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不科学 第119章

作者:新手钓鱼人

  至于看细菌的详细结构则要1000倍的镜头,其视野很小,需要药剂扩大视野。

  另外还需要染色,否则看不到细菌的影子。

  因此900倍的显微镜,已经算是非常实用的一台器械了。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

  这种倍率的显微镜,老苏直到嗝屁那天,可能都还不会发现它的全部用途呢。

  当然了。

  考虑到显微镜的原材料相对特殊,哪怕是单纯的转运都比较麻烦。

  徐云保守估计,材料能在一个礼拜内准备好都算难得了。

  因此具体的手搓事宜得暂且延后,等过段时间再说。

  更重要的是。

  眼下还有一件事要优先处理。

  那就是……

  王越的静脉注射。

  毕竟再不注射大蒜素溶剂的话,老苏啥时候嗝屁不好说。

  这位中侯大人恐怕真得凉了……

  ……

第126章 古代第一例静脉注射

  虽然不久前徐云已经通过外敷手段控制住了王越的伤情,但这只是一种暂时的措施。

  硬要说的话。

  这只是通过大蒜素的特效性,配合王越这个古人接近于0的抗药性,达到的高效但短时的效果。

  也就是俗话说的‘吊命’。

  眼下徐云制备的第一批大蒜汁已经全部告罄,因此静脉注射便成为了当务之急。

  不过考虑到制作针头的赤海胆并不是一种常见的食材——或者说这个时代常见的药材,需要前往各大药房以及汴京城内的坊市寻找,今天估计很难找到实物。

  因此徐云只能先制取出部分大蒜素溶液,继续通过外敷手段给王越续起了命。

  做好这些事情后,趁着还有时间,他便鼓捣起了针头的镀液。

  也就是……

  银。

  其实吧。

  徐云一开始的打算,是准备用铝来做针头镀液的。

  不过按照正常的历史时间线,铝这玩意儿要到1827年才会正式被制取出来,在此之前金属铝相当罕见。

  倒不是说徐云没办法继续手搓了,而是制备金属铝的流程很麻烦,复杂程度甚至比显微镜和发电机加起来都难。

  眼下王越的病显然拖不了那么久,因此徐云最终还是决定用银来制备镀液。

  反正镀液只要保证海胆棘刺的上半部分,不要被刺入皮肤的弹力给震断就行了。

  纵使真有部分银通过破口进入人体,这种剂量也压根不会对人体有什么威胁。

  顶多就是伤口周边有些蛋白质变质,导致结痂的时候显得更黑罢了。

  银融化的温度是961度,属于古代也可以很轻松达到的温度范畴,制备起来没啥难度。

  因此徐云也没过多炫技,只是拿陶土简单做了个类似煤窑的小炉具,通过增压的方式提高熔融效率,保证银块能尽量早的融成液体。

  至于镀液所用的银子嘛……

  自然是从老苏那儿支取了。

  准备好这些后。

  徐云将现场交给了一位仆役负责,自己则去搬起了家。

  没错。

  搬家。

  先前提及过。

  眼下的徐云已经入了门客名册,彻底脱离了奴籍,成为了一位标准的‘宾’。

  因此他的住所自然也从南厢房换成了东厢房,算是古代意义上的升职加薪了吧。

  比起简陋的南厢房,东厢房的屋子则要好上许多。

  例如徐云被安排的这间屋子,离王越所在的院落隔了大概二十多米,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落。

  别的不说,光庭院的面积就有三十来平米。

  庭院的正中央种了一棵大柳树,树荫之下凉爽至极。

  柳树的左边则有个一丈见方的小池塘,内中有几尾鱼正在悠哉哉的游来游去。

  柳树右边则是个葡萄架,架子下放着一张躺椅——也就是后世那种老爷椅。

  待到太阳下山,喊仆役切几块水果,烧一壶香茗。

  悠哉哉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夜景,倒也惬意的紧。

  除此以外。

  这间屋子内的装饰也要比南厢房的那间好上许多。

  比如屋内有书桌、砚台、熏香的香坛,连床边都有各种精雕的图案。

  在今天这一整天里。

  徐云不但手搓了发电机,还鼓捣出了电解,利用盐酸的腐蚀性为老苏开启了微观世界的大门。

  体力尚且还好说,但精力的损耗着实有些不小。

  加之搬好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戌时,也就是后世的八点多钟。

  所以在简单用过晚饭后,徐云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依旧是一夜无话。

  ……

  或许是换了个好床的缘故,徐云这觉睡的是相当踏实,愣是睡到了第二天自然醒。

  没错,今天没有人叫他起床。

  “哈……”

  上午七八点钟。

  徐云伸了个懒腰,悠哉哉的醒了过来。

  接着起床,穿好新衣服——这是昨天老苏差人为他裁剪的布衣,还是低调常见的灰色样式。

  不过布料上要比原先的那身青衣好上无数倍。

  穿戴完毕后。

  徐云走到门边的洗手台前,扭动了一个类似水龙头的开关。

  片刻不到。

  哗啦啦——

  一股清凉的井水便从中涌出,逐渐填满了脸盆。

  徐云用这些水洗了个脸,打开房门,打算前去寻找老苏。

  结果刚走了几步。

  耳中便传来了一道有些怯怯的熟悉声音:

  “王……王哥儿……”

  徐云顺势看去,发现自己的门外正站着另一个熟人:

  “咦,三哥儿?”

  没错。

  来人正是张三。

  从这个小男孩口中的称谓不难看出,永柱多半和他交代了一些事儿。

  随后徐云快步走到张三身边,毫无顾忌的在他有些灰迹的肩膀上一拍:

  “三哥儿,这些天跑哪儿去了?都没见着你人咧。”

  眼见徐云对自己的态度与往日无异,张三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了几分。

  当然了。

  拘谨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没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那么离谱:

  “俺姐的孩子昨儿满月,我去帮姐夫家张罗了点事儿,所以请了几天假……

  王……王哥儿,听说你在老爷面前讨巧立了功,一下就搬到了东苑?”

  徐云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三本就是孩子心性,加之他也没见过自己过去两天的所作所为。

  因此不处意外的话。

  他话里的‘讨巧立功’,多半便是从其他仆役那儿听来的碎嘴。

  毕竟自己前几天还是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小偷,第二天成了最低等的仆役,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的倒霉蛋。

  结果一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