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宫铭看了他一眼,抬手将他手中的雪茄接过。
然而他并未将起.点燃,只是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便拿在手里。
奥托见状只是轻笑。将自己的那根雪茄点燃,开始吞吐着白烟。
“所以……”
良久的安静之后,宫铭开口的问道。
“她是你放出来的吧?”
他并未直接说明是谁,但是他相信奥托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人。
“嗯。”
奥托叼着雪茄,坦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都已经将她封印了。为什么还要把她放出来?”宫铭继续询问道,因为蹲姿而摆在腿上的双拳已经死死的握紧了。
“你明知道她是多么可怕的对手,明知道将她放出来会造成怎么可怕的一个灾难,就是为了德丽莎的一份永生就去让那么多的人付出生命?就是为了看我和她像是戏台上的演员一样进行一次殊死搏杀?”
“我都已经亲手将她封印了,难倒还不够吗?”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之中已经隐约开始透露出怒气,握紧的双拳指节都开始泛白。
“虽然说我很想说一句【是的】,也很想看一下如果我这样回答之后你会露出何等暴怒的表情。想必很是有趣。”奥托·阿波卡利斯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名为愉悦的弧度。
“但是很遗憾,我们已经五百多年没有像是这样肩并肩蹲在路边讨论问题,朝对面的女孩吹口哨,看她们裙子下面的小腿了。”他说着对着对面路过的几个女孩挥手打了一个招呼,英俊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女孩那边也发出一阵嬉笑之声,对着这面的两个男人抛出了几个媚眼。
那几个年轻的女孩应该是结伴出来购物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心情看上去相当不错。
“而且我很清楚如果我直接这么说的话你肯定会直接把我这具身体打死在这里,不管这种行为到底有没有对我产生实际上的伤害。所以,为了免得我们这份难得的回忆沾染上血腥,我还是提前准备了一个明面上【看得过去】的答案的。”
他耸了耸肩膀,满是轻松的说道。
“希望你的答案能够让我满意。”宫铭眯了眯眼,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少许。“你要知道,如果这场战争全面爆发,刚刚你打招呼的几个女孩也许都会变成这场战争之中的牺牲品,在大范围的崩坏之中转变为死士。”
“你还是这么无趣,尼……宫铭。”奥托闻言哈哈大笑。“男人看到街边上的女孩应该是考虑的是她们的颜值、罩杯和纤细笔直的小腿,而不是她们的生活、现在和将来!这是她们的丈夫应该考虑的事情,而你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我的职责是守护人类,细化下来是平等的守护每一个生命,并不因为人类以外的标签给予什么区别。她们是不是路人于我无关,但是她们确实是我必须守护的对象。”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奥托笑的连气都快岔了。“真是太无趣了,宫铭!都五百年了,高尚并不是一个褒义词的道理你还没学会吗?”
“这和我们今天的问题无关吧?”然而即使是被这样嘲笑,黑发的男人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奥托。
“我在等待着你的答案,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好吧好吧,那我给出我的答案。”金发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笑出来的眼泪,看着旁边的男人视线之中满是滑稽。
“你责怪我发起战争,责怪我开启封印,可是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如此简单的就可以将她释放出来,那么如果释放她的人不是我呢?”
宫铭的手一顿。
“这不可能……”
“是是是,一般的人确实无法解开你的封印,即使五百年后的今天也是如此。”奥托碧绿色的眸子满是嘲讽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但是如果这个人并不是【人】呢?如果想要解开她封印的人是一个律者呢?”
“……”
“以人类如今的力量,一个完全体律者或许还有的应付,但是若是再加上一个德古拉——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德古拉到底是什么层次的怪物了,不是吗?”
“……”
“别和我说不可能,两千年的时候西琳只是没有发现这个地方而已,她要是经过这里发现了,你猜她会不会顺手把这个恶鬼放出来?”
“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应对?”
“所以……”金发的男人开始最后总结陈词:“于其把所有的问题积压到最后完全应付不来,不如把能解决的先解决了。这不还是当年你教我的话语吗?怎么到你自己这里就这么拖延呢。”
“……”
宫铭再度沉默了。
“不灭之刃除了幽兰黛尔带着一个一个A级女武神夏洛克·白在别的地方执行任务以外,已经由丽塔带队,全部赶到柏林了。各个支部都已经接受到了阻击世界各地吸血鬼家族的指令,甚至逆熵和世界蛇那边我都已经暂时达成了协议,他们也会配合你的行动,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对吸血鬼家族进行狙击。”
奥托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茄灰。
“这是一场世界大战,尼古拉。,我并未轻估我们的对手,已经为你做了最充足的准备。现在整个世界暗面的力量都在配合你的行动,甚至一定程度上接受你的调遣。”
这个天命主教抬起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
“此时此刻,你说一句你要光,就有足够的力量会帮你把头上的这片阴云驱散。”
“……”
“交手五百年了,我们对彼此都应该有点数,战略上我略胜你一点点,战术上你远超于我。”奥托耸了耸肩膀。
“现在战略我已经帮你布置好了,接下来就是你展示你的战争艺术的时候了。”
“……”
然而回应他的,之有黑发的男人良久的沉默。
奥托挑了挑眉,转身准备离开。
“……战争从来都不是艺术,奥托。战场上永远都只有杀戮和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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