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不正经 第817章

作者:疯神狂想

当时农民是用这个钵子,作喂狗的食盆。

这就又是一件收藏界捡漏的传奇,谁能先到,一件看似普普通通的白碗,他就是定窑精品呢?

收上来后,专家一看,估价不低于100万——这就是怕不识货啊!

但是,谁让定窑白瓷低调呢?

不懂的看着就是一件白碗,谁能先到它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还是当时的皇家御用瓷器?

而能够做到这一切,肯定是因为其烧制技术高超。

定窑能形成一个大窑系,主要是因为窑业技术的精进,如发明了覆烧法、印花装饰工艺、以煤为燃。

同时定窑有着丰富的文献记载和大量传世品,这些是后人研究定窑的宝贵资料。

这是定窑系的主要成就,也是中国陶瓷业的成就。

因惊人的装饰技巧和高超的工艺水平,在宋代一时之间,引得各地窑口纷纷效仿,最终形成了庞大的定窑体系。

定窑系窑口,的的确确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制瓷工艺和制瓷风格。

比如宋代瓷窑装烧技术中最为重要的成就,就是发明了覆烧法和“火照术”。

覆烧是瓷器烧造方法之一,与正烧相对,也称反烧或伏烧。

这是一种把碗盘一类坯件,反扣在窑具的支烧方法,分为釉口覆烧和芒口覆烧两种。

也就是在装烧的时候,碗口朝下烧制。

使用覆烧工艺之前,一个器物只能盛放在一个匣钵里;

改用覆烧后,一个匣钵里可以装多个器物。

相同的窑炉,消耗相同的燃料,覆烧的产量是普通烧制的几倍。

覆烧工艺的发明,提高了瓷器产量、降低了瓷器的价格、缓解了瓷器市场上供需矛盾。

可以说,覆烧工艺是我国陶瓷史上的一次重要技术革新。

当然,这种技术革新不止是一种,像是火照术陈文哲之前就利用过。

想要烧制出精品仿古瓷,使用火照查看温度,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第1184章 定窑花瓷瓯,颜色天下白

到了现在,很多老式柴窑,都有火照。

通过火照查看柴窑内部温度的变化,来判断窑内瓷器的烧成程度,这个很依靠经验,一般人可做不到。

但不得不说,这对于窑内温度的控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能够控制温度,对于一窑瓷器的烧成,实在是太重要了。

而对于煤的利用,就让这种优势更进一步扩大。

所以,对于煤的利用,也是一种重大的技术改进。

五代和北宋早期,定窑白釉常常白中闪青,之后则白中微泛黄,呈象牙般柔和质感。

这就是由于以煤取代柴,作为烧窑燃料所致。

使用煤作为燃料,窑炉气氛由还原转向氧化,所以才会烧成那种象牙般的质感。

煤的使用提高了燃烧效率,改变了烧成气氛,增强了窑炉的保温性,对于提高装烧量和保证烧成率,起到了重要作用。

这是北方地区,制瓷业的重要技术革新,这一切都是因为北方产煤。

就是有着种种技术革新,让定窑瓷器开始发扬光大。

整体来说,定窑的胎质薄而轻,胎色白色微黄,较坚致,不太透明,釉呈米色,施釉极薄,可以见胎。

特征也很明显,其釉色洁白晶莹,很多积釉形状好似泪痕,被称为“蜡泪痕”,隐现着黄绿颜色。

在器物外壁薄釉的地方,能看出胎上的旋坯痕,俗称“竹丝刷纹”。

北宋早期定窑产品口沿有釉,到了晚期器物口沿多不施釉,称为“芒口”。

芒口处,常常镶金、银、铜质边圈,以掩饰芒口缺陷,此为定窑又一大特色。

除了这些世人皆知的特点,定窑作为五大名窑之一,还有着不少冷知识。

比如说,素白如肌的定窑白瓷,是宋代山水画中的留白,以纯色的白作一种最为简约的装饰。

这种留白在形式,在魏晋时期的瓷器中就出现过。

在一件青瓷上,你似乎看得到具象的人物、动物、及至其它景物,而这些在定窑白瓷上几乎都没有。

这就是定窑白色的艺术,也是一种独特的艺术。

用白色或者空白来进行表现,这是国画的墨趣,是一种道家虚实相生的文化表达。

如此来展现定窑之美,给人以无限想象空间。

正是因为虚实相生,有无相存,所以这种“白色”“空白”即是代表着“有”,蕴含无穷的意义,而非像画一些具象实物的瓷器表达单一。

正如“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所表达的意境。

若有人认为定窑瓷的白色,或者装饰是简单的,是因为当时的制作工艺不那么讲究的结果,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这种表现形式,其实在北宋时期很常见。

比如宋徽宗收藏过的一幅画《溪山秋色图》,画中有小溪山川,渔人用笔表白,而右半幅几为空白。

还有王鉴仿倪云林溪亭山色图轴,这些都是其留白的独特运用。

而这样的运用,在北宋时期很常见。

比如在宋徽宗时期,有一次画院考试,要求学生作画的考题是一句诗:“踏花归去马蹄香。”

最终获得头名的作品是:一人骑马,群蜂跟着马蹄飞舞。

画中并示出现花,却以蜜蜂追寻马蹄来表现出了“马蹄香”的考题,以虚代实,重在表现画作的意境美。

由此看出,宋代艺术所追求的是简约,富有深意,而非简单。

宋人借助一种偏暖色调的白,呈现如肌肤般温柔的定窑美。

正是因为当时的宋人们,有着独特的审美,才能让定窑的白色,能在以青色为主色调的时代里脱颖而出,有着属于自己的专属颜色。

当时,宋人是追求艺术多样性的,单纯的白色,还不足表达出人们对艺术的理解。

所以常常会借助印花、刻花、划花等装饰手法,将一些牡丹、莲花、禽类、缠枝等纹饰,以及一些简约的几何图案,统统融入瓷器当中。

令人惊叹的是,这些图案竟与白色浑然一体,丝毫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这也将白瓷的艺术成就,推向了一个新高度。

元代刘祁在《归潜志》中,就有“定窑花瓷瓯,颜色天下白”的称赞。

其中的“花瓷瓯”,指的是定窑的刻花技艺。

陈文哲能烧汝窑,自然学习起定窑的烧制手法也不会太难。

甚至两者还有很多相通之处,当然,更多的还是不同。

这一点才是陈文哲着重学习到,他也特别注意定窑跟其他窑口的不同。

比如,定窑与汝窑的支钉烧法就不同,常常会使用覆烧法。

所谓覆烧法,就是将器物倒置,器口紧贴垫圈进行烧制。

如此一来,口部就不能挂上釉,会留下一圈无釉的“芒口”。

这是定窑最大的特征,也是最大的短板,它之所以消失,就跟这个短板有关。

当时为了解决覆烧留下“芒口”的缺陷,会在“芒口”处镶以金、银、铜的扣边,以满足皇室贵族的要求。

解决了“芒口”的问题后,定窑瓷器较其它窑口瓷器的优势,也就显露出来了。

因为定窑器包括底部在内,几乎360度无死角的都可以施釉。

当然,只是通过这些,就想烧制好定窑瓷,也是不太可能的。

因为定窑不仅仅烧制白瓷,还有很多其他品种,最重要的是还都烧制的很好。

定窑虽然以白瓷著称,当时并不代表定窑只生产白瓷。

宋代定窑还有黑釉、酱釉也相当精美,也就是俗称“黑定”“紫定”。

现在故宫就收藏有一件定窑酱釉盖碗,这件盖碗通高6厘米,口径12厘米,足径5.3厘米。

碗直口,深腹,圈足,盖顶置瓜蒂形纽。

通体施酱色釉,碗口沿及圈足无釉,露胎处呈白色。

与定窑白釉瓷器相比,其它釉色器物烧造数量较少,因此更显珍贵。

这种形制的盖碗,在宋代北方各窑场普遍烧造,以南北河两省居多。

除酱釉品种外,还见有红釉、青釉器物。

这些器物一般无纹饰,也有个别以刻画莲瓣纹装饰。

除此之外,1957年故宫博物院调查窑址涧磁村时,曾发现两片标本,胎色洁白,却施以绿釉。

第1185章 争议官字款

涧磁村发掘出的两块碎片,其中一片绿釉瓷片刻有云龙纹,与白瓷的纹饰相同,断定为定窑的产品。

奇怪的是,绿釉定窑瓷器,并无文献记载。

这里面肯定有着一些隐秘,所以仿制起来需要格外注意。

还有,如果制作仿古瓷,那就一定要对“官”字款识,有详细的了解。

说到定窑瓷器的款识,这不得不提一下喜欢瓷器,喜欢题字的乾隆。

比如有一件定窑白釉印花菊凤纹盘,其使用覆烧法,底部留白本是最有别于其它瓷器的,可如此好的留白之处,却被他题满了字。

这件定窑白釉印花菊凤纹盘,高4.3厘米,口径19.2厘米,足径12.7厘米。

盘敞口,坦底,弧壁,圈足,口沿露胎无釉处镶铜口。

通体施白釉,釉色白中泛灰,外壁明显见到拉坯留下的旋痕,以及蘸釉时留下的“泪痕”状垂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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