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205章

作者:暴走中学生

  许一诺压根儿不会说谎,她没那根筋;

  萧雨涵则比较难看出来,这位小魔女很会伪装,当然,依旧逃不了她方哥哥的法眼。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方希看破别人的心事,却未想到原来他的许多东西也被别人记住了,比如不安时的波动,比如谎言时的笑容。

  方希搂住林馨羽的肩,“啊啊,被发现了被发现了,小羽真是厉害。”他叹了口气,“确实有个烦恼,我的任务完成了,可现在还订不到回家的机票……”

  这次,他刻意收敛了表情,因此,小天使并未能看出异样,而是伸手,拍了拍方希的头,小小的手掌,掌心冰凉。

  “没关系的。”她轻声说,“在这里的生活也很好呀……不用着急的。”

  她总是这么温柔,出声安慰时,就像白色的猫猫轻轻舔着,简直要把人心都融化掉。

  “话是不错,但总归是家里好些……有点想念小涵她们。”

  林馨羽眨了下眼睛,睫毛忽闪,“是想念和舒窈姐每天晚上做的事吗?”

  她把小脑袋靠在方希的胸膛上,“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但其实,我也可以试一试的……唔,总之,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好了吧……很简单的样子。”

  方希:“……”

  好让人心动的提议,但是我拒绝。

  拥抱中,进入了睡梦。

  下一刻,睁开眼睛,沙滩,躺椅,鸡尾酒,比基尼的蓝发女孩。

  “我这可刚睡着呢……”方希躺在沙滩椅上,把头歪向科塔娜那边,“睡眠时间都不给,你这比周扒皮还胡汉三啊。”

  “反正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处于休息的状态,把你拉过来陪我聊聊天怎么啦?”科塔娜白了他一眼,“本姑娘辛辛苦苦帮你打辅助,拉个企鹅好友都不行吗?”

  “行,行……”方希耸耸肩,“大小姐开心就好。”他打了个响指,“来杯冰咖啡,四分之一牛奶,两勺糖。”

  话音落下,一个杯子已经摆在了他面前。

  “其实……我拉你过来,是有原因的。”

  “行啊……有事儿您说话。”方希拿勺子搅了搅咖啡,“能做到的话,我会尽量。”

  “我最近,其实在想一件事。”科塔娜说,“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羁绊人物……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做点身为羁绊人物该做出的行为?”

  “比如?”方希露出了一个很感兴趣的表情,喝了口咖啡,“抱一个?”

  这种轻佻的态度,他也就在科塔娜面前拿得出来,甚至楚舒窈面前他都会收敛些。

  “有这方面。”科塔娜说,“我考虑的,是以繁衍为目的的交配过程……”她说着,摆出一副研究学术的表情,“之前我围观了你跟楚舒窈的过程,感觉挺有意思的……”

  “噗——”

  方希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

  .

  ①科塔娜的戏份确实有点少了呢(远目)。

  ②依旧拉肚子中……人生艰难。

第24章 燃仇似火,细雨微寒

  是夜,屋子空荡如坟,沙发背上搭着一件裙子,吊灯折射着昏暗的光,晶质的装饰被像是暗色的宝石。

  诺亚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矮桌上有几瓶红酒,酒液荡出血一样的颜色,酒瓶有的很空有的则很满,他大口大口喝着,杯子空了就满上,再空就再倒满。

  这里是夜莺的情报机构,此时已经是属于诺曼家的了,阿芙拉接手了夜莺的全部遗产,并将后者曾经收留的人安置妥当,这姑娘在这方面真是精明能干,也不知道亚瑟用什么拿下了她……器大活好不成?

  诺亚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和方希的弑神计划有用到亚瑟的地方,这位诺曼家的少主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方希随便提一句他就拍拍胸脯放诺亚进来了。

  “先生。”玛琪莎担忧地看着他,“您已经喝了很多酒了。”

  “不多不多,很多吗?并不算多。”诺亚微微扬起头,他的目光空空的,像是站在远方眺望大海。

  他突然笑了笑,那笑容有几分怀念之色。

  “曾经有个女人,她每天都会在这里独自喝酒,我劝过她很多次,结果她每次都用这句话回答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篇叫《孔乙己》的文章的梗,她说这话其实是把我当成小孩子。”诺亚说,“性质和‘你且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给你’是一样的,都是很恶劣的玩笑。”

  “听不懂。”玛琪莎老实道。

  “没关系,不懂的话,可以多看看别的书,那比圣经之类的有趣多了。”

  这句话由诺亚这二十四小时穿着神父袍的人说出来,当真有种“道长对你说相信科学,然后转身用梯云纵从山崖上跳了下去”的诡异感。

  “嗯,我会的。”玛琪莎点头,“先生可以说说那个女人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句话,只是有种冲动突然想这么做,心中像是湖泊,投入的石子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她叫夜莺。”诺亚说,“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曾经帮了我很多,所以我向她求了婚。”

  玛琪莎眨了眨眼,如果不是不想失礼,她真想用一个声音拉长的“哈”字儿表明自己的心情。

  “……那她接受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很多女孩都有这种习惯,当她们喜欢上一个男孩时,即便她已经跟自己所有的闺蜜都表明了‘老娘以后非他不嫁’的意思,可对方真的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却想着再等等再等等,不回复也不否认,把对方不上不下地吊一会儿。”诺亚说,“她拒绝了我很多次,可我并不知道她的内心是怎样的。”

  这里诺亚真的是冤枉夜莺了,当年她拒婚的心简直是天地可鉴,就差往自己房间里贴一张“此处禁止求婚”的标语,还得是中英双译版本。

  要不是他够帅,标语都该换成“狗与诺亚不可入内”了。

  “也就是她没接受您是么?”玛琪莎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诺亚斜了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挺庆幸的样子……幸灾乐祸可不是好习惯。”

  玛琪莎语塞,脸颊红红的,像是软玉。

  “……其实,最后还是接受了吧?”诺亚像是自语。

  玛琪莎是耶和华取得“全知全能”重要的一环,不把她牵扯到危险里是诺亚和耶和华难得达成一致的想法,所以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诺亚身上发生的事,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耶和华占据这具身体时,祂和夜莺的对话。

  当耶和华占据他的身体时,诺亚依旧可以知晓自己经历的事,包括祂对夜莺的利用。

  严格意义上夜莺是死在方希的手中,但诺亚很清楚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方希,而是利用了夜莺的耶和华。

  当诺亚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的眼中简直一阵阵发黑,那种疼痛像是刀刃划过心脏,他清楚弑神是个很艰难的过程,也为此做出了一系列的准备,有人可能会牺牲,有人一定会牺牲,可他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夜莺。

  他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事实上不论计划是否成功,他都最多还有几天的生命。可是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却不代表可以坦然面对他人的死。

  诺亚强压着悲伤去看望夜莺的遗体,亚瑟并不是会亵渎尸体的人,所以夜莺的尸身非常完整,入殓师洗掉了她的妆容,把她打扮成了原先的样子。

  诺亚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总是要化妆,嘴唇红得像饮了血,她的回答是不化妆会很丑。

  可她现在一点都不丑,能力者即使死去也能保持身体的活性,她的皮肤依旧软润,只是没有了血色,白得像是漫天的大雪。

  诺亚在她的右手发现了一枚戒指,他呆愣在那里,石化,粉碎……他认得那枚戒指,那是他求婚用的东西,因为求了太多次,诺亚干脆把戒指留在了夜莺那里,省的每次都要带在身上。

  现在它被她带在了手上,诺亚了解夜莺,她是伦敦著名的交际花,任何交际花都不会在自己手上带上戒指,那代表她已经结婚了。

  原来她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

  原来有些痛苦是洗不掉的,血可以流干,但深入骨髓的东西只会伴着人死去。

  他只是强烈地想喝酒,于是来到了这里一杯杯地喝。

  ——整体昏暗的屋子,相对而坐的两条沙发,角落里有一个酒架,酒架上是各式各样的红酒,这是夜莺少有的小爱好,曾经他因为不小心打碎了其中一瓶被白了几天的眼。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连诺亚所坐的位置都一样。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对面空空如也,空荡荡得像是他的内心。

  这日是二零一九年三月二十一日,小雨初寒。

  除了赎罪外,诺亚又多了一个弑神的理由,那就是仇恨,火一样的仇恨。

  他坐在那里,不再言语,仰起头,静静饮下,猩红的,血一样的颜色,有什么东西在他瞳孔中闪过。

林家番外 测谎仪能检测出什么东西

  (依旧拉肚子,现在这种状态实在是没法写主线……干脆写个不用太认真的番外——其实这个灵感本来是要写进后面的,嗯,应该,会很有趣吧。)

  .

  某日,林家大厅,两人。

  “额……这啥?”方希盯着桌子上的仪器。

  “道君最新研究的玩意儿,好像是用来测谎的。”林寻摸着胡茬,端详着这个测谎仪。

  “最近的话,我们失去了明面上的最强战力,国内不算太平,对策局那边抓了一沓间谍……上面要拷问情报,正常的测谎仪对这种训练过的又没什么用,所以,道君就折腾出了这么个东西。”

  “嚯……黑科技啊。”方希赞道,“什么原理?”

  “我怎么知道?”林寻耸肩,“你知道的,我连能力者都不是。”

  “啊啊,懂的懂的……”方希调侃,“虽然你位列人神,淫威浩荡,提着根桌子腿砍翻樱岛剑圣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你还是个普通人,对吧?”

  林寻白了他一眼,也没反驳。

  “算了,不说这个。”方希没再管测谎仪的事儿,左右看了看,“说起来……安姨呢?”

  “带三个丫头出去购物了,你有事找她?”

  “没,只是好奇。”方希摆摆手,“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休着假呢……”

  他顿了顿,“据我了解,要搁到平时,以安姨的作风,别说不带你出去购物了……你拉个屎,她都恨不得破门而入啊。”

  说到这里,方希虚起了眼,“我对这种行为倒没什么偏见啊,但……能不能请你们考虑一下,等着进卫生间的我呢?”

  “额。”

  林寻有些尴尬,“咱家又不是只有一间卫生间。”

  “多稀罕啊。”方希瞪着死鱼眼,“说的跟我能抢过小涵似的……”他不想就这个悲伤的话题多讨论,故而,话题一转。

  “我就好奇了……林叔你跟安姨这么恩爱。”他在“恩爱”俩字儿上加了重音,并做了个“1”和“0”的手势,想表达什么,意思是相当明显。

  然后,方希又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林寻,“……您身体不虚吗?”

  “怎么可能。”林寻自信一笑,“我从来没担心过这方面的问题。”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