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不正经 第1355章

作者:疯神狂想

如果是原来,能够得到这么多宝贝,陈文哲还不得想办法卖出一件,换成钱,换成一大笔钱,他才能购买、收藏更多宝贝。

可真有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也已经不需要去换钱搞收藏了。

第1946章 红若胭脂者为最

世事难料,现在的陈文哲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土豪,不管是谁给他送来一件古董,只要有收藏价值,他都可以出高价买下。

想要收藏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花钱买下,这得有极强的实力。

最重要的还要有名望,很多人手里有了好东西,都会给他送过来,这种日子是原来陈文哲梦寐以求的。

所以说,现在陈文哲也算是活成了原来最羡慕的人,能做到这一点,他还是很高兴的。

而高兴过后,一些麻烦也接踵而至,比如一些争议极大的学术问题。

因为出名,所以这种问题就不可避免。

像是宋代到底有没有钧窑瓷?钧窑瓷真的可能是元代才出现的?

作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钧窑”,其名最早是在明人写的《宣德鼎彝谱》一书上出现的。

而在宋代文献上,根本找不到它的记录。

原因何在?至今还是个谜。

根据考古发掘资料并结合文献,或许对破解此谜起点作用。

钧窑虽然在宋代文献中没有记载,但是在它的发祥地南河禹县发现了它的古窑场。

上世纪70年代,对钧台附近的窑场,进选取考古发掘。

实物表明,钧台窑从北宋初年开始设窑烧造瓷器。

当时为民办窑场,主要生产品种为白地黑花瓷,供民间生活所需。

到了北宋中期,窑场规模继续扩大,品种也不断增加。

除白地黑花、白釉加绿彩以及宋三彩、珍珠地刻花、绞胎、搅釉等诸多品种。

还有青白瓷、刻印花汝青瓷、黑釉兔毫天目瓷和窑变钧瓷。

然而,当时由于窑户对窑变瓷的不理角,以为是妖怪所为的不祥之物,于是一发现就把它砸碎深埋,以免兴风害人。

在这次考古发掘中,从地下清理出20多个小坑,皆堆积有较纯的钧瓷碎片,分布范围达200平方米。

这样的情况出现,其实就是上述迷信作法所致。

而且还有文字可以印证,即“于大观间,窑变色,红如朱砂,谓英惑+度临照而然,物反常为妖,窑户亟碎之”。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窑户。

在宋徽宗“务以符瑞文饰一时”,士大夫“相与附会而为欺”的世风下,国人纷纷争向皇上献瑞邀宠。

因而有窑户用窑变钧瓷进献,而被宋徽宗看中。

而且当时正值建造“艮岳”,需要养植奇花异草的容器和陈设器。

因而下会在钧台一处窑场,专门指定为皇室烧制窑变钧瓷的生产区。

正如赵青云先生所说的,在古钧台附近发掘的窑场,分有4个不同品种的专业烧造区。

即磁州窑系的白地黑花瓷生产区;

黑釉天目瓷生产区;青釉刻印花汝瓷生产区;钧瓷生产区。

这最后的钧瓷生产区,成了被朝廷垄断,并派职官监烧的“官窑”。

由此可见,当时在同一地区的4个生产区,各自在烧造不同的产品,无法用一个称呼来命窑名。

而它们都在汝州的管辖区内,按唐宋窑以州名的惯例,故在汝州范围内的窑场统称为“汝州窑”或“汝窑”。

因而在宋代文献中,多出现诸如“汝州新窑器”、“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汝窑宫中禁烧”及“惟用汝器”等与“汝”有关的说法。

宋代“钧窑”即在“汝州窑”或“汝窑”中,所以不再出现钧窑的称谓。

只是到了明代宣德年间,因铸造铜炉需要参照物,对窑器进行分门别类地整理,将有别于其他青瓷的窑变瓷。

按其产地钧台或钧州(金改)而称其为“钧窑”或“钧瓷”。

于是,这时才有“宋代五大名窑”之谓。

这一切都证明,钧瓷真的是宋代官窑,但是那时或许还未命名。

2007年10月,考古人员在XC市文峰路建筑工地,发掘金代中期墓葬两座,出土文物中,有6件钧瓷器皿。

所以,钧瓷可以说是种类多样,釉色典型,特别是支钉足天青釉彩斑大盘,更是不多见的精品。

所以,“钧不入葬”的说法也不尽然。

陶瓷史主流叙述中,钧瓷被视为宋代五大官窑之一,但其真正身世,一直扑朔迷离。

“钧不入葬”之类的附会被一一打破,这样才能懂的钧瓷。

明代,一种来自钧州的瓷器,带着斑斓的釉彩、粗朴的形制,闯入文人墨客的记叙。

弘治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504年成书的宋诩《宋氏家规部》中,列举柴、汝、官、董、哥、定等窑口21座,钧州窑名列第14位。

“深紫色者,粉青色带微紫者。质甚厚。”寥寥14字,是对钧瓷最初的描述。

“钧州窑稍具诸色,光彩太露,器极大。”

这是名士王世贞,对钧瓷的评价。

张岱补充道:“多为花缸、花盆。”

二人的言语,代表了明人对钧瓷的普遍印象。

其一,“入窑一色,出窑万彩”,只是显得太闹;

其二,以大著称,而不是“钧不过尺”;

其三,粗朴有余,可供栽花种草。

均州,明清时期,钧、均相通,人们常将钧州窑、钧窑写作均州窑、均窑。

均州窑圆者居多,长盆亦少,方盆、菱花、葵花制佳,惟可种蒲。

万历十九年(公元1591年),剧作家高濂在《遵生八笺》中,认定钧瓷不堪大用。

对钧釉粗俗的名称也很无奈,若均州窑,有朱砂红、葱翠青(俗谓鹦哥绿)、茄皮紫。

红若胭脂,青若葱翠,紫若墨黑。

三者色纯无少变露者为上品,底有一、二数目字号为记。

猪肝色、火里红、青绿错杂若垂涎色,皆上三色之烧不足者,非别有此色样,俗即取作鼻涕涎、猪肝等名,是可笑耳。

今天鉴赏钧瓷,乐于像看火烧云一样命名窑变图案。

但明代人更喜爱单一的色调,尤其钟情明亮的红色。

张应文《清秘藏》还为釉色排了个次序:“均州窑红若胭脂者为最,青若葱翠色、紫若墨色者次之……其杂色者无足取。”

文震亨《长物志》记述了士人风雅的物质生活,壮硕的“均州窑”器物厕身其中。

壮硕在瓷器当中,可不是贬义词,因为这样的瓷器,意味着敦实、或者说大!

瓷器当中,打的可不是那么容易烧制出来的。

第1947章 窑变之器有三,二为天工,一为人巧

钧窑的大,也是十分出名的。

“(兰花)盆盎须觅龙泉、均州、内府、供春绝大者,忌用花缸、牛腿诸俗制。”

“古铜汉方瓶,龙泉、均州瓶有极大高二三尺者,以插古梅最相称。”

钧瓷器物硕大,也是难以取代的特点。

史学家谈迁曾记录一则趣事:一年春天,有个江阴人带着一个高达数尺的钧瓷瓶求售,索价十金(一金为一两银子),遭到取笑。

孰料此际大内牡丹盛开,嘉靖皇帝急于找个合适的花瓶,宦官便找来这个瓶子,嘉靖皇帝十分满意。

江阴人抓住机遇,把价格提升到二百金。

皇帝指示宦官,先还价一百金,如果对方不肯,再加五十。成交了。

钧瓷影响力的扩张,与明代钧州繁荣的制瓷业密切相关。

早在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程本立诗云:“春风汴桥柳,臈酒钧州瓮。”

这个时期钧州陶瓷,已成中州风物象征。

《明会典》记载,弘治十一年(公元1498年)“又奏准于河南钧、磁二州各委官烧磁炮五千个”。

“钧州每年造瓶、坛、缸共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三件。”

钧州与磁州、曲阳作为制瓷业重地,负担着朝廷日常用瓷和军事用瓷的生产任务。

由于数量太大,历年有所拖欠,朝廷不得不加以蠲免。

嘉靖年间,南河巡抚谢存儒,请求将钧州陶瓷征用数目折价为税银,钧州人感激不已,立碑颂念。

现行高中历史课本称:“宋朝有五大名窑,即定窑、汝窑、哥窑、官窑和钧窑……钧窑在河南禹州,产品有的青中带红,华而不俗,称为‘钧红’;有的以天青或月白与紫红色交相掩映,别致美观,称为‘钧紫’。”

宋代“五大名窑”的说法,也经历了漫长的过程。

明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皇帝称郊坛太庙及内廷陈设的礼器“式范鄙陋,殊乖古制”。

要求选取《宣和博古图录》等古籍及内库所藏柴、汝、官、哥、均(钧)、定各窑器皿款式,予以仿制。

钧窑器物虽未能入选,但得以与柴、汝、官、哥、定诸名窑相提并论。

清康熙年间,高士奇在《酬苍林宋均窑瓶歌》中,将一件僧寺中发现的钧瓷瓶定为宋代御藏。

“异哉均州旧时造,几经兵燹犹完形。苍公为言出内府,乱离遗弃等尘土”。

乾隆皇帝偏爱钧瓷,认为是宋窑一种。

内府所藏钧瓷上,他多次刻诗留念。

“均窑都出修内司,至今盘多碗艰致。”

“赵宋均窑制砚台,面平去釉有池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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