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舒
许静辕苦笑着摇头,又点头,无夺叹道:“……好好,我去还不成吗?!”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弟弟!”许静轩登时跃起,笑靥如花,娇声笑道:“凭你的武功,必不会输个那个姓萧的!”
“爹爹那里……?”许静辕斜着眼,懒洋洋的问。
许静轩马上拍着高耸傲人的胸脯,脆声道:“当然是守口如瓶喽——!……放心,你偷剑谱的事,我也不会说的,……嘻嘻,刚才只是吓吓你罢了,这般轻得,姐姐我岂能分不出?!”
“哼,吓吓我!”许静辕悻悻的撇嘴,无奈得很,若是自己真的不依,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既然答应,他也不再多想,正色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正在苏堤上溜达呢!”许静轩娇哼一声,一提到萧一寒,她便气不打一出来。
“大姐,你与他交手,他的剑法到底如何?”许静辕恳切的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胜不殆。
“唔……”许静轩登时吞吞吐吐,口齿不清。
“大——姐——!”许静辕登时大叫了一声,神色严肃。
“好好,我说便是!”许静轩忙点头。
她歪头想了想,柳眉微微蹙起,煞是动人。
沉吟了一番,她开口说道:“他的内功应该很厉害,见我找他比武,便自旁边树上折下一段柳枝,就这么一抖,那些柳叶全都褪落,便拿着那段树枝跟我动的手!”
说着,她还伸手,拿起轩案旁的鸡毛掸子,顺势比划了一下。
许静辕登时吸了口气,苦笑道:“大姐,你真的要害死我!”
“瞧把你吓得!”许静轩小手挥动鸡毛掸子,虚虚打了他一下,娇哼道:“他的剑法一般!……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剑,简直烦死人了!”
许静辕又吸了一口冷气,有些明白了他们动手的情形,那萧一寒折枝为剑,仅是施展一招,以不变应万变,接住了大姐的所有招式,将她击败。
他可是知道,大姐的武功并非承自家传,因为清风剑有传子不传女的家训,但大姐却是机缘极好,拜到了一位南海的异人门下,学习的是烟波剑法。
在他看来,烟波剑法比起清风剑法,要强上数倍,故他虽被称作天才,惊艳之才,清风剑法已得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父亲许晓风更强上一筹,但与大姐比试,却仍是吃力非常,需得一些匪夷所思的怪招方能取胜。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故见识到的剑法便能记住,回来之后,埋头苦练一番,便化成了自己的剑招,剑法之渊博,已是远超同辈,否则,若是仅凭清风剑法,早就败大姐的剑下。
“哼,总之,他的剑法一般,却古怪的很,你去见识一下,总没坏处的!”许静轩拍拍弟弟的肩膀,一幅大咧咧的关心模样。
许静辕苦笑,瞪了大姐一眼,摇了摇头:“但愿萧一寒不会下狠手,将我收拾了!”
许静轩娇嗔,拿出葱白似的嫩指,用力点着他的额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未战先退!”
许静辕也不躲闪,自小他是被大姐欺负惯了的,如今虽然武功已强过大姐,仍不自觉的受她欺负。
许静轩忽然一拍额头,忙道:“别说那么多,先去找他!”
于是姐弟二人出了船舱,让船靠岸,跃上苏堤,去寻找萧月生,但西湖这般大,萧月生早已不见了身形。
他们寻找了半晌,没有结果,只能怏怏的回来。
许静辕脸上一幅扫兴的模样,叹道:“唉——,本以为还能好好过过招,见识一下惊鸿一剑呢!”
心底下,他却是侥幸不已,暗自念着阿弥陀佛,佛祖终于显灵了,知道了自己的请求,让这个萧一寒离开了。
……
萧月生此时已经坐上了船,返回观云岛。
他没有让潘吼派人送,什么人也不知道,仅是他一个人,要了一叶扁舟,独自划船,往观云岛而去。
天色已黑,大海上一片黑茫茫,夜幕如染,星月不见,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功力极深,已臻虚室生白之境,黑夜与白天并无差别,悠然自得的动功催船,轻轻一掌拍向海面,然后小舟宛如离弦之箭,倏的射出很远,然后再是一下,行进之速,颇是惊人。
这也是他要晚上因来的原因,一旦惊世骇俗,被人注意,便难免注意到了观云岛的位置。
很快便到了观云岛,他下了船,什么人也没惊动,步履轻盈,缓缓穿过桃树林,看到几座小屋中的明亮灯火,他忽然感觉到几分亲切与温暖,淡淡的安定感在心头弥漫。
他略一转方向,来到桃树林旁的一座小花园中,这是一块儿约有十来丈方圆的地方,被刘正风他们变成了一座花园,栽上了各种花,颇是美丽。
这些花皆是长沙帮的人自别处移来,不必慢慢生长,聚在一起,争奇斗妍。
花园之中,挂着两个灯笼,刘正风等人坐在一起乘凉,说着闲话,一边扇着蒲扇,驱赶着蚊子。
萧月生缓缓靠近,刘正风首先发现,自椅子中站了起来,周身戒备,问道:“是萧先生么?”
他自忖功力不低,被人接近却没听到脚步声,直到故意放重脚步方才发觉,其人功力极高,寥寥无几,首先便猜到了萧月生。
“是我。”萧月生答应一声,一步跨出,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诸人起来纷纷见礼。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说了两句闲话,便返身回屋,不与他们一起凑热闹。
他现在已渐渐有些习惯了孤独,不喜欢热闹了。
进到屋子,他不由一怔,发觉屋子变了模样,井井有条,整洁淡雅,虽然简单,却颇有几分温馨之意。
轩案上摆着两瓶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令屋子的感觉顿时不同。
他摇了摇头,不知是谁所整理,脑海中出现了刘菁的容颜,元神渐强,对于一些事情,他几乎有了莫名的直觉,难以言喻。
将寒霜剑解下,放到床头,他脱下靴子,盘膝坐到榻上,开始了例行的入定。
手刚掐上指诀,忽然门被敲响,他睁开眼,温声问道:“刘姑娘,有事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不美,他虽然对世俗的约束不屑,但却顾虑到刘菁的清名。
“萧先生,请开门罢。”刘菁柔美的声音响起。
萧月生迟疑了一下,伸手一拂,房门被缓缓打开,门外站着苗条婀娜的刘菁,手上正端着一只木盆。
见房门自己打开,却不见人影,刘菁微微一怔,随即莲足抬走,迈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罗衫,剪裁合度,将诱人的身体凸显无遗。
刘正风本就是富家少爷,所娶的刘夫人是难得的美人,身材极好,刘菁完全承自母亲,兼之她习练武功,却又并不过度苦练,仅是强身健体,故身材更佳。
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她肌肤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微微低着对,秀脸酡红,似是羞涩,娇艳如玫瑰。
“刘姑娘,这是为何?”萧月生看着她袅袅进来,两手端着木盆,自榻上下来,温声问道。
“先生赶路辛苦,先洗洗脸吧。”刘菁低着头,快要垂到胸脯上,声音如蚊,若非萧月生功力精奇,怕是听不清楚。
第54章 成亲
萧月生望了望刘菁,略一沉吟,便点点头,温声说道:“那便多谢姑娘一番美意了。”
说罢,起身下榻,来到木盆前,洗了洗脸。
刘菁秀脸几乎垂到高耸的胸脯上,双颊酡红如醉,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亲几口。
见萧月生洗完脸,她忙将手上的毛巾送了上去。
萧月生被人服侍惯了,洗完脸,顺手一伸,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还给她,纯粹是习惯成自然,下意识的举动,待抬头看到刘菁的秀脸,才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把她当成小玉她们了。
虽然与刘菁相处不久,萧月生却是洞人性情宛如观火,知道她性子羞涩,脸皮极薄,刚才若是拒绝了这一番好意,定会伤了她的脸面,不如坦然接受。
“刘姑娘,多谢盛情,今后不可如此做了,委实折煞在下。”萧月生望着刘菁,温声说道。
刘菁低垂臻首,默然不语,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将木盆端起,转身关上房门,盈盈退了出去。
萧月生看着她窈窕的身形离开,摇了摇头,略带苦笑,觉察到了她眼中的淡淡幽怨。
看着她消失,他不由又微感怅然,有她在,屋子便觉得多了一份幽香,如今随着她的离开,空洞冷清。
“难道是对她动心了?”他心中一惊,忙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刘菁虽然貌美,却算不得绝顶丽色,应该不至于这般容易动心,怕是因为她有些像小星小玉她们,故爱屋及乌罢了。
想一想,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对于一个尝到肉味之人而言,一年不吃肉,实在算是难耐的折磨。
如今,他修习的又是至阳至刚的天雷诀,对于女子阴柔之气更为渴望,男女之欲更是强烈,却因为对夫人们的强烈思念,摒除了杂念,一心精进,以盼早日得道,能够见得到夫人们。
如今,天雷诀与九转易筋诀皆达平缓期,短期之内,难以进步太大,心也跟着放下来,开始学着慢慢的用功,有张有弛,不能如开始时的贪功冒进了。
晚上,他掐起指诀,盘膝入定时,杂念前所未有的繁芜,剪不断理还乱,从前所用重重驱除杂念之法,统统失效。
他不由有些担忧,知道心魔来袭,需得找到根源,然后解决掉它,否则,再难寸进。
于是,他不再入定,而是躺了下来,开始了为数不多的睡眠。
但躺在榻上,仍不能入眠,他眼前总闪现出刘菁的身影,那扭动的细腰与圆臀,清柔的眸子,萧月生生蓦的出一股冲动,将她抱到怀里,好好怜爱。
苦笑一声,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宛如前世的热血小子,对女子这般渴望。
他不再强自入眠,披衣而起,出了小屋,来到了海边,走在松软的沙滩上,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韵律,他的心慢慢静了下来,站在海边,开始修炼九转易筋诀。
夜空中不知不觉的出现了明月,宛如冰轮,缓缓转动,散发着清辉,笼罩着萧月生。
使完一遍九转易筋诀,他收势吁气,能够感觉到身体充实发热,舒畅无比。
他慢慢转过身来,朝向桃树林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一步一步,步伐极慢。
来到了桃树林,走到了一棵桃树下的刘菁身前,温声道:“刘姑娘,还没睡?”
刘菁也是辗转难眠,索性也起床出来散步,走到最喜欢的桃树林中,看着棵棵桃树,她的心情会莫名的平和下来。
只是,当她走到桃树林时,却看到了萧月生在月光下练功,与先前的万丈金芒中练功不同,在柔和的清辉中,他缓缓运转身体,带着一股神秘气息,令她怦然心动,一颗心再次砰砰跳个不停。
“嗯,先生也没有睡?”刘菁臻首微垂,脸颊羞红,如涂胭脂,说话声音微颤,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些什么。
萧月生看了看她,朦胧的月光之下,越发觉得她娇艳动人,嘴唇又嫩又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是被刚洗过的樱桃,他几乎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好在他如今元神渐强,定力大增,尽量克制住自己,却不敢再肆无忌惮的观赏。
转过头去,萧月生想了想,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姑娘还是早些去睡吧。”
“嗯。”刘菁点头,转身盈盈举步,心中却是大感怅然,她虽低着头,却能感受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又羞又喜,不成想,他竟这般克制自己。
第二日,萧月生难得的没有起床,阳光将轩窗映得大亮,屋内光线柔和明亮,他还赖在床上。
睡觉睡到自然醒,他仿佛已经忘了这般的享受,如今,却颇是找回了几分那时的感觉。
正躺在榻上,浮想联翩,更是思念几位夫人们,敲门声响起,萧月生微微皱眉,已经知道外面是刘菁,手上正端着一只木盆。
“刘姑娘,何事?”萧月生扬声问道,声音平和,缓缓送到站在门前的刘菁耳中。
听到这温和而清朗的声音,刘菁顿觉心中一宁,尽量放大声音,不让自己那般羞怯,说道:“先生起床了吗?”
“还没。”萧月生回答,已经起身,整了整衣衫的褶皱,他昨夜仅是和衣而眠,孤单一人,他懒得脱衣睡觉。
刘菁默然不语,端着木盆,站在门外等候。
上一篇:我在赛文断腿之后变成雷欧
下一篇:穿梭时空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