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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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烧了，三十九度五，就只有这么多了，缺的明天补。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反派死于话多
“在他之前你还能算作是半个【第一律者】或者说【理之律者】，毕竟你也是第一个在那条路攀登到巅峰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名头应该已经交给他了吧？你还拥有着那份当初在那条路上收获的残缺不全的权能吗？”
金发的男人.站在柏林城外的一个地方，看着那个远处的柏林城中躺倒在缝隙之中的那个黑发男人，对着身边的那个人轻笑着说道。
“而且……他放弃了你的传承呢。”
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衣衫褴褛，衣服的破洞之间甚至还能看到巨大的伤口和其中还在缓缓溢出的鲜血，一头红色的长发干枯而油腻，脸上还满是粘着灰烬的胡渣。
看上去，有些狼狈。
“……”
那个男人闻言一言不发，对于那个黑发男人的行动既没有赞许，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比如可惜之类的感情。
好像他只是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那份传承的价值，估计会哭着喊着让那个蝴蝶吐出来吧。”金发的男人饶有兴致的说道。
“传说之中的尼古拉斯数百年来对于科学和崩坏的理解、对于【理之律者】这一能力开发的经验、相当于一个完整律者级别的崩坏能，还有其他估计我还不知道的东西。啧啧，真是让我都心动不已啊，更别说是完全契合的他了。若是彻底消化了的话，别说直接补全他所有的能力达到完全体，甚至能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红发的男人仍然沉默着，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尼古拉斯，你不要总是沉默嘛，多少也发表一些看法。”金发的男人似乎对于他的沉默有些不满，“你总是这样沉默，会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在唱独角戏的小丑。”
“在我眼里，你和唱独角戏的小丑确实没有什么区别。”红发的男人沙哑着嗓子，说了和金发男人见面的第一句话。
“唔……这么说倒是也是。”然而奥托却并没有在意他的嘲讽，反而是认真的思考起来“或许倒是确实可以给我自己安排一个小丑的化名呢。”
“将整个世界当成舞台的小丑，欺瞒所有的观众所有的一切却唯独不欺瞒自己。带着荒诞的笑脸和内心中要点燃整个世界的复仇之火。啊！多么诗意的形象啊。”
他大笑起来，张开了双臂，像是在对着整个世界高声演讲。
“真是适合我啊！尼古拉斯！”
“……你已经疯了。”宫铭从沉默之中抬起头来，用满是疲倦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如此说道。
“我是不是疯了，你还不知道吗？”奥拓嗤笑一身，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是的，你确实不是疯了。”然而宫铭在思量之后，居然认同了他的说法。“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疯子是做不到你这样的事情的。堕落并不能掩盖你的才华。”
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最后总结道：“你只是单纯是个人渣而已罢了。”
“那还要多亏老师您教的好啊。”世界暗面的统治者，人间地位最崇高之人，天命的主教奥托对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当然，我值得仅仅是您对我才华的赞美是应当归功于您的。至于您关于我人格的指责，我是毫无疑问的应当自己负起责任来的。”
“毕竟，您是那样高洁的英雄啊。”他看着这个红发男人满身狰狞的伤口，用一种戏剧式的“由衷的”，此时却怎么听怎么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不用拿这种话来嘲讽我。”宫铭平静道。“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这点不用你来提醒我。”
“这怎么能是嘲讽呢。”奥托双手抱胸。“我可是很诚恳的在称赞您啊。”
“你是乳臭未干的熊孩子、撒泼耍赖的泼妇还是玩弄辞令的外交官？”宫铭漠然道。
“你自己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又何须玩弄这些口舌上的便利？还是说身为一个男人的你，连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担当都没有了？”
“……”奥托沉默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或者说你现在也可以继续用一些什么【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的话来嘲讽我。不过那除了让我更加恶心你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好吧……”奥托强行压制了脸上的涨红，故作从容的摊了摊手。“老师您还真是一个辩论的好手啊……”
“我并非是在和你辩论些什么，而是在阐述一些更为基础的东西。”宫铭看了看那个自己的学生，平静的说道。
“这世间纵然没有绝对的黑于白，对与错。但是一件事情总归是有黑的那边和白的那面的。辩论的核心，也是分其轻重、明其主次，为事情在黑与白之间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定性。而不是寻找对方话语里的漏洞，逞口舌上面的优势。那样除了会使得你和真理越离越远意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完这些，宫铭停下了他的话语，似乎是在等待着奥托的理解，而奥托也继续沉默着，像是在想着一些更久远的东西。
“呵……还真是你的风格啊……”突然，金发的男人自嘲的笑了笑，打破了场中的平静。“这种老师教训学生的语气，还真是久远的记忆啊……在我的记忆当中，您应该是有数百年没有这样和我说过话了。”
宫铭闻言手指微微动了动，复又平静下来。
“……是我的错。”他眼眉低垂，点了点头说道。
“我应当已经意识到你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性了，在交谈的时候应该把你放在和我完全对等的地位上来，而非是以一种教导的语气和你说话。即使是作为对手，这样也是对于你的不尊重。”
“在这一点上，我应该和你道歉。”
“不不不，不是道歉不道歉的问题。你这样说只会更清楚的让我意识道你的高洁”奥托摇着头，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你总是这样，永远正确，永远掌握真理，像是太阳一般照耀着这个世间，即使背负着骂名，被人唾弃的时候也从不改变。”
“我并非永远正确，就像是我刚刚还在为我做错的事情向你道歉。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会永远正……”宫铭刚想解释道，但是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奥托打断了。
“可是，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忍不住想要毁掉你啊！”这个金发的男人突然露出了一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表情，大声的说道。
“……”
“我今天原本不想动手的。”奥托的身后开始浮现起一圈一圈的金色涟漪，有一个个宫铭无比熟悉的但是此刻变成了金黄色的枪口在那个涟漪的中央探出。
【拟态·天火圣裁】
“反正杀也杀不掉，虽然他已经受了伤了，但是这种时候杀了他有点胜之不武吧？而且真的杀了一时没有更多能做的事情也显得无聊。”
宫铭微微眯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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