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81章

　　你可以一时兴起去远方旅行，可旅程的终点总会是原点。

　　四月下旬，方希带着楚舒窈，以及“暗中保护”的许一诺，回到了河南。

　　花开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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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这几章过度章节，略有平淡是难免的，但这种事就像床戏，如果没有前奏的铺垫，哪能有激烈时的兴奋和完事儿后的余韵呢，你说对不对……

　　嗯，下一章可能会有修罗场呢（远目）

第16章 老情歌

　　中原，又称豫州，呈望北向南、承东启西之势，耕地面积约七千万亩。

　　虽说比起大城市仍有些许落后，可经济发展是全面化的，比起方希记忆中的旷野，现在多了不少的工厂，燃烧的火炉轰隆隆运行着，点燃了这个城市的步伐。

　　前几日刚下过雨，地面上还弥留着春雨的痕迹。

　　“这里很暖和呢。”

　　楚舒窈穿着碧色的长裙，下面是裤袜和毛茸茸的鞋子，她从来没来过这里，便以京城的气候估量，结果现在有些闷热。

　　方希双手插袋，走在前面。

　　“这里算是国内最和煦的气候，冬天不会很冷，夏天也不会很热，因为地处平原，所以也不会有地震泥石流之类的灾害……有不少皇帝都来这里建都。”

　　他自有了记忆便生活在这里，对本地的情况自然了如指掌。

　　方希侧过头，笑了一下，“要真说遗憾的话……应该就是雪很少了。”

　　“很少？”

　　“嗯，河南的雪是很少的，很多时候，就算雪花落下来了，也难以保存下来，基本都是刚刚落在地面上便融化了……真正能保存下来的雪，一年可能就只有一两场，这时候学生们便会趁着下课跑到操场上打雪仗。”

　　“真好呢。”

　　楚舒窈有些憧憬。

　　她憧憬的并不是一年一两场的雪，而是方希年幼时那段时光。

　　当你爱极了一朵花，便总想见证他的生根发芽，哪怕是只是作为泥土或雨露。

　　“啊，确实。”方希也有些怀念。

　　他怀念的倒确实是那些打雪仗的日子。

　　每到下雪，方希就会提前戴上手套，堆好雪球，到了该用的时候，别的同学捏着直径一公分的雪球扔来扔去，他就会掏出早已预备好的，直径至少有半米的，拿去堆雪人毫无违和感的大雪球，嘿嘿嘿加入战场……

　　后来……就没人敢跟他打雪仗了。

　　他稍稍回忆了一番自己的“光辉往事”，暗暗朝旁边的空气斜了一眼。

　　在那里，某位杀手少女正尽职尽责地“暗中保护”着。

　　事实上，他这次归乡是没准备叫上许一诺的，只是这丫头自己偷偷跟了过来。

　　说是“偷偷”，无非就是仗着“影暗交错·暗”的效果隐匿了而已。

　　许是初入人神，实力大增，许一诺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自认为就算是方希也找不出她的痕迹——然而，在科塔娜的辅助下，别说她的身形，方希连她三围都能目测出来……

　　隐身碰着黑科技自瞄，实在没法说理。

　　不过，聪明的男人要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许一诺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先权当不知道吧……

　　“我们先去哪里？”楚舒窈问。

　　“先去学校看看，然后回家吧……总该回去看看的。”

　　方希忽得叹了口气，那张脸上，呈现出了难以言明的意味。

　　“见一些……不太受欢迎的人。”

　　楚舒窈从未见过方希这样的表情，平静到有些虚伪的表情。

　　可她并没有多言，只是轻轻握住了方希的手。

　　于是拦了辆出租车。

　　方希选择性无视了楚舒窈那写着“想并排坐在后面”的期待小表情，毅然决然坐在了前座，简直像个从十条正确告白路线里硬生生挑了个死路的钢铁直男。

　　没办法，这车内部空间不大，他要是坐在后面，许一诺就只能坐前面了——“暗”的持续过程中，使用者可以对“物品状态”造成干涉，万一司机被旁边座位上突然出现的屁股印吓出个好歹……那罪过可就大了。

　　“去这里。”方希展示了手机上的地图。

　　“哦呦，怪远呐。”司机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叼着烟屁股，张口就是方言，“咋不坐公交啊？”

　　这位司机应当是个健谈的，干这行的，时间长了，基本都很擅长攀谈，不然枯燥的工作未免忒无趣。

　　“太挤。”方希用同样的口音笑着道，“我大老爷们儿无所谓，苦了丫头可不好。”

　　司机朝后视镜扫了眼，嘿嘿一笑，“也是嘿，这么娇嫩的姑娘家。”

　　他眨眨眼，突然很小声地问：“女朋友？”

　　“不是。”方希摇头。

　　“那就是妹子？”

　　方希笑着补了一句：“是未婚妻。”

　　“……”

　　大叔反应了足足两秒，这才很惆怅地抽了口烟，嘴里念叨着“你们年轻人真会玩”之类的话，踩下了油门。

　　啧啧，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花样怎么这么多，什么兄妹的、姐弟的、父女的、母子的，辈分都乱了。

　　唉，年轻人啊……

　　不知为何，他很有找根电线杆撞上去的冲动，如果能把旁边这小兔崽子一起撞死，那就更好了……

　　好在这惆怅的情绪只是弥漫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就展示了司机那善于攀谈的职业特性，跟方希讲起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说晚上回去前要买捆葱，还得买点鸡蛋，婆娘安排的，不能忘掉；说吃完饭还得辅导孩子做数学作业，都是什么怪题目，哪有人往泳池一边出水一边进水的……

　　这种年龄的男人，除了骂上司外，最喜欢说的应当就是这些了，一遍一遍。

　　怎么说也说不厌的。

　　某一刻，方希回头看，忽得发现楚舒窈也在看他，眼中如同有着憧憬的星光。

　　空气似乎骤然就静下来了，司机歪着头看了看，会心一笑，没再说话，点开了音响，放了首老情歌——一般来说这种出租车里是没有音响的，这是他额外下载的。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去不再拥有。”

　　“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

　　沉闷的声音撕扯，车身骤然停下，方希扭过头，却看到司机已走出了车门，骂骂咧咧。

　　“发动机又出问题了吗……”

　　方希问：“怎么了？”

　　“莫事儿莫事儿，等我两分钟！”

　　半分钟后，司机又喊：

　　“小伙子，下来帮个忙！”

　　方希下了车，却发现司机只是蹲在那里抽烟。

　　哪有修车的样子？

　　“额……要我帮什么忙？”

　　“嗨，哪有忙要帮啊，是我踩的刹车。”大叔笑得很狡猾，“这不是给你留机会呢吗……哪有男朋友坐前边的？”

　　“坐后排啊——搂着她！我找点咣当（崎岖）的路，再让你们抱紧点！”

　　方希愣神，后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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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去做肠镜……只有一更（抱拳）

第17章 好学生和坏学生

　　不知为何，全天下的人都有撮合情侣的习惯，仿佛对方是自己的骨肉亲戚；纵使是单身了不知多少年的年轻人，宁可自己一世不婚，嗑的cp也一定要有个圆满的结局，若是没成，少不得要在心里扎一刀，好似分手的是他自己。

　　不论司机如何盛情，方希还是坚决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倒让这大叔颇为遗憾，啧了几声，时不时还嘟囔一句“你这样是怎么找着媳妇的”，看模样，颇有几分宅男看白色相簿的赶脚了……

　　对此，方希也很无奈，不是我不识好歹，我是真心不想吓到你啊，大叔。

　　旁边，见方希如此坚决，楚舒窈却并未有什么“他是不是嫌弃我了”之类的矫情想法，只是望着旁边，若有所思。

　　此时，她正跟方希在一起，自然没了翻阅【命运守望】必要，只是此刻，楚舒窈再度翻了翻。

　　看到某个情报，抿唇一笑。

　　她扭头看向窗外，道路平缓，如织的人流像是慢镜头般从眼前缓缓流过，像是一个破旧的映像机被打开，古老得发黄的胶片化作影像照在白布上。

　　耳边有声音念念叨叨。

　　“……好多东西都变了啊，像是以前过年，经常能听到鞭炮声呐，多喜庆，现在上头规定了，违规罚钱，然后就没了……”

　　“我们当然也知道影响环境，有噪音，可是年味不就是这些吗？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日子不就这样么？开心就好……”

　　直到下了车，大叔还在说，“好好过日子啊！”

　　方希朝他摆了摆手。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校门。

　　方希当然还记得这个学校，校长很喜欢拖课，好像多拖那么几天放假升学率就会涨了似的，可再怎么拖课这时候也该放学了，学校里静悄悄的，大门关着，门卫躺在办公室里打着呼噜。

　　方希上前敲门，门卫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闻声探出头来。

　　“来接学生的？都走完了……”

　　“我以前是这儿的学生，来学校看看。”方希笑着道，“您不认识我啦？”

　　那女人眯起眼睛，望着方希的脸，看了半晌，忽得拍了下手，“哦哦，记得记得，你就是……就是那个，前几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