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生
“我会将在这个世界上你留存的所有痕迹磨消,没有人会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
鬼舞辻无惨要把曾经让他感到羞辱的人全部消灭,连一点渣子都不剩,无论是继国缘一还是那个家伙。
而待在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色武士服的鬼却缓缓将自己的剑收回鞘中,他的身前则是一个已经失去了生息的持刀武士。
死去的武士胸前绣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汉文繁体字“劒”,正是一直在追杀鬼舞辻无惨的另一个组织。
东瀛两大流派之一的西剑流,也就是那个中原人所缔造的流派。
不过比起一直隐姓埋名的鬼杀队,西剑流却是隶属于官方,乃是德川内府的御用剑术教师。
不过随着时代的改变,西剑流也已经开始逐渐走向没落了。
第三章 势如危卵
回到家中,灶门炭治郎掂量着手中的钱财。
比起以往的确多了很多。
“可以为祢豆子买一件新的和服了呐。”炭治郎幸福的说道。
虽然灶门炭十郎自幼身体孱弱,但是却意外的多子多福,与自己的妻子拥有四子两女。
炭治郎作为大哥,在父亲过世后,自然要负担起作为长兄的责任,承担整个家庭的重担。
“炭治郎回来了呐。”在门口,灶门葵枝看着回来的炭治郎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昨天的风雪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刚刚失去了丈夫的灶门葵枝此刻心里也是充满着愁苦与担忧。
“母亲大人,我没事啊,那位先生这次还多给了一些钱财。”炭治郎摸着自己的后脑,对着自己的母亲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真是太好了,那位先生没有为难炭治郎。”灶门葵枝舒心道。
“不过,母亲,那位先生和父亲很熟吗?”灶门炭治郎有些疑惑的说道。
灶门葵枝帮助炭治郎把竹篓取下来,然后边打扫着炭治郎身上的风雪边说道。
“我对于这一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自从我嫁给你父亲后,灶门家就一直给山中那位先生送炭。”灶门葵枝有些漫不经心,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如此。
“话说,当初我和你父亲结婚的时候,还有你出生的时候。那位先生都曾派人来过,还带了十分珍贵的礼物呐。”
灶门葵枝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仔细一看,发现了炭治郎竹篓里面的武士刀。
通体黑色的刀刃,仿佛有些陈旧,护柄类似佛家的卍字,刀柄的尾部有一段小小的铁链。
灶门葵枝轻轻拿起来,然后有些费力的将刀刃从剑鞘中拔出。
“胧?”剑刃的低端,一个字浅浅的铭刻在上面,灶门葵枝不由自主的轻声念出了那个字。
“一把剑,虽然是那位先生的礼物,但是我好像用不到啊。”炭治郎看着自己母亲手中的兵刃说道。
“那位先生既然送给了炭治郎这样的礼物,即便是用不到,也应该好好爱护啊。”灶门葵枝反复了的看了看剑,然后在剑的另一侧却是发现了另外两个字。
“胧月,这把剑叫做胧月,还是一把有名字的剑呐。”
就在灶门葵枝和炭治郎轻声谈论着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嬉闹的声音传来,一个小鬼头兴冲冲的从房内跑出来,一下子就跑到了炭治郎的身前。
“是剑呐。”灶门茂带着惊喜的眼神看向葵枝手中的剑。
灶门家的四个男孩子,炭治郎是长子,性格沉稳,次子竹雄也已经逐渐明事懂理,但是三子灶门茂还是一个不怎么成熟的小孩子。
至于最小的弟弟六代,现在才刚满一岁。
“这可是很危险的,不能随便动。”灶门炭治郎将斩月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阻拦着茂。
“但是那可是刀,武士大人才有的刀,我只在镇上见过。”灶门茂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炭治郎。
“不行就是不行,武器可是很危险的。”炭治郎将剑收起来,挂在腰间。
“哎哎哎!”见到炭治郎的语气异常的坚定,茂发出了失望的声音。
但是随意的在茂的头上摸了几下,炭治郎却是向房间走去,说来也奇怪,虽然在那位主人的家中只有一簇火,但是却丝毫不冷,也没有饥饿的感觉、
反而是走在路上的时候,肚子中反而咕咕叫了起来。
虽然母亲大人做的饭团味道很棒,但是经过风雪之后,却也太硬了。
“欧尼酱,请稍等一下,饭菜马上就好了呐。”在房间之内,背着婴孩的少女正在烧着炉火,身着浅色的和服,祢豆子照顾着最小的弟弟和妹妹花子。
“不着急啊,这一次那位主人给的钱财不少,也可为祢豆子买一件新的和服了呐。”炭治郎高兴的对着祢豆子说道。
听到炭治郎的话语,祢豆子的脸上浮现出了十分雀跃的神色,但是在最初的欢喜之后,祢豆子却是冷静了下来。
“我还很喜欢这件和服,不必着急换的。”祢豆子想到了如今家里比较拮据的现状,却是拒绝道。
“放心好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炭治郎知道祢豆子心里的想法,但是给自己妹妹买一件和服的想法却是已经打定了。
毕竟祢豆子现在也已经是美丽的少女了,的确需要一件新的和服了。
在暖和和的房子里,炭治郎今天准备休息一天,明天再去镇子里送炭。
.........
紫藤花家,
传承千年的家族,即便是东瀛也是少之又少的家族。
“是西剑流的一位流主战死的消息。”产屋敷耀哉将信封缓缓收起来,却是对着身边的几位柱道。
“西剑流的流主,与上弦相媲美的存在,这样的大人物却是如此悄无声息的死去,看起来的确是遇到上弦之上的人物。”身材娇小,脸上时刻带着微笑的女子说道。
“数百年来,下弦一直在更换,但是上弦却从来未曾改变过。只有一百多年前,那一代的剑宗之主率领四天王、六部斩杀了前代上弦之陆,但是那一战之后。”
“因为宗主的战死,剑宗也分裂成了东剑道与西剑流。”产屋敷耀哉想起了西剑流的历史,西剑流与鬼杀队的关系一直匪浅。
“是求援吗?”音柱·宇髄天元道,他的家族与西剑流也有着不匪的渊源。
“不是求援,是提醒。现在内府局势危机,幼主孱弱。为了防止被暗杀,如今的西剑流的另外两位流主都在江户,所以他们只能委托我们寻找那名上弦的踪迹了。”产屋敷耀哉淡淡的说道。
虽然久在岛国,但是对于世界的局势,产屋敷耀哉还是有些了解的。
现在的国际局势可以说是一触即发,东瀛地处要道,因此一场东西之争也让东瀛风波恶啊。
无论是西边的汉还是东边的明,都不是好惹的。
“现在,还不是对上鬼舞辻无惨啊。”产屋敷耀哉心中默默想道。
第四章 故事的开端
森森林间道,一条清寂的人影,迈步其间,四顾的眼,似在找寻着什么。
倏然,远处送葬的人群,队行而来,身着白衣的人却是缓步走近,身形如梦似幻,穿入队伍之中,好似欲感受这份切身悲痛。
但置身在哭亡大戏中,却益感内心沉郁无法释放,抹去哀伤者滴溅在手心的泪,抬头,依旧云起云淡。
带来一段风雪,却是突然一声凄艳的啼哭,使得送葬的队伍四散慌乱。
宛如艺伎的女子身着一袭白无垢孑然一身,好似寻求着那未归的夫婿。
棺椁落地,一声踉跄,身旁是不断奔逃的慌乱身影。
位于路中间的艺伎仿佛被那声响所引动,垂下的头颅抬起,黑白渐次分明的脸庞显得恐怖而诡异。
一对伤神的眸子跨过慌乱的人群,却是对上那对寂寞的眼,似是浅水倒映人世百态,在灼灼烈日下,逐渐蒸发。
是欣喜,亦或是久远的记忆。
泪水自眼中不断的留下,灼湿地面,仿佛等待夫君回家的新妇,女子朝着罗夏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仿佛整个尘世之中只剩下久违相逢的两人,是一段姻缘的再续。
但是倏忽间,风雪扑面,身着白色的剑客一按腰间的长剑,而与此同时,凄婉的新妇那好似渴求重逢的双手却是突然化作锋锐的刀刃,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撕裂肌肤猛然张开。
一身雪白的白无垢四散飘荡,幽怨不再,只剩哀嚎。
但是默然踏过的身影,红与白的渐次,生与死的分际,一道傲然剑气挥洒,天地收声,唯听剑身滴滴,落地绽靥。
张狂的身影依旧矗立,却是再无声息,随风散去的身影随雪飘舞。
落在地面之上的头颅,眼眸无神,身躯涣散,白衣的剑客久久矗立,风雪自天而降,一阵肃冷劲风,卷起层层沉雪,好似在聆听那幽怨的哀唱。
矗立雪中,一道火红掀起遍地赤焰,融化积雪成迷雾蒸腾。
“赤羽见过主上。”
一头赤发的青年单膝跪俯,却是等待着罗夏的指令,即便是雪水就在自己膝盖下流淌,但是却不存一丝迟疑与不敬。
忠诚,是不容置疑的意志与信仰。
时间就在一点一滴中消逝,仿佛已经忘却了时间的流淌,风雪之中只有一人
“静不下心听一场风雪,便看不到飘迎风雪中的绝艳。”悠远的声音缓缓响起。
罗夏看向跪俯在地的赤羽。
“属下已经发现了鬼舞辻无惨的踪迹,就在江户。”名为赤羽的青年沉声道。
“鬼舞辻无惨?”罗夏对于那个家伙没有兴趣。“很有趣啊,东瀛的鬼王。”
“大人要......?”赤羽疑惑的问道。
鬼舞辻无惨,那可是极端的强大的存在,即便是赌上整个剑流的性命,恐怕也不足以灭杀对方。
存活千年以上的最初的鬼,鬼的绝对支配者,即便是其内心是胆怯的、怯懦的,但是在没有人能够站在他面前打破那伪装的时候。
那便是真正的强大,凌驾于一切生物之上的强大。
“当我到达高处时,便发觉自己总是孤独的,无人同我说话,孤寂的严冬令我发抖。我疑问,我在高处究竟意欲何为?”
罗夏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用着淡漠的语气说道。
“大人。”赤羽切身的感到了那种孤寂,那种天地孤影一人行的孤寂。
这便是属于真正的强者的存在吗?他侍奉着的真正的主上。赤羽的心中一片火热。
“此处往北三百里,有一户人家,去寻找他吧,寻找与你有着同样火焰般发色的少年吧。”罗夏转身踏雪而去,只留下赤羽在原地。
直到罗夏走远之后,赤羽才缓缓站起身姿。
“与我有着相同发色的少年,主上大人的意思是?”
赤羽脚步稳健的向着罗夏指向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