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狗官开始 第98章

作者:吾心如故

“还有还有,那些大臣也是这样。”

“唔,他们还说……还说太子哥哥将来一定能当个好皇帝!”

君儿公主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对‘老祖’也越心悦诚服。

于是面色一肃,有模有样的抱拳弯腰:“老祖,君儿明白啦!”

许崇眼皮狂跳,“明白什么了?”

“只要君儿能像太子哥哥那样,甚至做的比太子哥哥更好的话,母妃肯定不会再生君儿的气了!”

君儿公主挥了挥小拳头,神色无比振奋。

像太子那样,甚至比太子做的更好?

哪方面?

当皇帝吗?

许崇吞了吞唾沫,艰难的开口:“其实也不用那么优秀的……”

“什么?”

小姑娘沉浸在‘怎么向太子学习’之中,并没有听清楚这句话。

“……没什么。”

许崇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打击她的积极性了。

毕竟还小,等过几年,自然就能明白‘太子’两个字的分量。

“唔!是了!”

君儿公主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太子哥哥才不会像君儿这样偷跑进来……不行,君儿要出去了!”

想到就做,君儿公主当即迈开小短腿跑了起来。

许崇哭笑不得的看着。

小姑娘跑出老远,才想起来还有许崇这么个‘老祖’,转身挥了挥手:“谢谢老祖,等君儿足够优秀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看老祖的。”

就这样,两人的第二次见面草草结束。

许崇也没再多待,顺着来路返回。

等他从大庆武库里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葛万山跟江之鸿两人正坐在不远处喝茶。

江之鸿神态自若,悠然自得。

而葛万山则无比拘谨。

不仅只有小半拉屁股蹭着点儿椅子边缘,还一副低眉顺目,抬眼都不敢的样子。

看得出来应该很煎熬。

“嗯?”

葛万山发现许崇的动静,顿时大喜过望,“你可总算出来……”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葛万山的喉头蠕动了一下,开始脑补江之鸿的想法。

‘什么叫总算出来了?’

‘跟我江之鸿待在一起很难受是吗?’

刷的一下。

冷汗就这么流了下来。

葛万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许崇憋着笑,很义气的帮忙补救:“大人是奇怪,属下明明有过进武库的经验,为什么这次还花了这么久是么?”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

葛万山猛地一拍大腿,如蒙天赦。

“回大人的话,属下上次进武库,没待多久出就来了,这次索性多逛了一会儿,也算增长增长见识。”

许崇自问自答。

“胡闹。”

葛万山偷偷瞥一眼江之鸿,立即作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平时也就罢了,你逛再久也没事,我是你上司,有责任在这个时候看顾,可你完全可以等从京城回来再说嘛,怎么可以让江老久等呢?”

说完又转过去,对江之鸿一抱拳:“年轻人不懂事,还请江老千万不要怪罪。”

这一通刻意之极的操作,直接把江之鸿给整无语了:“老夫看起来很像个恶人吗?”

“不敢不敢不敢。”

葛万山继续赔笑。

“……是了。”

江之鸿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夫忘了你是贵籍。”

贵籍?

什么意思?

许崇面色微动。

“只有到了贵籍,才真正明白通脉之上再之上是个什么概念。”

江之鸿看出许崇的疑惑,指了指葛万山,解释道:“他就是贵籍,有此卑微之相也在所难免,不像你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番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可葛万山仍旧是一脸讪笑。

“行了,不说这些。”

江之鸿摆了摆手,问道:“你可还有需要准备的?没有的话,连夜动身吧,迟则生变。”

“没什么要准备的。”

许崇回答了一句,接着沉声问道:“您老觉得路上有危险?”

“不是危险,是麻烦。”

江之鸿一脸的满不在乎,“老夫只是单纯的怕麻烦罢了。”

闻言,葛万山面色一肃,“江老放心,您突破的事情绝不会从我这儿泄露出去,就算有刺杀,您也足以应付。”

“泄露也无所谓。”

江之鸿站了起来,背着手往外走去,“能杀我的来不了,能来的杀不了我。”

这是属于强者的自信。

没过多久。

一辆简易到朴素的马车,在夜色中悄悄驶出千户所,绕过府城北上而去。

第八十五章 福地规则,神思!

定天府。

一处精致的后院。

身穿黑衣的瘦小老叟坐在池塘边上,手执一根细长鱼竿,嘴里还哼着不知名小调儿,显得无比悠闲。

这一幕初看之下无比的和谐自然。

但若是拉远视角,穿过错落有致的建筑群,将仪门处那块匾额也囊括进去,就会发现这一小块儿区域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因为匾额上的字——血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说简单点儿,这是血衣卫总衙。

那老头儿不是旁人,正是血衣卫总指挥使,大庆第一高手——窦天渊。

“看来今天又钓不上来鱼了。”

窦天渊摇摇头,语气有些可惜。

“想钓上来鱼,您得先放鱼进去。”

一个清丽少女嘟着嘴走近,“师父。”

“放鱼进去?”

窦天渊看傻子一样看着少女,“有鱼的话直接烤来吃不行么,还放进去干嘛?”

“……”

少女捂住脸,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

同时心中不停的念叨‘冷静,一定要冷静,你打不过他的’。

“啧啧,你这心境,还是不行啊。”

窦天渊嫌弃的摇了摇头,“哪个地方的急报?”

“章华的。”

少女放下手,一个拇指粗细的纸卷从袖中落下,被递了过去:“这次我就不念了,你自己看吧。”

话音刚落,窦天渊的眼神变得怜悯,“这么大的人了字儿都认不全,将来怎么嫁人?”

少女的额头暴起青筋,一字一句道:“你,看,完,再,说!”

“啧啧,一点儿都不淑女。”

窦天渊叹了口气,接过纸卷展开。

只一眼,玩世不恭之色从他面上尽去。

先是凝重,接着是惊讶,最后是戏谑。

“哈哈哈哈哈……楼黑子啊楼黑子,你的老底居然就这么被掀了出来?”

窦天渊仰天大笑,一把将鱼竿塞进少女手里:“乖徒儿,为师观你面相,今日必钓十条金线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