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生
“读取里面的信息。”罗夏将电子眼扔到了主神张开的嘴巴里说道，只留下强忍疼痛的死亡射手半跪在原地。
第二十六章 与魔鬼交易
“我是一个很注重规矩的人，你给我卖命，我帮你救助你的女儿。”罗夏从主神的口中掏出一枚新的电子眼，然后附下身子将其按在死亡射手的右眼之上。
“我知道。”死亡射手看着宛如活物的电子眼，心中有些抗拒。
数码宝贝·眼球兽，
病毒型数码宝贝，其脱胎于监视器数据，并经过特殊改造，拥有捕捉、瞄准、记录等诸多功能。
“你不明白，我知道你的小心思。”罗夏却是说道。“但是我认为像是你这样的雇佣兵应该知晓这个世界的残酷。”
“我并没有拯救你女儿的义务，你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投靠了我，而不是我必须需要你，所以你明白吗？”
“选择权在我的手里，而不再你的手里。”
“但是那是之前，现在你我之间达成了契约，一旦契约达成，那么就意味着你我双方必须遵守这份契约。”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死亡射手有些难以明白罗夏的意思。
“忠诚！”罗夏高声说道。
“我忠诚于你。”死亡射手辩解道。
“不，你不忠诚于我，你忠诚于谁能救治于你的女儿，只是那个人恰好是我而已。”罗夏说道。
“哪又有什么不同吗？”死亡射手难以理解。
“那意味着，现在你可以为了女儿忠诚于我，以后也可以为了女儿背叛我。”罗夏说道。“在以前，这当然可以，但是现在不同了。”
“我已经救了你的女儿，而你则是我的奴隶了。”
罗夏的话语让死亡射手难以认同。
“我从来不是你的奴........”
“啊！”
“我就知道会这样。”罗夏看着痛的满地打滚的死亡射手有些无奈。“我本来没想用太过激烈的手段，可是你们这些雇佣兵和恶棍从来不遵守约定。”
当初死亡射手发誓只要罗夏救了他的女儿，他就完全效忠于罗夏，为罗夏赴汤蹈火。
但是一旦罗夏真正的治愈了他的女儿，他反而觉得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自己可以提更高的要求。
罗夏一把抓起死亡射手的衣领，双目紧紧的盯着死亡射手的眼睛。
“我要的忠诚是无理智的服从，这是你当初自己许下的诺言。若是你不遵守诺言，我就会收回一切。”
“靶眼是我给你的礼物和限制，作为一个好人，我现在给你选择。”
“第一！”罗夏伸出一根手指。
“带上靶眼，把他当做你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完成我布置的所有任务，契约继续。”
“第二！”罗夏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可以治愈你的女儿，也可以让她重新变回以前的样子，放心，我不是个混蛋，不会对小女孩动手，我只是让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
罗夏抓住死亡射手的手放下，让死亡射手自己选择。
“你是一个魔鬼，你所谓的选择根本就是没有选择。”死亡射手悲愤说道。
“不要把一切说的理所当然，我本来就没有救助你女儿的责任，那是你作为父亲的责任。”罗夏觉得死亡射手真的不应该那么天真，或许这就是他比不上丧钟的原因。“我给了你尽到父亲义务的机会，所以你最应该做的，其实是应该满怀感激的感谢我，感谢你的恩人。”
“你之所以觉得我像是一个魔鬼，只是因为我没有大发慈悲或者慷慨解囊，但是仔细想一想，为什么我要帮助你？为什么我必须帮助他人？”
死亡射手觉得自己就是在和魔鬼交易，但是问题是，他竟然觉得魔鬼所说的竟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要把英雄的帮助当做理所当然，因为世界的真理在于等价交换啊。”
或许和魔鬼交易的人的想法就是这样吧。死亡射手内心苦笑着想到。
“那我将效忠于您。”死亡射手最终只能选择如此，看似有着选择的他，其实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并没有达到能够医治自己女儿的程度，是恩典吗？或许是吧，这就是魔鬼的恩典。
“啪啪啪！！！”伴随着一阵鼓掌声，带着双色面具的丧钟从黑暗中走出来。
“恭喜你获得了一个手下啊，我亲爱的雇主。”丧钟将几个密封的罐子扔给罗夏。
“单凭一队佣兵是不可能使得你们损伤如此惨重的，还有其他的力量，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论起技巧，死亡射手比起丧钟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小丑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小丑了，他更危险了。”丧钟说道。
“更加危险，凭你还杀不了他吗？”罗夏反问道。
“实际上，我是不敢杀他。”丧钟大方的说道。“你要是做实验，就应该选一个比较笨的家伙，比如你的这个新的手下。”
“你若是想要卖消息，那么其他时间谈也可以。”罗夏将一张不记名支票扔给丧钟然后离开。
小丑除了他原本的手下之外还有新的手下，虽然并不出乎预料之外，但是对于罗夏而言也是一件有些超出控制的事情。
在自己作为混沌的概念的时候，罗夏倒没觉得什么。但是轮到自己了，罗夏却是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极端让人厌恶的无奈。
杀戮从来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手段，但却是最具有效率的手段。
在贫民区的一处烂尾楼中，小丑坐在破烂的沙发之上，整个房间都被布置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你瞧瞧，那些大人物总是如此，他们将眼光放得那么高，却总是忽视了脚底的蚂蚁。”小丑的眼神看向被暴风雨击打的残破的窗户，冰冷的雨水甚至积累在了窗台之下，形成一个小水洼。
“我们什么什么时候对蝙蝠侠动手。”有些类似蝙蝠侠的装甲，但是其外形却更加的狰狞，站在窗台之前，在闪电的照耀下，全副武装的冷冽身影带着恐怖的杀气。
“复仇？肉体的复仇，不，那太低级了，我们要更高级的手段。”小丑从破沙发上一跃而起。
“我们破坏这个城市！”
“蝙蝠侠最珍爱的事物，不是女人，不是金钱，不是权势，是这座城市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小丑的游戏
“最近在哥谭市的不同地区，发生了多起暴乱。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留下的标志，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电视台的记者在屏幕中语气急促的说道，同时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啪！”罗夏将电视关上。
“你把事情搞砸了，克里斯。”
“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是小丑失控了。”名为克里斯的部门经理辩解道。
“一切都在失控，甚至这座城市，所以我才想要秩序。”罗夏说道，他想要一个秩序，但是这个该死的城市却从来缺乏秩序。
“搭档，有问题出现了，一个讯号截取了整个哥谭市的电视台。”突然这时，主神却是说道。
“隐忍了这么久，他终于要出手了吗？”罗夏知道是谁在捣乱，小丑，就像是这座城市的癌症一样。
而现在罗夏准备不再纵容这个癌症。
“先生们，女士们，我是小丑，在这里为你播报。”在一家银行的废墟之前，小丑一把夺过记者的话筒，然后对着屏幕说道。
“在曾经之前，哥谭市的人民幸福又安康，我虽然喜欢和蝙蝠侠玩游戏，但是仍旧是哥谭市的好市民。”
“然而一切都变了，一个自诩为正义的家伙出现了，罗夏，是的，就是那个曾经鼓动你们犯下杀人罪过的人。”
小丑拽着电话线，他要将罗夏的身份公之于众，堂堂韦恩企业的总裁，竟然是一个杀人犯，这是多么大的轰动啊、
“你是说，那个曾经放火烧了阿卡姆的人就是罗夏，这怎么可能？”摄影师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毕竟堂堂韦恩企业的继承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这就是事实，想一想，有个人想要把哥谭变成他的独立王国。”小丑却是用枪顶住摄影者的面颊，用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出于某种可笑的正义感，随意审判他人的性命，这就是你们所尊崇的韦恩的救世主。”
“他今天可以用这样的理由杀你，杀他，杀我..........哥谭，是属于韦恩的哥谭，这是多么傲慢的家伙。”
小丑在蛊惑人心方面可谓是行家里手，所以许多人被小丑鼓动了。
混乱的因子存在于每个人的基因之中，就如同一句古老的谚语所言“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头恶魔”，小丑不是恶魔，但是他却掌握着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这位伟大的罗夏，用正义的名义审判着他人，但是他难道不应该被审判吗？恣意的夺取他人的性命，杀人是最大的嘴，上帝在圣经里都已经指明。”
“罗夏，一个谋杀犯，一个依靠自己的权势肆意操纵他人性命的刽子手，想一想，在绝对的优势之下，他可以说想审判谁，就审判谁？”
“你会相信他吗？一个独裁者。”
“杀人犯，一个杀人犯，他应该接受审判。”一个黑人妇女高叫着，仿佛已经被小丑的话语所感染。
但是小丑没有丝毫的兴奋，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位于银行的屏幕之上，一个人影浮现。
“小丑。”罗夏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小丑，一个看似疯狂，实则比谁都理智的家伙。
单纯的疯并不能成为蝙蝠侠对手，小丑还是一个犯罪天才。
“哇哦，亲爱的罗夏阁下。”小丑对着屏幕深深的鞠了一躬，仿佛十分的有礼貌、
“你会死。”罗夏看着小丑，却是直接审判道。
“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吗？”小丑听到罗夏的话语却是大笑了起来，但是在笑容的掩藏下，小丑却知道，罗夏是玩真的。
“是的，你会死。”罗夏平淡的陈述道。
“你是混乱的象征，是属于人类所蕴藏的不满与暴力的倾向，许多没有自我判断能力的人跟随你的步伐，认为你就是真理，但是实际上你只是一个loser。”
罗夏揭示道小丑的本质。
小丑的本质其实很清楚，并不需要太多的测试。
“人类是自由的生物，追寻自由，释放本能。谨守著道德的底线，限制自己、困住自己，那样的人岂不是是一个贱人。”小丑说道。
“每一天，每一个人，活在旁人所设下的围栅，你们可有思考过活著的目的，没有，从来没有，多数人活着就是活着，其实他从来没活过。在出生之后就等著一步步走向死亡，你们想过这是多荒谬的事情吗?”
“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抗争与奇迹。”罗夏平淡的说道。“一种美好。人类脱胎于野兽，存在野性的本能，但是这种本能是求生的本能。”
“而你，只是单纯的破坏，我知道有些人喜欢释放自己，但是释放之后呢？”
“像是一头野兽一样活着，漫无目的的来到这个世界，漫无目的的离去。你可曾想过你为什么总是输？因为你只是人类的癌症，是注定被抛弃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