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须尾俱全
游戏世界的底牌已经亮出来了,这个世界也快走到头了,接下来得好好安排一下才行。
我昨晚基本没怎么睡,现在虽然喝了很多咖啡,还是好像一个醉鬼样的,往哪儿一坐就自动滩成一片。码了500多字,手一直在动,结果大脑拒绝跟上,所以码完一看,比梳打饼干还要干燥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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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好像有人让我分享一下中文书单,我回头就找不着了,在这儿说一下吧,我特别,特别推荐朱生豪。人家写的才叫中文,真的,典雅有趣真实活泼,语言是活的,散文信件写得比徐志摩还强。我写的这个不叫中文,顶多叫伪装者2。你们别瞧不起伪装者2,告诉你们,外面还有好多异形呢。可惜他的好多文作都散佚了,现在留存不多。
再想起来啥,就在评论区和你们聊吧。这个假条的特点是,每一段和上一段都不挨着。
第1534章 卡文的林三酒
在礼包忙于把余渊的“印记”复原时,林三酒就又成了一个人。
礼包似乎对她存了某种担忧,好像生怕一眼没看见她,她就会化身恐龙咚咚地跑掉;那种萦绕于他面上的、云雾一般的隐忧,叫她又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想掉泪。
“我没事的。”她也知道自己精神上受到了来自女娲的冲击,难免叫人放心不下,安慰道:“我又不乱跑,就在这个地下空间里待着,怕什么。”
季山青看着她想了想,好像还是决定不把担忧说出来了,只是又郑重嘱咐一遍:“好,我虽然不能对你说话有反应,但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的。”
“知道了。”林三酒拍拍他的手,笑着保证道。
在把九个房间都删除之后,她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其实她完全可以趁着还有控制权的时候,想办法与地面上的人取得联系。玛瑟原本不就在这一片区域里吗?斯巴安如果仍然在这个星球上,她也可以通过游戏的方式,向他传递消息吧?
不过要写游戏,就得需要房间,哪怕林三酒有了控制权,她也只能按照这一部“核心机器”的内在规则行事。她打开了一间最基础、最简单的小房间,给礼包拿出了一张最舒适的单人椅,让他专心复原余渊所留下的印记;她自己则在一片静默中,想着该设计一个什么样的游戏,才是又无害、又能与特定目标取得联系的。
不管用不用模版,最终写出来的游戏都得具有游戏的本质。
她想了一会儿,倒是生出了几个主意,又被自己给一一否认了。要通过游戏寻找玛瑟和斯巴安,其实就等于让参加游戏的进化者去寻找玛瑟和斯巴安,毕竟游戏本身又不能动;可是若有人不去找呢?有人随便一找没找到呢?她不愿意动手惩罚人,又希望参加游戏的人能尽力去找,好像就只有奖赏一途了……
林三酒转头看看坐在沙发椅里的礼包。后者一双眼睛里,此时亮得仿佛坠进去了全部繁星,无数微小亮光是如此密集,几乎快要铺展成不知多少条银河;为了能够尽快把余渊的解读完成,他此刻全神都沉浸在数据的世界里了。
看来还是得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一般来说,游戏里的“奖赏”,都是相对于“惩罚”而言的。比如说,某个游戏里闯关失败的惩罚是会遭到高压电击,而闯关成功的奖赏是防止下次电击的道具——这并不是真正的奖赏,没有一开始创造出的伤害,谁也不必需要这种“奖赏”。
某个游戏里的一切,无论物质、能量还是条件,都是在“纸上”用文字写好后,再“投射”到地表的,只能在游戏里出现,出了游戏就行不通了。而且就连这个功能,也是受文字量所限的:假如她要写出一个文库中没有对应文字的东西,那么还得先从外界地表上找到这样东西,把它文字化、输送下来,从此文字库里才有了这样东西的“模版”。
思来想去,林三酒发现自己真还没有能拿得出来的奖赏。
仔细想想的话也怪不得,“文字”这个东西本身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这部核心机器不断产生游戏,而不是像数据体一样可以编写新物质;想用它凭空造出进化者渴求的奖赏,的确太勉强了一点。
顺着这个念头,林三酒不免又想到了和百合。那个女孩现在仍然是被困在电梯轿厢里的三个字;因为她找遍了自己眼睛里的操作界面,也没找到任何把文字逆向变成活人的可能性——或许余渊“读”完这部核心机器之后会有办法,但是她内心也隐隐知道,这个希望恐怕不太大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林三酒试着打了一行字。
“凡是走进在这个场所里的人。”她在场所二字下方加上了下划线,意味着她一会儿还要对“场所”下描述和定义。“都会领到寻找目标人物的任务。”同样,目标人物也被加上了下划线。
“时间限度为到搜寻员和搜寻目标双方中,任一方传送为止。失败惩罚无,成功奖赏是……”
她慢吞吞打了个“指定品种美食盛宴”,删掉了;又打了一个“身体复原治疗”,也删掉了。她得让奖赏对大多数人都有足够吸引力才行,可是就连“在游戏里平平安安活到传送”这个条件也如今也算不上什么了,毕竟外头所有的游戏都被取消了,这个世界里只剩下幸存的进化者游走在广袤的大地上,本来就称不上有多危险。既然外面危险不大,为什么要留下来受条条框框所限?
林三酒皱着眉头,使劲叹了好几口气,感觉自己陷入了作者遇见瓶颈时的焦躁里。她长吁短叹、满屋转圈,差点给键盘都敲烂了,纸上倒仍旧是一片空白——她也清楚,这其实都是她自找的烦恼,谁叫她并不愿意以恐惧去逼迫驱使他人,让他人为自己的意志服务。
进化者最想要的,无非就是稳定下来,不必再受颠簸流离、传送之苦……
能达到这个效果的这个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林三酒对着只写了两行字的空白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叫出了那张被卡片化的电梯轿厢,捏着它反复翻转了几次。
她现在拥有对整个核心机器的操控权力,也就意味着她能接触到地下空间、“白纸”和地表,这三个层面上的情况——她可以试着把“和百合”三个字在白纸上写出来,并投射到星球地表上去……在没有“游戏NPC”这一身份的局限下、在不需要按剧本行事的前提下,和百合被投射上了地表之后,会是什么状态呢?
她还能像以前那样,继续以自己的身份,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吗?
好像只有试试才知道了。
林三酒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的文字都删除了,又解除了电梯轿厢的卡片化。她望着紧紧闭合的电梯门,套上了金属拳套——在没有了文字力量碍手碍脚之后,她没几下就把电梯门给生生撕开了。
“和”“百”“合”三个大字,仍旧像上次看见时一样,宁静地立在雪白淡光之中。
第1535章 行走的投影
和百合睁开双眼的时候,与裹着沙砾的风一起扑上面颊的,还有远方狼鸣似的幽幽呜咽声。
有半晌工夫,她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眼睛里将一切都看进去了,却像是掉进了空洞枯干的井里,激不起来任何思绪、念头或心神波荡。她仍有一点自我意识,知道自己正像个木杆一样杵着,但除此之外,一片空空茫茫。
“和百合?”从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隐隐有些熟悉的声音。“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慢慢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部对讲机模样的东西。
“我听得见……”曾经作为一个人的神智思绪,渐渐回了笼,她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林三酒?是你么?我不是……我不是在一个电梯里吗?”
“是我。这说来就话长了。”林三酒轻轻苦笑了一声。
时间过去多久了?在她感觉中,似乎是睡了一觉起来,自己就不在电梯里了;但是林三酒的声音听起来却这么疲惫,好像忽然老了好几岁。
在林三酒给她讲述发生了什么事时,和百合一边听,一边环视了一圈。她早就看见了身周环境,但是直到现在才真正在头脑中意识到了:她现在正站在一片开裂的石砖地上,草芽从砖缝里疏疏丛丛地挤出来。数百米外,坐着一栋残破老旧的矮楼,砖石漆瓦好像都快要从歪斜骨架上脱离下来了。那一阵一阵的哭声,正是从楼前铁门后的荒草里发出来的。
在对方水流一般潺潺的叙述声中,和百合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看低低压迫下来的灰暗天空。
她与林三酒并无深交,一起经历的也只是在游戏里的紧急时刻,但是现在从听筒里传来的叙述,坦诚、直白得叫人害怕——林三酒是如此坦白,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冷漠了。就好像……人类都会遵守的一些无形规则,都被某种力量消解了,对方已经不再有这种与人打交道的意识。
比如说,林三酒现在正毫无隐瞒地跟她说:“你四处走动走动,感觉一下,是不是还和以前活着的时候一样。”
“我已经……什么叫‘以前活着的时候’?”
“你被文字化了,现在你只是文字投射出来的人。你当时只是三个停滞住的文字,我不得不把你重新放入文字化程序里,彻底把你变成地下游戏空间里的一部分。”她慢慢答道,“这是我为你恢复人身而想出来的办法,所以我没有写一个游戏把你放在里面,只是放在了大地上。如果你还是觉得自己更像一个NPC而不是活人,那你也注定要做不成人了。”
和百合张了张嘴,仍然没有一句能出口的回答。光是从理智上理解意思,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从感情上认知它?
保持着通讯,她往前方的矮楼走了过去,茫茫然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感受”。这个地方曾经可能是一个游戏场地,洒在此处的鲜血经年累月已经变成了一层层污垢似的黑泥;或许是楼旁的哪部车漏了汽油,空气里浓浓的一股刺鼻气味。
“我走起来觉得还好,身体活动和以前一样。”和百合仍旧缺乏那种真实感,丝毫不觉得在地层深处某一张白纸上,正写着自己的文字,像根一样把自己扎在了某处。“我已经走到这栋楼门口来了,有人在这儿哭……”
话没说完,她就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林三酒问道。她听着并不担心,大概因为和百合现在只是文字的投影,不能像活人一样被伤害——要伤害她,得去白纸上把她的文字删改一部分才行。
“我,我过不去。”和百合伸手颤抖着摸了摸铁门,触手冰凉,门上带着一层灰锈。“为什么……门后明明是平地,也没锁,但是我就是不可能过去……”
她试了试,就连腿都抬不起来。
“看来文字投影范围果然是有限的。”林三酒叹了一口气,“我把文字写在一个地方,你就只能在那个地方附近一定范围里活动。”
“等一等,等一等。”和百合转了一圈,终于感觉有某种莫大的恐怖忽然笼在了她的骨头上,就好像当人抬起头看天时,发现天空被人从后轻轻剥下去了一个角。“你是说,我这辈子都要一直被困在这个……方圆几百米的范围里,坐牢?”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地方,我给你换一个。”林三酒低声说。
换一个?换去这荒漠中的另一个地方坐牢?在方圆几百米的地方,一圈又一圈地游荡,至死也只能看着对岸的人世,至死也走不出这个幽灵地牢?
“而且,也不是‘这一辈子’。”林三酒继续说,“如果没有人删除掉你的文字,那么这部核心机器存在多久,你就会存在多久,几十年,几百年,永远……都有可能。”
和百合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她现在也不会饿了,也不会困了,在漫长的时日里,只能茫茫然地坐在一小方天地之间——她的确感觉自己还“活着”,但正是这种“活着”,让这样的念头更加无法忍受。
“我……我……”她知道自己不能对林三酒发怒,这并不是后者的错,但是——但是语言已经没法形容她现在的情绪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半跌坐在地上,一手紧紧攥着铁门栏杆,与门后刚刚仍在回荡的哭声一起,带着哭腔说:“我不要……我不想这样子……”
她的声音好像将那荒草丛里的人给惊了一跳,那人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林三酒耐心地等她喘上气来以后,才安静地说:“那……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寻找我朋友的计划,看来也得变一变了……”
和百合愣愣地听着林三酒的声音消失在对讲机那一头,觉得自己像是被独自抛进了深狱。
草丛窸窸窣窣地一阵响,从深处爬出来了一个进化者。那人以双手抓地,一下又一下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前走,躯干下方空空荡荡,没了双腿。他仰头看着和百合,嘶哑地说:“……那是林三酒吗?我听错了吧,那人真是林三酒吗?她可以写游戏了?”
不及和百合回答,那男人登时垂下头,一声呜咽在他喉咙里小小地爆开了。
“拜托,让她把游戏重新打开吧。”他呜呜地说,“那游戏进行到了一半,就带着我的双腿消失了……”
第1536章 互相寻找
林三酒也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此刻再次听见豪斯特的声音。自打离开房间里的大象游戏之后,他们这一群人就分道扬镳了,至于其后各自际遇如何,原本是早已被抛出了脑海、抛给了命运的。
“我……我还以为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豪斯特喘着气,双手抓在铁栏杆上,靠着它们才能勉强坐直身体。“游戏一消失,我发现我的腿跟着不见了,也怪我,我没忍住吓得叫了一声……被其他玩家发现了。他们见我不能走动了,就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
自从发现自己遇见了熟人之后,林三酒就临时用文字写出了一个“摄像头视角”,将地面上的景象实时投映下来。此时在她面前的空白文档上,仅仅因为多了几行文字,就展现出了一个电影般的场景——豪斯特坐在铁栏杆后,和百合站在铁栏杆前,谁都不能动,不知道是谁在牢里。
对于豪斯特的叙述,和百合似乎都没听见,或者说听见了也没在意,只是怔怔忡忡地站着。她可能没有多余力气去关心别人如何了,她被困于一地的生涯还没开始,脸上神色却像是已经被困了好多年。
“求求你。”豪斯特将额头贴在栏杆上,目光扫过镜头,又垂了下去。挺健壮一个男人,如今尽管肌肉骨架都没变,血肿瘀伤之下,却好像突然缩了水——很显然,那些进化者干的不止是抢了他的东西这一件事。他颤抖地说:“把那游戏重新打开,让我有个机会,把我的腿脚从夹娃娃机里拿出来……”
“夹娃娃机?”林三酒忍不住问道。
“是……你能力主要靠什么部位发挥,什么部位最重要,什么部位就会进入夹娃娃机里,要自己夹出来。”豪斯特垂着眼睛,不看镜头,声调近乎麻木地说,“我这还不算最惨的……有人的手进了夹娃娃机,就用嘴或脚来夹;还有的人眼睛进了夹娃娃机,那,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的了。”
“我找一找这个游戏。”
林三酒抹了一下掌心中的汗,掐掉了后面半句话。她还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让豪斯特升起无谓的希望是危险的:毕竟她删掉了九个房间,这个游戏是在哪一个房间里被写出来的,她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类似于豪斯特这种情况的人,她也不知道。她只能希望女娲给她的权限足够大,大到能查看被创造的游戏历史清单。
要是游戏文本还在,倒是好办了,她在文字上做一些删改,就能让豪斯特不费力气地把腿拿回来。
“不过,你们两个人都得给我一点时间。”她狠下心说,“我原本正准备设立一个机制,通过它找我的两个朋友。我现在倒是正好有了一个想法,想要试试看……”
和百合这种被文字化后的投影,就相当于被无限监禁,自然是不可能被作为奖赏的了。如果她直接去掉“靠进化者寻找”这一中间过程,就不必再为奖赏犯愁了——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斯巴安和玛瑟主动找到自己?
好像有。
回忆着斯巴安的容貌,林三酒试着在文档上写了两句干巴巴的描述。“金色头发,绿色眼睛……唔,鼻子是高的……”
她停住了。“镜头”里确实出现了一个人的投影,也确实是金色头发、绿色眼睛,鼻子也很高——只不过金发际线压在眉毛上方几公分处,绿眼睛硕大而不会眨动,高鼻子的位置略略有一点不太对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落入了恐怖谷里的巨型人偶,别说长得像不像斯巴安了,甚至还把和百合都给吓得叫了一声。
林三酒揉了揉太阳穴。她原本是想把斯巴安和玛瑟的容貌都描述下来,投射出去,在天地间立起二人的巨幅影像——每隔一公里就来一双,怎么会愁本人看不见呢?她原本还在担心能不能把文字铺得足够广,只是没想到在复原容貌的第一步,她就折戟沉沙了。
“你是……你是要找斯巴安吗?”没想到面对这种荒腔走板的外形,豪斯特竟然也察觉到了原主是谁,喃喃说道:“还有一个是谁啊,季山青吗?”
“不是,一个叫玛瑟的女人,你不认识的。”林三酒心浮气躁地删掉了那几行描述,纸上那个投影也消失了。
豪斯特张着嘴,呆了一会儿。在她低头思考的时候,他忽然沙哑地问道:“不会是……不会是一个红头发的吧?”
林三酒腾地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她是红头发?你认识她?”
“在我进这个游戏之前,有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曾经找上过我。”豪斯特忙不迭地答道——他显然也意识到,他此刻能给林三酒帮上的越多,他自己找回腿的希望也就越大。“她战力水平很高,直到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意识到身边有人来了。她一上来就问我,是不是曾经参与过一个房间里的大象游戏,游戏里都有谁。我那时不知道你原来认识她……所以看她态度不客气,也没及时回答……”
他咳了一声,说:“她把我的能力给、给洗掉了……后来我回答完了之后,她又拿出了一个物品,像个头罩一样,扣在我的脑袋上。”
林三酒在文档前也忍不住倾过了身子。“然后呢?”
“我当时问了她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她也告诉我了。”豪斯特显然隐去了自己的态度变化——以二人当时之间情势来看,要是他不肯低声下气,恐怕玛瑟也不会好好告诉他。“那是一种靠人寻人的东西,她找到与目标人物接触过的人,把头罩给他套上,那么头罩就会给出指示,让她找到下一个与目标人物接触过的人。就这么一个一个、好像击鼓传花一样地去找,就会离目标人物越来越近……不过她虽然解释了,却没告诉我她的目标人物究竟是游戏里的谁,所以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你们两个人有关系。”
顿了顿,他说:“其实她连名字也没有告诉我。是直到她收起头罩,给我恢复能力时接到了一个通讯,我听见里面有人提醒她说,玛瑟,你要当心一点,兵工厂好像发现你的行踪了……我这才知道她叫玛瑟。”
为什么玛瑟竟能够在如此广袤的世界里,准确地找到自己附近来,林三酒此时终于有了答案。这样看来,玛瑟发现自己进入兵工厂广播的时间段,应该也是她从联络器里听见玛瑟追缉令的时间段;如果豪斯特说的没错,那物品确实能将玛瑟从一个接触者引领到下一个接触者那儿的话……
那她现在恐怕早已见到了梵和吧?