被法军征用，还有一些是当地刁民见到普军过来找，立刻把船凿沉破坏了。

好消息，能用的35条船其中11艘是能够快速逆流而上的蒸汽轮船，一天之内可以往返数次。

老毛奇估计，在巴赞军团先锋抵达之前可以运输一个军。

普鲁士需要一支部队在凡尔登阻击法军一天一夜，战斗开始30小时后普军部队会陆续通过其他方式增员到位，彻底围堵巴赞军团西撤陆续。

根据汉斯阐述的情况，巴赞军团有大量法国常备军，且逃跑意志强烈，一定会凶悍的战斗，这是一场艰难的阻击，普鲁士也必须派出精锐部队加以阻拦。

凡尔登地区有地势天险，河畔有三座古堡，在这样的buff加持下，一个普鲁士精锐军可以抵抗住法国十几万大军的进攻，但伤亡可能不会好看。

凯瑟琳主动请缨，她说这样艰苦的战斗让近卫军部队来是绝对没问题的，腓特烈·雷德尔师、帝国师和骷髅师，可以阻挡巴赞军团三十个小时，甚至以寡敌众发起反冲锋。

老毛奇想了想，让冯·赖歇尔和凯瑟琳一起去吧，凯瑟琳善攻不善守，冯·赖歇尔是个稳如防御塔的人，能确保凡尔登阻击战万无一失。

普鲁士近卫军部队坐船顺流而下，其余部队采用步行骑行或向周边地区尝试使用铁路机动，整体向着凡尔登地区转移。

老毛奇将第三军团留下约六万人，改编为南线军团继续沿孚日山脉进攻法国南部，麦克马洪的阿尔萨斯军团已经灰飞烟灭，南线进攻不会遇到什么阻力。

这样的普军改组最开心的就是血王女艾丽卡了。

原本她的第二军团有汉斯副司令和赖歇尔参谋长，这俩人都是稳重派，天天拽着她，现在汉斯调任第一军团司令，赖歇尔跟凯瑟琳的近卫军团去了。

第二军团就变成了血王女艾丽卡的一言堂，第二军团参谋部那群少将上校根本不敢违抗艾丽卡，没人管得了她。

嘛？

并不是。

老毛奇敢让艾丽卡独自带领第二军团当然是有所准备的。

他请示了摄政王雷德尔，经过同意后，老毛奇此后给血王女发电报都是用雷德尔的署名，而不再用毛奇的署名。

同时他跟摄政王借来了一面旗帜交给艾丽卡，红爪黑鹰大皇冠铁十字双盾绘旗，这是代表雷德尔本人的旗帜。

血王女身上激进冒失好大喜功的缺点一下子都没了，老毛奇属实是把艾丽卡给研究明白了。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巴赞军团在前往凡尔登的途中，由于铁路运力严重不足和沿途地形实在难以行走，他们决定绕个路，就绕到了血王女的第二军团脸上。

巴赞军团和第二军团在距离凡尔登22公里的一处无名谷地遭遇，立刻爆发了一场血战。

艾丽卡指挥部队迅速从行军状态展开形成防御阵势，背对莫斯河构筑简易工事。

而法军选择了直接发起骑兵冲锋。

这些海外回归的精锐法军在虐菜领域是专业的，他们找到了第二军团当中，状态转换最慢最混乱的国防军第61师，一轮突袭效果奇佳。

但紧接着就被普鲁士第七军围住了，第七军是血王女从美洲回来后训练的新嫡系部队，两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为普鲁士名列前茅的精锐之师。

法军骑兵被围起来痛打，炮击过后是细细的蓝线，而且艾丽卡的距离感保持非常好，将部队拉扯在毛瑟步枪有效射程的边缘，一点一点的磨掉法军，不给法军骑兵再次接敌白刃战的机会。

普鲁士人没有发起恶魔人冲锋，这令法军骑兵非常意外，他们在包围圈中左突右撞都没能接敌，被持续一个多小时的炮击与枪火活活耗死。

骑兵被包围的时候，巴赞军团的后续部队竭尽全力猛攻过来试图解围，血王女安排的阻击部队同样保持距离感战斗，尽可能的避免白刃战，利用普鲁士火炮火枪的科技优势消耗法军。

正常战斗期间，第二军团的军长、师长、旅长都在抱怨，都意图下克上，因为这么打仗实在是太磨叽太难受了，不如来几轮炮击就恶魔人冲锋痛快，刺刀是好汉啊。

大家直呼血王女变了，她叛离了尖顶盔恶魔人突击神教。

艾丽卡其实也很难受，这么打很折磨人，要频繁的对各个部队进行操作，拦住那些意图下克上的军官，拉扯敌人的同时还得拉扯自己人。

但这是叔叔的命令，叔叔希望她能够稳中求胜，用较小的代价赢得较大的胜利，改变以往不计代价求速胜的思想。

艾丽卡·米娅：“叔叔的话都是对的，我听从叔叔的命令，就取得了这样一场大胜，之前听老毛奇的话就没有如此辉煌的战果。”

老毛奇：“你礼貌吗？”

莫斯河畔之战是辉煌的，普鲁士军队除了最初期有个菜鸡师展开不迅速，被法军骑兵突袭损失惨重之外，后续战斗都没有出现大伤亡，第二军团的死伤总数还不到五千人。

而巴赞军团仅死亡就超过一万四千人，被俘两千余人，伤者不计其数，且巴赞麾下全部的精锐骑兵都在这一战中被杀的干干净净，法兰西男儿刚从海外回来没多久就埋土里了。

除了艾丽卡·米娅自身战术思想的转变和此战中几乎完美的多线电报微操，还有一大原因是法军骑兵的错误判断。

他们看到了世间之恶雷德尔的旗帜，以为有机会生俘普鲁士摄政王，打算顶着击针枪火力，冒着巨大损失强冲过去，但法军骑兵太低估毛瑟栓动步枪了，这普鲁士黑科技已经跟德莱塞击针枪更新了一整代。

法军军团长巴赞也以为普鲁士摄政王在现场，明知骑兵已经陷入死地还要多次让步兵尝试救援，结果被普军枪炮狠揍。

巴赞是通过卢森堡报纸得到的消息，卢森堡的一些报社前段时间说雷德尔已经前往前线视察。

法国报纸是不可信的，在法国报纸上，雷德尔被俘六次，死亡超过十次...

欧仁妮皇后和战争部没有传递任何相关消息..事实上法国官方部门都不知道雷德尔此时在哪。

摄政王从普法战争开战至今都位于德意志境内的枢纽城市法兰克福，与首相俾斯麦一起负责鼓舞新兵和前线各军团的物资统筹调运工作，从未离开过法兰克福。

雷德尔和俾斯麦对于普鲁士军队来说，是个超级士气强化buff，使用次数越少士气增幅越多，战争初期普军已经有各种各样的buff在身，无需两位亲征，等战争中后期各种buff消下去了，老毛奇再邀请两位亲临前线。

而且雷德尔也不喜欢过多的干涉作战，他虽然跟名将格奈森瑙学习过，但拿战时代的理论已经过时，雷德尔顶多当个师长，普军SSR很多，不缺他这一个。

反观法英宗拿破仑三世陛下，他每天都在到处乱窜，无论跑到哪里都把衰气带过去，走到哪，哪崩盘，将领看到拿破仑三世的瞬间心态就崩了。

并且拿破仑三世不仅仅是人见狗嫌，他还是那种一定要证明自己的人，你说他不行，他要证明自己行，你说他行，他就真觉得自己行，无论如何就是要秀操作，频繁干预前线作战。

那能怪谁呢...只能怪法武帝拿破仑一世了，如果拿破仑一世没有那么优秀的话，或许法英宗也不会作出那些脑残一样的举动。

如果家族中有长辈过于猛男过于知名，有形无形的会给予后辈巨大的压力，导致后辈想要模仿、超越、反对前辈或者完全躺平，最终结果就是前面一个光宗耀祖，后面一个家门不幸。

老毛奇突然打了个喷嚏，啊..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冷感冒了吧。

第九十一章 什么叫武德

19日至20日，巴赞军团多次试图突破莫斯河，首先在无名谷地被血王女的第二军团迎头痛击，随后又在凡尔登要塞撞了个头破血流。

凡尔登真是个磨难之地，只不过这次是法军的磨难，因为凯瑟琳的近卫军团防守，巴赞军团从东方跨河发起进攻，在短暂的两个小时内法军便留下了四千具尸体败退。

巴赞军团又转向莫斯河上游第三次尝试突破，这次满满当当的撞进了老毛奇怀中。

格拉维洛塔和圣普利瓦特两个村庄之间，法军疯了一样的想从包围圈跑出去，而老毛奇指挥部队严防死守没有给予法军逃脱的机会。

从21日天未亮，战至当天深夜，法军尚未有一支部队成功逃脱。

在这场战斗中法国人表现出了最猛烈的攻势，但就像是困兽犹斗最后的疯狂，过度的情绪化让法军很多指挥官失去理智，导致法军各部脱节。

普鲁士在下午四点左右，有一次转守为攻对敌实现切割包围的机会，但老毛奇尝试性的派遣国防军第45师发起穿插，被疯狂状态的法军发现痛打，老毛奇放弃了在此地吃掉巴赞军团的想法。

这两个村子之间是标准的欧洲地形，每隔一百米，一个林子一个小山坡一片草原一个沼泽，地形地貌琐碎且恶心，不利于大部队的展开。

并且巴赞军团为了逃窜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普法战争以来长期积蓄的怒火在此时爆发了，老毛奇决定避其锋芒，固守待援。

22日，血王女的第二军团赶到法军左翼，在此之前汉斯率领的第一军团也紧急大包抄绕到了法军右翼。

巴赞已经确定自己无法突破普军防线回到法国后方，也知道继续在此地滞留会非常不妙。

他见普鲁士第一军团出现在自己附近，那梅斯要塞的兵力肯定空虚，巴赞便指挥部队掉头打回去，将普法边境洛林地区的防御枢纽梅斯重新夺回手中。

法军的举措让老毛奇非常满意，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老毛奇指挥几个普鲁士军团辗转多地，时刻保持着三面围堵，就像是赶猪一样，将巴赞军团赶进了猪圈里。

梅斯要塞原本是法国最顶级的要塞之一，但经过施泰因梅茨时代的惨烈攻城战，还有汉斯时代的占领拆除，绝大部分防御工事已经烂掉了，从十级要塞降成了三级要塞。

梅斯地势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无论从里向外攻，还是从外向里攻，都非常困难，之前的战斗中，巴赞军团的精锐骑兵已经损失殆尽，重炮数量降低到个位数。

巴赞军团的命运，在被老毛奇赶进梅斯猪圈的时候就已成定局。

但老毛奇并不想让某只部队强攻歼灭之，他希望以最小的代价让巴赞军团消失，并且博得更多的利益。

原本那要塞是汉斯第一军团的前线整编地，囤积了大量军火和粮食。

先前老毛奇让汉斯军团从要塞里出来，让出身位的同时迂回到法军右翼，却将全部的粮食留在了里面。

“我留下的粮食足够法国人吃一个月，哦那里还有一万多法军战俘，一些缴获的法制武器枪弹，没有火炮。”汉斯汇报道。

巴赞军团被赶进梅斯要塞看到一大堆吃的，还有普鲁士人忘记转移走的武器弹药和战俘。

巴赞笑老毛奇失策，法军现在得到了充分的粮食补给，再加上梅斯地利，他的军团可以守到海枯石烂。

老毛奇：守吧，好好守，你开心就好。

法军十几万人被堵在梅斯，而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已经全部沦陷，巴赞军团孤立无援的处在普鲁士的眼皮底下，跟法国后方完全断绝了联系。

梅斯战神巴赞将军不想突围了，他想就守在这里，普鲁士军队冲过来多少就杀多少，想必换掉普鲁士十万大军不成问题。

老毛奇就希望他不突围，也不希望普鲁士顶着伤亡发起进攻，最好的结果就是静坐战争。

现在普鲁士需要留下一个军团围住梅斯。

思来想去，老毛奇决定让血王女和第二军团留下，近卫军团人数不足，第一军团尚未回满状态，第三军团是后续进攻主力。

虽然艾丽卡不是最稳重的守成之将，汉斯或者赖歇尔更适合围城战，但汉斯有自己的职务，冯·赖歇尔虽然是普鲁士副总餐谋长，但他的声望不高。

对手巴赞是个优柔寡断反复无常之人，面对战局总是犹豫不决，血王女艾丽卡正相反，果断且冷漠，也正好用来克制。

老毛奇的安排让大多普军将领都开心了，艾丽卡和第二军团的军官们都换上了司马脸。

“就不能换个人来做么，我不想干这个。”艾丽卡抱怨道。

“这是摄政王雷德尔殿下的命令，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联络摄政王。”老毛奇（微笑）。

血王女唉声叹气的领命，她还是很不甘心，其他军团要去巴黎找乐子，自己只能在普法边境的荒郊野岭跟法国人静坐，血王女也想参加巴黎竞速赛啊...

老毛奇：“你想想看，梅斯要塞里被围堵的法军有六位数，十万多人啊，如果你能吃掉这一股力量，并且自身还没受多少损失的话...”

艾丽卡：“怎样？”

“你就可以成为元帅了，摄政王一定会同意的。”

艾丽卡·米娅瞬间就来神了，我有机会成为元帅嘛！歼灭十万法军是足矣晋升元帅的功勋嘛！叔叔一定会很高兴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