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324章

　　“哦，在下还没有自我介绍吧。”艾德娅没有回答哈尔迪尔的问题，然后道：“我是艾德娅。”

　　“什么？你……”艾德娅的话音刚落，哈尔迪尔惊讶的直接站了起来：“你！你！你竟然就是瑟西迪娅的那位女皇？”她虽然预料到会有一位位高权重的魔女来审问她，但她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艾德娅本人。

　　随着战争的日益扩大，艾德娅的名号也早已经在精灵之中传开了。当然了，精灵肯定不会给她用什么好的形容词，结果她便成了恶魔的仆人，利用各种邪术来武装自己的部队，通过献祭大量的婴儿制造火器，而艾德娅本人的面容也被描述的极尽狰狞，像是地狱里新鲜出炉的恶魔一样。

　　看到了哈尔迪尔眼中的惊讶，艾德娅道：“怎么？我就这么不像瑟西迪娅的女皇？”

　　“不是……”哈尔迪尔自知失态，于是重新坐了回去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好看……我以为你会像，像……”

　　“像恶魔一样？”艾德娅挑了挑眉，然后道。

　　“是的。”哈尔迪尔无奈的说道。

　　艾德娅耸了耸肩，然后道：“能够理解，的确是希洛神殿干出来的事情。”

　　听到这话，哈尔迪尔皱了皱眉头，然后道：“所以艾德娅大人，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既不杀我又不拷问我！难道还指望我投降不成。”

　　“投降？我可不指望仅靠一席话语，就能说服你这位精灵王国的大英雄投降。”

　　“大英雄？我？”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艾德娅说着便将伊斯多维尔的那番宣传操作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直听的哈尔迪尔目瞪口呆。然而从她的眼神中，艾德娅可以发现她并没有多少的欣喜，反倒是充满了迷茫。

　　“怎么，难道你不想成为英雄？”艾德娅问道。

　　哈尔迪尔冷哼一声，然后道：“谁不想成为英雄。然而……如果你不说名字，我根本不会把这些事迹联想到我的身上！这简直就是欺骗！我可不想成为一个谎言堆砌而成的英雄。”

　　“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的你已经成为这样的英雄了么。”艾德娅道。

　　“我……”哈尔迪尔一时语塞，不过她很快便醒悟过来，于是继续道：“艾德娅大人！我发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你特意来找我，难道只是想把这个事情讲给我听么？”

　　“好吧……”艾德娅道：“我找你，一是很好奇你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会有什么反应。第二么……我打算放你回去，所以来提前通知你一下。”

　　“放我回去？”哈尔迪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错，我打算放你回去。”艾德娅笑眯眯的说道：“你看，你没有什么让我有兴趣的情报，我留着你也没有太多的用处，所以不如趁着你现在风头正盛，将你‘卖’出一个好价钱。我想如果希洛神殿知道你还活着的话，将会非常乐意支付一笔昂贵的赎金。”

　　“那我的那些手下……”哈尔迪尔道。

　　“你可以去战俘营挑几个精灵。”艾德娅道：“我们抓了你们一万多人，让你带走十多个人也不碍事。”

　　一万人……听了这个数字，哈尔迪尔面露苦涩。这数字已经接近驻军的四分之一了，即使她并不清楚最后的战况，也大致能知道精灵们惨败到什么地步。

　　“当然了，因为通往南岸的桥在战争中被破坏了，目前我们还在重新建造中，所以你可能还需要再等几天时间。”艾德娅道：“不过在此期间你可以随意走动……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几天内修完桥？”哈尔迪尔有些不相信的望着艾德娅。她很清楚伏尔萨斯河的状况，想要在上面修一座桥，没有大半年的功夫根本完不成。所以她只认为艾德娅是在吹牛。

　　“你且好好休息吧。”艾德娅说着便站了起来然后道：“今天晚上会有人接你出来，到时候你可以在军营内随意走动……当然，如果你要是失踪或者遭遇不测，我们会非常难办，所以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说完之后没等哈尔迪尔回复，艾德娅便带着瓦尔基里娅离开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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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种子

　　“艾德娅大人，你真的要放她离开？”回去的路上，瓦尔基里娅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啊。”艾德娅道：“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哈尔迪尔现在风头正盛，为什么不趁机向希洛神殿狠狠的要一份赎金呢。”

　　听了这话，瓦尔基里娅不由的白了白眼。她当然知道艾德娅没有说实话，精灵们长期闭关锁国，根本没有多少积蓄……况且艾德娅也不缺第纳尔，真正他们需要的东西精灵也不愿意换给他们啊。

　　“好吧……”艾德娅见瓦尔基里娅脸上写满了不信，于是道：“你说说看，如果你是伊斯多维尔，你会想要看到哈尔迪尔还活着么？”

　　“那当然，毕竟这是他一手创造的英雄啊。”瓦尔基里娅道，“现在英雄还活着，岂不是更能激发起精灵的爱国热情。”

　　“如果是寻常的英雄，这的确没错。”艾德娅道：“可如果这个英雄是被谎言所塑造起来的……或者说，哈尔迪尔的存在就是为了掩盖伊斯多维尔的失败，那伊斯多维尔可不一定真就愿意看到哈尔迪尔还活着。”

　　“那也要看哈尔迪尔愿不愿意揭穿伊斯多维尔了。”瓦尔基里娅道：“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这么做吧。这不仅意味着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一落千丈，而且还将得罪整个希洛神殿。没有了英雄光环的加持，哈尔迪尔的结局将会非常凄惨。”

　　“如果是寻常的精灵，很大概率就从了希洛神殿，然后远离战场乖乖的当一个吉祥物。”艾德娅道：“但我想哈尔迪尔绝对不是这样的精灵。”

　　“哦？”

　　“她并不喜欢以这种方式成为英雄。”艾德娅道：“更何况从她最后冲锋时的样子可以看出来，她绝对是一个坚韧不拔但又刚正不阿的精灵。”

　　“谁知道呢。”瓦尔基里娅道：“也许她只是没有堕落的机会罢了。她以一个平民的身份成为了副军团长，这在很看重血统的精灵王国可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啊。足见她一方面能力很高，一方面又始终到不了真正的统治层。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晋升通道摆在她的面前，谁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堕落呢。”

　　艾德娅笑了笑，然后道：“如果她正直，积极揭发希洛神殿的谎言，那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如果她不正直，就只能由我们来帮她正直了。”

　　之后艾德娅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将哈尔迪尔从地牢里放了出来，还让她从战俘营中挑选了几十名军官，允许她们能在底比斯城附近自由的走动，除了军事大厅等几处保密的地方以外，所有的设施（包括军武库）全都开放给他们看。

　　当然了，艾德娅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向哈尔迪尔炫耀自己的实力，而是想要将他们这些‘侵略者’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这些精灵看。所以她吩咐手下积极的引导哈尔迪尔去了军营的各个基层，从红色弯刀的扫盲班，到协助灾区重建的建设兵团，从上下同心的官兵生活，再到没有血统区分的生产分配方式，这些全部都毫无保留的给哈尔迪尔看。

　　哈尔迪尔作为一名从底层爬上来的副军团长，很清楚精灵军队之中的顽疾，也深受血统、门阀、阶级固化之苦。所以当她看到士兵和军官们能够不分彼此，共同进退执行任务的时候，她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羡慕的表情。

　　但这还不是全部，随着她深入的了解，她更是感受到了瑟西迪娅与精灵王国的不同。这不仅仅体现在了种种的制度上，更体现在了每一个普通人的思想观念之中。

　　在精灵王国中，平民们早就已经认命了。在他们看来军团长的孩子成为军团长，大祭司的孩子成为大祭司，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反倒是她这位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平民，却最终成为了大众眼中的异类，诸如依靠色相、依靠背叛之类的绯闻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虽然目前精灵是瑟西迪娅的敌人，但让哈尔迪尔感到惊讶的是，普通士兵们却没有对他们产生太多的仇恨。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士兵并不知道哈尔迪尔等人的身份，只以为她们是最普通的士兵罢了。

　　于是某位士兵便欣然的告诉哈尔迪尔自己的经历，他所在的地方一开始不是艾德娅的领地，而他甚至还在战场上与艾德娅的部队战斗过。然而艾德娅在占领了她的故乡之后，并没有如同其余的领主那样大肆的剥削与劫掠，而是像对待自己的故土那样，改革、建设，直到如今他们过着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生活。

　　所以他们这次来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解放拜沙羯，解放整个精灵王国的。所以他们会将压迫在哈尔迪尔头顶的剥削者全部赶走，让他们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就一如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样。

　　十多天的参观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艾德娅不清楚哈尔迪尔看了这些之后会产生什么感触，但显然她的内心已经开始了变化。在最后的几天里，哈尔迪尔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们这些北境人生产、生活，眼中若有所思。

　　一颗种子，正慢慢的在她的心底萌芽。

　　在此期间艾德娅等人也没有闲着，她利用红色弯刀在拜沙羯南部的探子，将哈尔迪尔还活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精灵王国。一时之间普通的精灵士兵们激动不已，希望王国将哈尔迪尔营救出来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希洛神殿一边尽力安抚着王国内部，另一方面表示将积极的与北境人谈判，不惜一切代价来救出哈尔迪尔。只不过艾德娅从来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希洛神殿的信笺。

　　然而，紧接着，一件更大的事情盖过了哈尔迪尔活着的消息，在精灵王国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底比斯城附近的桥，重新被建了起来，而且比以前的桥还要宽上许多。同时总共约两千多人的部队从桥面上走过，来到了伏尔萨斯河的南岸，并且大张旗鼓的在边上安营扎寨，那飘扬的瑟西迪娅旗帜，就像是对精灵无声的嘲讽。

第八百六十四章 希洛使团

　　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吉布尔港中就已经在浇筑建造新桥所需要的模块了，并且随着瑟西迪娅军队的不断推进而同步运送到前线。等到底比斯城被解放后，这些模块立即被拉到了伏尔萨斯河前开始拼接。整个施工过程中他们不但使用了各种机械，甚至还用上了空艇，所以最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桥梁架设完毕。

　　这之后艾德娅便向整个拜沙羯南部发出了消息，瑟西迪娅钦佩哈尔迪尔与其部下的英雄行为，愿意将她们无条件送回精灵王国，并且诚挚的邀请希洛神殿的长老前来接人，过时不候。

　　本来希洛神殿还想装聋作哑，以北境人扣押了哈尔迪尔为理由将精灵的国民英雄留在瑟西迪娅的军中，若是艾德娅因为严刑拷打失手将她弄死那就更好了。只是可惜事与愿违。现在艾德娅将这个消息弄得满城风雨，他们再这么沉默下去显然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欣然’赴约。

　　双方约定好了时间之后，艾德娅的部队便迅速集结到了伏尔萨斯河南岸，并且开始快速的建设起了沿岸的基地。所以当希洛神殿的使者抵达的时候，整个南岸的基地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各种水泥房屋一应俱全，甚至还造起了简易的道路和墙壁。若不是希洛神殿事先知道情况，不然他们肯定以为艾德娅早已经在这里建设了大半年。

　　“哈尔迪尔和她的手下已经准备就绪了么？”艾德娅问道。

　　“是的！”法蒂玛一边为艾德娅化妆，一边说道：“为了修复这些精灵的铠甲，我们可是花了极大的功夫。还好军队里有铁匠出生的矮人，我们还从精灵的战俘营中找了几个会镂空花纹的工匠，这才把铠甲给赶出来了。我想即使是希洛神殿，也肯定挑不出什么毛病。”

　　“那她本人呢？”艾德娅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就有些微妙了。”法蒂玛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她总是心事重重，就算我们告诉她可以回去了，她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欣喜。艾德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你看除了上次与她会面以外，这段时间都和你们在一起。”艾德娅摊了摊手，然后道：“之后也就是让她随意参观而已，或许是她看到了我们的火器后，失去了继续战争的信心罢了。”

　　“哼！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法蒂玛为艾德娅准备好了下午用的衣服，然后道：“不过，希洛神殿不会直接将她杀了吧。毕竟她身上可承载着伊斯多维尔那么多的谎言，要是她死了，这些谎言也就死无对证，还可以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艾德娅笑了笑，然后说道：“放心吧，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宣传的越大，哈尔迪尔就越安全。首先我们既然是无条件送还，那希洛神殿肯定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假借我们的名义去刺杀哈尔迪尔……毕竟如果我们想杀了她直接当街处刑就好了，何必要用这种麻烦的方法呢。再者，这样一位英雄，身为俘虏被困敌营的时候还活的好好的，结果到了自己的地方却出了事情，这说出去希洛神殿的面子可就丢大了。现在哈尔迪尔名声这么大，希洛神殿可不敢乱来。”

　　“可他们若是执意要这么做……”法蒂玛还是心有余悸。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艾德娅无奈道：“希洛神殿不惜污了自己的名字要杀哈尔迪尔，我也拦不住。况且我们不可能一直把哈尔迪尔留在这里，对我们、对她本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我到是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哈尔迪尔身上谎言主要是针对伊斯多维尔的，与其余的长老并没有关系。你上次也听那位修斯长老说了，神殿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其余的长老何必要赌上整个希洛神殿的声誉，去为伊斯多维尔个人隐瞒失职呢。”

　　“但愿她能平安。”法蒂玛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这些底层的精灵士兵都是无辜的。”

　　“是啊。他们都是无辜的。”艾德娅小声的说道：“所以，能否尽可能多的拯救精灵平民的生命，就要看哈尔迪尔自己了。”

　　中午时分，希洛神殿的使者团终于抵达了底比斯城。

　　虽然精灵们这一次仗打的非常难看，但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他们优雅与华丽的外形。使者团的每一个士兵都尽善尽美，武器、铠甲甚至马车的装饰都无比体现着精灵王国那传统气质的神韵。

　　相比之下，瑟西迪娅的营地则显得粗犷了许多。因为这里才建起来不久，自然是不会去考虑美观的问题，大部分的房子仅仅是解决了功能问题而已，远远看去就是一个个灰色的水泥块，与精灵所呈现出来的外观实在差的太远。

　　对此艾德娅也没有办法，毕竟工业才刚刚起步没几年，还来不及孕育出相应的文化来。而且他们这时候也不可能去回头补这些东西。

　　众人本以为会迎接精灵的不屑，然而让他们惊讶的是，前来的精灵们却没有流露出任何鄙夷的神情，相反竟然还惊讶与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平生从未见过的房子。

　　营地里的建筑虽然简陋，但它们看上去却有着别样的力量与规则。一座又一座的房子整齐的排列在大地之上，有些未完工的建筑敞开着顶，钢筋与砖块直接裸露在外面，将内部复杂却又严密的情形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

　　这是一种用理性所构建出来的美感，与纷繁复杂的花纹不同，每一样东西都有着它存在的意义，它们严丝合缝的组合在一起，共同造就了这个高大的建筑。这是精灵王国不曾拥有的文化。

　　一时之间精灵们竟然有些羞愧，她们甚至感觉到自己铠甲上的花纹实在太繁杂，充满了毫无意义却又脆弱的美丽。如今这样的美在北境人看似粗犷的艺术下被撵的粉身碎骨，一如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一般。

　　“欢迎精灵王国的使者。”

　　瑟西迪娅的士兵伫立两旁，一见到精灵使者团的到来，于是迅速的立正并朝天鸣枪。这自然是吓的精灵士兵们花容失色。好在这时艾德娅及时的出现了。

　　在亲卫的簇拥下，艾德娅缓缓的从营帐里走了出来，最后站在了精灵使团的面前，在她的身后，法蒂玛、吉拉薇等人一字排开，紧紧的盯着这些精灵们，倘若他们在这时候发动突袭，相信这几位魔女将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化为灰烬。

　　“不知道这次前来的，是希洛神殿的哪位长老啊。”艾德娅好奇的道。

　　她的话音刚落，使团的马车大门被打开了，一只略显苍老的手被一个精灵士兵扶住。在他的搀扶之下，一个身披着希洛神殿披风的精灵缓缓的走了下来。

　　只是当艾德娅看到那名长老的时候，她的脸色立即凝固了。

　　“我们又一次见面了，艾德娅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艾德娅的耳畔响起。

　　这名长老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曾经杀死过的修斯。

第八百六十五章 来来来，签字吧

　　杀死修斯的时候，众女可都是在现场啊，甚至还有许多亲卫见证了那一刻。然而让现在修斯却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无论是相貌，着装还是眼神中的戏谑，全部与之前那位死去的修斯一模一样，这怎么能不让众人惊讶呢。

　　“你……”法蒂玛有些失态，不过好在艾德娅一伸手及时扶住了她，将她悄悄的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她跨出一步，拦在了众女的面前道：“是啊，修斯长老，我们再一次见面了。几位远道而来，里边请吧。”

　　修斯笑了笑，然后道：“这一次，大人不会再向之前那般对待我了吧。”

　　“瑟西迪娅从来不会向应邀而来的客人动手，修斯长老放心吧。”艾德娅当然明白修斯指的是什么，不过她也不说破，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

　　之后的仪式一切照常。在众目睽睽之下，艾德娅当然不会提起自己趁没人杀过修斯的事情，修斯也不会主动提起他死而复活的辛秘。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开始了会谈。

　　与会的过程就比较无聊了。精灵一个劲的想要表现下自己的文化与历史，以此想找回战场上失利的面子，不过北境人显然对这类东西不感冒，所以精灵的行为注定是无用功。自感无趣之后，精灵们便只能开始商谈哈尔迪尔的事宜，以及其余俘虏的处置问题。

　　因为艾德娅并不想利用哈尔迪尔敲诈一笔，所以双方的交流并没有障碍，很快便达成了一致。瑟西迪娅当场释放了包括哈尔迪尔在内，总计一百多名精灵军官。而作为回礼，修斯则送给了瑟西迪娅一大堆精致而无用的手工艺品，至于其余的精灵俘虏么。艾德娅给出了一个哪怕是瑟西迪娅人看来也颇高的价格，精灵们自然不可能为了普通士兵花费这么大的价格，所以只能象征性的赎回了几名高级军官。

　　当然，既然这次修斯亲自出马来到底比斯城，显然不可能只和艾德娅谈这些‘琐事’，果然，就在精灵使团准备离开的那晚，修斯便请求单独见一面艾德娅。

　　私下的会面放在了营地刚刚建起来的议事厅中，双方只带了自己的嫡系。艾德娅这边自不用说，而修斯这边也只带了两名佩戴着月之暗面标志的精灵侍卫。这一切似乎与两人第一次会面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