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目水金
“实力也粗暴的划分为十人敌,百人敌,千人敌,万人敌。”
“而万人敌的强者,可谓是数百年难遇。”
“并且,世间虽流传有仙人的传说,但大多都是人云亦云,妖魔之流,此身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杨蛟眉宇轻皱,泥丸宫的阴冥碑投影流光一闪,此界的剧情脉络缓缓的在心间划过。
星河灿烂的剧情线主要就是从程少商和凌不疑展开。
一个因战乱自幼被父母留在祖母身边,成为留守儿童,并在婶娘狼心纵容,意图将其养成废人。
她面对重重陷阱,为活命,假荒诞、真苦学,掩盖锋芒等待父母归来,可拨开乌云见月明时,却因多年疏离致使亲情已难再拾。
一个看起来风光无限,年纪轻轻便成为权臣,手握黑甲卫,出征不败,还是皇帝无比疼爱的义子,实则有一段悲惨的童年,身负血海深仇,一直想报仇雪恨。
他曾亲眼看见父母兄长惨死,在姑母的帮助下幸存下来,而后十几年里一直在认贼作父。
凌不疑本名霍无伤,原是霍家子弟,年幼时因凌益叛乱,霍家惨遭毒手,他因与真正意义上的凌不疑互换了衣服,才从歹徒的手下逃过一劫,从而活了下来。
然而他到底是谁,作为姑母的霍君华是相当清楚的,为了保护好兄长唯一的血脉,作为霍家的女君,忍了丈夫灭了娘家满门的深仇大恨,让霍无伤化名凌不疑,变成她和凌益的儿子。
至于欢天喜地七仙女的剧情线,从头到尾都是一些爱恨情仇。
从最开始的玉帝、王母和阴蚀王,同门师兄弟因爱内斗,在玉帝和王母打败阴蚀王后,玉帝用自身的七种力量封印了阴蚀王。
这一场争斗,他亦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受到了重创,只能不断轮回转世,治疗自己伤及本源的道伤,是以三界暂时由王母治理。
之后就是他们的七位女儿,先后起了思凡之心,最后的结局。
就是王母堂而皇之的代表玉帝,生生的修改天规,至此,仙神思凡成风,可自由下凡与人成就姻缘。
杨蛟瞧到这,眸光略显深沉,想着要是玉帝回来,看到如此天庭,究竟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旋即,他便把这些抛在脑后,此界有这般古怪的变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算计自己。
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猜测会不会又是素青衣在搞鬼,此世若是论谁最有嫌疑是素青衣的他我身,大概率就是程少商,毕竟,她还有一个疑似穿越者的来历。
少顷,杨蛟脑海中浮现这具他我身的来历。
新朝开国皇帝共有一后、二妃,共生有十位子嗣,其中有一些出生后夭折。
最后只剩下皇后的一子一女,分别是太子和五公主,越妃的二子二女,分别是三皇子、四皇子、二公主、三公主,徐美人的一子,为五皇子。
他正是越妃诞下的四皇子,唤作文子言,在原剧情线中,他本来亦会早夭,如今却是活到现在。
就在杨蛟下榻起身之际,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宦官快步走来:
“殿下,陛下召开家宴的时辰快到了,三殿下专门派人让奴婢通知殿下,莫要去迟了,不然又少不了责骂。”
杨蛟点头示意,走到一面铜镜面前。
就看到一个身着素白直裾长袍俊秀到极点的少年,只不过外露的气质显得有些寡淡。
小宦官赶紧为杨蛟理了理衣袍,笑呵呵的道:
“殿下的颜色就算放眼天下,那也是无出其右的存在,整个都城的女娘,哪个不是一看到殿下,就一见倾心。”
“尤其是近几年,朝中上下,不知多少人在向陛下打探殿下的婚事。”
“根本无须多看,现在时辰不早了,殿下,我们还是快些去吧。”
杨蛟平淡开口:
“德房,皮相之美,何足道哉,况且,我脸盲,分不清美丑,走吧。”
说罢,他迈步向外走去。
小宦官也就是德房紧紧跟上,然后絮叨起来:
“殿下,你这些日子深居简出,勤练武艺,是不知道凌将军领兵清剿叛乱三年,如今已经还朝,所以,也会参加陛下设的家宴。”
杨蛟不以为意:
“正常的很,凌不疑不到十岁就养在宫中,父皇待他,可是比我们这些亲儿女要好的不知多少,外加他又是十五岁从军,三年来立下诸多功劳,想必这一次家宴,就是父皇特意为他召开的。”
不多时,两人来到崇德殿。
放眼望去,主殿之中宫中皇子齐聚,偏殿内,公主和驸马都已经到场,殿中只有主位之上空无一人。
随德房留守在殿外,杨蛟一踏入殿内,一个带着沉稳肃穆气质的青年,用夹杂一丝怒其不争的语气道:
“四弟,每次家宴,就属你最不上心,整日沉迷练武,你难不成还想练出一个立地成仙?”
没等杨蛟回话,一个谦和温厚青年开口:
“三弟,四弟尚武,可健壮身躯,也是一件好事,何必如此苛责,快来入座吧。”
杨蛟眸光看向谦和温厚青年身边端坐的冷峻青年,轻笑一声:
“子晟,看到了吧,从小到大,他俩一直未曾变过,一个性格严苛,眼里容不了半点砂砾,一个性子仁善宽厚,不禁让人很是亲近。”
凌不凝淡声回道:
“四殿下说笑了,无论是三殿下,还是太子殿下,无不是对四殿下抱有拳拳爱护之心。”
第659章 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
杨蛟走到沉稳青年身边,一边就坐,一边说道:
“三兄,你若是非要说我每次家宴都不上心,那等下宴后,我们一起去永乐宫一趟,在母妃面前论一论,究竟是谁对家宴最不上心。”
此话一出,主殿内,除了凌不疑,纷纷呈忍俊不禁的模样,偏殿之中更是传出几声银铃的笑声。
只因皇城内外,谁不知越妃最烦参加宫宴。
此刻,三皇子面色一滞,也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响起一声通报:
“陛下到。”
只见一个身穿玄色常服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的走进大殿。
他气质看着含蓄内敛亲和,但不经意间就会流露一股杀伐果断,乾坤独断的威势。
其身旁还站着一个温柔如水,秀美端丽的中年贵妇,赫然是当朝皇后宣神谙。
正当殿内所有人准备行礼之时,中年男子也就是新朝开国皇帝文帝摆了摆手:
“寻常家宴,不必如此拘束。”
他貌似听到了之前殿内的话语,直接看向杨蛟:
“也就只有你这个竖子,敢在你母妃面前没大没小。”
杨蛟一听,意味深长的道:
“是儿臣理解岔了吗?原来连父皇也不敢在母妃面前没大没小。”
话落,大多数人脸上的古怪之意愈加浓郁,不过对此也已经习惯。
只因这就是真话,朝野内外谁不是越妃和文帝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数十年都未曾减轻半分的情意。
另外则是朝野内外对四皇子的第一印象是风采绝世,不喜见人,深居简出。
殿中作为跟他一起长大的亲人可谓是深知其性子,深居简出是真,那是因为自小喜欢练武,又由于容貌,不想太过引人注意,才不喜见人。
并且,世人皆不知的是,跟能他容貌一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张专门戳人痛处的嘴巴。
当然,在文帝看来,他这四儿子,不仅嘴毒,还最是自由洒脱,一点都不看重权柄钱财,性子着实肖似自己从小爱到大的青梅竹马。
因此,爱屋及乌之下,对他的喜爱之情,堪称是在凌不疑之下。
这也是因为凌不疑算是霍家唯一的血脉,霍翀作为皇帝的义兄,不但多次救自己性命,全族还为国捐躯。
于情于理,都要好好待霍家唯一的外亲血脉凌不疑,再加上他又算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
以至于文帝待他,比亲生儿女还要亲厚怜爱。
等文帝带着宣皇后坐在主位后,笑骂:
“竖子,看来还得让你母妃好生管教一番,省的你寻到间隙,就来揭朕的短。”
言下之意,显然是没觉得说的有错,对此,一旁的宣皇后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杨蛟倒了一杯酒水,道:
“父皇又不是不知,我跟母妃一般,最烦这些无趣的宫宴,我倒想在永乐宫被母妃管教。”
“但是母妃非要说我每日练武太过聒噪,惹的她连看书都不得清静,便将我赶回了养德宫。”
“还有,儿臣也没什么野心,什么权柄钱财也都不在乎,就想试一试练武能否就此成仙。”
如今我感觉我的武道修为进入瓶颈,正好出宫增长见闻,体悟人间百态。”
“父皇,不如你给我一个能够自由出入皇城的手令,如何?”
文帝失笑不已:
“黄口小儿,你都想成仙了,还叫没有野心,依朕看,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你这个竖子野心大。”
太子温声开口:
“四弟,你这性子还是不改分毫,不是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一些野史和荒诞传言不可信。”
杨蛟悠悠道:
“武学之道,先练身躯大块肉与全身筋,使身与力合,力与心合,双臂一晃,可得三百斤巨力,是为十人敌。”
“次练皮,养身蕴劲,让内劲布满周身之中,使皮膜结实,得五百斤巨力,且只要内劲不消耗过甚,可刀枪不入,是为百人敌。”
“再练脏腑,去废气沉渣,吸纳新气,使全身时时刻刻内外新鲜,从而由内养气,呼吸连绵深远,改善周身筋骨皮肉,可得千斤巨力,能久战不退,为千人敌。”
“最后练骨,内劲锻骨,练一身铜皮铁骨,成就万夫不当之勇,是为万人敌。”
三皇子面现凝重之色:
“四弟,你痴心武学,难道还不知万人敌已有几百年未曾出现过,并且,你应该知晓,锻骨难成的关键原因,就是罕有人能忍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锻骨之痛。”
“这相当于用内劲去碾碎自己一块又一块的骨头,再进行重塑,天下间任何惨绝人寰的酷刑都比不上这碎骨之关。”
“你还是听皇兄的劝,不要过多的执着于攀升武道巅峰。”
文帝听完,一脸正色的劝道:
“子言,你皇兄说的不错,武学之道,浅尝即可,只有练就一副好身板就足够了,过犹不及,反倒会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