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这……赵之逸一时愣住了,还别说,这妮子害羞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这份旖旎的气氛很快就被随后赶到的严撼海破坏了,“哈哈哈,赵兄弟果然厉害,今日严某一定要和你结拜,痛饮三百杯。”
“灯泡老哥,啊不是,严老哥,今天就算了,我实在是累了,改日吧。”
赵之逸心里不住地翻白眼,这家伙酒量不行倒是挺爱喝的,见对方正一脸奇怪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朴问,赵之逸说道:“对了,此人还望严老哥好生照看,我有些事需要问他。”
“好嘞,交给我你放心就行了。”
随即,朴问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到了马背上,还在昏迷状态的他传出一声闷哼。
沿哈密卫向北不足一百里就是大漠尽头,此刻北突两万军正在此处调整,由于撤退及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报告大汗,敌军并未追击。”
阿古达木闻言点点头,目光依旧看向南方,一名副将此时凑上前来:“大汗,真的不管朴将军了吗?”
阿古达木点点头,表情淡漠。朴问在临走前特意同他说过,若是自己不敌对方的剑客,他就要毫不犹豫地撤兵。
阿古达木很了解朴问,他这么说必然有他的理由,朴问是草原上少见的勇士,论实力,甚至可以比肩当年那位陪伴先祖扫平中原的将军,但纵使如此,现在还是败给了那名王朝神秘剑客。
所以当阿古达木看清来人相貌之后,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此人可以战胜朴问,那必定也可以轻松荡平两万铁骑。
“公主怎么样了?”阿古达木问向一旁的副将。
“公主一直哭闹不肯回北突,所以只能让她跟着大部队。”
阿古达木叹了口气,“将她带过来吧。”
很快,公主其其格被带了过来,小丫头明显刚哭完,眼睛肿的老大,阿古达木蹲下身看着自己的女儿,柔声道:
“生阿爹的气吗?”
女孩先是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阿古达木见状露出罕见的微笑,摸向女孩的头顶,眼神中流露出属于父亲的慈爱,他语气平静道:
“阿爹也不想把他留在那里,只是我们若是不走,只会平白增加伤亡,朴问好不容易给我们争取的时间也就浪费了。”
女孩听了阿古达木的话仍在抽泣,阿古达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件事确实是父王不对,他本不想参与这场争斗,是我将他劝来,害其平白无故丢了性命,若是早知是这种结果,我定然不会选择进兵中原,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浪费他用生命换来的时间,我们要用王朝的血来祭奠将士们的亡魂!”
说到最后,阿古达木也打定了主意,起身朝身后的将士喊道:
“朴将军不能白死,北突勇士也不能白死,我要亲手斩下王朝皇帝的头颅,以此祭奠他们在天之灵!”
“杀!杀!杀!”众人皆是被这份热血点燃,平原之上响彻者两万大军的怒吼。
小女孩怔怔看向远方,喃喃道:“这不是朴白眼的理想。”
只是她微弱的声音,早已淹没在了滔天怒吼声中。
第79章 留命不留根
哈密卫城中,一座简陋的屋舍之内,赵之逸等人正围着一张破竹榻,竹榻之上正躺着一名年轻人。
这年轻人正是已经昏迷的朴问,此时他身上早已换上了干净衣服,虽双目紧闭,但气息却很稳定。
“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明明浑身是血,但刚刚给他换衣服时,身上却没有半点伤口,赵兄弟,他身上的血该不会都是你的吧?”
严撼海率先开口询问,一旁的赵之逸则是白了他一眼,开口道:
“扯淡,这出血量要都是我的,我还不得当场血崩而死,哪里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要我说就是这小子恢复能力太过逆天,一定得严加看守,保不齐半夜醒过来就直接溜了。”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妹子,你下去搞点饭菜,给咱赵兄弟补补,我看他离血崩也不远了。”
严撼海朝一旁的严荣荣吩咐到,严荣荣看了看赵之逸,他身上的血迹虽说没有床上躺的那位夸张,可胸前也是红了一大片,于是她也没多问,下去安排了。
等严荣荣一走,屋内的二人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赵兄弟,你是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样?”
“莫非严老哥也是这样想的?”
“当然,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现象呢。”
“那还等什么?”
二人同时来到竹榻前,赵之逸将床上昏迷之人的袖子卷了上去,严撼海则是拿出匕首,然后在朴问小臂上轻轻拉了一刀,鲜血很快随着伤口流了出来,但仅仅几息时间,流血就止住了,更是在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伤口奇迹般愈合。若不是小臂上还残存有血迹,定然会让人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果真如此,他的恢复能力确实惊人。”赵之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由的好奇心更重了几分,“严老哥,在下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赵兄弟但讲无妨。”
“我很好奇如果把他那活割了,会不会再长一个出来?”
“……”严撼海先是一阵沉默,随即说道:“说实话我也有些好奇,军中刚好有阉马的刀子,我这就去拿!”
就在此时,床上本还昏迷的朴问“腾”地一下做了起来,一脸懵懂地提问:“我是谁,我在哪?”
尽管他竭力装出还未完全清醒的样子,但映入眼帘的两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完了,被这俩孙子算计了!
这是朴问的第一反应,他刚刚确实在装晕,打算伺机逃跑,不成想眼前二人太过无耻,先是拿自己做实验,之后更是丧心病狂到要阉了自己,他逼不得已才不得不提前醒来,此时再看二人的表情,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在装晕了。
“既然都醒了,也别躺着了,出去溜达溜达吧。”
赵之逸随手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对方脖子之上,淡淡开口道:“别想着逃跑,我这剑鞘之内还存着一招呢,你要是活腻了,大可试试。”
他可不是虚张声势,之前害怕北突军杀个回马枪,所以在调养了两个时辰后,再一次将剑十三存于剑鞘之内,以防万一。
朴问作为和他旗鼓相当的高手,自然能感觉到剑鞘之内的凌厉杀气,加上他有伤在身,体力真气回复速度已大不如前,自然不敢有什么举动。
三人很快来到了城中心的广场之上,广场中间有两个巨大的磨盘和碾盘,都是由整块的青石制成,每块都有几百斤的分量,两块加在一起足有上千斤。
赵之逸将朴问押到二者中间,然后命人以手腕粗的铁链将其绑在石磨与石碾之上,赵之逸心中有数,就算是他自己都不可能挣脱。
赵之逸围着朴问绕了几圈,见对方已被捆绑牢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拿出从对方身上搜来的玉佩碎块,询问道:
“这是何物?”
朴问显然不知道玉佩已被击碎,此刻看到玉佩,露出了明显的肉疼神情,他极力掩饰,反而使得表情更加扭曲了,赵之逸看在眼中,心里也有了数。
“玉佩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
朴问借着悲痛的神情说出了这句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
“你娘是个七八十的糟老头子?”
赵之逸语出惊人,令被捆着的朴问和在一旁看热闹的严撼海均是一愣。
换做旁人怕会不明所以,但朴问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轮到严撼海懵逼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两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
……
“这小子不可信!”这是严撼海的评价。
“这家伙是个登徒子!”这是严荣荣的评价。
“这王八蛋在作死!”这是赵之逸的评价。
朴问已经在赵之逸的授意下暂时被松了绑,此时正悠闲的坐在桌子前喝粥。
就在刚刚,严荣荣来送饭,又被不死心的朴问搭讪一番,最后自然又少不了一顿骂,躲在门外暗中观察的严撼海和赵之逸皆是心中涌起杀气。
“赵兄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他一命,还给他松绑?”
“有些东西说了你也不明白,他和我有些渊源。对了严老哥,上次你说的那把刀还在吗?”
“什么刀?”严撼海先是一愣,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那把啊,在这呢!”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刀不大,比普通匕首还要小一些,刀鞘弯曲,看着也没什么不同。
赵之逸抽出弯刀,这才发现,和普通弯刀不同,这把刀的刃是开在了刀背位置,比划了下,别说还挺顺手的,赵之逸看着刀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着赵之逸有些瘆人的笑容,严撼海竟不自觉地感到胯下凉飕飕的,咽了口吐沫颤声问道:“赵兄弟,你这样要干嘛?”
“还能干嘛,割他揽子。”
“割揽子……”严撼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意思了,于是疑惑的问道:“你刚才不还说留他一命吗?”
“我是说过,不过他好像不是很珍惜这个机会。”不待严撼海反应,赵之逸直接握着刀便进了屋子,严撼海见状则是摇摇头走开了,生怕看了脏东西得针眼。
第80章 摔漏气了
严荣荣送完饭便走了,此时屋内仅有朴问一人。
“吃着呢?”
“嘿嘿,吃着呢。”
“好吃吗?”
“嗯,粥煮得不错,火候恰到好处。”
“我问的是妹妹嘴上的胭脂,好吃吗?”
一直低头喝粥的朴问闻言僵硬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满脸皮笑肉不笑的赵之逸,有些结巴地开口道:“师弟,你都听到了?”
赵之逸依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朴问,意思再明显不过。
刚才他和严撼海刚到屋外,就听见屋内传出朴问猥琐的声音——至少在赵之逸听来是极其猥琐:“严姑娘几岁了?有没有中意的郎君?你看我怎么样?”
一开始倒也还算正常,严荣荣自然也懒得搭理他。
见对方没反应,朴问接下来的话就愈发丧心病狂起来:“严姑娘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涂的胭脂好看,想买一些带给我的未婚妻。常听人家说,女孩子嘴上的胭脂是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起初严荣荣还挺开心,因为她并没有涂胭脂,一个没化妆的女人被人说是化了妆自然开心,可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分明是在调戏她,他那个未婚妻八成也是瞎编的。
严荣荣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主,劈头盖脸就是给他一顿臭骂,因为常年待在军中,骂人的方式也是简单粗暴,句句带妈。
若是换做他人这样问候他的妈,他怕是早翻脸了,但严荣荣一个女孩子骂起来,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在朴问看来,这哪里是骂娘,分明就是媳妇在和自己讨论婆婆。
严荣荣骂了半天看对方反而更开心,暗道对方脑子有毛病,最后气得摔门而去了。而这一切,被门外的二人,一字不落地全听去了。
赵之逸拉过一条凳子,将手中的刀扎到桌子上,盯着对方开口道:“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看着桌上造型奇特的刀子,再联想到之前,赵之逸和严撼海二人在自己昏迷期间做的苟且勾当,朴问冷汗都下来了。
看看赵之逸此时的样子,他自然能想清其中利害关系,连忙陪着笑脸:“师弟,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那位严姑娘是你的红颜知己,是师兄的错,师兄给你赔礼道歉!”
“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也敢自称师兄?你就不怕折寿?”赵之逸不屑地说道。
朴问见对方并未揪着刚才的事不放,这才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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