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386章

　　一瞬间，她的眼眶模糊了。

　　刚才的那架战机，正是自己最好的挚友哈特曼妮的。

　　哈特曼妮与自己一样，都是非战斗系魔女，依靠着自身的努力好不容易成为了中阶魔女，然而这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瑟西迪娅不会将海量的资源投入到非战斗系魔女之上，这也意味着她们这辈子都无法成为高阶魔女了，只能在某个领主的手下过完自己碌碌无为的一身。

　　只是她们两人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们竟然可以在天空中绽放她们自己的风采，并且在这之后成为了整个瑟西迪娅的英雄！带着这份荣耀与感激，两人就这样一路扶持着走到了现在，不仅成为了整个瑟西迪娅空军的奠基人，还立下了赫赫战功。只是贝斯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挚友竟然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

　　望着挚友的战机所绽放出来的黑烟，贝斯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控制着自己的战机在空中做出了一个巨大的盘旋。

　　巴托炎魔愤怒的望着去而复返的贝斯特，再一次挥出了自己的长鞭，然而贝斯特早已经有了准备，她的战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度，成功的躲过了巴托炎魔的攻击。

　　望着越来越近的目标，贝斯特突然笑了，紧接着她也学着哈特曼妮，对着天空大喊道：“贝斯特小队！向你问好！”

　　就在爆炸的一刹那，她突然想起了当年初见飞行员应征广告的那个瞬间。她不记得那到底是哪一天，也不记得自己那天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广告牌上那醒目的词语。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是想死在自己的家里，还是想死在天空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贝斯特心中的热血，她毅然的选择了后者，也选择了传奇。

　　轰！

　　剧烈的爆炸再次从巴托炎魔的喉咙处绽放了出来。那头巴托炎魔突然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长鞭，死死的捂住喉咙处的伤口，慢慢的它表面的火焰开始渐渐熄灭了下去，身体也开始向一边歪了下去。

　　就这样，伴随着一阵隆隆的地震，最后一头巴托炎魔就此倒下了。这震动实在太过巨大，以至于周围的炎魔全部倾倒在了地上。

　　“这么好的机会！斯瓦迪骑士们！我们可不能错过啊！”

　　眼见自己前方的炎魔全部倒地，那个负责指挥的斯瓦迪骑士长立即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兴奋的转过了身，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在他的身后早已经空无一人。

　　曾经追随他一起赶来巴瑞耶城的同伴，如今竟然只剩下他一个。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昂起头再次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罗多弓箭手！冲锋！”

　　“库吉骑射手！冲锋！”

　　“维吉圆月战士！冲锋！”

　　“诺德皇家卫队！冲锋！”

　　“斯瓦迪骑士团！冲锋！”

　　一边高喊着，他立即催动了自己胯下的战马，巍峨的骑枪直指着前方那高大炎巨人。他的眼神格外坚毅，就好像自己的身后依然有着千军万马一般。

　　这是旧时代冷兵器的落幕，是属于他们荣耀的落幕，但这个落幕却一点也不悲凉，反而格外的荡气回肠。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岁月绝诛

　　“不！这不可能！”

　　卡特琳娜勉强站了起来，但这时她的精神力再次恍惚了起来，一头巴托炎魔以及大量炎魔的死去再一次影响了她。卡特琳娜不明白，明明巴瑞耶城已经破了，为什么城内的战士还不放弃抵抗，依然在顽强的战斗着。他们难道不知道，没有了城墙和防御工事做依托，他们不可能打得过无穷无尽的炎魔，就算能够在短时间杀死了大量的炎魔又能怎么样呢？这种时候不应该逃命么？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

　　特琳娜周身的黑焰迅速熄灭了下去，紧接着瓦尔基里娅的炎魔之火与卡珊的魔法火焰直接蔓延到了卡特琳娜的身体之上，所过之处肌肤一片焦黑。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么？”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卡特琳娜却突然放弃了周身的黑焰，任凭着两人的能量不断的在自己的身躯上蹂躏，紧接着，一道淡淡的精神波动刺入了两人的意识之海中。

　　“卡珊，瓦尔基里娅！小心！”法蒂玛大喊道，然而似乎已经迟了。

　　两人的双目中突然开始迷茫了起来，但没多久两人竟然缓缓的驱散了自己周身的火焰，就这样放任卡特琳娜死里逃生，一如之前瑟西与凯莱布丽安一样。

　　没过多久，泪水从两人的眼角缓缓渗了出来。

　　“仇恨！是杀不死我的！”眼见两人的样子，卡特琳娜疯狂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她便再次催动了自己周身的黑焰。

　　“她们杀不死你？那我呢？”就在这刹那艾德娅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与此同时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向了卡特琳娜胸口的神格。

　　“你也不行！”卡特琳娜的话音刚落，艾德娅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璀璨的光芒，她本能的闭上的自己的眼睛。

　　然而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纯白的世界之中。她知道，这里是一个精神世界，就如同之前的瑟西空间一样。正是处于这个精神世界的时间里，瑟西她们竟然放弃了杀死卡特琳娜。

　　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此时，卡特琳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艾德娅二话不说，再一次冲向她并且刺出了匕首。

　　然而刀刃却直直的穿过了卡特琳娜的身体，就如同穿过了一个没有形体的魂魄一般，与此同时，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卡特琳娜的身前，然后道：“这是莉莉丝的神格！你既然想要就拿去吧。”

　　虽然艾德娅从未见过这个男子，也从未听过他的声音，但他还是一下子知道了这个男子的身份——希洛。

　　“为什么！为什么莉莉丝会在临死前把神格交给你！而不是我！明明我才是她的伴侣！她的挚爱。”卡特琳娜冲着希洛大吼道。

　　“因为啊……”希洛道：“相比于我，她更加爱你。”

　　“为什么……”

　　“因为得到了神格，就意味着你将与这个位面融为一体，你将获得真正的永生，无法泯灭。神格的意志会一直支撑着你，控制着你，它不会让你轻易的毁灭，甚至自我毁灭。所以除非有比你更强的人能杀了你，并且愿意心甘情愿的背负起这个神格，否则死亡反倒成了解脱，活着成了永恒的诅咒！这便是我们这些凡人得到神格的代价……她不想你背负这样的诅咒，所以才选择了我。”

　　“哼……死亡，诅咒！真是可笑。成为神，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是么？”希洛摇了摇头，然后道：“以后你会明白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让我从这个诅咒总解脱出来。希望你以后不会恨我。”

　　说完后，希洛的身影便完全消散在了空气这种。

　　这就是，当年卡特琳娜杀死希洛时候的细节么？艾德娅愣了愣，不过随即冲着前方的卡特琳娜喊道：“你以为编出这种下三滥的理由就会阻止我杀了你么？不论如何，我今天都要杀了你。诅咒也好，解脱也好，不管什么我都会背上的！”一边说着她的匕首便再次朝着卡特琳娜刺了过去。

　　毫无悬念的，匕首又一次直接穿过了卡特琳娜的身体，卡特琳娜冲着艾德娅笑了笑，然后她的身影也在像希洛那般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了空气中。艾德娅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她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凛冬城的景象。

　　此时的凛冬城内张灯结彩，到处都是欢呼声，大陆各地的种族都来到了这里，庆祝着他们的胜利。与此同时，法蒂玛、卡珊、吉拉薇、瑟西、崔妮蒂等人穿着明艳的衣服，正在皇宫的最高处向下方的人挥手致意。似乎除了胜利以外，他们还在庆祝着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属于艾德娅的婚礼。

　　艾德娅愣住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法蒂玛转过头，然后对着艾德娅欠了欠身道：“艾德娅陛下，你终于来了。快来，我们等你很久了。”

　　艾德娅伸出手，想要挽住法蒂玛，但两人的手却在空中穿过了。法蒂玛却毫不知情，继续道：“看，卡珊妹妹今天的衣服好看么？”

　　艾德娅循声望去，却发现卡珊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那裙摆在空中缓缓的飘荡着，这时，崔妮蒂也从一旁走了出来，然后道：“这件衣服可是我们花了无数心血做出来的，快来评价评价！”

　　“崔妮蒂，你没事了？”艾德娅不禁有些痴了。可是她刚想要走过去，却看到了一旁的瑟西与吉拉薇，两人笑着走到了艾德娅的面前，然后道：“怎么了？看你最近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喂喂，成为神之后的感觉是什么，能告诉我们么？”

　　艾德娅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却发现正站在一旁的叶卡捷琳娜，也许是叶卡捷琳娜感受到了艾德娅的目光，于是走过来朝着她欠了欠身，然后道：“陛下，早安。”

　　这之后，几人的动作立即快了起来，就像是电影被人快放一般。无数的情节一一闪过艾德娅的脑海之中，在庆典过后，艾德娅放弃了皇冠，将一切交给了邓加尔，然后一同回到了那处桃源，过上了隐居的日子。

　　这一段时光格外的幸福，让艾德娅差点忘了自己处于一个虚幻世界之中，她甚至还隐隐期盼这段时间能够被无限的拉长，好让自己更久的沉溺在几人的微笑之中。

　　时光还在继续向前流淌着。她们的生活依旧那般幸福与快了，然而很快艾德娅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岁月的痕迹开始慢慢的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脸庞之上，除了她自己。

　　渐渐的，卡珊不再穿那些鲜艳的衣服，崔妮蒂也不再练习剑术。越到后面，她们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差，而魔女的噩梦——魔力反噬也渐渐降临了。

　　最先出现的是卡珊，有一天她还在整理着往昔的长裙时，突然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从这一天起，原本的欢声笑语便戛然而止。一开始，卡珊还笑着说没事，可随着时间的越来越推进，她身体上的痛苦却愈发的明显，身上黑色的伤疤也越来越多，直到如同蜘蛛网一般爬满了全身。

　　见到眼前的场景，艾德娅的心立即抽搐了起来。

　　然而紧接着，瑟西也开始了魔力反噬，最后是吉拉薇与叶卡捷琳娜。至此，整个世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欢笑，只有疼痛和泪水。终于，卡珊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病痛，她一口喝干了玫瑰露，然后在艾德娅的怀抱中安然死去，之后瑟西与吉拉薇也布了卡珊的后尘。

　　叶卡捷琳娜直到魔力反噬完全夺取她的生命，也没有去触碰那瓶属于她的玫瑰露。在她意识即将涣散的一刹那她忽然死死的握住了艾德娅的手，她的嘴角微微颤抖着，用小到只有艾德娅能听到的声音道：“陛下……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这之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魔女们离开后，整个世界瞬间变得冷清了起来，只剩下法蒂玛与崔妮蒂两位魔战士。虽然她们没有魔力反噬的威胁，但生命却依然有尽头，慢慢的，两人的头发开始花白，原本紧致的肌肤也一点点松弛了下去。崔妮蒂的记忆开始慢慢退去，到了最后连艾德娅也认不出来了，而法蒂玛也无法继续服侍艾德娅，反倒是需要艾德娅服侍她。直到某天早上，当艾德娅例行为法蒂玛送去早餐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之后艾德娅便一直与崔妮蒂呆在了一起，只是大部分时间里崔妮蒂根本不记得艾德娅，总是愣愣的望着远处。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又一年的春天即将到来，艾德娅正细心的为崔妮蒂拂去落在她头发上的花瓣时候，她突然抓住了艾德娅的手，然后颤颤巍巍的道：“艾德娅……对不起，这次，真的要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了。真的对不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崔妮蒂终于恢复了些许的神智，对艾德娅来说，这或许是唯一的慰藉。但在这份慰藉过后，艾德娅便陷入了永恒的孤独。

　　艾德娅离开了桃源，但此时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她早已经认不出曾经一手创造的瑟西迪娅，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却没有发现任何往昔的影子。在她离开之后，她的寝居被当成纪念馆封存了起来，望着这熟悉的景象，艾德娅却是触景生情。她也曾尝试着去拜访那些幸存的老友，邓加尔、布鲁斯、约瑟夫、伊西丝、泰勒、艾尔罗……结果看到的无一例外全是墓碑。

　　带着无尽的失落，她便离开了北境，一个人漂泊去了梵冈森林，在那里她终于见到了几个曾经的面孔，哈尔迪尔、伊斯多维尔、凯莱布丽安。只是精灵虽然长寿，但也不是永生。她不知道自己在梵冈森林呆了多久，但当她猛然清醒的时候，却发现就连她们也一个个远离了艾德娅。

　　尽管此时的艾德娅看上去依然年轻，但她的心已经完全苍老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于是便开始频繁的沉睡，想以此虚度这漫长而没有尽头的岁月。

　　当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瑟西迪娅已经灭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她从没有听过的势力。当她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就连艾德娅这个名字，也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那一段峥嵘的岁月，那一段热血的时光，早已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当她第三次醒来的时候，矮人与精灵一族俨然成为了历史，甚至还有人质疑他们是否真实的存在过。

　　在那之后，沧海变为桑田，桑田变为沧海。艾德娅孤独的行走在月光之下，仿佛只有这片星空与这轮孤月才能让她想起一点点往昔的事情，她已经开始不记得卡珊、不记得法蒂玛、不记得邓加尔，只记得曾经有那么一群凡人，陪着自己一起战斗、一起生活，那段时间很快乐，只是她已经完全回想不起那些细节。

　　这时候艾德娅终于明白卡特琳娜会死死的护住莉莉斯的雕像，那是她漫长的岁月中，唯一记得的美好。她后悔没有留下卡珊她们的雕像，画作，甚至笔记。但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滴泪水缓缓的从艾德娅的眼角落了下来，只不过此时的她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这就是……永生的诅咒么？”艾德娅喃喃道。

　　“是啊……”就在这时，卡特琳娜的声音出现在了艾德娅的耳畔，她转过头，却看到卡特琳娜缓缓的向她走来，她张开双手，大方的向艾德娅展示着自己胸前那已经几乎要崩溃的神格，然后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杀了我。”

　　艾德娅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刀刃抵在了卡特琳娜的胸口，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想之前那样直接穿过卡特琳娜的身体，而是碰到了实体。

　　眼前的卡特琳娜，是真实的。

　　“动手吧。”一边说着，卡特琳娜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艾德娅知道，自己只要轻轻的一用力，卡特琳娜的神格将会化成碎片，而她们就会最终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然而匕首就这样抵在了神格之上，却丝毫无法前进半寸。

　　“怎么？为什么不动手。”

　　“我……”就在这时，艾德娅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紧接一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渗了出来。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瑟西与凯莱布丽安会在关键时刻放下手中的武器。

　　她曾经认为以自己的见识，再加上厄运女神制服所带来的理性，是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她错了。这个代价，她付不起，这个诅咒，她背不上。

　　“艾德娅！不要！艾德娅！”一旁的法蒂玛立即大喊道，然而她的声音似乎并不能挽回艾德娅的动作，只见她的匕首缓缓的垂在一旁。

　　“对不起了……各位！”话音刚落，艾德娅手中的匕首一松，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了艾德娅的这个举动，卡特琳娜周身的黑焰猛然间窜了起来，围在她周围的三人瞬间被黑焰所击伤，倒在了一旁。

　　“哈哈哈！我说过的吧！仇恨是杀不死我的！你们这些凡人是杀不死我的！”卡特琳娜见状狂笑不止，然而当艾德娅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卡特琳娜的眼中充满了落寞与失望，根本没有任何的得意。

　　“现在，看你们还能怎么办！”卡特琳娜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然后道：“你们就在这里，好好欣赏瑟西迪娅的末日吧！看看你们的手下，是怎么一点点被蹂躏致死的。不过放心，我会为人类留下火种，再过几百年，人类终将会再次遍布整个大陆，我有的是时间，完全等得起！而且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只不过那时候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会被完全的抹去，没有人会记得！一切都将会是新生！包括我！”

　　“你！”法蒂玛挣扎着站起来，想朝卡特琳娜冲去。

　　“我说过的吧！仇恨是杀不死我的。”卡特琳娜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法蒂玛，她施展起黑焰，逼得法蒂玛根本无法靠近。

　　“法蒂玛！快躲开！你不是她的对手！”卡珊虚弱的道。

　　“我不！我一定要杀了她！”法蒂玛强忍着灼烧的疼痛，想要冲上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寒冷了起来，法蒂玛抬起头，却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急速的向这卡特琳娜冲了过去。

　　“叶卡捷琳娜！”卡特琳娜大惊，她没有想到叶卡捷琳娜竟然会如此顽强。于是连忙催动着黑焰想要去阻止叶卡捷琳娜靠近，然而这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之上竟然出现了点点的寒芒，紧接着她的动作也开始迟缓了起来。

　　叶卡捷琳娜耗尽了目前所有的魔力释放出了极寒领域，借着这冰霜之力她迅速凝聚起了一条长长的冰锥，然后朝卡特琳娜胸口的神格便刺了过去。

　　此时的卡特琳娜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剩余的魔力甚至无法对抗叶卡捷琳娜的极寒领域，她没有办法，便再次向叶卡捷琳娜的意识之海释放出了精神波动。

　　“我说过的吧！仇恨是杀不死我的！”看到叶卡捷琳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卡特琳娜狞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