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疯神狂想
衡山民间传说等等。
当然,也有很多争议。
更有甚者,还认为“禹王碑”是秦始皇南巡纪念大禹而刻的碑,或是楚国的文字等等。
但是,不管大家如何去,解读“禹王碑”的身世,去丝毫不影响,其巨大的影响力!
故而,历朝历代均有大量的名人、文人,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他们纷纷想要前去瞻仰和膜拜,传说中的“禹王碑”。
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禹王碑”确切的位置。
所以,对于“禹王碑”,大家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身。
要说“禹王碑”最早的文字记载,一般认为,是见于罗含(历西晋和东晋两朝)所写的的《湘中记》之中。
该书记载“禹王碑”道:“岣嵝山(古指衡山)有王牒,禹按其文以治水,上有禹碑。”
此后,南北朝时期,南朝的宋徐灵期,在其《南岳记》,也提到过“禹王碑”。
即:“云密峰有禹治水碑,皆蝌蚪文字。碑下有石坛,流水萦之,最为胜绝。”
而且,据传,曾修真于南岳衡山紫盖、云密二峰的修道之人--徐灵期,还因采药炼丹,亲眼见过“禹王碑”。
不过,毕竟是传说,无法考证。
当然,如果从此禹王碑还只是传说,那很多人就算造假,也不会选择它。
但是,后来它还是不停的出现。
比如等到南北朝时,南朝之萧齐时期,“禹王碑”的名声,第一次开始流传于世。
此事记载于,南朝梁代时期刘显的《粹机录》之中。
即:“萧齐高祖子铄封衡阳王,有山人成翳游衡岳,得禹碑。摹而献之,王宝之,爰采佳石翻刻,始见于世。”
不过,传说中的“禹王碑”母石,以及在南北朝时期,流传的翻刻版的“禹王碑”,后人基本都没找到过。
另外,东汉赵晔所撰的《吴越春秋》中,也有记载“禹王碑”。
即:“禹登衡山,梦苍水使者,授金简玉字之书,得治水之要,刻石山之高处。”
显然,唐朝之前的,汉朝、晋朝、南北朝等,都有过“禹王碑”的记述,这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所以,唐代的文学家--韩愈,还亲自到南岳衡山,寻找过“禹王碑”。
但是却没有找到,一番失望之下,韩愈作了首《岣嵝山神禹碑》诗,悻悻而归。
只见韩愈写诗道:“岣嵝山尖神禹碑,字青石赤形模奇。科斗拳身薤倒披,鸾飘凤泊拿虎螭。事严迹秘鬼莫窥,道人独上偶见之,我来咨嗟涕涟洏。千搜万索何处有,森森绿树猿猱悲。”
此外,同样也是唐代的诗人--刘禹锡,也称咏过禹碑。
其写诗道:“常闻祝融峰,上有神禹碑。古石琅玩姿,秘文璃虎形。”
因为无论是晋朝也好,南北朝也好,还是隋唐也好,古人往往都是只听过传说,而都没见过“禹王碑”。
故而,“禹王碑”的真假和身世,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神秘外衣。
继而,愈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到了南宋时期,事情出现了转机。
南宋时,即嘉定5年(1212年),诗人--何致游览南岳衡山时。
他路遇一樵夫,在其指认之下,于衡山72峰之一的岣嵝峰,偶然间发现了“禹王碑”。
因为“禹王碑”发现于岣嵝峰,所以也称岣嵝碑。
大概是出于研究,极致的崇敬,又或者是因为太过喜爱。
最终,何致临摹了碑文,并将此临摹的碑文,带回额湖(南长)沙。
最终,此临摹的碑文,被翻刻于岳麓山。
不过,对于何致发现“禹王碑”一事,同时代的南宋之张世南,显然是存有疑虑的。
所以,其在《游宦纪闻》中,对于何致发现“禹王碑”,有详细记载。
“何以一献连帅曹彦约,并柳子厚所作书般若和尚第二碑……曹甚喜,牒衡山令搜访。令报云:柳碑在上封寺,去冬雪多冻裂,禹碑自昔人罕见之。反疑何取之他处以诳曹。”
何致把“禹王碑”拓文带回湖沙,献给南宋大臣,转运使--曹彦约,确实使得这个南宋大臣,很是兴奋。
为此,这个大臣还派人去寻找过“禹王碑”母石。
然而,无论如何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无奈之下,曹彦约只得把何致所献的“禹王碑”之拓片,镌刻在了岳麓山峰顶上,并用泥土封住。
岳麓山上的,依据何致拓本,翻刻的,流传下来的“禹王碑”,也不是现在我们见到的那些。
在这里,故事就变得有点离奇。
当年既然已经有人找到,那么接下来立即去找,为什么找不到了?
既然派人也没找到,所以,最终就惹人怀疑了。
搞不好,当时包括大臣--曹彦约在内,有不少人都认为何致,是从别处拓来了假的“禹王碑”,诓骗了曹彦约。
至于目的嘛,应该就是巴结大臣,以获得好处。
总体来说,对于岳麓山上所刻的,所谓的“禹王碑”的真伪,乃至身世,历来都是众说纷纭。
无论如何,何致所带回的这个“禹王碑”拓文,是真还是假,最终,这个拓文,还是被刻在了岳麓山。
刻完之后,还被封起来了。
而这一封,就是封了300余年。
直到明嘉靖癸巳年,即1533年,才被一明朝官员搜得。
即被湖广提学副使--管大勋搜得,之后,管大勋把岳麓山上的“禹王碑”摹刻成碑,立在了衡阳石鼓书院。
也就是在这一时期,“禹王碑”才算是真正开创闻名于世。
明朝的朝野间也才算是真正看到了,号称是虞夏之书的“禹王碑”。
等到了清朝康熙年间,又有人将石鼓书院的“禹王碑”刻石,摹刻到南岳衡山之岣嵝峰上。
自此,原来的已经没有文字的“禹王碑”母石附近,才又出现了“禹王碑”及碑亭。
不管怎么样,在明朝发现岳麓山的“禹王碑”后,人们对于这个传说中的,最接近“禹王碑”母石的“禹王碑”,一直都是小心看护。
其中,最明显的便是,1935年修建了石亭护之。
为此,还有人在旁边,镌刻了“大观”二字。
第1485章 扑朔迷离的瑰宝
自明代,在岳麓山发现翻刻的“禹王碑”后,“禹王碑”的名声,便传遍了天下。
但是,需要说明的是,这一翻刻的“禹王碑”,是否真的就来自那早已损毁的,南岳衡山之岣嵝峰的“禹王碑”母石,已经没人能够证明。
毕竟,原来的衡山--岣嵝峰母石上的字迹,早就消逝了,属于“死无对证”。
不管真假,岳麓山上,何致翻刻的“禹王碑”,也还是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
毕竟,从“禹王碑”岩石右侧,两通隐约可辨的古刻,便可确定。
这个翻刻,确实是刻自南宋嘉定年间。
距今已经有八九百年,实属珍贵之古迹。
再加上明代不少名士、文人,都对此“禹王碑”作诗、立说,或是释读,均很是推崇。
所以,总体来说岳麓山上的“禹王碑”,自明代发现开始,依然是蜚声中国。
其中,明代学者杨慎曾下了一番苦功,释读碑文。
“承帝曰咨:‘翼辅佐卿,洲诸与登,鸟兽之门。参身洪流,而明发尔兴。’”
“久旅忘家,宿岳麓庭,智营形折,心罔弗辰,往求平定,泰衡华岳,宗疏事裒,劳余神禋,郁塞昏徙,南渎衍亨。衣制食备,万国其宁。窜舞永奔!”
明朝时期,除了杨慎之外,还有沈镒、杨时桥、郎瑛等,也注释或释读过“禹王碑”。
不过,都没杨慎的出名。
杨慎的释读,翻译为白话文,便是:“奉天承运虞舜帝诏曰:‘禹,你是我的辅佐良臣,似我的羽翼,治理天下洪水的任务交给你,不管山高路远水深,全心全意地去和洪水斗争,明天早早出发,踏上新的征程。
奔波了许多年,忘记了自己的家门,宿营在南岳衡山脚下的广庭;竭尽智慧分析山川形态,规划治水巡风,为治理洪水憔悴了形体,一颗心啊,无时不诚恳地为着人们,奔波是为了平定水土,走遍了华岳太山与南衡,一宗宗的河水疏通汇流;
辛勤的劳作得到神灵的指引,在烟雾郁塞中又转移到别的地方,南方的江河都已流畅通行,人们有了足够粮食和自己织造的衣服,上万的民族部落从此安宁;那害人的猛兽蛟龙啊,远远地逃奔。’”
此外,明崇祯进士、衡州知府--石公荫等等,也仿照古人,为“禹王碑”写有诗篇。
不过,自明代以来,虽然有不少的文人墨客,都对岳麓山上的“禹王碑”进行了注释。
但因大家都认为“禹王碑”是天书,所以这些人的注释、释读,均被认为,多是附会之说,并没有被当做是真正破解了“禹王碑”。
不过,杨慎所解读的“禹王碑”释文,还是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总体来说,算是功不可没的。
当然了,也有很多人认为,杨慎的释读并不是准确,甚至还犯了不少常识性错误。
总之,杨慎的释读争议还是蛮大的,有人夸,也有人贬!
到了明代之后的清代,杜壹等人也对岳麓山上的“禹王碑”进行了释读,但是基本都没获得彼时学界的认可。
据传,等到了近代,著名的考古学家,兼甲骨文专家--郭老,钻研了“禹王碑”拓本3年,也仅识得3字。
想一想,郭老可是甲骨文专家,仅仅才认识其中3字。
一来二去,很多人便更加坚信,“禹王碑”上的文字,当是属于甲骨文之前的上古文字。
如此一来,大家便愈发认为,“禹王碑”就是千真万确的天书了。
等到了当代,刘志一等也对“禹王碑”进行了释读。
可和古代一样,这些释读的内容,均未获得学界的认可。
所以,无论历朝历代,有多少个版本的“禹王碑”之释文,都不算是真正的破解了“禹王碑”。
也因此,可以非常确定地说,“禹王碑”的碑文内容,至今还是一个谜!
话说,历朝历代寻找衡山--岣嵝峰的“禹王碑”母石,也是历经了波折!
历史上所谓见过“禹王碑”母石的人,大多都是传言,并无真正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