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猛虎道长
并且注入文字的文字,隐隐有着震慑妖邪的效果。
只不过,他现在尚未遇上妖邪,也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
而现在他则是尝试想要将星力注入文字之中。
只不过效果并不算太好。
相对于文字注入文字之后可以保存很久不会消散而言,星力在注入文字之后,保存时间只有三天。
但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星力注入文字之后,到底有什么效果,看上去好似平淡无奇,对张元明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自己能够感受到文字里的星力在缓慢的消散罢了。
但将星力不断注入文字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练字的时候,他可以同时修炼武曲桩和武曲剑诀。
并且可以达到笔力透纸的效果。
只不过,这个如果控制不好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在书桌上留下一道道笔痕。
方小悦现在尽量控制笔力,也等于锤炼了对星力的控制。
在写了一篇李白的侠客行之后,方小悦又写了一篇李白的白马篇。
就在落下最后一笔时,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争吵声。
等他探头出窗查看的时候,却听到自家马夫的声音。
出事了?
他急忙出门,正巧遇上张元明也出来了。
两人一起下楼,来到院子侧面的马棚。
这里是客栈为客人存放马、牛等牲口的地方,存放牛马免费,但草料收费。
下来的时候,方小悦就看到那些镖师已经不在大堂里了。
等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镖局的马车已经将马牵走。
这个时候,他大概就猜到了马夫为啥在与人吵架。
到了马棚,他就看到几个镖师围着马夫推攘,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
要说马夫身体也算是健壮,毕竟赶马车等等劳作,收入也算不错,长得健壮一些也算是合理。
但与每天吃肉练武的镖师相比,马夫看上去就要瘦弱很多了。
“住手!”
没等方小悦出声,一贯性格耿直的张元明就率先出声阻止了。
“怎么了?你还想帮拳?”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镖师转目看到张元明两人过来,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听到这话,张元明都有些后悔自己下来没有将厚背刀带上,不然非让他好看。
“丁三路,怎么回事?”
方小悦也不想让张元明和对方打起来,急忙拉了表哥一把,然后对马夫问道。
“方老爷,我们的马原本在马棚里放得好好的,这些家伙一来就要把我们的马牵出去,还好我看见了……”
马夫见到方小悦来了,底气顿时就足了,立马就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
当然,方小悦也知道,这只是马夫看到的,毕竟他相信,这些镖师也没有那么大胆,胆敢在小镇上抢夺别人的马。
很可能是马棚里空间不够,镖局拉车和人骑的马足足有十来匹,因而就想将马棚里原来的马给挪出去。
毫无疑问,这就有点损人利己了。
“你们好胆!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抢夺他人财物!本官乃是翰林院修撰!定当传书县衙,将你等恶徒捉拿归案!”
方小悦说这话倒不是真的想要怎么样,只不过对上这么一群莽夫,又不想和对方打起来的话,那么就只能先声夺人,以势压人了。
听得方小悦这么一吼,那几个镖师嚣张的气焰顿时下去大半,只不过还是有一个年轻的镖师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嚷了一句:“空口无凭,你说你是那什么当官的就是啊,我还说我是巡检司巡检呢。”
镖局的人大多数没什么文化,能够上两年私塾,认得一些字的,在镖局里都能够混个好活。
因而这些底层镖师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翰林院修撰是什么官,他们那狭窄的眼界也就只知道巡检司巡检算是很厉害的那种官。
毕竟镖局打交道比较多的官就是巡检司巡检了。
“大胆!胡言乱语!我家老爷乃是当今圣上钦点状元!翰林院编撰乃是从六品官员!怎可由你等乱说?!!”
张元明早就忍不住了,听那年轻镖师这么一说,当即差点就跳起来,神情飞扬的吼了出来。
好吧,方小悦猜测是张元明这一路上压根就没机会炫耀的缘故,这个时候能够炫耀一把,还不得可劲的嚷嚷。
至于将自己称为老爷,这也不奇怪。
毕竟大泽国的风俗就是这样。
别看双方是表兄弟关系,但在大多数人看来,方小悦就是官,就是主人,而张元明一个平民百姓,那就是仆人!
张元明这一吼,自己倒是爽了,不过大半个客栈的人都听见了。
还将那几个镖师吓得不轻。
毕竟这年头还算平和,而朝廷对冒充官员的案子特别重视,抓住至少也是个凌迟之刑。
再加上方小悦看上去的确有一股官威,因而那几个镖师就信了。
并且他们再没有文化,也是看过戏文的。
戏文里经常会说七品县令青天大老爷。
因而他们也知道从六品肯定比正七品大!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少年居然是一位比县令还大的官?并且自己几个似乎得罪了对方?
“我们不是抢马,只是挪动一下。”
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抢马云云。
并且这个时候,这支镖队带队的镖头也来了。
他自然也听到了之前的话语,上来就按着这几个镖师连同自己就给方小悦作揖磕头,一副低姿态的模样。
这也让方小悦不好继续追究下去,只是呵斥了他们几句,让他们需要安分守己,不得不依仗武力,欺负百姓云云。
不过话说回来,方小悦在回到客房之后,对此也是有些感叹。
这就是民不与官斗啊。
在这样的封建王朝制度之下,百姓是不可能与官府对抗的。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啊!
像这些镖师出门行镖,别看他们武艺不错,一般老百姓被他们欺压了,也就欺压了,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但如果他们得罪了官员,那么结果就很难说了。
就拿方小悦自己来说,如果真的给当地县令递一张二指宽纸条过去。
县令大人随随便便给他们找个茬,刁难一下,就能够将他们送进牢房里去。
至于镖师们反抗?
呵呵,大概县令得感谢他们。
你敢反抗,我就敢砍人头!
随便调来一队县兵,就能够将这些镖师杀个干净!
这并不奇怪,镖师的武艺或许比县兵高。
但县兵身穿皮甲,手持长枪,结阵而行,期间轻弩压阵,等闲武者想要靠近都难。
更不要说,这些镖师的武艺恐怕还没有高到能够击穿县兵战阵的程度。
这也就是为什么朝廷不允许民间私藏铠甲、弩的关系了。
你没有甲护身,没有弩远射,对上朝廷甲兵,武艺再高也会被砍上一刀,十条长枪齐齐刺来,期间弩箭劲射,你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另外,就算是躲过一次,在海捕文书传行天下之后,你也就只能够落草为寇了。
到那个时候,你就站在了绝大多数的对立面。
你武艺再厉害,也不可能扛过一波又一波的围剿。
最终还是一个死。
这就是官法如炉的强大之处。
你再厉害,也就只是百人敌罢了。
而官府失败一次,两次,三次都不怕,县兵败了,可以调集郡兵来,郡兵不行还可以调集边军,禁军,天下之兵!
而落草为寇的你,只需要失败一次,就完蛋。
一群贼寇怎么可能抵御住整个天下的力量。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群镖师比方小悦人多,表面看上去比方小悦两个能打,但却只能够在方小悦面前跪下的原因了。
回到客房,方小悦又练了一会字就睡觉去了。
次日吃过早饭之后,等马夫挂好车,带着张元明上车的时候,方小悦才发现那支镖队已经离开了客栈。
就连马夫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当然,这也不奇怪。
换成任何老百姓,在得罪了当官的之后,不早点逃走,难道还在这里等着大难临头吗?
毕竟他们也不敢用自己的命去查证方小悦是不是真的饶恕了他们。
万一方小悦这边稳着他们,另外又给县令递纸条了呢?
方小悦估计那些镖师大概是凌晨3-4点就赶车走人了。
那个时候,他正在床上做美梦呢,完全没有去关注对方的离开。
对于镖队的提前离开,张元明倒是一脸的喜气,大概是感觉到了狐假虎威的快感吧。
就连方小悦也感受到了当官的乐趣。
实际上大半个客栈的人都知道了方小悦的情况。
因而不管是客栈老板还是店小二,甚至于住宿的客人,只要见到方小悦就会毕恭毕敬的行礼,口称一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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