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9章

　　卡珊连忙道：“当然不会有意见！艾德娅！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小镇有多贫瘠！每一年的税收基本聊胜于无！而且冬天还需要额外运送粮食来救济！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时一个好选择！不不，应该说这是一个非常差的选择。这也是我为什么迟迟没有把这里封出去的原因。”

　　梅丽珊卓没有说话，不过她显然也是同样的意思。

　　艾德道：“额，这么看来我还是吃了一个大亏啊。”

　　“你明白就好！”卡珊道。

　　梅丽珊卓也接着说道：“没关系，你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

　　艾德摇了摇头，然后道：“那既然这样，我能否要求几项，特权？”

　　“特权？”

　　艾德道：“比如说，免赋税之类的。”一边说完，艾德将一张已经准备好的羊皮纸呈了上去。

　　“你是，有备而来啊。”梅丽珊卓饶有兴致的看着艾德，眼前这位来自斯瓦迪的皇子实在有太多出乎她意料的举动了。她将手中的羊皮纸交给了卡珊，然后道：“既然艾德娅励志要成为你的封臣，那么这些所谓的特权就由你来和他交流了。”

　　“是！”卡珊恭敬的说道。

　　而这时梅丽珊卓又道：“接下来，能否让我与这位特立独行的子爵小姐单独待一会儿。”

　　“大公，您的安全……知道了。”后面的一位守卫欲言又止，于是其余的人纷纷离开，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梅丽珊卓与艾德两人。

第二十章 私密会谈

　　“艾德娅……我还是叫你艾德吧。”梅丽珊卓道：“你也找一个椅子来坐下吧。我们魔女之间并没有其他地方的贵族那样等级分明。”

　　艾德也不客气，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不过坐下来之后他立刻想起了崔妮蒂的告诫。坐姿！坐姿！以及坐姿！

　　“说说看你对我们瑟西迪娅的看法吧。”梅丽珊卓直截了当的问道。

　　于是艾德只好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对风湾镇的观察，再结合了自己前世的一些经验，指出了一些问题。

　　他本以为，身为大公的梅丽珊卓并不会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感兴趣，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听的津津有味，待艾德发言完后，她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我的小小鸟告诉我你的确就是那位来自于斯瓦迪的三皇子，我现在一定会认为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镇务厅的副官。”

　　“是我讲的太啰嗦了。”艾德道。

　　“不，一点也不罗嗦。” 梅丽珊卓神色有些激动，然后说道：“你的这番话，让有突然有了一丝明悟。这么多年来，王国始终将目光聚焦在了魔女的身上，绞尽脑汁的思考该如何提升每一个魔女的实力，挖掘每一个魔女的战斗力，却忽视了你所说的那些东西，王国的基石其实并不是魔女，而是来自于这些底层的人。你的原话是什么来着……只有肥硕的羊才能长出优质的羊毛？”

　　“是的。简单的说就是羊毛长在羊身上。只有对羊更好，才能有更大的收益。”艾德解释道。

　　“这句话，我一定要写信给潋滟女皇看才行。”梅丽珊卓似乎很喜欢这句艾德从自己世界照搬过来的谚语。虽然他觉得这样去形容底层人民并不礼貌。“虽然我不知道女皇是否赞同你的看法，但至少，我是赞同的。”

　　“有大公赞同，就足够了。”艾德道。反正自己是属于卡珊的封臣，而据说卡珊已经成为绯红大公的继承人。

　　梅丽珊卓道：“既然如此，你就放手去做吧。”

　　“嗯？大公都不问一下我接下来要做的举措么？”

　　梅丽珊卓摇了摇头：“我的经验告诉我，千万不要随便插手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听了梅丽珊卓的话，艾德不由得泪流满面。大公您真是太明事理了，要是每一个策划和运营都像你这样，我又怎么可能会猝死来到这个世界！

　　“我会写信给王都的魔女学院，让他们派两个学徒来辅助你的。关于你封地的事情到此为止了。让我们来谈谈你吧。”梅丽珊卓望着艾德。

　　“我？”

　　梅丽珊卓道：“你还记得，祭祀大典那一天，你所召唤出来的那个大门吗。”

　　不说这个事情，艾德差点还忘了。这个魔法的名字就叫做恶魔之门，打开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会随机召唤一只来自于地狱的恶魔，恶魔不会受你的控制。艾德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想准备依靠恶魔带来的混乱趁机溜走。也不知道那之后他们怎么处理这只恶魔的，如果因此把整个铁水城毁了，那他可是千古罪人了。

　　梅丽珊卓似乎看穿了艾德的心思，道：“不要担心，一只奈文摩尔而已。虽然很棘手但还没有到达无法战胜的地步。我们担忧的，其实是你的魔法。”

　　“您是指，我身上的黑暗系魔法么。”

　　“是的。长久以来，虽然教会污蔑我们的力量来自于恶魔，并且把我们称作魔女。但其实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与恶魔没有任何的关系。无论是元素系、治疗系、召唤系等，都没有任何来自于地狱的气息。直到，你的出现。”

　　她说完这话，艾德不由的心里一颤。

　　“你所召唤出来的，是恶魔之门吧。”梅丽珊卓道。

　　“您，您怎么会知道。”艾德一惊。这些技能的描述以及效果只有自己才知道，他也从未对别人透露过。

　　梅丽珊卓道：“在已经不可考据时间的上古之战中，恶魔曾经大举入侵，各种属于恶魔的魔法层出不穷。而黑暗之门，正是他们属于他们的魔法。我曾经在不止一处的遗迹壁画中，见到过黑暗之门。不过你也不要害怕，关于恶魔的传说以及上古之战，那都是非常古老的事情了。”说着梅丽珊卓伸出手拍了拍艾德的手掌，抚平了艾德心里的波澜。

　　抱歉，我不是在害怕恶魔。我是在害怕你们啊。这种和中世纪差不多的时代，一旦和恶魔扯上关系，结局不是只有火刑这一条路么。

　　不过这时梅丽珊卓突然问道：“你在拥有魔法之前，是一个神术师吧。”

　　“是的。”

　　梅丽珊卓道：“那也就是说，你的魔力，甚至于你这副身体，都是因为进入了瑟西大人的领域而得到的吧。”

　　艾德点了点头。

　　“这一点，才是让女皇和我们最头疼的地方。”梅丽珊卓道：“究竟是为什么瑟西大人会给予你一副这样的躯体。我实在有些不理解。”

　　“这，大概只有瑟西大人知道了。”艾德只好如实的说道。一想到瑟西的身影，艾德便不由自主的怀念了起来。也不知道经此一别究竟有没有时间再见。

　　梅丽珊卓道：“不过你放心吧，既然是瑟西大人的意思，那么我们就不会将你看成异端。只是你的魔法，还是尽量不要在普通人面前施放的好。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魔女那样理解魔法的内在，他们只会对你的力量感到恐慌。”

　　“我，记住了。”

　　梅丽珊卓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艾德略微有些好奇，眼前这位魔女明明不过三十多岁，为何眼中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时候也不早了，卡珊她们应该等急了。”梅丽珊卓道：“推我出去吧。”

　　“是，大公。”

　　“哦对了。”就在艾德想要打开门的一瞬间，梅丽珊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将手中那厚厚的书塞到了艾德的手上。

　　“这……”艾德有些不明白梅丽珊卓的意思。

　　“拿着吧。这是我早年的一本笔记，记录了游历大陆各个古迹以及冒险的故事。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用来凭吊过往的物品而已，送给你吧，也许在你手里会发挥更多的作用。”

　　“谢谢大公。”艾伦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感谢梅丽珊卓，只得收下了。书的封面用烫金签着绯红大公的名字，名字下方还有一串他看不懂的文字。与羊皮纸不同，这本书的每一页都用萱草叶制成，在没有造纸术的时代，他们找到了一种替代品来制造纸张书写。只不过萱草叶非常名贵，所以一本如此厚的书，就算里面什么都没写，也已经可以算是非常珍贵的宝物了。而梅丽珊卓却如此轻易的将它送给了艾德。

　　“不过……大公，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梅丽珊卓停了下来，然后道：“哦？是什么问题。”

　　“有关于，神谕。”

第二十一章 秘闻

　　“神谕。”梅丽珊卓没想到艾德问的会是这个东西。

　　艾德接着说道：“如刚才所说的那样，瑟西迪娅并不信仰哪个神。可是这神谕是从哪里来的呢。”

　　梅丽珊卓道：“这神谕并不是瑟西迪娅来的，而是……我在冒险的时候，在一个上古遗迹之中找到的。虽然我们这个大陆已经没有关于上古遗迹的明文记载，但是从各个古迹中得到的消息，曾经我们这个大陆经受过一次非常可怕的异位面入侵。无数的恶魔从空间裂缝中爬进来，妄图摧毁整个世界。最后被当时的那个文明所赶了回去，并且加固了整个位面的防御。然而那个文明也因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艾德刚想提问，梅丽珊卓却温和的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对此有很多疑问，就如同我本人一样。然而遗憾的是大部分问题我也没有办法解答你。我甚至依然在怀疑这些古迹所记载事件是否有夸大的成分。毕竟它们的历史已经无法考据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太放在心上。位面防御，空间裂缝，这些东西已经不是我们的高度能够理解的。如果说当年如此强大的文明都只能堪堪与恶魔们打成平手的话，那我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扯远了，重新说回神谕。我需要重新看一下笔记……人老了，记忆也不行了。”说到这里梅丽珊卓把艾德手中的书重新拿了回来，开始翻找了起来，然后才说道：“神谕的发现，是在精灵族梵冈森林的一处断崖下。遗迹之大，甚至于将整座山体都掏空了。”一边说着梅丽珊卓抬起了头，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纵情穿梭在森林之中的情景，良久，她才说道：“我们都惊诧于整个古迹的宏伟程度，然而我们更惊讶的却是古迹中的记载。他们说找到了通向传说中‘里世界’的通道，然后以一种悲壮的方式重新修复了里世界的能量缺失，这才让整个世界趋于稳定，所有的空间裂缝消失，让他们有机会重新夺回这个世界的所有权，但也因此整个文明日渐凋零，最后只剩下了这些幸存者，而他们也将会牺牲生命为加固里世界而做出贡献。文明将不复存在。不过书写这段历史的人相信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旦里世界真正被固化完毕，那么异位面的生物将永远不可能进入这个世界。”

　　异位面的生物。

　　艾德愣住了。

　　自己不就是来自于异位面的生物吗？难道说，这个神秘的里世界又一次不稳定了？

　　“怎么了艾德？你的脸色有些难看。”梅丽珊卓望着艾德。

　　“不，没什么。抱歉……我只是，有些震惊。”

　　“这些，你就当成故事听一听就是了。我们甚至不知道里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与空间裂缝有关。”梅丽珊卓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最后，那个文明说，里世界不可能一直坚固。如果等空间裂缝再一次出现，他们就必须要找到一个诞生于光与影的人，进入里世界，重新修复那里。这就是神谕的最初来源。”

　　“卡珊口中喃喃的那个，脱胎这光与暗的神使，指的就是这个？”

　　梅丽珊卓摇了摇头，然后道：“也不全是，关于神使的记载是在精灵族的《希洛之书》中，只是我不知道两个光与影是否有联系，毕竟每一个宗教都喜欢用类似的名词去神化自己，所以我一并记录在了笔记之中。卡珊这孩子总喜欢去相信这些神秘学的东西，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她的经历……”一边说着梅丽珊卓叹了口气。

　　“她，怎么了？”

　　梅丽珊卓笑了笑，“如果有机会你可以亲自去问她，只是她愿不愿意透露，那就是她的事情了。这些远古的秘闻，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研究一下，但是千万不要陷入其中了。历史终究是历史，我们却活在当下。”

　　艾德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选择风湾镇……但我看你的眼神，你是想要在瑟西迪娅做出一番事情的吧。”梅丽珊卓道。

　　艾德没有否认。

　　“也好，风湾镇虽然贫瘠了一些，但是远离政治斗争，可以让你安心发展。只是……”梅丽珊卓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可要加快速度了。”

　　“加快速度？”艾德不解。

　　梅丽珊卓叹了一口气道：“瑟西迪娅之中并不是铁板一块。魔女们也已经不像最早的那个时候一样，我们也学会了贵族们的权力斗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艾德点了点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而且大部分的魔女都有着比之常人更加凄惨的童年，做事也更加的极端。

　　“如今，以艾若娅为首的几位宫廷的大公，总想着将整个瑟西迪娅的权力集中到女皇手中，对于四大公国虎视眈眈。在这么多年中，一个又一个的公国沦陷了。如果绯红公国也被那几位宫廷的大公攻陷的话……那么整个瑟西迪娅就再也没有声音能与艾若娅抗衡了。”

　　中央集权啊，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事实证明，把整个国家的力量集中到一起，所形成的国家可比一盘散沙的分封制王国强多了。

　　不过梅丽珊卓似乎看出了艾德在想什么，然后道：“如果是一群明智的魔女们，我还是很愿意交出手中的权力。然而，艾若娅……”梅丽珊卓顿了顿：“她们实在太激进了，总是想着将教会连根拔起。”

　　咳咳。艾德差点被口水呛到。虽然说魔女们凭借着魔法能够胜上神术师们一筹，然而整个瑟西迪娅才多少魔女，教会又有多少的神术师。魔女们抵御北伐军是一回事，要在正面战场打赢教会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作为拥有两边知识的人，他很清楚教会控住的诸国与北境的实力相差有多大。

　　梅丽珊卓道：“我不知道还能庇护整个绯红公国多久……一旦我死去了，艾若娅她们绝对不会放过卡珊……所以，不论是为了绯红公国还是为了瑟西迪娅，我希望你能够在最后帮助卡珊。哪怕与瑟西迪娅决裂。”此话一出，到是惊出了艾德一声冷汗。

　　一边说着，梅丽珊卓拍了拍艾德的手。不过这时她只感觉到另一只有力的手握着了她：“放心吧大公。我的命就是你与卡珊救下来的。虽然您没有说，但是为了让我活下来，您应该牺牲了不少吧。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我相信瑟西的眼光，我也相信你！三皇子。”梅丽珊卓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第二十二章 我的领主不可能这么可爱

　　当晚，艾德便带着有关于风湾镇的自治条例去找卡珊，不过却发现卡珊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当艾德问她的随身侍女时，侍女一阵支支吾吾。好吧，艾德瞬间明白卡珊在什么地方了。

　　她来到了崔妮蒂的房间，不过望着这紧闭的大门，他却有些犹豫了。凭这两个女人微妙的关系，天知道她们会在房间里干什么。要是自己打扰了两人的好事情……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犹豫了再三后艾德决定先侧耳倾听一下房间里的声音。房间里传来了两人嘻笑的声音，不时的聊着些艾德听不懂的话题，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再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于是艾德伸出手，敲了两下门。

　　“是谁？宵夜的话放在门口就好了。”门内传来了卡珊的声音。

　　“是我。”艾德道。

　　“原来是艾德娅，快进来吧。”卡珊连忙说道。

　　“喂！卡珊，我……呜……”这似乎是崔妮蒂的声音，不过后面半句话似乎被人用手捂在了嘴里。

　　这，应该是可以进去的意思吧。艾德娅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然而房间内的景象却让他差点鼻血都喷出来。两个绝美的女子，正慵懒的躺在床上，一条被子横盖在她俩的身上，只是勉强遮住了关键的领域。想来被子下方诱人的身体根本就是真空。

　　崔妮蒂有些不太习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于是别过头观察起床头花纹的走势。卡珊却是一点也没有害羞，反而是将身体侧过来，让被子下身体的弧度显得更加清晰了，同时胸口也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