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生
“人类无法抛弃暴力，也无法抛弃自己的本能，所以我——永远存在！”小丑高叫着，将真理宣誓。
“强者啃食弱者，底层的小丑永远只能是小丑，努力只是一种谎言，若是努力就能成功，那么世界上还有失败的人吗？”
“你的怜悯！”小丑狠狠的对着屏幕开了几枪。“只是强者的富裕，强者向来都是统治弱者，就算帮助了，也只是短暂的，欲望迟早会驱使强者统治弱者。”
“所以我们靠自己，而不靠强者的怜悯。”
“你的理论只是存在于丛林法则之中，人类文明的伟大之处从来不在于弱肉强食，而在于对着弱者的保护。我们是文明之子，一步步的建立起属于人类的骄傲。”罗夏阐述着，使得小丑感到十分的不耐。
“为他人而活，放弃自己，多么可笑啊，人的一生如此短暂，却要为他人而活。”小丑讥笑道。
“真是贱啊！”
“人类就是这样，努力的活完短短一生，把成果留给后代，人类就是这样不停进步的！”罗夏的话语虽然简陋，但是却充满着力量。
属于自己的影响正在逝去，小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罗夏的力量在这座城市中蔓延，这是比蝙蝠侠还要讨厌的家伙。
他要输了，他要输了！可是他怎么能够输？！
“没用的，你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小丑说道。“嫉妒、愤怒、憎恨，这些锁住了人类的心，爱，还有美好，在它们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你只是一个愚蠢的家伙罢了。”
“总有人会跟随我，总有人会推翻你，我不是小丑，我乃是世界的真实。”
“你只是世界真实的一面罢了。”罗夏知道自己要赢了，这本来就是明摆着的事情，固然世界存在黑暗，但是对于美的追寻却超脱黑暗混乱的本能。
“说到黑暗，其实任何一个人的心里都有黑暗面，但是，重要的是我们的心里除了黑暗，还有光明的一面，所以你总是输？”
第二十八章 罗夏，永不妥协
小丑知道自己输了，因为人类太过虚伪，即便是邪恶的意念已经展现无遗，但是他们总是要隐藏，要假装自己是善与美的。
他输了，但是不是输给罗夏，而是输给人类的虚伪。
“其实在一开始，你就已经输定了。”罗夏对着小丑说道。
“是的，我一开始就输定了，我在错误的战场，选了错误的敌人。”小丑随手将摄影师杀死。“但是我也没有输，因为我是小丑！”
“小丑不会死，但是只配生活在黑暗之中，在污浊的淤泥里求生。”
论起毒舌，罗夏绝对是过分到了极点，就是小丑论起毒舌也比不上罗夏。
“但是还有，我在城市的数个地方安装了炸药，只需要你牺牲，就可以拯救数十万人，所以，亲爱的英雄，来抉择吧。”小丑最喜欢和蝙蝠侠玩这种游戏了，依靠道德的力量来限制对方，战胜对方。
“你尽可以炸毁所有的人。”罗夏没有牺牲的打算。“我是不会恐怖分子让步的，因为一旦让步，你们这种人就会得寸进尺，觉得自己有机可图。”
“所以我会复仇，这个城市的人会复仇，所有失去亲人的人会复仇，所以你尽可以按下按钮，只不过按下按钮之后，小丑将会彻底消失，永远、永远.......”
小丑的眼神紧紧盯着屏幕之中，他知道罗夏说的话是真的。
他完全可以这么做，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小丑彻底就要完蛋了，再也没有任何小丑能够活过一天。
小丑的手慢慢的放在按钮之上，与罗夏进行着心理上的较量。
而在此时，蝙蝠侠和罗宾已经出动。
“他不会婉转一些吗？”迪克有些恼怒的问道蝙蝠侠。
“不，他绝不会妥协。因为罗夏，永不妥协！”蝙蝠侠边拆解着炸弹，边说道。
他太了解罗夏了，你越是逼迫罗夏，就会令罗夏越加的强大。
凡是不能杀死罗夏的,最终都会让罗夏更加强大。
不管任何困难，只要最后结果没有导致罗夏生命的终结，终有一天，这些都会成为罗夏成功的垫脚石。
这是一个时刻在进行自我升级的灵魂，他的强大源于灵魂的强大，源于他的自信与孤傲。
“真正的强者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原则的，更不会在胁迫的情况下改变自己的原则。”蝙蝠侠说道。“小丑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他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小丑的手指按在按钮之上，在罗夏双目的注视下，内心也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正如蝙蝠侠所言，小丑也是人，他虽然疯的厉害，但是却不是蠢货。
罗夏在逼他，逼他按下按钮，一个心狠到了极点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英雄恐怕是他们这群恶棍最大的敌人了。
他不怕鱼死网破，因为结果只会是鱼死，而不是网破。
罗夏没有说话，但是小丑知道，罗夏现在是希望他按下去的，而且甚至罗夏比他自己还希望按下去。
因为这样，罗夏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采取各种手段对付他。
“哇哦，那就来吧！”
小丑举起手中的控制器，带着癫狂的笑容却是狠狠的按了下去，仿佛时间都在一瞬间停止，无数的人惊恐的看着小丑的动作。
甚至有许多人疯狂的从房屋中跑出来，其中甚至有的人光着身子或是穿着睡衣，可维斯狼狈到了极点。
他们知道小丑做得出来，他们已经在小丑的恐惧下活了太长时间。有时候小丑或许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但是有时候那却是最可怕的现实，所以没有人敢赌。
整个哥谭在一瞬间变成了混乱的大本营，一切疯狂的现象都在上演，打砸抢烧，属于人类最恶劣的一面完全展现，这是末日的疯狂，是被恐惧逼疯的现实。
而罗夏就静静的看着一切，看着小丑的表演，表情冷漠而无感。
像是站在历史长河的上游看着下游腐烂的尸体，没有微笑，没有悲伤，甚至任何感情也没有，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就像是一个孤傲的神一样。
因为如今的罗夏已经到了太上忘情之境界，东方的轮回世界与西幻和科技的轮回世界最大的不同，乃是在于天人合一的境界历练。
而罗夏当初所修行的则是位于脱胎于道家“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之言的太上忘情之境界。
昔日萧秋水所传罗夏之《忘情天书》，首重“有情”，“有情”后始能“忘情”，“忘情”后方能“高情”，而“高情”之后，即能把己身之意志生命，融入为大自然生物静物任何一石一木之中。
而罗夏则境界至忘情之道。
“言不语：众生听令，身不动：天地俯首。”
“以无情化大爱。”
小丑的一切基础都是建立在人之本之上，但是小丑此时面对的却是天——天之者。
天地无情，仁者大爱，小丑看到了，看到了罗夏的本质，他或许想要打破蝙蝠侠的底线，但是他却有些不想打破罗夏的底线。
因为蝙蝠侠的底线是疯狂与黑暗，而罗夏的底线被打破之后则是——绝对的理智与秩序。
时间停留在罗夏与小丑对视的一瞬，爆炸声终究还是没有响起，因为在那之前，蝙蝠侠已经带着罗宾拆除了所有的炸弹，这其中甚至有小丑手下那群佣兵的帮助。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无理智的疯子。
直升机响起的声音在天空响起，全副武装的国民警卫队已经朝着小丑的方位而来，而他们得到的命令，则是——格杀勿论！
“你拿整个城市的局面来做你的底线，看起来你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正义。”小丑即便是到了最后依旧蛊惑着众人。
“爆炸声没有响起说明，我仍旧是赢家。”罗夏简简单单的说道。“而且不要妄想我的妥协了，小丑，在罗夏的面前——”
“你永远是个loser！”
“loser？哈哈哈，或许吧，但是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小丑随手一甩扑克，无数花花绿绿的纸牌中，小丑的身影却是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声控制器落地的响声。
这场游戏，没有赢家！
第二十九章 好好谈谈
“你在拿整个城市的居民开玩笑，你根本没有想要阻止小丑的意思。”迪克将罗夏狠狠的怼在墙壁之上，语气充满着愤怒。
他看到了一切，罗夏甚至根本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去阻止炸弹爆炸，他的心思比起炸弹竟然更加重视所谓与小丑的谈话。
“是的，我没有。因为罗夏永不妥协！”罗夏抓住迪克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掌，缓慢而坚定的将其挪开。
迪克即便是穿着夜翼的战斗服装，但是在力量之上依旧不是罗夏的对手。哪怕是迪克拼尽全力，依旧无法阻止罗夏那缓慢而有力的手掌。
那不只是力气，更是一种完全无法动摇的意志。
“你辜负了这座........”
迪克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罗夏一拳打飞了出去，在一侧的墙面之上呈现出蛛网般的大坑，手掌之上缓缓浮现出宛如毒蛇般的长剑，罗夏却是直接指向了迪克。
“你想要阻碍我吗？夜翼。”罗夏的语气蕴含着的寒意，一种透彻骨骼的寒冷杀意。
只要夜翼的回答不符合罗夏的想法，死亡便会降临。
夜翼看着罗夏，抹去嘴角的鲜血，却是挺起自己的身躯，做出战斗的姿势。
他明白了，眼前的罗夏根本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一个恐怖的魔鬼，一个冷酷的独裁者。他的心底里或许有爱，但是那爱实在是太过吝啬。
“我........”
“够了！”就在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开始的时候，黑色的身影从罗夏的背后却是突然抓住了罗夏的肩膀。
罗夏在那只手搭上自己肩头的瞬间，当即挥出战剑，却被一只强壮有力的臂刃直接格挡。
罗夏现在的一击足足有数吨之重，但是蝙蝠侠却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甚至游刃有余。
蝙蝠侠是一个凡人，但是穿上装甲的蝙蝠侠即便是达克赛德也会忌惮。
缓缓放下手中战刃，一场父子间的交锋轻描淡写，却又充斥着略带血腥的试探。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还把这座城市交给他。”迪克并没有意识到罗夏与蝙蝠侠的交锋，直接对着蝙蝠侠说道。
“我没有把他这座城市交给他，我只是将韦恩企业交给了他。”蝙蝠侠平静的说道。
最起码在语气与神态上，罗夏和蝙蝠侠的确很是相同，大部分时间保持着冷淡的神态，或是虚假的面对其他人的笑容。
但是当真实的情况下时，都可以看出两个人其实一样的黑暗。
“韦恩就是哥谭。”迪克说道。
他丝毫不在乎蝙蝠侠的钱财，也不在乎韦恩庞大的财力，他只是跟随蝙蝠侠的理念，视他为父。
可是，这是偏心吗？
迪克甚至有些理解达米安了，或许这就是因为罗夏才是他与他真正所爱的人生的孩子。
“迪克·格雷森，我是韦恩，最后的韦恩。”罗夏感受到了迪克话语中的那一丝嫉妒，哈，嫉妒。
这是罗夏最喜欢的情感之一，因为大多数时候，嫉妒都会使人变成愚蠢的阴险小人。
控制一个人，最佳的手段就是从他们的感情入手，当他们的大脑被感情所操纵的时候，他们就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独立的判断能力。
这样的人就会成为罗夏最好的棋子。
“闭嘴，罗夏。”蝙蝠侠察觉到了罗夏险恶的用心，他对于罗夏的忌惮不下于任何人。
即便罗夏是陌生的存在，他都会感到棘手；更何况，罗夏还是他最亲的血缘。
他倒是想把罗夏打断腿关在韦恩庄园中，生小小韦恩。可是半年相处之下，蝙蝠侠发现自己做不到，每一次的失败都会让罗夏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