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而三娘也将典庆视为父兄,虽然因为理念的不同而分道扬镳,但是这种情谊一直都在二人心中。
如果将闾把杀害典庆的责任推给这把剑,或许梅三娘心中还好受点。但他却直言不讳,杀人的是人,不是剑。
这是他大秦太子的担当,也证明了他并没有因为农家之乱,失去理智。但是三娘……
田言悄悄的回头,却见梅三娘眸光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说不出是喜是忧是悲是怒,让田言一颗心也凄然起来。
“我要看看这把剑。”梅三娘绕开田言,将手中的铜盘重重往案几上一放,小手急速的抓向将闾腰间的杀生剑柄。
“别胡闹。”将闾坐在案几之后的身体滴溜溜一转,梅三娘就抓了空。
二人动作快如闪电,田言如果不借助察言观色的神功,根本就看不清楚,心中更是惊愕,将闾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梅三娘在侧,田言也有了三分底气,不用担心他当着三娘的面轻薄自己,迈步而入:“不就是一把剑吗,看看又能如何。”
“剑,说的轻巧。”将闾苦笑:“这是恒古以来第一把凶剑,虽然没在剑谱之上,那是因为以风胡子的能耐,根本就无法评判此剑,而且,他也没见过此剑。”
“既然是凶剑,那就让三娘了却一段心事,岂不是更好。”田言步步紧逼。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梅三娘的心思,只有了断了这段恩仇,她才会彻底放下。而且帝国太子随身配兵是一把凶剑,也是一大诟病。
“剑如狂魔,人如血杀。”将闾摇头一笑:“见过此剑的人,从来就没一个好死,所以不见也罢!”
他说的这样郑重,田言反而更是将信将疑,农家神剑颇多,剑意剑气各有不同,但却没有一个能和他说的这样。“干将莫邪,阿言和三娘也时常把玩,也没见什么不同,太子何必敝履自珍。”
“干将莫邪只能算是剑。”将闾傲然道:“和这把剑相比不过是垃圾。”
“但是,如果让太子在这把剑和三娘之间取舍,太子会选择什么。”田言心中又气,干将莫邪乃是驰名的神剑,世人可求而不可得,在他眼中却不值一文。真不知道他这把剑有什么奇异之处。
梅三娘也是一呆,她从来就没想过阿言会出这样刁钻的难题,对于一个剑客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一把驰名天下的剑,而后就是寂寞了。
换一个角度,天下从来也没人拿剑和女人相比,而更多的剑客,也会选择一把神剑而不是一个女人。毕竟神剑不可再得,而女人遍地都是。
她心中期切,希望将闾会在两个选择中选择自己,但也没报什么过大的希望。自己虽然貌美如花,但也真的算不上什么好女人,而他身边妻妾成群,美女如云,置身于其中,就像是凤凰中落了一只野鸡。
虽然也有五彩斑斓的羽毛,但是,野鸡就是野鸡,永远变不成凤凰。
“这是天下第一的凶剑,不过对孤来说,可有可无。”将闾傲然一笑:“如果三娘愿意,自然是选择三娘了。”
“嗡”杀生陡然发出一股充满了威霸嗜血的剑鸣,房间中也多了一股煞气,即便是梅三娘也蹬蹬后退几步,似乎感觉到了一个天敌,在充满恶意的俯视自己。
而田言更是不堪,脸色煞白,身躯瑟瑟而抖,不敢置信却又心生恐惧。
“杀生。”将闾一声轻呼,杀生剑陡然收敛了剑气,默默无闻。
将闾看着田言和梅三娘:“其实,任何一把剑在孤的手中,都是一柄凶剑,这是因为人心中的杀机,而不是剑身上的杀意。不过,孤也不敢将这把剑交给任何人,那怕不出鞘都不行。”
田言咬咬樱唇,惊骇的看了一眼藏在剑鞘中的杀生:“太子言过其实了吧!”
将闾微微摇头:“昔日卫庄,就是因为此剑才走火入魔,如果不是盖聂,恐怕他早就死在大漠之中了。
想要掌控此剑,不仅需要比它更狂更霸,还需要一颗仁心,天地视万物为刍狗,无物不可杀,但奈何孤也在刍狗之中,自然也要仗剑做不平之鸣。”
“比如农家。”田言听的心中一寒:“太子想要借此剑的杀性,来荡平农家。”
“想要掌控凶剑,必须有一颗仁心。”将闾傲然笑道:“孤为杀神也是仁者,所以这把诞生了剑灵的凶剑,才会认我为主。心不仁则剑不凶,帝国重器也是如此,苛法之下,却隐藏着一颗救世之仁心,帝君代替上苍牧守天下,农家却逆天而行,那就别怪孤握着这把凶剑,要脚踏尸骨而行了。”
田言听的心中一颤,他这句话充满了杀机,让人毛骨悚然,真要他这样下去,恐怕农家就真的要灭在他手:“难道农家就没有无辜之人。”
“无辜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而我孤说了算。”将闾笑道。
“但残杀众生,也会被众生所不容。”田言苦涩道:“太子应以武安君为前车之鉴。”
“手染千人血,脚踏万人骨。看似罪孽慎重,万众当诛。”将闾孤傲一笑:“但是,这个没有战乱的中原,本身就是孤杀出来的,以杀平定天下,让众生得以苟安,孤从来就没后悔过。”
第0897章 你还要阿言怎样
太子爷就是这么霸气,即便是修炼的战阵之术,梅三娘也是震撼不已。
田言虽然心折,但唇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这种状态下的将闾是不能谈事情的。
现在的农家就像是一个柔弱女子,面对一个孔武有力手持利器的强盗,大喊一声将所有财货交出来。
看似没伤及你的生命,但是这样的强盗才是最可怕的,他有可能既劫财还劫色,最后在害命。将你敲骨刮髓什么都不留下。为今之计,就是先打消他的锐气,在慢慢的软化,才能保存农家。
“难道太子心中就没一个怕字吗,江湖高手如过江之鲫,还有修为超过太子的也未可知,太子一意孤行,就不担心他们做仗马之鸣。”田言笑吟吟问道。
“你说的是六大长老。”将闾摇头一笑:“五个老不死的,也难逃我杀生诛戮。”
“五个。”田言奇怪道。
“阿言,你太天真了。”将闾摇头:“你以为他们躲在六贤冢,避世不出苦研农家绝技,上次孤回咸阳,就有一个想要刺杀孤,结果被孤杀了。”
田言心中一震,这才明白,为何他这次来到东郡,一改往日的策略,从怀柔变成了斩尽杀绝,原来有人触碰到了他最后一丝底线。
“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啊!”田言心中哀叹一声,脸上笑容越加甜美:“区区农家,自然不会放在太子心上,但是江湖之大,诸子百家难道就没有绝顶高手,可以制服太子。”
她没敢说刺杀,而是委婉托词。
“孤倒是有怕的。”将闾笑道:“比如父皇,比如天宗大长老北冥子,比如盖聂。”
“陛下。”田言眸光一闪:“太子怕陛下,是畏惧皇权。”
“天下人都瞎了眼,父皇才是绝顶高手。”将闾摇头一笑:“天问神剑乃是天子之剑,不是帝王之尊,绝世修者,如何能够驾驭。”
“天子之剑,阿言见识浅薄,还请太子赐教。”眼见将闾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田言心中得意,袅袅婷婷走到案几之旁,双膝一跪,丰润肥美的臀就落在小腿上。扭头看向梅三娘:“三娘,你也过来坐下。听太子论剑。”
她倒是不傻,知道怎样化解孤的锐气,将闾一笑,也顺势坐下。
梅三娘看了一眼他悬在腰间的杀生剑,轻哼一声跪坐在田言身边:“说吧,老娘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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