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严荣荣这时在一旁不满道:“哥,你听他的作甚,咱们去殿内问问不就行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说完还不忘白了王柄权一眼,若是放在以前,受了白眼的王柄权肯定要拿话刺一刺眼前的妮子,但经过西北一行,严荣荣现在一个白眼在他看来都是风情万种,别具一番风味。
“八王爷,实在不好意思,我妹妹也是一时心急,所以说话难免没轻没重。”
严撼海连忙在一旁解释,他生怕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好,妹妹又得罪了这位颇受太上皇宠爱的八王爷。
不料王柄权却是一副痴汉脸看着严荣荣,嘴中敷衍地回答道:“不碍事,不碍事,严姑娘吃早饭了吗?”
严荣荣又是一个白眼,刚想开口怼这个没皮没脸的王爷,却瞧见自己哥哥正一个劲朝自己使眼色,她这才没好气的说道:“没有!”
“那正好,京城雁阙楼的早点是出了名的好吃,走,我请客!”王柄权就坡下驴,严撼海却是依旧一脸为难,王柄权知道对方还是不信任自己,于是只得开口道:“赵之逸同我是好友,他的话二位总该相信了吧?”
“赵之逸和你是朋友?”
不等严撼海答话,一旁的严荣荣却是率先开口。严撼海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后者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闭口低下了头,脸颊之上竟不自觉地浮上一抹红晕。
王柄权见状心中更是大呼妖孽,暗想回头就要找杨贵妃商讨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在他这边连孩子起什么名字都快想好之时,一旁传来严撼海的声音:“既然王爷和赵之逸是好友,那严某便没有废话了,王爷,请!”
严撼海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王柄权含笑说道:
“严老哥不必如此客气,赵之逸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若是看得起我,以后咱俩以兄弟相称即可。”
见对方言语诚恳,严撼海也放下了芥蒂,朗声笑道:“哈哈,王爷果然快人快语,那在下日后就叫你王老弟吧。”
严撼海本就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在繁枝末节上纠结。
王柄权则在一旁纠正道:“日前也可以这么叫。”
严撼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日后日前,王老弟真是风趣幽默。”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并肩走向前方,留下严荣荣呆在原地。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她总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第95章 雁阙楼
王柄权同严家兄妹出了宫门,一路向南,沿着京师最繁华的街道走了约莫两刻钟后,便到了雁阙楼。
雁阙楼有两最:京中最高的楼,以及种类最多的菜系。
菜系之广,既包含了常见的八大菜系四大风味,又有一些不多见的地方美食。不说中原食客,哪怕是那些来此经商的异族人,也能在这吃到家乡的味道。
三人拾阶而上,直至五楼,王柄权一看就是常客,小二一眼便认出了他。
对于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靠眼力吃饭的伙计自然不敢怠慢,赶忙迎了上去。
“哟,王公子,有日子没见了,今儿个吃点什么?”
“你们这里的招牌早点各来一份。”
“得嘞!三位雅间请!”
王柄权随手丢出一块碎银,带头走向一间靠窗的屋子。
“王兄弟,现在能跟我讲讲了吗?”
严撼海屁股还没坐热,就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毕竟此事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不由他不着急。
王柄权也不卖关子,开口道:“刚才之所以不让严老哥进殿,是因为朝堂上吵得正凶。不过严老哥不必担忧,并不是因为你的事情,但若是那时你进去了,保不齐刚好赶上陛下骑虎难下,直接用你转移话题。”
王柄权说完,先是抿了一口茶,随后开始向严撼海讲述早上朝堂的事。
等他讲到最后的“罚俸半年,留职查看”时,对面的兄妹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严撼海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精通人情世故,连忙拱手感谢:“此次多亏了王兄弟了。”
王柄权则是摆摆手:“自家兄弟,不碍事的。”
一旁的严荣荣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反而是满脸怒气,银牙紧咬说道:“这帮可恶的文官,就知道背后嚼舌根,那人叫什么,我要去暴打他一顿!”
心中大石落地的严撼海心情好了许多,开始劝解起自家妹子:“此次咱兄妹没事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你就不要管他们了,文武官员向来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严荣荣闻言不再言语,却依旧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王柄权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不禁露出笑容。
和严家兄妹吃过饭,三人便就地分开。
严撼海要去拜会一下京中好友,严荣荣则是要回家探望一下母亲。王柄权知道,他们还是多少有些信不过自己,所以才打着探望的名号,去打探消息。
他也不是矫情之人,对方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就够了。
而且若是他愿意说出自己赵之逸的身份,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还是暂时保守秘密为好。
独自站在岔路口上的王柄权纠结再三,本来他想去找刘卢明的,但因为此次刘卢明立了大功,皇帝在嘉奖一番后,又给了他几天假期,刘老爷子一高兴便带着儿子爬山去了。
当刘卢明和他说这件事时,他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赞叹一句:刘老爷子果然老而弥坚。
左右思量后,王柄权最终打算去广寒楼听曲,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沿街而行的王柄权很快便到了广寒楼,广寒楼都是下午有演出,所以通常上午人少得可怜,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不同于以往的门可罗雀,今天广寒楼门口早已围满了人,王柄权费了半天劲才挤了进去,刚进门王柄权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他有些奇怪,于是又往里挤了挤,这一挤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尤其是前面的一位姑娘:“哎呀挤什么挤,急着投胎呀?”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王柄权看向声音的来源,只看了一眼背影,就认出了对方,这不是严家大小姐吗?
只见此时的严荣荣,正垫着脚尖往里看,只是被密密麻麻的人群遮挡了视线,急得直蹦高。
严荣荣身边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此时二人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王柄权废了好大劲挤到严荣荣身旁,后者再一次被挤到自然不满,于是怒目转过头,却恰好和王柄权对了眼。
王柄权故作惊讶道:“严小姐?真巧呀,就这一会咱俩都见第二面了!”
严荣荣之前因为不想和这个无赖多说话,所以就谎称要回家,其实是偷偷出来玩的,毕竟她常年待在西北太过无聊,此次进京恰好听闻广寒楼有新戏曲,剧情极佳,所以便拉上朋友前来凑热闹。
此刻严荣荣见被对方发现,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若是换做其他人,她或许会尴尬,但面对王柄权,她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对方,转而继续和一旁的女子讨论着什么。
一旁的女子发现了气氛的微妙,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严荣荣以眼神制止了。
王柄权的脸皮厚度可是十个严荣荣都比不了的,他见对方似乎并不想搭理自己,也不气恼,更没有识趣地走开,而是又凑了上来,朝一旁的白衣女子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严小姐的母亲吧,伯母保养的真好,看着比严小姐都年轻。”
王柄权这句话可谓极为刁钻,因为严荣荣本就是打着回家看娘亲的旗号告辞地,此时王柄权干脆顺着她的话开始胡扯起来,并且说那名明显比她长几岁的女子,看着比她都年轻,也存有故意气一气她的意思。
果然,本来不想搭理对方的严荣荣,听了这话还是没忍住回了嘴:“聂姐姐是我朋友,你若是再敢乱说话,小心我让她把你抓进大牢!”
抓进大牢?
王柄权心念急转,他曾听闻京中四大名捕中有一位女子,而这位女子恰好也姓聂,若是猜得不错,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于是他连忙朝对方微笑拱手道:“在下眼拙,不知是聂神捕,失敬!”
被点破身份的聂映雪回之以微笑,做了一个女子极为罕见的抱拳礼,开口道:“八王爷言重了,是映雪失礼在先!”
王柄权闻言眉毛一挑,暗道这女子不简单,竟可以一眼看透他的身份。
“四大名捕果真名不虚传。”他现在的话语多了几分真诚,并非刚才那般客套。
不料一旁的严荣荣此时插话道:“聂姐姐自然是厉害,我只和她说过你是个很讨厌的家伙,长着一张面目可憎的脸,但平时装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今天聂姐姐就一眼认出了你,足见她探案能力高超。”
第96章 师娘在上
“荣荣……”一旁的聂映雪出言提醒,她自然知道严大小姐的厉害脾气,但对方好歹也是个王爷,况且之前也听闻过有关于他的不少事迹。
虽然王柄权在朝中一直表现出一副不着四六的模样,但在聂映雪看来对方却并不简单,反而可能是一位极有能力的王爷。
王柄权自然不知道会有人能如此高看他一眼,竟能透过他玩世不恭的外表,看到他熠熠生辉的灵魂。
若是让他知道了,说不定要拉起聂映雪肤若凝脂的双手,凝视着她的双眸,然后要求与对方拜把子。
“聂姑娘,你想看这戏曲吗?”王柄权不搭理严荣荣,直接看向一旁的聂映雪。
前世他虽贵为单身狗,但套路还是懂一些的,他要给严荣荣一种若即若离,欲罢不能的感觉。
聂映雪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而望向戏台方向,轻声开口道:
“早就听闻广寒楼的戏曲精彩绝伦,只是一来没时间,二来买不到好的位子,只能偶尔能站在外面听听,但也已经很满足了。”
王柄权微微一笑,他自然清楚,没有哪个女子能抵挡《红楼》的吸引力,于是展开折扇,很骚包地看向前方。
“聂姑娘请随我来!”
因为就在刚刚,他看到了一位熟人。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王柄权,迎了过来。
“王公子,可有日子没来了。”
来人正是路小仙,只不过此刻的路老板并未站在台上,而是穿着一身便装。
“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有些事要忙,没办法给你捧场,不知可还有空位?”
“哈哈没关系,广寒楼多亏了王公子,你的房间我一直让人留着呢,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呆了后面两名女子,路小仙的大名她们还是略有耳闻的,但一向只听闻他唱腔动人,却没想到他长得也如此动人,就连身为女子的严荣荣,也不禁起了嫉妒之心。
这时,王柄权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思路:“聂姑娘,咱们去楼上雅间看吧。”
他说完又瞥向一旁的严荣荣,王柄权深知对方的脾气,若是此时再激对方,说不定会起反效果。
于是他语气更加诚恳地说道:“严小姐若是肯赏光,也一同过来吧,能请二位美女一起听曲,也是我的荣幸。”
后者闻言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尤如傲娇的公鸡一般抬起头向前走去,聂映雪则是含笑点点头紧随其后。
路小仙在两名女子不注意时,朝王柄权竖起了大拇指,王柄权回之以男人才懂的笑容。
三人在路小仙的带领下上了广寒楼二楼,聂映雪似乎对这位京城名角很感兴趣,一路上问了很多问题。
王柄权也因此得知,自从上次他将《红楼》剧情讲述给路小仙之后,对方很快就排练了第一场戏曲,本来打算先试演一场,没想到一下子就爆火了。
本就生意火爆的广寒楼,从那之后就更加人满为患,路小仙没办法,只能额外增加一场演出,王柄权他们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上午那场演出。
“路老板,楼下那位角儿是谁啊?”王柄权上了二楼后,在栏杆处打量了半天,也没瞧出是谁,这才开口提问。
“哦,那是我收的徒弟,他本来是在周边乞讨的小乞丐,经常受人欺负,我看他可怜就带了回来。本来打算让他干些杂活,没想到他在戏曲方面天赋极高,于是我干脆收了他做徒弟,之前调教了几个月,最近才敢让他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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