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不正经 第985章

作者:疯神狂想

有时“云纹铜禁”修复到关键的时候,父子二人会在修复室待一天。

早上从家带饭,午饭都在修复室里解决。

平时父亲自己走着上下班,到冬天就要王琛骑自行车带着上下班。

因王老先生有哮喘病,最怕的就是冬天。

有时王琛也劝父亲休息几天,但父亲老是说没事儿。

每当王琛回忆起这段往事时,都对父亲的工作态度油然起敬。

所以,王老先生对文物修复事业的认真和执着,深深地影响着王琛。

像是他们那老一辈人,最大的心愿后继有人。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文物修复工作流程复杂,技术要求高,相当有难度。

就拿春秋出土的“重环纹簠”青铜器修复来说,得经过很多道程序,才能修复完成。

像是断碴清理、整形、制版翻模、补缺配件、磨制锔口、铜锔制作,都是必不可少的。

之后还需要焊接、清洗焊剂、除锈、填缝打磨、内部贴胶、纹饰绘制、花纹錾刻、除胶、清洗、着色、做锈等,总共17道程序。

如果遇到残缺变形更严重的如鎏金鎏银、鎏金镶嵌绿松石、错金银丝及金银片、漆嵌金银丝及金银片、铜镶铜、镶嵌绿松石的器物等,就需要20到30多道程序。

和老一辈修复专家相比,现在的文物修复用上了高科技,比如机器除锈。

通过回溯,陈文哲真的学到了很多,比如用一些现代工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现代工具用起来更简单。

还有,参与修复青铜器的工作人员可不少,那么多人,总是有分工的。

他能看到,修复工作中,工作台的柜子里,各种形状奇怪的小机器。

比如有一种医用洁牙机,分平头和尖头两种。

平头的能用来铲掉大面积铜锈,尖头的可以去除纹饰缝里的锈质。

第1425章 最憋屈的三件国之重宝

插上电源后,陈文哲能看到有工作人员,分别拿起超声洁牙机及刻字笔,开始演示如何去锈。

刻字笔刀头触碰之处,厚厚的绿锈脱落,青铜器纹饰清晰地再现出来。

看着十分简单,也容易上手。

可只有看到本质的陈文哲才清楚,在这驾轻就熟当中,是无数的努力和汗水。

除锈,有很多种方法,其实想要用好哪一种方法,都不太容易。

以前老一辈人用化学药水除锈,这一传统的除锈方法,王琛至今还在沿用。

但是如果掌握不好,容易将器物表面及纹饰损伤。

虽说现在可以用机器除锈,但不管用什么办法,细致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不能马虎,既要除掉锈质,又不能损伤文物。

文物修复的任何一道流程都是繁琐的,尤其是补配环节,更需要精益求精。

文物修复就得修旧如旧,有些文物缺这个少那个,你得补配上。

在进行补缺配件时,要求天衣无缝,不能有任何将就的心态。

比如有的青铜器,缺一耳或一足,得按照古代的浇铸方法铸出青铜配件。

需要多少铜、多少锡及多少铅,按比例铸出配件,一点都不能马虎。

修旧如旧,最后新修复的地方,还得做旧。

而这反而是陈文哲的拿手好戏,不用多看,多研究!

王琛当年可是年轻人,他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门技艺,在南河博物院从事文物修复工作,至今已经持续了36年。

他的修复技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他的心目中,父亲不是保守的人,因为他的正式徒弟就有20多个。

这些徒弟分散在国内各地,大多从事文物修复工作。

现在,王琛考虑更多的,也是这门技艺后继乏人的问题。

2013年4月,经组织安排硕士研究生秦志芳和戚军超拜王琛为师。

秦志芳专门学习青铜器、金银器、玉器、陶瓷、三彩、釉陶、骨器、木漆器文物的修复技术;

戚军超学习各类白陶、红陶、灰陶、彩绘陶器等文物的修复及方案的编制工作。

可以说,这一次陈文哲真是赚大了。

通过回溯王琛的工作,他学到了太多修复工艺,这种工艺,在外界是很难见到的,就不要说学习了。

有一搭无一搭的回溯一件仿品,他还真没想到,能够得到这么多传承。

像是他这样的,想要学习找不到门路。

而有些人得到了学习机会,却不会珍惜,这就是现代很多传统技艺面临的困难。

比如文物修复事业,这是一项非常磨练人意志的工作。

首先你得热爱文物事业,对文物要有感情,并对祖先遗留的传统技艺心存敬意;

其次得耐得住寂寞,沉下心来学;

只有做到这些,通过自己的刻苦钻研、勤学苦练,最后才能学到精湛的文物修复技艺!

可这些对于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有那个时间,肯定不如看看小视频上的小姐姐跳舞,那多有意思?

“宝贝啊!”陈文哲忍不住出手抚摸那件铜禁。

这就算是一件仿制品,对于陈文哲来说,也是绝对的宝贝。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李金鲤笑着道。

“这种宝贝,你从哪里弄来的?”陈文哲好奇的问道。

“肯定是买不到的,能从那些博物馆中买到的旅游纪念品,肯定都是样子货,像是这样的高仿,肯定得有一定的关系。”

李金鲤稍微解释一下,陈文哲就明白了。

他的博物馆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开业展出,但是已经是名声在外。

毕竟他进关等级的那么多国宝级文物,对于行内人来说,肯定不是秘密。

所以很多有想法的博物馆,特别是一些大型博物馆,都想着看看是不是有合作的机会。

买不到东西,能够借一批过去展出也是好的。

其中不止是有南河博物馆,像是大海市博物馆、故宫博物馆、国家博物馆、都有意向合作。

既然要合作,购买一些非卖品,也就不是问题。

“这东西我也看过,谁能相信,刚开始挖出来的时候,都碎成渣了?”张一杰有点感慨的道。

郑宇抬杠道:“没这么夸张,只不过是碎了,又没有少点东西,重新组合起来,不就是拼积木嘛?”

“你拼一个给我事实?”

张一杰指着做工复杂到爆的云纹铜禁,笑着道。

“我自然是不行,文哲肯定可以。”郑宇无耻的道。

“文哲可以,但是哪里来这种宝贝让他拼?”

曹庆春倒是一脸向往,可惜这是白日做梦。

“像是这样的破烂,国内有不少吧?”李金鲤看向陈文哲。

陈文哲还真知道不少,可惜那些破烂都在等着修复。

比如南河那边,就有很多国宝级的青铜器等待修复。

这种东西,就算是碎成了渣,也不可能拿出来卖,只能是放在仓库里吃灰,等待恢复如初的机会。

“这些国宝还真够憋屈的。”郑宇撇了撇嘴道。

“还有比兮甲盘更憋屈的?都被砍了足,当做煎饼档了。”曹庆春笑呵呵的道。

“其实,还真有几天几件一样惨的国宝!”陈文哲也开始跟自己的这些同学胡说。

“真的?你举几个例子说说,我们还真是很好奇。”郑宇道。

陈文哲一愣,还要真说?

真说他也不怕啊,以他的学识,随便具几个例子还不简单?

既然说到了兮甲盘,那我国文物史上最憋屈的三件国之重宝,就不能不提。

它们分别被用来腌过菜、烙过饼、当上下课铃敲过。

现在知道了详细情况,肯定是令人惋惜痛心。

但是,要是这些东西没用,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呢!

好在最后都被发现,重新收藏保护了起来!

比如渎山大玉海,它就被用来腌过菜。

神都北海团城承光殿前,有一座蓝色琉璃瓦的石亭叫玉瓮亭。

亭中汉白玉的石座上,放置着一个元代大酒瓮。

这件大酒瓮堪称我国体积最大的传世玉器,它就是渎山大玉海。

“渎山大玉海”又名“大玉瓮”、“酒海”。

它高0.7米,口径1.35~1.82米,最大周长4.93米,重约3500公斤。

渎山大玉海的“渎山”二字,通假“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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