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须尾俱全
季山青全球粉丝后援会——这个气势就大了!全球后援会的代理人!我一想到前脚收了钱,后脚就把手下艺人给雪藏了,我这个心情就是“幸亏不退钱”……
还得谢谢魔法师灰羽(希望下次能教我魔法)、孟买的福晋(娘娘都游荡到孟买去了,真是马可波罗的福晋)、江路经庐阜、KarmanNg、融辉夜(眯眼看了看觉得几位是新朋友)、赫斯特豺狼(打赏了兔子)、书友20201202131731682(改个名吧朋友)、三酒牌感冒灵(看来感冒灵卖得好,承你两个月来老打赏)、桃李白歌、willalala、拢春、长高高的鱼(这几位都是熟悉的人,老重复出现的)、雨山啊啊啊(啊?)、顾子忌(涓涓细流式不断的打赏,都熟人了还这么客气我收了)、允斓(新朋友好!)、阿尚尚尚(尼姑觉得眼熟)、人间无地著相思(大宝天天见)、豆腐脑咸的呀(这名字是否会引战)、风来叶影疏(风不来我头发也疏)
老规矩我换一行,有道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嘛(感觉用错了地方但不知道哪里不对):谢谢你永远是欠太阳的(感觉有一阵子没看见了)、我的老公叫大强(好的林夫人)、柏原加辉(回头客了)、树油Ya(也是时不时就受你照顾的)、希望能成为一个温暖的人(可温暖了)、Rinrinrin(见过,爱过)、书友20201024160110433、书友20170428123754580、书友20201107141707398(数字君们我假装记住了)、远离尘世的阿瓦隆(老板原来你还在!看见你可真高兴)、之嗷(新读者吗?)、戚梧、颓废小叔(二位也都是老朋友了)
站起来缓口气,我先天鹅游水两圈,接着再来:
谢谢麋咩咩(你看不能杀了你让我高兴对吧)、浅水游离、凛泽(应该是来自新朋友的照顾,我好奇现在起点打赏是什么形式,为啥现在打赏有零有整,还带9毛7分这样式儿的)、Katitself(不明觉酷)、雅兒(一个稳定给我饭吃的食堂)
以上名单肯定有所遗漏,得给你们说一声对不起,大家的心意我都好好地收到了。虽然时隔几月,但有一种穿越时空与你们联结起来的感觉……仿佛有点肉麻,却是真的,你们的心意一直在那,并没有因为我的迟滞而减少半点。
第1758章 寂静的城道里
八头德应该是昏过去了。
一边听着身边几个繁甲城居民的交谈,林三酒一边暗暗焦虑地想。
自从她在城道中又遇上了另外四五个普通人后,林三酒就一直没再听见过他的消息,问了也不见回应;考虑到他喝了咖啡之后也一直不见起色,此时的无声无息,恐怕是他伤重不支失去了意识吧?
八头德联系不上,她只好随着这一小群繁甲城居民走,打算先看看情况。只是一路以来,除了人迹稀零、空空荡荡的城道之外,她还是没有新发现。
“我来的路上,发现连堆在城口的尸体也不见了。”一个瞧着身子骨还挺壮实的老人,举着一只手电,一边扫视前方城道一边说:“总不可能是进化者们带走的吧?”
自从两拨人遇上之后,大家互相一对照,发现双方走过的路上都人迹稀零,显然城里出了变故,难以解释的古怪也越来越多;众人此刻全生出了焦虑不安,走在路上时都紧紧地抱着团,谁也不敢跨出手电、提灯的光芒范围之外。
“我听说进化者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出现了堕落种。可我也没看见堕落种啊。”一个天生满头小卷发的女人说,“莫非……堕落种来了,杀、杀了许多人,又走了?”
“不太可能啦。”一开始林三酒遇见的那个黑皮肤男人,宽慰了她一句。“我们什么都没听见,再说也没有堕落种杀人的痕迹。”
众人又提出了五花八门好几个可能性,只是讨论一会儿,都觉得不像,也就作罢了,继续朝他们的目的地走——大家刚才商量时,一致同意去繁甲城最高点;爬到最高点城道上居高临下地看,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林三酒沉默地跟在众人身后,随着他们的速度,慢慢地顺着城道往上爬。许多地方都被变异人给搅成了一团狼藉,满地都是东西,得挑着空地落脚;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矮小的瘦子也坠在众人后头。他不像林三酒是为了殿后,一双眼睛只在地上溜来溜去,时不时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个什么就往怀里揣。
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人……考虑到眼下情况,林三酒皱着眉头没说话,将目光从他身上转开,在经过一扇小窗时,往外扫了一眼。
他们此时走在半山腰的高度上,遍布山地的一条条城道,此时都昏昏蒙蒙地沉寂在夜色中,轮廓模糊不清地相融在一起,只有偶尔一点灯光和走动的人影,从遥远的城道窗户之间漏出来,应该属于同样还没有消失的普通人。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男人,就在四五条城道之外的上方,他的脸看上去只有小拇指甲盖大小,在窗户里停了一停就消失了——但他似乎已经看见了,山腰的城道中有人正在向上走。
在他消失后,林三酒集中注意力听了一会儿。尽管她现在战力被削去了94%,五感也受到了连累,但是听起来,笼罩着繁甲城的夜依旧沉寂得如同死水——相比昨晚变异人出现时,几乎像是两个世界。
“好累呀。”有人抱怨了一声。普通人的体力确实很难承担无休止地往上爬;何况这群人已经连续两天担惊受怕,连觉也没能睡一个完整的。“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吧?”
这个提议登时得到了响应。
林三酒心里即使焦急,也只能看着他们一一在空地上坐下来;她现在反而不敢抛下这群普通人自己走了,万一她一转头,这群人身上发生了不测怎么办?
“我还不累。”那瘦子却不随众人一起坐下,也不愿被人看着,只含含糊糊地说:“我去四周看看,给你们放个风。”
也不等别人回应,他转头拐去了另一条城道,仿佛怀了孕一样鼓囊的夹克底下,随着脚步发出了金属撞击时细微的叮叮锵锵。
林三酒想了想,说了声“我跟他去看看”,趁众人没留意也走了——她此时懒得管这种偷占便宜的小事,但是在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至少她有机会拿出“烽火狼烟”再次联系一下八头德。
眼看那穿夹克的瘦子消失在一个拐角之后,她没跟上去,反而往反方向的墙后一转,没入了一段阴影中昏暗的城道。她此时恰好站在一个T字口上,左边是那瘦子离去的方向,往右走一走,就是众人歇脚的地方,还听得见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声——正好也方便她监视情况。
她还是没有来自八头德的讯息;想了想,林三酒打开了“烽火狼烟”中的另一个功能,听了听这两天最流行、讨论度也最高的新闻——毕竟繁甲城中发生的事情不小,说不定外界有了风声或线索呢?
“……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堕落种体验展,我认为它的存在,是在试图模糊人与堕落种的区别……”一个议论员很激昂地说,“它于昨天关闭,我第一个鼓掌欢送!”
她和蜂针一起经历过的堕落种展,原来昨天被关闭了?
“好像也不奇怪啊,作为一个很受崇拜的偶像式人物,他走到哪都在身后留下了一串孩子……男人或许觉得这叫风流,我却觉得实在有点猥琐啊!”主持人笑了起来,好像是个八卦新闻,林三酒把它切掉了。
“最近认同这个看法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一直都说,十二界中存在一股暗地里的力量。”一个男声很认真地说道,“他们对进化者充满仇恨,因此不惜阻挠破坏我们所取得的任何进展……如果你仔细听,我将会列举出一大串的证据链,你们听完之后告诉我,它们是否都是巧合好了。”
林三酒听了两个证据,见它们与繁甲城无关,就又切掉了——好像确实挺可疑的。
“目前我们还不能肯定,这一波观测到的大洪水,是否会继续按照目前的既定方向前进。”另一个忧虑严肃的女声说,“如果它继续前进,触及了漫步云端,那么受影响地区在哪里?影响范围是多大?谁需要紧急撤离?十二界中的‘大洪水跳跃’服务到底成熟度如何?这都是我们正在试图回答的疑问。”
林三酒忽然“啪”地一下掐掉了新闻。
在昏黑的城道里,仿佛连灰尘游荡时,都能在死寂中压出一道道痕迹。刚才众人零零落落的说话声,现在像融入了夜里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始终留着一只耳朵注意那一头的情况;当众人刚一安静下来时,她原本还以为只是一时无人说话,然而最后一条新闻都听完了,却再没听见来自右手边的任何交谈声。
……似乎只有一个可能。那群人,真的在她一转头的工夫里出事了。
林三酒压下咚咚跳起来的心脏,迅速朝众人聚集之处扑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自己看见的,只会是空空荡荡的城道;然而当她猛地刹住脚步时,她发现原本坐在城道中的众人不仅还在,甚至还多了一个。
一个穿着蓝布裤子、稀疏白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发髻的老太婆,此时正站在众人之间,一圈圈地打量着众人。她佝偻着的后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布袋;在她的脚边,六个普通人都正愣愣地看着她,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呼吸,简直像是人偶一样。
老太婆慢慢转过头,朝林三酒露出了一张她曾在荤食天地中见过的面孔。
“噢,原来还有一个。”
第1759章 厂花林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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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林三酒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的脸。
有一瞬间,多年前那一股被完全压制、挣扎在生死无望之间的恐惧感,冲得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那个时候,她身边还有礼包、清久留和大巫女,甚至刺图与司陆也在;如今她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着同一个令人绝望的敌人。
与多年前一比,老太婆不再像是由数张像素模糊的画片叠加在一起的,就连边缘都被糊化了;如今她的面孔、身体轮廓,都清晰稳定多了,好像由当年还不完美的像素画片,逐渐落实成了一个人。
但是林三酒很清楚,老太婆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她只是某个人用一丝意识力所化出的产物,就像自己当初在如月车站里产生的大脑形态一样。不同的是,在这个意识力产物上,还搭载着意识力主人一个令人几乎无法反抗的进化能力,【概念碰撞】。
上一次,因为老太婆身上搭载的能力造成了荤食天地的末日,她正好可以用【诺查丹玛斯之卡】将对方收起来;这一次老太婆却与漫步云端毫无关系,不会再作为末日因素被吸收了,她已经浪费了一两秒,必须抓紧——诶?
当无数念头汹涌地从脑海中席卷而过时,正是这一个,让林三酒急忙顿住了自己即将要收起【面部毛发】的手。
一两秒都过去了,对方却还没有动手。而且“原来还有一个”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老太婆没有认出她似的。
“马上就要轮到你了。”老太婆从她身上转开了目光,干枯嘶哑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语气就像在平平常常地下一个命令。“想跑的话也行,抓的是死是活我都没所谓。”
说着,她将后背上的布袋一把扯下来,漫不经心地张开袋口,朝地上并排坐着的三个普通人兜头一扫——仅仅是一眨眼,等布袋再抬起来时,几个人都消失了,袋子看着却还是松松垮垮,空空荡荡,与刚才一样。
难道……普通人都是这样消失的?都被抓走了?但抓普通人干什么呢?
林三酒半是迷惑半是恍然中,同时也意识到了,老太婆是真的没有认出自己。
是因为【面部毛发】让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时间过去太久,老太婆把她的模样忘了?
她现在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可能在老太婆眼里看来,完全是被吓傻了的一个普通人,所以也不需要多留意……这么说来,她此刻反而不应该轻举妄动了。
大巫女被【概念碰撞】害得至今也未能恢复原状;她却连老太婆背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如今这个局面,如果能小心利用的话,或许能发掘出普通人消失的真相、找出老太婆的真身,最重要的是,救出大巫女——这个念头一起,林三酒的心登时热了起来,激动得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具体该怎么办才好?
“喂!”
恰好在这个时刻,瘦子将头探入了这一条笔直的城道里,大概是发现林三酒姿态有异,他戒备着远远地喊了一声:“怎么回事,怎么没声——诶,那、那是谁?”
老太婆看着他,朝他迈出了一步,老式布鞋无声地压在了地砖上。
瘦子与她四目一碰,竟被惊得连手中拿着的罐头都掉了,当即二话不说,转头就要跑。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94%战力后,自己反应迟滞多了;林三酒只觉眼前乍然刮过去了一阵疾影,被割破的空气尖锐得差点叫她心脏都炸开——几乎是同一时间,那瘦子惊叫了半声,就猛地被掐断了。
远方城道上,瘦子不见了,只剩下老太婆一个人佝偻着的侧影。
如果说与刚才收走普通人时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这一次,从布袋底部洇开了一片血——看上去,就像是那片血正在离开布袋、滴落入另一个什么地方似的;那一小片模糊的血迹迅速“滴完”了,布袋又恢复得与刚才一模一样。若不是林三酒始终没眨眼,简直会以为是自己生了错觉。
……即使战力不在,她也依旧能感觉到空气里新鲜的死亡。相较而言,刚才收起普通人时,却不像是有人死了的样子。
“只有一个人。”
在第一个字响起来时,老太婆还离得很远,第四个字响起来时,她已经迈步走过了林三酒面前。比起当年,这一个意识力产物似乎更不好对付了。“还费我跑一趟……”
尽管战力被削弱了,但是要死死按住自己想要战斗的本能,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林三酒身上的肌肉血流仿佛都感觉到了面前强大的敌人,争相呼嚣着要聚力与其对抗;这向来也是她在遇见强敌时的第一反应。
光是压制住自己不要动,就快费尽了她的力气——尤其是当老太婆的布袋朝她头上罩来的时候。
一切都表明了,老太婆只有在目标要跑的时候才会下杀手……是吧?
当林三酒眼前一黑时,她心中正在暗暗庆幸:幸亏礼包和余渊不在身边,不必跟着她冒性命危险。
即使视野堕入黑暗,即使蓦然失去重心,她的神智意识依然清清楚楚。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从高空中掉了下去,四肢摇摆着扬进半空,即使她落入的地方看起来分明只是一个布口袋;她感觉到浑身血流一下子加快了,冲击得她手心出汗,心跳如鼓——她朝黑暗中的深处笔直下坠,明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件莽撞至极的事,却丝毫没有生出害怕。
好像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林三酒不知道当自己跌入最深处的时候,究竟会遇见什么;她甚至连自己是否还能重见天日也拿不准。只不过就算她猜上几十次,恐怕也猜不到,当下方一片白茫急速迎上、吞没了她的时候,她会跌入一个……一个……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
从绝对黑暗中乍然碰上明度极强的白光,失去了94%战力的林三酒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咚咚地撞着某种墙壁,最终“啪”地一下摔在了一条正往前滑行的履带上——她急忙抬头一看,不由怔住了。
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型工厂里?
第1760章 百分之六林三酒
是她变小了,还是这间工厂太大了?
林三酒仰面倒坐在一条黑色橡胶制履带上,有足足好几秒钟,她竟不知道目光该先落在哪儿才好了,茫然地在身下扫了扫。
履带上布满白色划痕,还带着机芯运转的温度,正在嗡嗡微震之中将她往前运去——除了它足有四道马路一样宽之外,和普通履带几乎没有区别。
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区别。
在前方平稳运行的履带上,此时零落地坐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一眼望去,她就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影子,都是刚才和她同行的普通人;隔着两个坐着一动不动的背影,她还看见了那个瘦子——或者说,瘦子血迹模糊的后脑勺。
原来不管死活,都来了同一个地方……
足有吊车一般大的一只银色金属夹,忽然笔直降落下来,扎进她的视野,精准地在前方履带上一夹;等它再升起来的时候,林三酒也怔怔地随它抬起了目光。
瘦子失去生命的身体,软软地被夹在金属夹中,四肢垂落着;他偷偷捡了塞进夹克里的东西,此时叮叮当当地全都掉了下来,瑞士军刀、雾球、罐头……纷纷砸在履带上,从两边滚落了下去。他刚才看得很宝贝的东西,离开他跌入了履带两旁的深渊里,却没人再注意了。
林三酒盯着瘦子的尸体被移出履带,夹子轻轻一松,尸体顿时掉进了履带一旁下方,发出了隐隐的“扑通”一声。
当履带带着她经过刚才瘦子坠落之处时,她急忙爬了几步,来到边缘处往下一扫,却只看见了下方数十米远处,有另一条正往不同方向运行的履带,瘦子却已经不见了——履带上血迹斑斑,鲜红与深黑层层交叠;在林三酒被带着越走越远时,恰好看见又一具面色青白的尸体从下方履带上被运了出来,被推往了反方向,迅速从她目光中消失了。
若是探头往下方望去,入眼的只是更多的巨型机械、管道、履带和齿轮,深不见底,简直连目光都能吞没。林三酒就像是忽然被缩小成了巴掌大的某种原材料,刚刚落进一个巨型工厂的肚腹中,即将经过一道一道的复杂工序,却不知道自己最终将要变成什么。
老太婆和这工厂,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三酒抬起了头。一条又一条同样的履带,就像交错挂满天空的丝带一样,它们冷滑银亮的长长光泽彼此相交划过,在平稳的机芯声中,有条不紊地各自前行。
等她再回头一看时,就看见了自己落下来的地方:那是一个直径少说也有二三十米的塑料圆筒,尾端开口就在半空中;从老太婆布袋里掉下来的人,好像都是掉进了这个塑料圆筒,又砸在履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